一聽“赤發魔”這三字劉知縣愣是一顫,緊忙又躲的更裏,這時馬都頭衝著那赤發大漢就喝道:“你終於現身了,赤發魔,我找你找的好苦。”


    這“赤發魔”三字一出,圍觀熱鬧的百姓頓時驚呼而起,一哄而散,霎時間街無一人,再看所有店麵門鋪都上上了門板,鎖門關張,所有的屋窗也都“哐啷啷”緊關,整條街頓時變得死寂一片,仿佛荒鎮一般。


    沒想到這裏的百姓怕這赤發魔怕成這樣,我見此冷冷哼了聲,而此時馬都頭則麵無懼色,對著赤發魔繼續說道:“赤發魔,你殺人無數,惡貫滿盈,你快快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刀中無眼。”,話剛落,躲在我等身後的劉知縣戰戰怯怯說道:“你……你們先拖住他,我、我、我、我去叫人來。”說罷他一溜煙便跑的無影無蹤。


    然而赤發魔立於屋頂之上,冷冷哼了聲,不屑一顧地說了句:“就憑你。”說罷他甩手猛地一指,直指向我,言道:“你就是那個鐵匠鋪裏的毛賊小子吧。”他雷掣電怒道:“欺我三妹的有你,抓我二弟的也有你,如今壞了我好事還是你,今日不取了你的狗頭,難消我心頭之狠!”說罷他猛一扯鐵鏈,墊步騰身一下躥奪而來,如同惡虎撲食、凶雕捕兔般撲我而來。


    一見赤發魔撲身襲來,馬都頭“噌”地聲抽刀而出,與小月忙揚起架勢準備搏死一戰,我立於當中,見赤發魔展臂就要襲來,側目瞧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張掌櫃,頓時怒衝九天,一聲吼起道:“你休要猖狂。”喊罷我猛一抽鐵鏈,揚手便照著奔來的赤發魔猛擲而去,隻聽“呼”地聲,手中的鐵爪連同著鐵鏈便脫手而出,直飆向赤發魔,那真是氣衝九鬥,穿風破浪。


    原本如狼似虎地赤發魔頓時驚色而起,慌忙收住了身,急一閃腰,鐵爪“嗖”地聲擦過了他的肩頭,他趕忙出手,想要一把收回鐵爪,可他萬沒想到,手剛一觸到鐵鏈,就被一股猛力往後一扯,仿佛被人用力拽去一般,整個人都被鐵鏈帶飛了出去,慌了神色的赤發魔連忙翻騰了數下,才扯住他的鐵爪。


    穩住腳步的赤發魔一把收回鐵抓,猛一回身,怒視向我喝道:“今日且不與你計較,來日再取你狗頭,替我三妹和二弟報仇。”說罷他一個縱身,又躍上屋頂,我一見他要逃走,忙大喊了聲:“惡賊,休要走。”喊罷我便與馬都頭直奔而出。


    就在我倆躍身而起之時,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小月趕忙大喊道:“周哥哥快救人,張掌櫃不行了。”她這一喊,我與馬都頭急忙罷住了腳步,回身一瞧,就見小月半扶著張掌櫃的頭,而張掌櫃則猛咳不止,淤黑的鮮血由他嘴中湧出,見其不妙,我慌忙奔到張掌櫃身旁,在他身後盤腿席坐,小月趕忙扶坐起張掌櫃,我立刻替其運氣通脈,疏氣活血,聚元集神,在此期間,劉知縣帶著百十來兵丁與衙役趕了,他一到近前見此情景,連忙對馬都頭問言:“那赤發魔啦?”


    馬都頭哀聲一歎,搖了搖頭,劉知縣忙驚道:“什麽?你不會又讓他逃了吧。”


    馬都頭點點頭,狠砸了下拳,沒有言語,劉知縣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枯窪中的魚蝦,來回踱起步來,攤抖著手道:“哎呀,怎麽又讓他跑了,到手的鴨子飛了,我看我們怎與上府交代。”他拿手點指著馬都頭說道:“你呀你,逞什麽能,這下好了吧。”


    劉知縣正“嘰嘰咕咕”埋怨不止,小月一時惱起,猛喝道:“吵什麽吵,沒看我們在給張掌櫃療傷啊!要是周哥哥治不好張掌櫃,全拿你問事。”,劉知縣被這一喝,愣嚇住了神,一時不再敢言語。


    半柱香的功夫,我收功回氣,睜開了眼,小月與馬都頭連忙上前問言:“怎樣了?”,我哀歎了聲,搖了搖頭,馬都頭與小月一時眼中失神,耷下了雙肩道:“怎麽?沒救了嗎?”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他傷及五髒,損其內腑,就算大羅金仙在此,也回天無力,我給他體內輸了真元,最多隻能續他半柱香的命。”我望了劉知縣一眼道:“你們有什麽就趕緊問吧。”


    此時此刻,張掌櫃“咳咳”深咳了幾聲,微微睜開了眼,氣虛微弱地嗚咽起道:“我這真是自做孽,自做孽啊!嗚嗚嗚……”


    劉大人一見其醒來,立刻上前,如連珠炮般大聲叫問道:“喂喂,你快說你店裏到底是怎一回事?是不是那個赤發魔殺光了你店裏的人?他為什麽要殺你們全店的人?他是不是還會再來此地犯案?你快說呀,不說的話你死了,我也得隔兒屁著涼了!”


    見他如此拋問,小月立刻一把推開劉知縣,沒好氣道:“喂,他都快沒氣了,你還這麽逼問,真想他早點死,你跟著隔兒屁著涼啊。”


    劉知縣又一次默聲了,而悲哭不止的掌櫃嗚咽道:“這都怪我不好,貪心惹來了殺身禍,害人反把自家坑,早知如此,我何必當初啊!咳咳咳咳……”他說著更加悲痛地哭泣起來。


    馬都頭連忙上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慢慢說來,我想大家會原諒你的!”


    ”原諒?!”掌櫃淚痕滿麵地說道:“你們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反正我也沒多久活頭了,也罷,我也就全告訴你們吧。”他哀歎了聲道:“其實城裏的那場瘟病是因我而起的。”


    “什麽!?”一聽這言,眾人皆驚,都木愣愣望向了他,張掌櫃繼續說道:“你們不要驚訝,確實是我帶來了這場瘟病,這都是因為我家開的那個酒樓。


    我那酒樓是祖上傳下的家業,大家也都知道我們家祖輩與皇家有交情,這酒樓雖是我家的,但實際是太子盤下來托我們打理的,不過我家的生意紅火不僅僅是靠著皇家的關係,還有我家的特製秘方酒,鄉裏鄉親們才會來我的酒樓,可是十年多前,這城裏還有另外一家酒坊釀的酒能與我家的酒媲美,那就是王易龍他們家釀的杜康酒,那也是聞名一時的美酒,就因為我們兩家的酒都是絕品的好酒,故而世代都是表麵客氣,但暗地裏你爭我鬥,都說同行是冤家,這話一點沒錯。


    那時他賣酒給其他的酒家,使得我酒樓中的客人日益稀少,我也就心生惡念,琢磨著該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除掉王易龍這個對頭,正在盤算如何加害王易龍時,那個人突然出現,就是剛才那個追殺我,一頭赤發的人,他告訴我他有法子幫我除了王易龍,但是一旦做了就無法回頭,我當時利益熏心,被嫉妒與仇恨充昏了頭,絲毫想都沒想,考慮都沒考慮,便一口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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