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碧的話,眾人無不屏住了呼吸,一顆心髒仿佛要跳出來了般,無不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青袍青年。


    這是公然挑釁?還是*裸的蔑視?


    冥河老祖整張臉也不由黑了下來,蕭碧張口一句“老狗”,閉口又一聲“老狗”,一向凶殘霸道的他又怎能容忍蕭碧這般羞辱!


    “蕭碧小兒,你欺人太甚!”冥河老祖一陣氣極,怒發虛張,渾身煞氣繚繞,形同遠古魔神般,煞氣吞天。


    這一刻,在冥河老祖的這一聲怒喝下,整個血海瞬間沸騰了起來,血浪滔天,鋪卷而來。


    “死來!”冥河老祖顧不及身上的傷勢,當先飛身衝向了蕭碧,衝天血浪化作兩條百丈血龍,凶狠地絞殺而去。


    “哼,冥河老祖,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蕭碧冷如同萬年寒冰,兩道冷厲的目光化作渾身銀白的神劍斬向了血龍。


    劍芒太快,一閃而逝,那兩條血龍身體嘎然凝滯,隨後在眾人驚愕地目光下,陡然破碎了開來,化作漫天血霧。


    冥河老祖悶聲一聲,凝聚的血龍被無情絞殺,他亦受到了些牽連,嘴角不由滲出血絲,麵目一片猙獰。


    這道劍芒太霸道了,就算是他極力催動“元屠”“阿鼻”兩大殺劍,恐怕也無法瞬間破開自己施展出的“血龍噬天”。


    難道蕭碧的修為境界已經達到了他無法揣摩的地步?冥河老祖思及自此,心中一陣凜然。


    他眸光妖異如紅幢,十二品業火紅蓮綻出紅芒,護住了他的周身,“元屠”與“阿鼻”兩大先天殺劍懸浮在他的頭頂上空,正噴吐著一“白”一“綠”的煞芒。


    然而,緊接著冥河老祖便覺得渾身毛發仿佛倒豎了起來一般,丹田識海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壓製,一陣緊蹙。


    冥河老祖心底一片駭然,隻見一團極致的銀白月澤光華籠罩在他的身上,圓月當空,無涯碧海……“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到自己的真元被壓製住了一樣,渾身無力啊!”


    “天啊,那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裏可是吾族血海,怎麽會被無端壓製住?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麽回事?”


    “快看,那是什麽,天啊,竟然是天地異象!難道是老祖踏出了最後一步?也隻有老祖才能壓製我們的血脈真元啊!”


    “白癡!難道你們還看不出現在冥河老祖自身都難保了嗎?還突破呢,異想天開的人啊!”一旁的巫族之人看不下去,不由嗤笑道。


    “什麽?老祖都自身難保?這,怎麽可能?”一石驚起千重浪!無數阿修羅族族人紛紛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團銀白雲團。


    在他們的心中,冥河老祖乃是無敵的存在,也是神聖至高無上的存在,畢竟他們可是冥河老祖創造出來的。


    後土微眯著眼簾,眼底浮現出無比的凝重,要說能看出其中的蹊蹺,也就屬她與純陽子兩人了。


    然而蕭碧這一詭異的手段可是著實把她一驚,這到底是逆天術法,還是天地異象啊?


    碧海晴天之上,圓月高掛,銀白鉛華如水般滌蕩著世間的一切,聖潔中卻帶著無匹的威壓,然若九天銀河,威壓無垠虛空。


    也難怪眾人會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製,仿佛一柄大錘敲在他們心房,悶哼聲中帶著一臉駭然。


    這種驚天秘術,他們見所未見,聞無可聞,浩大聲勢中仿佛攜帶著天地之勢淩駕在他人身上,神秘而強大到了極致。


    首當其衝的自然便是被“海上生明月”秘術籠罩其中的冥河老祖,他驚駭發現,那銀白鉛華竟然不斷腐蝕著十二品紅蓮綻出的血光。


    “怎麽可能!”後土美眸圓瞪,顯然她也發現了冥河老祖的異狀,十二品紅蓮乃是血海億萬年誕生的靈物,其中蘊含著雄渾的煞氣。


    十二品業火紅蓮與冥河老祖心靈相聯,起到了倍增的效果,如今卻被蕭碧施展的秘法破去,怎能不讓後土心驚!


    此時的後土也不由心驚膽戰了起來,雖然後土針對的隻是冥河老祖一人,但從蕭碧方才的態度看,這一次蕭碧心中絕對有所計較,不單單是決絕蚩尤弄出來的陰靈那麽簡單。


    後土也不知道蕭碧心中的想法,但此刻,她若是再不出手,反而顯得不厚道了,“蕭碧道友,莫不是要將本宮這九幽之地攪個天翻地覆不可?”


    後土的身影驀然出現在蕭碧的對麵,撕開虛空霸道地掬出數道渾黃的戊土元素之氣,那雄渾的土元素硬生生擊撞在碧海上空那輪元月上,“轟隆”的一聲巨響,整個九幽之地也猛然一震。


    “嗯?”後土神色有些難以置信,還驚駭地發現以自己的修為竟然破不開蕭碧的術法,凝聚的土元素絲毫無法撼動那輪圓月。


    “哼,後土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蕭碧瞥了一眼後土,冷冷地說道。


    後土聞言,神情為之一滯,旋即卻咬了咬貝齒,沉聲說道:“難道堂堂天庭一方帝尊還會計較這些小事嗎?傳了處去,也不怕洪荒諸雄笑話。”


    “嗬嗬,你是覺得老子會顧及那些所謂的臉麵嗎?”蕭碧冷笑,老子當年又不是沒耍過****,區區天庭帝尊的麵子他還說不在乎的,要不然也不會“老狗老狗”的大罵冥河老祖。


    後土麵色難看了起來,蕭碧說得對,冥河殺招連環使出,擺明是要將蕭碧置之死地。


    要是別人想殺你,你要顧及所謂的麵子寬容於他,焉知養虎為患,後患無窮?


    換作是後土,她可能會做得更絕!存活了無數個歲月的老一輩,手上若是沒沾一點血腥又怎能安身立命,逍遙自此?


    更何況蕭碧並沒有下殺手將那些阿修羅族之人屠殺殆盡,否則,純陽子可不會在一旁看戲了。


    “蕭碧小兒,老祖我讓你葬身之地!”


    有了後土出手阻攔,冥河老祖自“海上生明月”中掙脫出來,整個氣息變得萎靡了下來,但是那雙通紅的眼眸卻有著三江五海也難以洗涮的恨意。


    “哼,一隻隻會咆哮的喪犬罷了。”純陽子腳踏血海,輕飄飄地來到冥河老祖麵前,眼中噙著一抹譏諷之色。


    “你!好一個純陽子……給老祖滾開!”冥河老祖羞怒大喝一聲,“元屠”“阿鼻”頓時斬向純陽子,卻被純陽子施展鳳凰一族的截殺大術給生生地攔截了下來。


    後土見了,心中一陣無奈,不論是她還是冥河老祖都有著與準聖境界之人有著叫板的實力,但是叫板終究也隻是叫板,並不代表著可以與其相抗衡。


    “你以為我們都怕了你嗎?”後土盯著眼前這青年,施施然吞出這麽一句話。


    蕭碧聞言,嘴角扯出一道邪魅的弧度,他明白,後土說出這番話,已表示了屈服,蕭碧自然明白不能把這兩尊老怪物*#得太緊,不然恐怕會適得其反。


    畢竟他也不知道祖巫後土與冥河老祖還藏著怎樣的後手。


    “哈哈哈,九幽自然是你們的九幽,蕭碧方才說的不過是氣話,還請兩位不要動氣,要知道動氣可就傷道啊。”蕭碧淡淡一笑,說道。


    後土聞言,在心底大罵蕭碧無恥的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畢竟蕭碧要是不賣他人情的話,後果還真不好說。


    與此同時,後土心中不由歎了一口氣:“九幽自然是我們的九幽,可是也並非是自己的九幽啊。”


    冥河老祖被純陽子壓製得沒了脾氣,盡管他手段了得,法寶逆天,但是純陽子得到的可是鳳凰一族的傳承,成就也頗為不俗,法寶鳳釵比之那些先天殺劍以及九九紅雲散魄葫蘆的寶物怕也不逞多讓。


    “既然如此,蕭碧你是不是該給本宮一個說法了?”後土冷眼凝視著蕭碧,當年協約之事,可是拖了太久了。


    “你看,本尊都不急,你一個婦人急些什麽啊。”蕭碧山眉一挑,淡淡笑道。


    後土臉色頓時綠了下來,一雙眸孔猶如火山爆發,怒火滔天。若不是打不過蕭碧,不然她非朝蕭碧身上揣上兩腳不可!


    婦人?你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本宮怎麽就成了婦女了呢?


    蕭碧似乎早有預料般,躲得遠遠地,看著動怒了的後土,不由訕笑道:“本尊可正是來與你說這件事的,卻被這老狗攪了興致!”


    不待後土說話,蕭碧轉身看向被南明離火包裹中的冥河老祖,笑聲道“冥河老狗,你惹誰不好,偏偏跟本尊幹上了,若不是本尊想與後土道友喝喝茶,本尊倒是很想看看你這不死血身到底有多麽****。”


    蕭碧突然想起了方才冥河老祖手中的葫蘆寶物,不由頓了頓,詭異地笑道:“不過,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你了,倒是你到時候可別躲著不出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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