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秀芝沉浸在湖邊美景之時,耳畔傳來蕫寬分配任務的聲音。


    “一、二、三組,去湖的東邊割草;四、五、六組去南邊……”


    董大爺是憨厚長者,放牧經驗豐富,一般分配任務都是他來,有時候隊長都沒他好使。


    各組小組長應答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我們去東麵。”


    “我們去西邊兒!”


    塗誌明在三組,郭諞子是割草四人組的小組長,他聽了安排,對幾人喊道:“走了,咱們也去東邊兒。”


    和之前不同,之前每天割草都有固定任務,一般夠晚上給馬添夜草,夠陰雨天吃用就行了,多也多不了多少。


    而現在不一樣了,牧場已經準備貯藏冬草了,雖然還得兩三天出發,但有機會多割點兒,當然要多割點兒了。


    青草湖邊的牧草的確長的好,牧草又肥又美,密密匝匝的足有半人高。


    別的組基本都是兩人用扇刀割草,另外再搭配三個人或者四人捆草收草。


    隻有三組最特別,塗誌明一人割草,後麵三個人收草。


    不過今天是四個人了,秀芝沒閑著,也參與到了勞動中。


    塗誌明扇刀揮動如風,媳婦看著呢,必須好好表現。


    扇刀被工具管理員磨得飛快,割起草來有種一刃破萬敵的爽感,他是越割越割越快,越割越起勁兒。


    郭諞子忍不住笑著道:“今兒誌明有點兒不一樣啊,這怎麽和打了雞血一樣呢?”


    陳春來氣喘籲籲的道:“可不是麽,媳婦兒一來他就來勁兒了,看把他美的。”


    海生用袖子擦了下額頭,歎氣道:“這麽幹下去,我看一會兒我就累趴下了,中午也不用射魚了。”


    “你可拉倒吧,說的就好像你射到過一樣,每回到湖邊來都拿著那把破弓,可哪次回去不是空手?”陳春來毫不留情的揭穿。


    “哎,陳春來,揭我的短是不?上回我射的那條大魚進了狗肚子了?”


    “這輩子你也就射中過那一條魚吧!”


    倆人一邊幹活一邊鬥嘴,逗的塗誌明幾人直笑。


    秀芝用耙子收攏草,方便幾人捆紮。


    這個和後世也不一樣,後世機械化,都是大型收割機收草,有時一邊收草一邊直接就把草打出來了。


    來回運輸的也是拖拉機,不捆起來照樣運得多。


    而現在運草用的都是馬車、牛車,甚至還有用羊車的,如果不捆起來,一車才能拉多點兒草啊。


    塗誌明看媳婦兒滿頭是汗,有些心疼。


    趁著眾人收草的間隙,他顛顛兒的跑到放東西的地方拿來了軍用水壺,遞給了秀芝。


    “媳婦兒,喝點兒水歇一歇。慢點兒幹,別累壞了!”


    這傻丫頭,又不跟著拿工分,你玩兒什麽命啊?


    “我不累!”秀芝紅著臉說道。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她還是沒法當著別人的麵接受關心。


    水壺裏的水被太陽曬得溫熱,秀芝咕咚咕咚喝了幾小口,又遞給了塗誌明。


    “誌明哥,你也喝一點兒吧!”


    塗誌明接過來,也喝了幾口。解渴就行,可不能管飽,總共就這麽一水壺的水,喝沒了就隻能喝湖裏的生水了。


    這回郭諞子三人沒過來要水喝,他們也知道要臉。


    仨人自己也帶了水,看小兩口喝水也覺得幹渴難耐,紛紛到了場邊找到自己的水袋,一邊喝水,一邊坐在那兒休息了起來。


    湖邊的風清爽,幾人壘起來的草垛像小山一樣。


    海生站起身往旁邊張望了一下,重新坐了下來。


    “一、二組那邊割的草連咱們一半兒都沒有,咱們休息了,他們也跟著休息了。”


    郭諞子雙手搭在腦勺,躺在了草坡上。


    “有能耐就多幹點兒,沒能耐就少幹點兒,要是整天和人家比著過日子,那無論多少都不痛快。”


    陳春來往旁邊瞅了瞅,也躺了下來。


    “我看他們不是沒能耐,他們是偷懶吧。反正一輛馬車往回裝草,隻要是舍出臉皮,還不是無所謂。”


    集體幹活就怕攀比,休息結束,海生和陳春來的動作一下子放慢了許多。


    塗誌明又割了一大片草,郭諞子喊住了他。


    “行了誌明,這麽多草夠捆一會兒的了,你不是要教你媳婦兒騎馬麽?抓緊去吧!”


    塗誌明有些不好意思,平常就是幾人幫忙代班,好不容易自己來一回,這時候要是跑去教媳婦兒騎馬,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於是拒絕道:“沒事兒,我來幫你們捆草,大家要休息一起休息,要忙活一起忙活。”


    陳春來道:“諞子哥,咱們把誌明割的這片草捆完,今天就算完成任務了,行不?割多少是多啊?”


    海生也道:“誌明哥和嫂子好不容易一起出來一趟,咱也別那麽不近人情,今兒早點兒休息唄!”


    郭諞子有些為難,“你們看別的組都在忙活呢,咱要是提前休息了,是不是有點兒不好看啊?別人要是有意見了咋整?”


    海生瞪著眼睛道:“有意見?有意見就和咱們比比誰割的草多。他們十分力氣使五分,咱們十分力氣使十分,也好意思有意見?”


    郭諞子聽言不吭聲了。


    扭頭看了看身後那如山的草堆,又看了看塗誌明和秀芝,終於一咬牙說道:“行了,咱們就把誌明割的這片草捆完,然後就休息,你們該幹啥幹啥去。”


    眾人聽言立即歡呼起來了,加快了捆草的速度。


    活就那麽多,還抗的住五個人的賣力一搏麽,也就一根煙的時間,塗誌明剛才扇出來的草就全都捆完了。


    不得郭諞子說話,海生和陳春來就拿起弓箭跑向了湖邊。


    塗誌明則是一聲呼哨,叫過了不情不願的大紅馬,重新備好了馬鞍子。


    陽光溫柔地灑在青草湖的波光粼粼之上,微風輕拂,帶著草香與湖水的清新。


    塗誌明牽著大紅馬站在湖邊,秀芝站在一旁,既興奮又帶著一絲忐忑。


    其實,學會騎馬並非難事,關鍵在於掌握要領。


    騎上馬背上,視野豁然開朗,視線高出平日許多,自然會帶來些許不適應,甚至心生畏懼。


    而且,馬擁有獨立的意誌,它們在山間穿梭、渡河涉水時,往往自有主張,並不總是完全遵循騎手的意願行進。


    這種不可預測性,無疑也會讓人感到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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