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開了，顧時轉身拿碗盛菜，卓越乖乖從廚房裏出去了，殷果拿出一堆檢查報告，從裏麵抽出她最得意的一個：“看！像不像我！”
紙向卓越遞的，卓越眼神示意周嘯先看，周嘯還是很有禮貌詢問殷果：“我可以看嗎？”
殷果愣愣點頭：“昂！”
周嘯開心接過報告，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寶寶：“醫生有說男寶還是女寶嗎？”
“我沒問，隻要是我的，我都喜歡！”
周嘯點頭高興的嘴角藏都藏不住：“上麵怎麽顯示體型偏小啊，是吃得不夠嗎？”
殷果搖頭：“沒有……吧，我吃得挺多。”
“最喜歡吃什麽？我買！”周嘯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醫生有沒有說要吃點什麽補補身子？”
殷果不說話了。
卓越推推周嘯，周嘯反應過來看看殷果：“殷果，我，我是更擔心你的身體。”
她聽著他的解釋興致缺缺，不在乎。
殷果在外麵已經吃完，她不想一個人待著就等他們三人吃飯，她逗汪汪，偶爾看一會兒電視。
周嘯眼神餘光一直在打量殷果動向，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晚上十一點，殷果每天都這個時間回樓下，她起身朝顧時和卓越揮手：“拜拜，我回去了！”
周嘯立馬走人：“我也走了，拜拜！”
卓越看著門關上，衝進廚房跳進顧時懷裏！
顧時一手泡沫也隻能順勢接住，一隻手臂摟著懷裏的人，一隻手上的泡沫點了點卓越鼻子：“老婆～我腰要是扭了，你就不幸福了！”
“顧時，不行！”
顧總輕聲笑笑，把人放在洗手池上，水池裏還有三個碗就結束了，行不行，立馬見分曉！
殷果走向樓梯間的安全門，周嘯伸手攔住去路：“你去哪？”
“回家啊！”殷果要推門，周嘯擋著門：“這是樓梯間！”
“對啊，我走樓梯啊！”
“雖然，我聽說走樓梯對順產有幫助，可是現在寶寶月份還小，外麵已經很黑了，走樓梯不安全，你住哪，我送你！”
殷果無語，雙手插腰：“我住樓下，從這道門出去，轉個彎就到！”
周嘯：“…………”立馬乖乖讓出身子：“我送你！”
殷果不管不顧走自己的路，周嘯覺得樓梯挺危險：“以後肚子大了，就坐電梯吧，雖然等的時間長一些，可是比樓梯安全些，我怕肚子擋著你視線，讓你看不見腳，容易踩空。”
“哦。”殷果簡單回複一句，人已經到家門口了。
她開門要進去，周嘯立馬繼續說：“以後，要是像今天一樣要產檢，就找我吧！朋友，雖然好，但是………”
周嘯著急說出來，沒想好但是後麵是什麽，但是萬一有危險呢！
殷果轉身看他，周嘯慌亂摸了摸口袋，拿出自己的名片：“我給過你，但你沒有聯係我，我害怕你弄丟了，所以再給你一張，那個……我買了那麽多東西，你不想整理的話，打我電話，我過來給你整理……如果你願意的話。”
殷果依舊不說話，周嘯收了收情緒：“不晚了，你快進去睡吧，我……回頭再來？”
他試探著問殷果，想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來。
殷果深深呼吸：“哦，那你下回帶些榴蓮來吧！我搬不上來！”
周嘯一下子樂了：“明天，明天我就給你送來！”
“知道了，知道了！”殷果欲關門又拉開：“別給顧時快遞費了！他心真黑！”
周嘯乖巧點頭：“嗯，我自己送，自己送！”
殷果關門，周嘯樂得原地轉了一圈，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他心情賊好的走進電梯，高高興興回家了。
房間裏，卓越哭聲一搓一頓，
顧時沒有停下動作：“比以前合租時，你說那個很行的人？”
什麽合租？
什麽很行？
卓越緊緊抱住顧時想讓他減輕些，可他越不回答，顧時的越凶！
卓越想起來了，合租隔壁那對情侶，卓越受不了天天晚上聲才跑去跟顧時睡覺，他那時還告訴顧時，那人很行！
顧時動作放緩伸手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發箍。
卓越轉眼一看，兔子耳朵？還有一陣清脆的鈴聲？
他一下子掙紮起來：“顧時！你個王八蛋，狗東西，從哪學的變態玩意！我告訴你，唔……”
“你當時在動漫社的那個……真的很好看……”
“…………”
草！狗東西！！
“你是不是早就想這麽幹了？”
“嗯，還有那個貓大俠……”
“你踏馬！”
——
前一陣子事情堆積，這個月顧時和卓越幾乎沒有周末之分，隻是辦公地方從公司換到家裏。
卓多多昨晚被卓默從家裏帶回來，天亮自己早早回家，輸入密碼進門，他奶聲奶氣不管有沒有人都非常禮貌喊一聲：“我回來啦～”
汪汪激動得搖頭晃腦追他玩，多多已經抱不起汪汪了：“汪汪，爸爸呢！”
汪汪立馬蹦蹦跳跳去房間門口，用爪子扒拉門，沒一會兒顧時從裏麵走出來。
“爸爸！”卓多多想要繞過顧時往房間裏衝，被顧時一把拎起抱進懷裏。
“卓多多，爸爸很累在睡覺，等他醒了再找他玩好不好？”
“他什麽時候醒？”
顧時沉默一下，自己昨晚把人折騰狠了，估計得晚上才醒。
他抱著多多進浴室：“早上洗臉了沒？”
“鍋鍋洗了！”卓多多搬出浴室裏小板凳老老實實坐在一邊等著。
“默默上班去了！”
“嗯，舅舅來接！”卓多多和汪汪一來一回手跟爪子想要打架。
顧時洗麵奶剛抹開，轉頭：“舅舅？”
這個稱呼在卓多多嘴裏還挺小眾！
他肯定點點頭：“舅舅，顧銳宸。”
顧時把還沒抹開的洗麵奶重新洗掉，手撐著水池：“卓多多，顧銳宸為什麽是舅舅？”
卓多多抬頭指著他：“爺爺說，爸爸，顧時！舅舅，顧銳宸，顧顯，顧巍！”
顧時心一沉，他蹲下身：“爺爺跟你說過？”
卓多多點頭：“小姑姑，顧香，顧珊珊！”
他心又跟著一酸，他知道梁叔一直想讓他回顧家，他卻一身反骨。
他伸手揉揉卓多多腦袋：“爺爺還說什麽了？”
卓多多小臉一揚，笑得特別高興：“爸爸，卓越！”
所以多多看見他們時一點也不陌生。
卓多多小手一伸，摸著顧時臉頰：“爺爺說，看見卓爸爸要使勁對他好，要留住！顧爸爸，喜歡！”
顧時笑了，他轉頭向另一邊緩了好久，卓多多小胳膊抱抱：“卓爸爸跟奶奶說，要跟顧爸爸一輩子！”
顧時拍拍多多腦袋：“謝謝，顧爸爸知道了！”
他起身又去洗了把臉：“多多，吃早飯了嗎？”
“吃了，舅舅買了，好多！給爸爸帶了，桌上！多多拎，過來了！”
顧時出來看著桌上早點，都是街邊最樸實無華，味道卻極好的，顧銳宸身上沒有顧顯和顧巍的豪橫。
卓多多笑著問：“爸爸，好吃嗎？”
顧時點頭：“還不錯。”
卓多多哼哧哼哧爬上桌，偷偷拿上一個肉包扔給汪汪。
“卓多多！不能浪費糧食！”
“汪汪吃的，不算浪費！”卓多多帶著汪汪往客廳偷溜去。
外麵陽光正好，顧時拿出最後一條曬洗的床單晾到陽台：“多多，我們去超市一趟好不好？家裏零食被你們兩隻小饞貓吃完了，再去買點。”
“好，卓爸爸不去嗎？”卓多多朝房間門看了看。
顧時抱起多多：“卓爸爸太累了，我們倆去行不行？”
卓多多勉為其難：“行吧！”
超市裏，顧時和卓多多兩人一個大車一個兒童小推車，對著手裏東西研究得格外認真。
“多多，薯片你要什麽口味？還是都拿？”
卓多多捧著玩具研究得愛不釋手，隻聽見顧時說了‘拿’立刻把手裏玩具往購物車裏一扔，他滿意點點頭：“拿！”
貨架之間，大的拿零食，小的拿玩具，購物車換了一輛又一輛，最後結完賬兩人傻了！
“爸爸，這麽多，我們怎麽回家？”
超市在小區附近，兩人邊溜汪汪邊走過來，現在東西太多不好回家了。
卓多多歪著腦袋：“叫卓爸爸來接？”
顧時搖頭：“我們叫季叔叔來接！”
二十分鍾後，季裏然騷包的跑車停在超市門口，卓多多嘴巴o成圓形，呆呆愣在原地，眼神盯著汽車，手裏的玩具車瞬間弱爆了！
季裏然get到卓多多眼神，得意靠在車上：“卓多多，坐不坐？”
“坐！”卓多多原地起蹦。
季裏然又給卓多多展示，打開跑車頂棚，“哇～～”
卓多多激動得手腳亂揮：“爸爸，爸爸，買哲個！買哲個！”
歡呼聲引來旁邊不少人駐足，對著他們這邊指指點點，季裏然向來愛出風頭，不在乎。
隻是人群裏，有一個人，眼熟。
他頓了頓指著那人：“嘿，那個！就你！你是不是楊青的相親對象？”
眾人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相親對象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季裏然不管不顧追上去：“就是你，我們見過！”
“是我！怎麽了？我跟他相個親，你也不至於滿大街喊啊！”那人比季裏然稍微矮一些，氣勢洶洶，一點都不像beat。
很明顯，他感覺相親有些丟人，季裏然不好意思：“我這不是看見你一激動麽！”
“激動啥？我告訴你啊，我跟他早就不聯係了！沒關係！”
“啊？”
“啊什麽，他們家那點事，我都聽說了，他那個弟弟估計這輩子狗改不了吃屎了！”
那相親對象一臉嫌棄，說完要走，季裏然拉著人不放：“什麽意思，你說清楚？”
“什麽什麽意思，你不就認為我是楊青對象才找來的嗎？我告訴你，我跟他沒處啊，就見了兩次麵，每天聊幾句，他那弟弟沾了賭，誰敢要他，這會兒全家人給他還債呢！”
“什麽時候的事？”
“過年之後啊，不然我們家怎麽可能還讓我跟他相親，要債的上門了，現在村裏家家戶戶跟知道。”
季裏然皺眉：“他弟弟不是還在上大學嗎？”
“對啊，去年考上大學的時候他父母別提多得瑟了，逢人就說自己小兒子多出息，現在，也不知道哪沾來的毛病！”
那人再次看一眼季裏然的豪車：“你之前就來過我們村，難道你那時候就是去楊家要錢的？”
“我不認識他弟弟！”
“那你誰啊？”
“我……”季裏然一時語塞：“楊青追求者！你不敢要的，我追著呢！走走走走！”
他不耐煩將人轟走了。
卓多多早就坐在他豪華跑車上，晃著小腿感受春天的風。
季裏然與顧時相視：“你知道這事嗎？”
顧時搖頭。
楊青隻跟他們提過一次家人，他奶奶中風住院，他爸媽死盯著問他要住院費，拿不出就給他奶奶辦出院手續，不治療。
楊青每個月都往家裏寄錢，自己留下少之又少的生活費，那時哪裏還拿的出其他，他走投無路之下才向顧時開口。
顧時給錢的時候明言不用還，但楊青還是還了。
季裏然打轉方向：“去找楊青問清楚。”
顧時不讚同：“問清楚，然後呢？幫他還錢？季裏然，問題在於不是他賭，是他弟弟賭，如果你幫他弟弟還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這些賬都是算在楊青身上，還不如不要幫他還。”
“那你說怎麽辦？我們眼睜睜看著？”季裏然知道顧時說的對，可心裏著急，讓他說話都變得不耐煩。
紙向卓越遞的，卓越眼神示意周嘯先看，周嘯還是很有禮貌詢問殷果：“我可以看嗎？”
殷果愣愣點頭：“昂！”
周嘯開心接過報告，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寶寶：“醫生有說男寶還是女寶嗎？”
“我沒問，隻要是我的，我都喜歡！”
周嘯點頭高興的嘴角藏都藏不住：“上麵怎麽顯示體型偏小啊，是吃得不夠嗎？”
殷果搖頭：“沒有……吧，我吃得挺多。”
“最喜歡吃什麽？我買！”周嘯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醫生有沒有說要吃點什麽補補身子？”
殷果不說話了。
卓越推推周嘯，周嘯反應過來看看殷果：“殷果，我，我是更擔心你的身體。”
她聽著他的解釋興致缺缺，不在乎。
殷果在外麵已經吃完，她不想一個人待著就等他們三人吃飯，她逗汪汪，偶爾看一會兒電視。
周嘯眼神餘光一直在打量殷果動向，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晚上十一點，殷果每天都這個時間回樓下，她起身朝顧時和卓越揮手：“拜拜，我回去了！”
周嘯立馬走人：“我也走了，拜拜！”
卓越看著門關上，衝進廚房跳進顧時懷裏！
顧時一手泡沫也隻能順勢接住，一隻手臂摟著懷裏的人，一隻手上的泡沫點了點卓越鼻子：“老婆～我腰要是扭了，你就不幸福了！”
“顧時，不行！”
顧總輕聲笑笑，把人放在洗手池上，水池裏還有三個碗就結束了，行不行，立馬見分曉！
殷果走向樓梯間的安全門，周嘯伸手攔住去路：“你去哪？”
“回家啊！”殷果要推門，周嘯擋著門：“這是樓梯間！”
“對啊，我走樓梯啊！”
“雖然，我聽說走樓梯對順產有幫助，可是現在寶寶月份還小，外麵已經很黑了，走樓梯不安全，你住哪，我送你！”
殷果無語，雙手插腰：“我住樓下，從這道門出去，轉個彎就到！”
周嘯：“…………”立馬乖乖讓出身子：“我送你！”
殷果不管不顧走自己的路，周嘯覺得樓梯挺危險：“以後肚子大了，就坐電梯吧，雖然等的時間長一些，可是比樓梯安全些，我怕肚子擋著你視線，讓你看不見腳，容易踩空。”
“哦。”殷果簡單回複一句，人已經到家門口了。
她開門要進去，周嘯立馬繼續說：“以後，要是像今天一樣要產檢，就找我吧！朋友，雖然好，但是………”
周嘯著急說出來，沒想好但是後麵是什麽，但是萬一有危險呢！
殷果轉身看他，周嘯慌亂摸了摸口袋，拿出自己的名片：“我給過你，但你沒有聯係我，我害怕你弄丟了，所以再給你一張，那個……我買了那麽多東西，你不想整理的話，打我電話，我過來給你整理……如果你願意的話。”
殷果依舊不說話，周嘯收了收情緒：“不晚了，你快進去睡吧，我……回頭再來？”
他試探著問殷果，想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來。
殷果深深呼吸：“哦，那你下回帶些榴蓮來吧！我搬不上來！”
周嘯一下子樂了：“明天，明天我就給你送來！”
“知道了，知道了！”殷果欲關門又拉開：“別給顧時快遞費了！他心真黑！”
周嘯乖巧點頭：“嗯，我自己送，自己送！”
殷果關門，周嘯樂得原地轉了一圈，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他心情賊好的走進電梯，高高興興回家了。
房間裏，卓越哭聲一搓一頓，
顧時沒有停下動作：“比以前合租時，你說那個很行的人？”
什麽合租？
什麽很行？
卓越緊緊抱住顧時想讓他減輕些，可他越不回答，顧時的越凶！
卓越想起來了，合租隔壁那對情侶，卓越受不了天天晚上聲才跑去跟顧時睡覺，他那時還告訴顧時，那人很行！
顧時動作放緩伸手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發箍。
卓越轉眼一看，兔子耳朵？還有一陣清脆的鈴聲？
他一下子掙紮起來：“顧時！你個王八蛋，狗東西，從哪學的變態玩意！我告訴你，唔……”
“你當時在動漫社的那個……真的很好看……”
“…………”
草！狗東西！！
“你是不是早就想這麽幹了？”
“嗯，還有那個貓大俠……”
“你踏馬！”
——
前一陣子事情堆積，這個月顧時和卓越幾乎沒有周末之分，隻是辦公地方從公司換到家裏。
卓多多昨晚被卓默從家裏帶回來，天亮自己早早回家，輸入密碼進門，他奶聲奶氣不管有沒有人都非常禮貌喊一聲：“我回來啦～”
汪汪激動得搖頭晃腦追他玩，多多已經抱不起汪汪了：“汪汪，爸爸呢！”
汪汪立馬蹦蹦跳跳去房間門口，用爪子扒拉門，沒一會兒顧時從裏麵走出來。
“爸爸！”卓多多想要繞過顧時往房間裏衝，被顧時一把拎起抱進懷裏。
“卓多多，爸爸很累在睡覺，等他醒了再找他玩好不好？”
“他什麽時候醒？”
顧時沉默一下，自己昨晚把人折騰狠了，估計得晚上才醒。
他抱著多多進浴室：“早上洗臉了沒？”
“鍋鍋洗了！”卓多多搬出浴室裏小板凳老老實實坐在一邊等著。
“默默上班去了！”
“嗯，舅舅來接！”卓多多和汪汪一來一回手跟爪子想要打架。
顧時洗麵奶剛抹開，轉頭：“舅舅？”
這個稱呼在卓多多嘴裏還挺小眾！
他肯定點點頭：“舅舅，顧銳宸。”
顧時把還沒抹開的洗麵奶重新洗掉，手撐著水池：“卓多多，顧銳宸為什麽是舅舅？”
卓多多抬頭指著他：“爺爺說，爸爸，顧時！舅舅，顧銳宸，顧顯，顧巍！”
顧時心一沉，他蹲下身：“爺爺跟你說過？”
卓多多點頭：“小姑姑，顧香，顧珊珊！”
他心又跟著一酸，他知道梁叔一直想讓他回顧家，他卻一身反骨。
他伸手揉揉卓多多腦袋：“爺爺還說什麽了？”
卓多多小臉一揚，笑得特別高興：“爸爸，卓越！”
所以多多看見他們時一點也不陌生。
卓多多小手一伸，摸著顧時臉頰：“爺爺說，看見卓爸爸要使勁對他好，要留住！顧爸爸，喜歡！”
顧時笑了，他轉頭向另一邊緩了好久，卓多多小胳膊抱抱：“卓爸爸跟奶奶說，要跟顧爸爸一輩子！”
顧時拍拍多多腦袋：“謝謝，顧爸爸知道了！”
他起身又去洗了把臉：“多多，吃早飯了嗎？”
“吃了，舅舅買了，好多！給爸爸帶了，桌上！多多拎，過來了！”
顧時出來看著桌上早點，都是街邊最樸實無華，味道卻極好的，顧銳宸身上沒有顧顯和顧巍的豪橫。
卓多多笑著問：“爸爸，好吃嗎？”
顧時點頭：“還不錯。”
卓多多哼哧哼哧爬上桌，偷偷拿上一個肉包扔給汪汪。
“卓多多！不能浪費糧食！”
“汪汪吃的，不算浪費！”卓多多帶著汪汪往客廳偷溜去。
外麵陽光正好，顧時拿出最後一條曬洗的床單晾到陽台：“多多，我們去超市一趟好不好？家裏零食被你們兩隻小饞貓吃完了，再去買點。”
“好，卓爸爸不去嗎？”卓多多朝房間門看了看。
顧時抱起多多：“卓爸爸太累了，我們倆去行不行？”
卓多多勉為其難：“行吧！”
超市裏，顧時和卓多多兩人一個大車一個兒童小推車，對著手裏東西研究得格外認真。
“多多，薯片你要什麽口味？還是都拿？”
卓多多捧著玩具研究得愛不釋手，隻聽見顧時說了‘拿’立刻把手裏玩具往購物車裏一扔，他滿意點點頭：“拿！”
貨架之間，大的拿零食，小的拿玩具，購物車換了一輛又一輛，最後結完賬兩人傻了！
“爸爸，這麽多，我們怎麽回家？”
超市在小區附近，兩人邊溜汪汪邊走過來，現在東西太多不好回家了。
卓多多歪著腦袋：“叫卓爸爸來接？”
顧時搖頭：“我們叫季叔叔來接！”
二十分鍾後，季裏然騷包的跑車停在超市門口，卓多多嘴巴o成圓形，呆呆愣在原地，眼神盯著汽車，手裏的玩具車瞬間弱爆了！
季裏然get到卓多多眼神，得意靠在車上：“卓多多，坐不坐？”
“坐！”卓多多原地起蹦。
季裏然又給卓多多展示，打開跑車頂棚，“哇～～”
卓多多激動得手腳亂揮：“爸爸，爸爸，買哲個！買哲個！”
歡呼聲引來旁邊不少人駐足，對著他們這邊指指點點，季裏然向來愛出風頭，不在乎。
隻是人群裏，有一個人，眼熟。
他頓了頓指著那人：“嘿，那個！就你！你是不是楊青的相親對象？”
眾人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相親對象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季裏然不管不顧追上去：“就是你，我們見過！”
“是我！怎麽了？我跟他相個親，你也不至於滿大街喊啊！”那人比季裏然稍微矮一些，氣勢洶洶，一點都不像beat。
很明顯，他感覺相親有些丟人，季裏然不好意思：“我這不是看見你一激動麽！”
“激動啥？我告訴你啊，我跟他早就不聯係了！沒關係！”
“啊？”
“啊什麽，他們家那點事，我都聽說了，他那個弟弟估計這輩子狗改不了吃屎了！”
那相親對象一臉嫌棄，說完要走，季裏然拉著人不放：“什麽意思，你說清楚？”
“什麽什麽意思，你不就認為我是楊青對象才找來的嗎？我告訴你，我跟他沒處啊，就見了兩次麵，每天聊幾句，他那弟弟沾了賭，誰敢要他，這會兒全家人給他還債呢！”
“什麽時候的事？”
“過年之後啊，不然我們家怎麽可能還讓我跟他相親，要債的上門了，現在村裏家家戶戶跟知道。”
季裏然皺眉：“他弟弟不是還在上大學嗎？”
“對啊，去年考上大學的時候他父母別提多得瑟了，逢人就說自己小兒子多出息，現在，也不知道哪沾來的毛病！”
那人再次看一眼季裏然的豪車：“你之前就來過我們村，難道你那時候就是去楊家要錢的？”
“我不認識他弟弟！”
“那你誰啊？”
“我……”季裏然一時語塞：“楊青追求者！你不敢要的，我追著呢！走走走走！”
他不耐煩將人轟走了。
卓多多早就坐在他豪華跑車上，晃著小腿感受春天的風。
季裏然與顧時相視：“你知道這事嗎？”
顧時搖頭。
楊青隻跟他們提過一次家人，他奶奶中風住院，他爸媽死盯著問他要住院費，拿不出就給他奶奶辦出院手續，不治療。
楊青每個月都往家裏寄錢，自己留下少之又少的生活費，那時哪裏還拿的出其他，他走投無路之下才向顧時開口。
顧時給錢的時候明言不用還，但楊青還是還了。
季裏然打轉方向：“去找楊青問清楚。”
顧時不讚同：“問清楚，然後呢？幫他還錢？季裏然，問題在於不是他賭，是他弟弟賭，如果你幫他弟弟還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這些賬都是算在楊青身上，還不如不要幫他還。”
“那你說怎麽辦？我們眼睜睜看著？”季裏然知道顧時說的對，可心裏著急，讓他說話都變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