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方女士給自己零花錢還有半個月！
卓越開始焦慮了，他求助向自己親弟弟，小聲給人打電話：“默默，借我點錢！”
卓默嗜錢如命：“幹嘛，這才月頭，你該不會把方女士給你的零花錢用完了吧！”
“嗯！”
“你談女朋友了？”
“被人給坑了！”
“那倒不奇怪了！”
“你放屁！”
“你火氣怎麽這麽大？”
“…………”
最近被黃石給氣的，感覺哪哪都堵得慌，要是有錢，他肯定天天住酒店。
“你借我點錢～”卓越還沒說完，顧時一邊用幹毛巾搓頭一邊走來，聽見他借錢手還停了一下。
卓越翻身當沒看見那人：“你把衣服穿上！”
卓默在電話裏問：“誰啊？”
“顧時！能有誰！”
卓默：“哦，那我掛了！”
“錢～”錢就發了一個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顧時在床沿坐下：“你身上還有多少？”
“二，二百零六。”
“嗯，那你這個月吃飯都找我吧，我請你。”
“你不應該把我給你墊付給黃石的錢還給我嗎？”
“不還。”
“為什麽？”
“萬一你……”顧時停了一下又繼續說：“明天反悔不想跟我做朋友了。”
卓越聽懂了，萬一明天他覺得他是私生子了，覺得他們走在一起不好了，自己就可能不要他了。
卓越雲淡風輕，樂道：“不還就不還唄，先說好，回頭我吃窮你了，也不許跟我說多退少補啊！”
“吃不窮。”顧時翻騰手機給卓越看餘額。
“我，草！”卓越說完立馬用手捂著嘴，他最近被氣得髒話都順了：“你哪來這麽多錢？”
“文教授在外麵接了項目回來，我們學生都可以做設計，我的一個設計被投資方看中，給了設計版權的錢。”
卓越驚：“顧時，你開始掙錢了？！”
“嗯，所以才沒有找家教兼職。”
卓越瞬間牙齒又咬緊了！
明明是一起上大學的人，明明是天天在一起的人，他總是默默無聞然後一鳴驚人！
卓越翻身過去又不理他了。
顧時笑：“怎麽了？”
“掙錢的人不要跟我說話！我羨慕嫉妒恨呢！”卓越又翻身起來：“你說這擱誰誰受得了，就像……我從小最討厭的話就是，你看別人家的孩子怎麽怎麽樣！你這倒好，不用方女士說，天天自己在我麵前直接橫跳！你剛才那……五位數是不是？我都沒敢點個十百千算！”
“我給你一起花。”
“我不是……”卓越眉頭一鎖：“你這話……我怎麽感覺你要養我呢！”
“嗯。”
“你別太過分啊，我一個優質alpha是堅決不會向金錢妥協的！我隻吃完你欠我的一千！絕對！”
卓越跑去浴室洗澡，他要衝個澡冷靜冷靜，顧時個混蛋居然說要養他！
小天使：好心動！
小惡魔：你是alpha！
小天使：心動！心動！
小惡魔：沒出息！
於是小天使和小惡魔在腦海裏一頓互毆，最後也沒個結果。
天亮，兩人又是無言洗漱，退房然後去上課，卓越總覺得兩人每次從酒店出來的氣氛怪怪的，那酒店前台看他們的眼神也怪怪的。
顧時今天上午沒課，卓越也不知道他著急回學校做什麽：“你要回宿舍嗎？”
他生怕顧時遇見黃石會吃虧。
顧時：“不回，你去上課吧！”
“那你去哪？”
顧時：“出去一趟。”
“啊？”
“上課去吧。”
顧時看著卓越往教室方向走自己才又往回去，卓越忽然覺得顧時在送自己上學。
小天使：對！
小惡魔：瞎想！
原本就吵得沒有分出勝負的兩個小人，這會兒吵得更凶了！
卓越課堂結束，學姐發消息告訴他去試衣服，如果合身晚上參加排練。
卓越發消息跟顧時說，顧時給他回，好，晚一些去接他。
小天使：誰家朋友每天接送，他喜歡你！
小惡魔：你是alpha！
小天使：他說不喜歡omega！
小惡魔：你是alpha！
小天使：…………
卓越用力晃晃腦袋讓自己不要多想了！
再穿那件兔子的衣服，學姐已經改得哪哪都不漏了，頭上的頭箍也換成了不遮臉的頭套。
卓越太驚喜這個改動，一臉感激看著學姐，學姐：“你這什麽表情啊，顧時拿去改的！”
“…………”
他就說那天非要等學姐拿票，還非得加人家好友幹什麽。
丁豔朝他甩頭：“走，上台試試。”
第一次上舞台表演，卓越表現一般般，他喜歡那麽多動漫，發現演跟看完全不是一回事，學姐卻鼓勵他，第一次都一般般，往後會越來越好。
等卓越結束，他看見顧時不知何時已經坐在觀眾席上。
“顧時。”卓越換完衣服小跑到他跟前：“走吧。”
氣候回暖，六點多外麵天還很亮，顧時與卓越肩並肩走在校園裏。
“卓越，我下午找了學校外麵的房子。”
“嗯？”
“我想搬出去住。”
卓越一下子不開心了：“因為黃石？為什麽要讓他？宿舍又不是他的。”
“不算是因為他，你也看到了，我不適合住宿舍。”
卓越沉默了，他知道顧時說的是什麽意思，他不愛說話，可是在宿舍裏不愛說話顯得不合群，他一直幫著也不是那麽回事，其實對顧時來說一個人住是更好，可這樣就意味他們要分開了。
卓越不說話，腳步卻慢慢加快了。
一路回宿舍，他再也沒跟顧時說上一句話。
宿舍裏，白宇平和黃石都還沒有回來，卓越看著顧時裏裏外外收拾東西，氣得更不打一處來！
也不管自己洗沒洗澡，脫掉鞋子就往床上爬，裹著被子睡覺！
眼不見心不煩！
顧時收拾好所有東西，仗著自己個子高，他伸手拍拍卓越被子，卓越裹得跟蛹一樣麵朝裏，他倔強晃了一下身子不理他。
顧時輕輕歎氣，試探問：“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搬出去？”
床猛一下發出一聲‘吱呀’卓越裹著被子坐起來，與顧時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立馬起來收拾東西。
沒半小時兩人就提著所有東西出門，半路上，他們遇見回來的白宇平：“你們這是。”
卓越特別高興：“搬出去住了！回頭聊啊，拉貨師傅等我們呢！”
顧時微微朝白宇平笑了一下。
白宇平：“…………”
新家離學校不遠，卓越跟著顧時進門，裏麵東西幾乎樣樣俱全，還是兩室一廳。
“你是不是一早就覺得我會跟你出來？”
顧時放下東西，雖然是第二次進這個家門，但他已經像主人一樣給卓越拿拖鞋：“我想著你周末可能會來住。”
卓越扔下行李，跑去兩個房間看，兩個都朝陽，靠裏麵的大一些，中間那個小一些，但床都是一米八的，北邊是一個衛生間和浴室，客廳和廚房連在一起，廚房敞開式，所以顯得客廳也特別大。
“顧時，這屋子租得挺貴吧！”
“嗯。”顧時隨手打開一個箱子，裏麵是什麽就整理什麽：“你挑一個房間。”
卓越不著急收拾，先躺回皮沙發裏享受一下：“房租多少，我給你一半！”
顧時停下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一半是兩千。”
“這麽貴！”卓越嗓門都起來了，他翻身把臉埋進沙發裏手腳都勾著沙發背，嘴裏卻說：“我是不是不配做你室友了！”
顧時哄著人：“你是我請的客人，請你免費吃住。”
卓越呲著大牙翻身回來：“你說的啊！那我要挑大房間！”
“好！”
卓越立馬起來推著自己的東西就往大房間去：“顧時，晚上我請你吃外賣吧！”
“好。”
“等會兒我們去超市吧，明天開始買菜回來煮！”
“你會？”
“不會啊，可以學！”
“好。”
卓越進房間後又退出半步還是進去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渾身被包養的感覺哪裏來的。
外賣來的時候，顧時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而卓越已經放棄收拾，依舊貪戀那張沙發，按著電視遙控器看動漫。
“這動漫，我從小學六年級開始看，但現在還沒大結局！”卓越放棄餐桌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吃一邊看。
顧時雖然不愛看動漫，但還是跟著一起坐地毯上吃。
晚飯後，兩人正好逛超市消食，逛到一半時，卓越手機傳來收款聲，他樂著給顧時炫耀：“方佩佩女士知道我跟你搬出來了，給我轉了5000塊錢！”
“嗯。”
卓越雖然每次都說方女士凶，可顧時很羨慕，他跟方姨的感情。
“今天我請客。”卓越收到錢後拿東西的氣勢明顯不一樣了，恨不得每樣來一個。
“卓越。”
“嗯？”
“菜吃不完會壞，放回去些。”
“哦。”卓越又拉攏著腦袋像超市裏上貨的店員，把剛才興奮拿進購物車的重新放回去上架。
同居的第一天晚上，卓越就失眠了，因為太興奮！
至於興奮什麽他也說不清楚。
第二天周末，卓越起床就沒看見顧時，桌上放著早飯還有一張便利貼：文教授找我，我去學校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卓越‘噗嗤’一笑，自己又不是什麽小嬌妻，上哪還得給自己報備一下。
他這會兒興起，決心給自己房間整理一下然後去接顧時下課。
下課前，再準備一桌好菜，卓越打開手機做菜軟件………
自從上次文教授課上丟臉之後，卓越現在學乖了，他們教室門樓有一棵大樹，樹下有一張休息椅，他就坐那裏等他。
“這是卓越同學吧！”
卓越回頭居然是文教授，他起身：“文教授好。”
文教授頭發有些花白，穿著白襯衫帶著眼鏡，如那些博學多聞的教授一樣，他揮揮手：“坐吧！”
卓越撓頭，還以為文教授跟自己打聲招呼就走了，怎麽還坐下了，他緊張坐得端正。
“文教授，您找我有事啊？”
上一次這麽被老師拎住說話，還是高一做學渣的時候。
“想跟你聊聊顧時。”
“顧時？”
“之前他在南城重點的高考分數，遠不止能上南城大學，他居然選了這裏。”
“他是因為想上您的課，說文教授您在這裏。”
文教授笑著揮手：“他太看得起我了，那別的學校肯定有比我更厲害的，卓越啊，他在建築方麵很有天賦，他的設計被國外一位設計大師看上了，他想見見顧時，想帶他出國深造。”
“…………”卓越沉默，顧時從來沒跟他說這些：“那顧時說什麽？”
“不去。”
文教授原話轉達，讓卓越想起高中林老師讓顧時參加比賽，顧時說不去的樣子。
文教授歎氣：“卓越啊，這可是建築係的好苗子，你跟顧時關係好，幫我勸勸他可好？”
卓越自言自語：“那要出國啊！”
文教授點頭。
“嗯。”卓越無心應下，文教授起身走時，卓越看著教授背影，笑說：“文教授，顧時說，沒有哪一條路從一開始就是正確的，謝謝您的用心，我會轉達，但如果顧時堅持不去，還請教授您多照顧，畢竟，他是天賦型選手！”
文教授回頭笑著指指卓越：“你呀，比那小子討喜！”
“謝謝，文教授誇獎！”卓越更樂了。
教室裏，同學們陸陸續續走出來，見人快走光，卓越才湊到教室門口。
“顧時，你朋友來接你了！”
顧時回頭，卓越雙手插兜光明正大往裏走：“學長學姐們好啊！”
顧時雖然還掛著大一學生牌，但是文教授基本讓他與大二的學生同課，因為大一的內容太淺。
“怎麽來了？”
“在家無聊，走吧！”
“嗯。”
回去路上，卓越小嘴又開始叭叭不停，好像兩人突然回到了高中時候，卓越又想念李樹傑：“顧時，李樹傑給你發過消息嗎？這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算他那裏跟國內有時差，他倒是卡著時間點給我一個電話啊，顧時，你要是去國外了，會卡著時間點給我一個電話……”
他收到顧時的眼神，輕輕把嘴閉上了。
“文教授找你了？”
顧時太了解卓越了，他什麽都藏不住。
“嗯。”卓越眼神打量顧時：“說你出國深造更好。”
“你來勸我出國的？”
“我沒有啊，你別胡說！”
顧時笑了，文教授不了解卓越，把勸人這事交給他，即使自己答應了，他回頭還得跑去機場哭一頓，可能還會問問可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卓越開始焦慮了，他求助向自己親弟弟，小聲給人打電話：“默默，借我點錢！”
卓默嗜錢如命：“幹嘛，這才月頭，你該不會把方女士給你的零花錢用完了吧！”
“嗯！”
“你談女朋友了？”
“被人給坑了！”
“那倒不奇怪了！”
“你放屁！”
“你火氣怎麽這麽大？”
“…………”
最近被黃石給氣的，感覺哪哪都堵得慌，要是有錢，他肯定天天住酒店。
“你借我點錢～”卓越還沒說完，顧時一邊用幹毛巾搓頭一邊走來，聽見他借錢手還停了一下。
卓越翻身當沒看見那人：“你把衣服穿上！”
卓默在電話裏問：“誰啊？”
“顧時！能有誰！”
卓默：“哦，那我掛了！”
“錢～”錢就發了一個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顧時在床沿坐下：“你身上還有多少？”
“二，二百零六。”
“嗯，那你這個月吃飯都找我吧，我請你。”
“你不應該把我給你墊付給黃石的錢還給我嗎？”
“不還。”
“為什麽？”
“萬一你……”顧時停了一下又繼續說：“明天反悔不想跟我做朋友了。”
卓越聽懂了，萬一明天他覺得他是私生子了，覺得他們走在一起不好了，自己就可能不要他了。
卓越雲淡風輕，樂道：“不還就不還唄，先說好，回頭我吃窮你了，也不許跟我說多退少補啊！”
“吃不窮。”顧時翻騰手機給卓越看餘額。
“我，草！”卓越說完立馬用手捂著嘴，他最近被氣得髒話都順了：“你哪來這麽多錢？”
“文教授在外麵接了項目回來，我們學生都可以做設計，我的一個設計被投資方看中，給了設計版權的錢。”
卓越驚：“顧時，你開始掙錢了？！”
“嗯，所以才沒有找家教兼職。”
卓越瞬間牙齒又咬緊了！
明明是一起上大學的人，明明是天天在一起的人，他總是默默無聞然後一鳴驚人！
卓越翻身過去又不理他了。
顧時笑：“怎麽了？”
“掙錢的人不要跟我說話！我羨慕嫉妒恨呢！”卓越又翻身起來：“你說這擱誰誰受得了，就像……我從小最討厭的話就是，你看別人家的孩子怎麽怎麽樣！你這倒好，不用方女士說，天天自己在我麵前直接橫跳！你剛才那……五位數是不是？我都沒敢點個十百千算！”
“我給你一起花。”
“我不是……”卓越眉頭一鎖：“你這話……我怎麽感覺你要養我呢！”
“嗯。”
“你別太過分啊，我一個優質alpha是堅決不會向金錢妥協的！我隻吃完你欠我的一千！絕對！”
卓越跑去浴室洗澡，他要衝個澡冷靜冷靜，顧時個混蛋居然說要養他！
小天使：好心動！
小惡魔：你是alpha！
小天使：心動！心動！
小惡魔：沒出息！
於是小天使和小惡魔在腦海裏一頓互毆，最後也沒個結果。
天亮，兩人又是無言洗漱，退房然後去上課，卓越總覺得兩人每次從酒店出來的氣氛怪怪的，那酒店前台看他們的眼神也怪怪的。
顧時今天上午沒課，卓越也不知道他著急回學校做什麽：“你要回宿舍嗎？”
他生怕顧時遇見黃石會吃虧。
顧時：“不回，你去上課吧！”
“那你去哪？”
顧時：“出去一趟。”
“啊？”
“上課去吧。”
顧時看著卓越往教室方向走自己才又往回去，卓越忽然覺得顧時在送自己上學。
小天使：對！
小惡魔：瞎想！
原本就吵得沒有分出勝負的兩個小人，這會兒吵得更凶了！
卓越課堂結束，學姐發消息告訴他去試衣服，如果合身晚上參加排練。
卓越發消息跟顧時說，顧時給他回，好，晚一些去接他。
小天使：誰家朋友每天接送，他喜歡你！
小惡魔：你是alpha！
小天使：他說不喜歡omega！
小惡魔：你是alpha！
小天使：…………
卓越用力晃晃腦袋讓自己不要多想了！
再穿那件兔子的衣服，學姐已經改得哪哪都不漏了，頭上的頭箍也換成了不遮臉的頭套。
卓越太驚喜這個改動，一臉感激看著學姐，學姐：“你這什麽表情啊，顧時拿去改的！”
“…………”
他就說那天非要等學姐拿票，還非得加人家好友幹什麽。
丁豔朝他甩頭：“走，上台試試。”
第一次上舞台表演，卓越表現一般般，他喜歡那麽多動漫，發現演跟看完全不是一回事，學姐卻鼓勵他，第一次都一般般，往後會越來越好。
等卓越結束，他看見顧時不知何時已經坐在觀眾席上。
“顧時。”卓越換完衣服小跑到他跟前：“走吧。”
氣候回暖，六點多外麵天還很亮，顧時與卓越肩並肩走在校園裏。
“卓越，我下午找了學校外麵的房子。”
“嗯？”
“我想搬出去住。”
卓越一下子不開心了：“因為黃石？為什麽要讓他？宿舍又不是他的。”
“不算是因為他，你也看到了，我不適合住宿舍。”
卓越沉默了，他知道顧時說的是什麽意思，他不愛說話，可是在宿舍裏不愛說話顯得不合群，他一直幫著也不是那麽回事，其實對顧時來說一個人住是更好，可這樣就意味他們要分開了。
卓越不說話，腳步卻慢慢加快了。
一路回宿舍，他再也沒跟顧時說上一句話。
宿舍裏，白宇平和黃石都還沒有回來，卓越看著顧時裏裏外外收拾東西，氣得更不打一處來！
也不管自己洗沒洗澡，脫掉鞋子就往床上爬，裹著被子睡覺！
眼不見心不煩！
顧時收拾好所有東西，仗著自己個子高，他伸手拍拍卓越被子，卓越裹得跟蛹一樣麵朝裏，他倔強晃了一下身子不理他。
顧時輕輕歎氣，試探問：“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搬出去？”
床猛一下發出一聲‘吱呀’卓越裹著被子坐起來，與顧時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立馬起來收拾東西。
沒半小時兩人就提著所有東西出門，半路上，他們遇見回來的白宇平：“你們這是。”
卓越特別高興：“搬出去住了！回頭聊啊，拉貨師傅等我們呢！”
顧時微微朝白宇平笑了一下。
白宇平：“…………”
新家離學校不遠，卓越跟著顧時進門，裏麵東西幾乎樣樣俱全，還是兩室一廳。
“你是不是一早就覺得我會跟你出來？”
顧時放下東西，雖然是第二次進這個家門，但他已經像主人一樣給卓越拿拖鞋：“我想著你周末可能會來住。”
卓越扔下行李，跑去兩個房間看，兩個都朝陽，靠裏麵的大一些，中間那個小一些，但床都是一米八的，北邊是一個衛生間和浴室，客廳和廚房連在一起，廚房敞開式，所以顯得客廳也特別大。
“顧時，這屋子租得挺貴吧！”
“嗯。”顧時隨手打開一個箱子，裏麵是什麽就整理什麽：“你挑一個房間。”
卓越不著急收拾，先躺回皮沙發裏享受一下：“房租多少，我給你一半！”
顧時停下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一半是兩千。”
“這麽貴！”卓越嗓門都起來了，他翻身把臉埋進沙發裏手腳都勾著沙發背，嘴裏卻說：“我是不是不配做你室友了！”
顧時哄著人：“你是我請的客人，請你免費吃住。”
卓越呲著大牙翻身回來：“你說的啊！那我要挑大房間！”
“好！”
卓越立馬起來推著自己的東西就往大房間去：“顧時，晚上我請你吃外賣吧！”
“好。”
“等會兒我們去超市吧，明天開始買菜回來煮！”
“你會？”
“不會啊，可以學！”
“好。”
卓越進房間後又退出半步還是進去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渾身被包養的感覺哪裏來的。
外賣來的時候，顧時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而卓越已經放棄收拾，依舊貪戀那張沙發，按著電視遙控器看動漫。
“這動漫，我從小學六年級開始看，但現在還沒大結局！”卓越放棄餐桌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吃一邊看。
顧時雖然不愛看動漫，但還是跟著一起坐地毯上吃。
晚飯後，兩人正好逛超市消食，逛到一半時，卓越手機傳來收款聲，他樂著給顧時炫耀：“方佩佩女士知道我跟你搬出來了，給我轉了5000塊錢！”
“嗯。”
卓越雖然每次都說方女士凶，可顧時很羨慕，他跟方姨的感情。
“今天我請客。”卓越收到錢後拿東西的氣勢明顯不一樣了，恨不得每樣來一個。
“卓越。”
“嗯？”
“菜吃不完會壞，放回去些。”
“哦。”卓越又拉攏著腦袋像超市裏上貨的店員，把剛才興奮拿進購物車的重新放回去上架。
同居的第一天晚上，卓越就失眠了，因為太興奮！
至於興奮什麽他也說不清楚。
第二天周末，卓越起床就沒看見顧時，桌上放著早飯還有一張便利貼：文教授找我，我去學校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卓越‘噗嗤’一笑，自己又不是什麽小嬌妻，上哪還得給自己報備一下。
他這會兒興起，決心給自己房間整理一下然後去接顧時下課。
下課前，再準備一桌好菜，卓越打開手機做菜軟件………
自從上次文教授課上丟臉之後，卓越現在學乖了，他們教室門樓有一棵大樹，樹下有一張休息椅，他就坐那裏等他。
“這是卓越同學吧！”
卓越回頭居然是文教授，他起身：“文教授好。”
文教授頭發有些花白，穿著白襯衫帶著眼鏡，如那些博學多聞的教授一樣，他揮揮手：“坐吧！”
卓越撓頭，還以為文教授跟自己打聲招呼就走了，怎麽還坐下了，他緊張坐得端正。
“文教授，您找我有事啊？”
上一次這麽被老師拎住說話，還是高一做學渣的時候。
“想跟你聊聊顧時。”
“顧時？”
“之前他在南城重點的高考分數，遠不止能上南城大學，他居然選了這裏。”
“他是因為想上您的課，說文教授您在這裏。”
文教授笑著揮手：“他太看得起我了，那別的學校肯定有比我更厲害的，卓越啊，他在建築方麵很有天賦，他的設計被國外一位設計大師看上了，他想見見顧時，想帶他出國深造。”
“…………”卓越沉默，顧時從來沒跟他說這些：“那顧時說什麽？”
“不去。”
文教授原話轉達，讓卓越想起高中林老師讓顧時參加比賽，顧時說不去的樣子。
文教授歎氣：“卓越啊，這可是建築係的好苗子，你跟顧時關係好，幫我勸勸他可好？”
卓越自言自語：“那要出國啊！”
文教授點頭。
“嗯。”卓越無心應下，文教授起身走時，卓越看著教授背影，笑說：“文教授，顧時說，沒有哪一條路從一開始就是正確的，謝謝您的用心，我會轉達，但如果顧時堅持不去，還請教授您多照顧，畢竟，他是天賦型選手！”
文教授回頭笑著指指卓越：“你呀，比那小子討喜！”
“謝謝，文教授誇獎！”卓越更樂了。
教室裏，同學們陸陸續續走出來，見人快走光，卓越才湊到教室門口。
“顧時，你朋友來接你了！”
顧時回頭，卓越雙手插兜光明正大往裏走：“學長學姐們好啊！”
顧時雖然還掛著大一學生牌，但是文教授基本讓他與大二的學生同課，因為大一的內容太淺。
“怎麽來了？”
“在家無聊，走吧！”
“嗯。”
回去路上，卓越小嘴又開始叭叭不停，好像兩人突然回到了高中時候，卓越又想念李樹傑：“顧時，李樹傑給你發過消息嗎？這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算他那裏跟國內有時差，他倒是卡著時間點給我一個電話啊，顧時，你要是去國外了，會卡著時間點給我一個電話……”
他收到顧時的眼神，輕輕把嘴閉上了。
“文教授找你了？”
顧時太了解卓越了，他什麽都藏不住。
“嗯。”卓越眼神打量顧時：“說你出國深造更好。”
“你來勸我出國的？”
“我沒有啊，你別胡說！”
顧時笑了，文教授不了解卓越，把勸人這事交給他，即使自己答應了，他回頭還得跑去機場哭一頓，可能還會問問可不可以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