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如勾,星滿似燈,在那月光映襯之下,太清宮中那群山之中的雲霧,都似披上了一層淡黃的外衣。


    天門峰十裏之外的迎鳳閣,與外門長春坊相似,都是接待外客。隻是那長春坊,接待的不過是普通來客,而這迎鳳閣所接待的,無一不是大人物。


    各派掌門,皇家宗親,隻有這些來頭不小的客人,才會安排在迎鳳閣中。


    而這迎鳳閣,位置也是極佳,北靠著天門峰,南接秋水峰範圍,乃是一座秀美奇峻的高峰,上百間客房,依著山勢一路直上,越往上走,這院落越是奢華,也代表著這山院中的客人,比之更是重要,更是聲望。


    而在此時,就那將要到達山頂的半山之間,一座白牆紅瓦的小院之中,卻是傳來一陣陣銷魂的呻吟之聲。


    那聲音,卻是傳自小院之中那雕欄畫棟的精美小樓之內。若是此時有人趴在窗台之前就會清楚看到,那屋內,那精美的白玉石床之上,紅羅紗帳卻是隨著帳內之人的劇烈動作而猛然晃動。


    紅帳之內,兩個依稀可見的人影,卻是猛烈的絞纏在一起,如狂風驟雨,又如驚濤巨浪,夾帶著那粗重的喘息之聲與那蕩人呻吟女音,卻是將這小樓之內平添了幾分靡淫之色。


    也不知過了多久,但見那在上的人影起伏的更是劇烈,再過一會兒,那人影終於停了下來,伴著那更是急促的喘息聲俯下了身去。


    “主子……”一聲嬌喘女音,自那紅羅帳中傳出,“你今日怎的如此厲害,媚兒都快被你折騰死了。”


    慕容辛赤著身子,那布滿汗珠的麵容之上,卻是淫笑一聲,在身旁嬌人兒胸前狠捏一把:“誰叫我的媚兒生的漂亮,每次都讓主子欲罷不能。”


    說罷,那如狐精一般妖媚蕩人的妖嬈身子卻是貼了過來,帳外那紅燭之光透了進來,撒在那嬌人兒麵容之上,卻是可以清楚瞧見,那讓天下所有男子都會傾倒的絕美豔容。


    “主子……”嬌人兒輕囈一聲,白玉一般的粉臂勾住慕容辛的脖子,嬌笑之下,蕩出萬般風情,“媚兒自三年前跟了主子,每一次像這般的粗蠻,那便一定是在外麵受了什麽氣,這晚上才會將氣撒在媚兒身上。”


    “怎麽,你不喜歡?”慕容辛斜著眼睛嘿嘿笑道。


    “媚兒自然是喜歡,隻不過……”那嬌人兒紅唇輕動,勾出一道媚骨的風情,“媚兒不希望主子不開心的時候,總是以這種方式來發泄,若是有何愁事,說給媚兒聽,媚兒也好為主子排憂。”


    聽到這裏,慕容辛那麵容卻是一寒。望著頭頂那紅帳,卻是說道:“還不是為了給父親搬救兵之事。白日裏我去求那白眉,誰料那老東西卻推三阻四。”


    “太清宮這些牛鼻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主子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那叫媚兒的妖媚女子盈盈笑著,猶如白蔥一般的纖指,在慕容辛胸膛之上輕輕劃過,“大難臨頭,誰不顧及自己的安然,白眉那牛鼻子貪生怕死,咱們還不求他,天下之大,難道就能有他白眉能救得了雲海劍派不成?”


    白眉咬牙說道:“我在來這路上,也是不隻一次這般想,隻是……我父親在我臨行之前,一再叮囑我,瑤姬那迷魂大法,不傷人身,隻迷人心,天下法寶,對她無濟可施,要想破她的迷魂之法,這世上,隻有東海天涯海閣的幻波寶樹,隻是天涯海閣,與雲海劍派因百年前的一件事大鬧不合,想來天涯海閣那海天涯必定不肯相借。眼下,自然也隻有來太清宮來求這幫牛鼻子了。”


    那媚兒眼波輕動,媚笑一聲道:“主子,歡喜宗在南疆日漸勢大,與雲海劍派已有分庭抗禮之勢,但他們畢竟都是些女子,難成大器,如若……雲海劍派能與歡喜宗融為一體,另成一個新的門派,那整個南疆,那些妖宗魔門,仙門小派,哪一個不敢俯首稱臣。到時橫掃天下,卻是極有希望再現萬年之前太一宗一統中土的盛狀。”


    慕容辛心中一跳,正享受著那媚兒纖指輕劃的身體卻是猛然一顫,猛聲說道:“媚兒,此話不可再提,若是被旁人聽到,勢必要把你當做妖人來對待。到時我可是保不住你。”


    那媚兒見慕容辛麵容驚詫,嬌麵一頓,卻又趕緊嬌聲笑道:“媚兒也不過是為了主子著想,若是日後雲海劍派做大,你父親豈不對你另眼相看。”


    慕容辛驚冷麵容慢慢暖化下來,他嘿嘿一笑,在那媚兒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我知道我的媚兒最是疼人,事事都幫著主子著想,隻不過……此事萬萬不可再提。你日後也萬不可在外人麵前提起。明白麽?”


    媚兒剛要說話,忽的,在那小院之外,卻是傳來一聲翠鳥輕啼之聲,那啼聲清脆悅耳,在這暗夜之中,卻極是引人注意。


    那媚兒一聽到這鳥啼之聲,麵容之上微微閃出一絲異樣,卻聽那慕容辛皺眉說道:“半夜三更的哪裏來的鳥叫,吵死人了。”


    媚兒抿嘴輕笑,說道:“主子好靈的耳朵,媚兒卻是什麽都沒聽到。想來是連日的勞頓,主子你是太累了些,不如讓媚兒為主子按一下身子,也好讓主子早早睡下。”


    說罷,那媚兒輕扭腰肢坐了起來,胸前那兩團飽滿卻是隨之輕輕顫動,恰如春風之中那含苞欲放的花苞一般嬌豔欲滴。隻瞧得慕容辛一股邪火又起,攔腰便抱住媚兒纖腰,蕩笑說道:“這天色還早,何來休息,讓主子再享受一把,自然休息的更好。”


    正在這時,院外那翠鳥啼聲卻是更急,媚兒柳眉一皺,強笑說道:“主子,你明日裏不是還要去拜訪天門長老刑萬通麽?若是今日累著身子,明日在那刑長老麵前丟了顏麵卻是不好。”


    慕容辛這便才想到明日真是還要去拜訪那刑長老,以刑萬通之名,去向白眉施壓。念到這裏,這邪火卻立刻化為無形。


    媚兒盈笑說道:“主子你且躺好,媚兒這便給主子舒緩筋骨。明日必定是生龍活虎。”


    待到慕容辛躺下,那媚兒一雙纖指在慕容辛額前太陽穴上輕輕揉捏,慕容辛卻是輕哼一聲,好像極是享受。


    “媚兒,你這手法,越來越精熟了。”


    “謝謝主子誇獎。”媚兒輕聲一笑,那柔若無骨的纖指之上,卻是凝出一點幽然粉光,隨著纖指的輕揉,慢慢沒入了慕容辛的穴門之內。


    “嗯……舒服……媚兒果然是個好丫環……等回到雲海劍派……我便會向父親去說……將媚兒這婢女的身份改做……改做……”


    說到這裏時,慕容辛的說話之聲,卻是化成一陣輕酣之聲。


    “主子……主子?”


    媚兒連叫幾聲,那慕容辛卻是鼾聲更大。她這才長籲一聲,麵容之上,再次化出一絲媚意。將慕容辛輕放與床榻之上,赤著雙腳下了地來,玉指輕勾,床角之下那粉羅絲衣便罩在她那妙曼裸身之上。


    “這個夢千雲,我不去找你,你倒是來找我了。哼哼……我卻是要聽聽你有話要對宗主去說。”


    那媚兒冷笑之下,卻是緩步向著門外走去。


    推開院門,卻見遠處一顆青鬆之下,一個曼影屹立而站,見到媚兒出來,卻是冷笑說道:“我這暗號已是打了多時,你這才緩緩出來。蘇媚兒,你好大的譜子。”


    蘇媚兒卻是媚笑一聲,說道:“夢師姐,二十多年不見,你還是那般的風騷入骨,這些年,倒在你那石榴裙下的太清弟子,隻怕不少吧。”


    青鬆之下那妙影卻是緩緩踱步走出,夜月映在那妙影之上,卻是顯出一張絕美的麵容來。但見那眉如彎月,唇若花蕊,燦如春華,芳馨滿體。卻是那太清弟子夢千雲。


    “二十年不見,你這丫頭的嘴仍是那麽不饒人。”夢千雲卻是輕笑一聲,向著蘇媚兒走來,這一動之下,柔橈輕曼,嫵媚纖弱。那步子猶若靈貓,香豔奪目。


    “二十年了,我夢千雲為宗主潛伏在這太清宮,你又怎能比得了。”夢千雲冷然說著,已是走到蘇媚兒身前。


    夢千雲身體妙曼勾人,身姿卻比之蘇媚兒高上半頭。相比之下,蘇媚兒卻是顯得嬌小可人。


    隻是那蘇媚兒卻不示弱,纖腰高挺,直撐得那羅衫之上,半邊酥乳高高頂起。


    “哦?那我倒是要聽聽,宗主曾經吩咐過,夢師姐此來太清宮的目的是什麽,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自然記得。”夢千雲嬌顏之上,卻是顯出一絲遲疑,“宗主在我臨出宗門之前,曾對我說,太清宮內承寶庫之中,有一件奇寶。名喚星河大陣圖,得此寶圖,便可練就上古神靈之道。”


    “虧夢師姐還記得。”蘇媚兒嘻聲笑道,“可是你在這太清宮已是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中,你不隻沒有回過歡喜宗複命,連這人都是音訊全無。若不是今次我能有此機會隨著慕容辛進到太清宮,再等二十年,隻怕我也見不到夢師姐你。”


    夢千雲麵容一寒,冷聲說道:“這內承寶庫豈是那麽容易便進得了的。隻有修行達到固魂境的弟子才有機會進入。而這內承寶庫門前的天龍壁,以我這點修行,莫說是偷偷潛入,就是到這天龍壁前,便被那天龍壁給彈了回來。”


    “那師姐你這一身媚功呢?”蘇媚兒嬌聲笑道,“你可是宗主最得意的弟子,一身迷惑男人的媚功在這歡喜宗之中已無第二人可比。”


    “你說得倒是輕巧。”夢千雲冷笑說道,“這內承寶庫之中的道典經書,隻可內閱,不可帶出。我便是迷住一個可進入寶庫中的弟子,他又有什麽能耐帶出那寶圖。”


    “那你還要再等麽?”蘇媚兒說道,“宗主已與雲海劍派開戰,我魔門大業已是開始,你遲遲不完成任務,你如何向宗主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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