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師弟,你也切莫忘記,縱然幾位師叔鬥不過刑長老,可是在刑長老之上,還有我太清宮丹辰子師尊,他老人家雖已閉關十餘年,但終究是有出關的一天。到時刑長老他還能一手遮天麽?段師弟,我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才如此苦口婆心的勸你,千萬不要誤入其途而斷了你的前程。”


    “不要再說了!”段書賢忽然一喝,那神情之中,獰笑之意卻是更甚,“莫師姐呀莫師姐,當年在太清宮之時,我就早有耳聞,聽太清宮中有兩大奇女,內門有白秀寧,剛正不阿,冷麵無私。外門有莫師姐你,隨和待人,卻又口舌靈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到這裏,段書賢卻是冷聲笑道:“其中厲害,我早已是衡量已久,不錯,幾大長老雖是與幾位師叔勢力均衡,但是……長老手中,卻掌握著太清宮中半數以上的丹藥法寶。而你口的那幾位師叔,他們有什麽,有的不過就是在內門之中的虛名罷了,道修弟子,永遠都高出俗修弟子一等,此乃不爭的事實。縱然丹辰子師尊出關又如何,他能將太清宮中千年之久的道修傳統一手毀掉麽?要知道,丹辰子師尊,他可也是道修之人。”


    段書賢隻是幾句,卻是將莫貞適才所說的一並反駁了回去。莫貞那笑意卻是漸漸消失,一雙淩目直射向段書賢,卻是想不到用何言語再打動與他。


    隻見段書賢那眼珠子卻是在她身上打量了好一陣,忽的奸笑一聲,讓手下那些弟子出了門去,等著他們將門關上,這才扭過頭來,奸聲笑道:“莫師姐,你雖未入內門,未修得無上道法,這容顏,卻還是像少女一般的花容月貌,就這樣殺了你,確實是有些可惜。”


    “段書賢,你想怎樣?”莫貞卻是有些不安,隱隱之中,卻是感覺到段書賢那後半句所含之意,頓時心中一淩,冷目一挑瞪向段書賢。


    段書賢卻是摸著下巴,嘿嘿笑道:“修道修道,修的是道,滅的卻是心。孤燈夜燭,漫漫仙路,隻歎莫師姐你在太清宮中獨守其身七十餘載,卻沒從未嚐過這魚水之歡。倒不如今日便讓師弟為師姐你一開花徑,也不枉在這一世白走一遭。”


    “段書賢,你敢!”莫貞卻是驚聲叫道,卻是不由自主的掙紮著向後挪去。


    莫貞自來到太清宮,卻依循太清宮之法,潛心修道,幾十年來雖是道法仍然還停留在煆魄境,但這心境,卻已如修行百年的化神境高人一般的無欲無求。雖是這借著雙修之名縱欲合歡者,在太清宮中已如常態。但莫貞卻向來視這種人不恥。是以七十餘年來,她卻仍還是處子之身。


    今日聽到段書賢如此不敬,適才還平靜如常的那顆心,卻是驚得如同在平靜水麵之上丟下一塊大石一般,瞬間激起萬道漣漪。


    在適才,她已是做好了隨時喪命的準備,但她卻如何也不曾想到,她竟會如此屈辱的死去。


    一時之間,萬般怒火襲上心頭,莫貞急身向後挪著,怎奈她整個身子被綁得結結實實,這急動之下,那繩索更是緊繃,一股鑽心之痛幾乎是讓她暈厥過去。


    “嘿嘿……莫師姐,你若是不反抗,等著咱們的露水之歡過罷,我還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點。”段書賢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那奸笑之意卻是更濃。


    在太清之時,段書賢便不是那甘受那寂寞之人,與宮中許多外門弟子一樣,他也時常去京城之中的花街柳巷中一探芳澤。可是自來到這升龍山中,哪裏有過什麽女人來為他排解寂寞。看著那些兵丁有時還能去臨近的鄉鎮之上尋花問柳,可是自己乃是修道之人,宮中每月隻是給些丹藥,卻不曾有過半兩銀子。


    拿丹藥去逛窯子,哪裏會有人識貨。


    所以這數年以來,他似乎連這女子有何模樣都快忘記了。此時看到莫貞那驚怒神情,再看那捆仙索,將那妙曼yu體勒的曲線盡露,心中已是奇癢難當。那身上那寶貝,早已是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段書賢,我……警告你,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莫貞驚聲叫著,雙腿卻是猛蹬,隻是那捆仙索更是緊了一些,那胸前纏著的繩索更是將她那衣內嬌峰勒的高挺而起,隻看的段書賢那嗓子眼兒中,傳來一陣陣狂咽口水的聲音。


    “嘿嘿……做鬼……我怕你連鬼都做不成。”段書賢陰聲笑道,已是走到莫貞身前。


    太清宮乃是仙門,在仙門之中,受仙山靈氣所染,修行百年相貌,也不過世俗之間的三十多歲的年紀。


    在世俗之間,這個年紀的女子,正是風華正貌、嫵媚嬈豔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女子,身上所透出的那成熟風韻,任是多麽矜持的男子,都是抵擋不住的。


    更何況是段書賢這樣已是久未聞到過女子氣息的男子。看到莫貞那驚恐中帶著一絲憤怒的麵容,卻是更激起了心中埋藏數年的邪火。


    正當段書賢準備飛身撲上之時,忽的,卻聽莫貞大叫一聲:“沈放?”


    段書賢卻是陰笑一聲說道:“莫師姐,莫說是沈放,如今就是大羅金仙也休想來救你來了。你就乖乖認命吧。”


    正待此時,在段書賢身後,卻是傳來一聲淡然的話語之聲:“哦?真的嗎?”


    猛的身後傳來聲音,直嚇的段書賢那整個後背都似冒出一通涼汗,他急轉回身,向後便是一掌。


    他修為雖淺,但在這升龍山之時,百般無聊之下,隻能以習武取樂,數年下來,這修為卻比在太清宮中更近一層,這一掌辟出,一股渾重力道撲天而至,向著身後急奔而去。


    眼角掃過之後,卻見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健壯身影,但是背對著窗台,窗外月光映進來,卻是將他的麵容映得一片漆黑。


    段書賢對自己的修為,還是略有滿足的。


    雖隻是凝氣境下階,但這凝氣二字,這數年來已是被他參透,丹田之中的金係靈元,剛勁銳猛,這一掌辟出,夾帶著陣陣銳金剛氣,宛如一把靈氣凝成的剛刀一般,照著那黑影頭頂猛辟下去。


    那黑影卻是不躲,這一掌刀,結結實實的辟中了他的頭頂,隻是……


    好像石沉大海,又如泥化與水,這剛銳金氣,卻觸到那黑影,頓時便被那黑影盡數吸去。


    “再來幾下,我這身上癢的要命,正好拿來搔搔癢。”黑影嘻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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