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著,白秀寧身形急閃,纖手搭著沈放那臂膀,輕輕一蕩,那沈放凜然勁氣瞬間被她卸了大半。用的正是太清十三功中飛靈煆骨訣中的黏字決。


    飛雪煆骨訣,乃是太清宮中女弟子專修的修體境功法。雖不及萬象伏魔拳那身剛猛勁霸,但借力反力,鬥轉星移。卻是重在靈巧二字。


    這一閃過,沈放卻是變了身形,又是吼了一聲,雙拳一轉,呼嘯之聲擊向白秀寧麵門。


    白秀寧卻是不擋,又是閃身避過,沈放這一拳帶出的呼嘯拳風,卻是將白秀寧身後那株碗口粗細的柳樹擊得樹杆亂搖,幾葉殘枝,呼拉拉自樹上震落下來。


    “好,你如今已是練到的拳風似刀,已是離著勁氣化實的境界不遠了。”白秀寧低聲說著,雙臂一探,卻是抓住了沈放的衣角,一式摔字決,沈放身形卻是被這一巧力帶著向前狠狠一摔,若不是他急穩住身形,隻怕就要摔個狗吃屎了。


    踉踉蹌蹌向前栽了數步,沈放忽的腳下一措,借著那反射之力,再次撲了上來。


    “還來?”白秀寧見他腳下不停,用力極巧,倒是心中一喜,心知這沈放卻已是知曉如何借力使力。


    誰料沈放這一撲,卻不同適才那猛虎之狀,卻如蒼鷹撲兔一般矯捷迅猛,當下麵色一頓,雙拳急忽而出。


    這一拳不似適才那般靈巧,用的卻是硬碰硬的攻字決,她自然也是想用這用硬碰硬的功夫,來測試沈放這功力到底有多深厚。


    這一拳角度極刁,沈放人在半空,想要閃避卻是不及,隻見他暴喝一聲,腰身一扭之下,身形竟是暴掠而起,避開白秀寧攻來這一拳,向上直衝出數丈之高,身若鴻雁,急如天鷹。


    若說先前沈放那一狠撲,招式頗為古怪,卻又蘊含無窮精妙大力,白秀寧已是有些察覺,卻不料,這次沈放人在半空,竟是連換兩種身法,任是白秀寧修道近百年,見到適才這幾式奇招,也是心中大跳。


    正在愣神之際,卻聽頭頂一聲暴喝之聲:“飛鷹撲地式!我撲!”


    暴喝聲中,一股渾然大力,自白秀寧頭頂狠狠壓下。


    白秀寧抬頭一望,卻見那沈放,已化為一道虛影,自空中垂身而落,猶如一隻離弦之箭一般,迅猛異常。不待白秀寧抬手,沈放那身形已是重重砸下。


    “轟!”


    兩股大力相撞在一起,那巨大的衝擊波卷起一片塵土,向著四周轟然而散,塵土卷處,幾棵不粗的柳樹,卻是被連根拔起,隨著塵土飛出了十餘丈之外。


    塵土之中,隱隱可見白秀寧立與當場,雙臂高抬,一雙纖掌卻是對著人在半空的沈放。而她的雙腿,卻是深深陷入了地下三寸之深。一身白衣,被那剛陽勁風吹的忽忽作響。


    白秀寧秀臂微鬥,體內大魄之力迸然而出,沈放舊力已老,新力未到。被這大力一震,身形頓時被震出了數丈之外。


    但沈放腳剛剛落地,卻是急身一轉,又是撲了上來。轉眼之間,已是攻到白秀寧身前。


    白秀寧腳陷入地,已是無法閃避,眼見著便要被沈放狠狠擊中。


    忽的……白秀寧纖掌一抬,一道碧藍仙氣急旋而出,凝成一道赤練長索,一觸到沈放身體,卻如靈蛇一般急纏上來,一瞬間,卻是將沈放裹得嚴嚴實實。


    沈放那大力,也瞬間化為無形。隻聽碰的一聲,沈放那鐵塔一般的身子,卻是碰的一聲狠狠摔在了地上。


    隻是白秀寧力道極巧,即是化了沈放攻來的大力,又不曾傷到沈放,隻是這一落地,隻摔得沈放眼冒金星。濺起的塵土,盡數吸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呸呸呸……”沈放連呸數聲,急跳而起,憤憤叫道:“白師姐,你……你不按常理出牌,不算不算!”


    “怎的不算?”白秀寧額頭卻是涔出一絲汗意,她卻沒有去擦,哼聲笑了一聲說道。


    “你用氣,鬥我的力,自然是比我強過百倍的,哪有這樣比試的,我不服!大大的不服!”沈放恨恨叫道。


    “服不服你都是輸了。”白秀寧人不發力,那雙腳之下,卻是飄然而起,離了那兩個陷下的深洞,腳不沾地,輕落到沈放身前,“我是師姐,我用了便是用了,你能耐我何?”


    白秀寧卻是帶著一絲調侃味道,再配上那忍著笑意的嬌美容貌,卻是瞧得沈放目瞪口呆。奶奶的,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連平日裏嚴肅的變.態的白師姐都學會開玩笑了。


    看到沈放那半張著嘴合不攏的吃驚表情,白秀寧卻是心頭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先前那言語,卻是失了她入學的威嚴之氣,卻是像個小姑娘一般在撒嬌。


    白秀寧輕咳一聲,將那尷尬之意掩飾過去,板著臉說道:“沈放,休要和師姐開玩笑。”


    鬼才和你開玩笑,明明是你適才調侃我。


    沈放雖是心中嘀咕,卻不敢說出來,悻悻說道:“白師姐,剛才那場比試不算,咱們再來一次吧。”


    “不用了。”白秀寧說道,“你逼著我施出了法術,倒是我先敗了。此次的門派任務,自然就是有你一份了。”


    “真的!”沈放這臉說變就變,適才那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這轉眼之間,便又化成了一臉諂笑嘴臉,“我就說白師姐你一向是對同門師弟愛護有加。師弟我真的是……不知說什麽才好了。”


    白秀寧哼了一聲,說道:“先不要謝我,我隻是問你一句話,你若是老實說來,我便讓你參加這次門派任務,如若你敢說謊,哼哼……別說這次,下次我也絕不讓你參加。”


    “什麽?”沈放諂笑臉色又是轉回了適才的苦大仇深,“我說白師姐,你也算是德高望重,怎能出爾反爾呢?”


    “那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白秀寧不接他話,卻是轉聲又問。


    “答應答應……你現在就是讓我給你洗腳搓背,我都答應!”沈放急聲說道。


    白秀寧微微一愣,對沈放這口不遮攔,卻是秀麵微紅,微怒說道:“放肆,在師姐麵前,怎能如此沒大沒小。”


    沈放嘿嘿一笑,沒敢再往下說。


    白秀寧將心頭微怒壓了下去,沉聲問道:“我來問你,你適才那幾式,是從哪裏學的?”


    “這個……我……”


    沈放剛要順口回答,白秀寧卻又插話說道:“這第一,你不準說是家傳絕學,若是你家傳所學,你隻怕在進宮之前便已衝破煆魄境了。這第二,你不準說是偷學而來,太清宮無此功夫。”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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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無語,再章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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