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身影,聽到這聲音,不僅是謝琅,就算是白述等人也都皺了眉頭。


    那不是楚熊嗎?


    這家夥竟然還沒死?


    此時的楚熊穿著粗布麻衣,衣服上還有一點灰塵,整個人消瘦不少,看樣子這些年的日子不好過啊。


    楚熊看見謝琅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淚眼汪汪地奔了過來,看起來很是淒慘。


    待走近一看,就看見地上的幾十具屍體,被嚇一跳,不過看到這些屍體都是北荒的人,現在是他妹妹楚蘭蕤占據了天下。


    而他好歹也是她親哥,她再怎麽無情也不能不認自己吧,於是立馬跪地啼哭道:“妹妹,妹妹我命苦啊!那祁嫖簡直不當人子,竟把我當成下人使喚,讓我打掃她的庭院。這幾年我過得可慘了,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跪下絲毫沒有半分猶豫,這幾年的當下人的日子已經將他的骨頭徹底打軟。


    這次他能出來是因為祁嫖不在府裏,再加上所有守衛都撤掉,下人也被遣散了,所以他才能離開長公主府。


    然後打聽謝琅的位置,準備放下尊嚴求她,這苦日子他是一刻也不想再過下去了。


    “楚熊,你還活著啊!”謝琅故作驚訝,心裏已經想辦法怎麽處理這人了。


    楚熊聽到這話臉色就黑了,但現在能脫離這種苦日子還得靠謝琅,故而語氣放得很是低下:“是的,是的,我還活著。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錯,不該讓妹妹和親,我已經反省過了。再加上現在這天下已經是楚國的了,不知道妹妹能不能網開一麵,讓我回去啊!”


    他這幾年雖然離不開長公主府,但通過下人的閑聊以及偶爾祁嫖透露的消息,這天下已是謝琅的囊中之物了。


    所以,他得巴結著謝琅。


    “你想要回去?”謝琅似笑非笑地看著楚熊,楚熊像個哈巴狗一樣立馬點頭。


    謝琅的表情恢複了冷意:“來人,把這叛徒拿下。”


    楚熊臉色頓時大變:“妹妹,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兄長……”


    幾個兵士根本沒心思聽楚熊嚎叫,走過來就將楚熊架起,楚熊見謝琅鐵了心不想放過他,轉而求向了謝琅後麵的臣子:“你們快救救我啊,我之前也是楚國的皇帝……”


    白述等人臉色一黑,這楚熊當初向祁淵下跪的時候,可有當自己是楚國的皇帝?


    更何況,他的皇位早就被廢了。


    再看看地上祁淵的屍體,內心不免長歎,同樣是皇帝,怎麽差距這麽大呢!


    聽著楚熊向臣子求情的話語,謝琅眉頭一皺,下了命令:“把他的嘴堵上。”


    很快,楚熊的嘴立馬就被人塞了布條,然後被人架走。他不斷地掙紮,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經過的人,卻沒人同情他。


    很快,楚熊就被人帶下去了。


    接下來了時間裏,謝琅進了皇城,入了皇宮,白述則去接手北荒的軍隊,將北荒的旗幟換成了楚國的旗幟。


    至此,天下一統,萬國歸楚。


    幾天後,謝琅正忙於處理原北荒的一些政務,白述走了進來,並且帶了一些人進來,這些人是那些跟隨楚熊前來和親的臣子。


    “陛下,這些人如何處置?”


    白述在接手北荒皇城的政務之後,在一間別院裏發現了這群人,發現的時候,這些人很是落魄,詢問一下原因。


    原是長公主祁嫖將他們安置在這裏,長公主不提供花銷,適時楚國傳來將他們逐出家族的消息,他們徹底斷了資金來源。


    想用才學在北荒謀個一官半職,因‘媵妾’的身份入不了官場。


    而他們又因為錦衣玉食慣了,放不下身份去做粗活,體麵的工作又因為他們的身份無人敢收,故而落魄至極,白述看到就把人帶來讓謝琅處置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一群人慌張地被士兵帶了進來,看見謝琅立馬下跪,哀求饒命,他們不相信謝琅會打算慈悲地放過他們,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們瘋狂求饒:“陛下,五年前的事件完全是楚熊陛下先向北荒皇帝下跪,臣等不得不跪啊!!臣等是冤枉的啊!”


    “是啊陛下!當時情況,臣等若不跪,定會命喪當場,臣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陛下看在臣的難處,饒臣一命啊!”


    一群人聲淚俱下,哭得那叫一個感天動地。


    在他們哭得差不多的時候,謝琅冷冷地望了過去:“所以呢?”


    一群人還沒反應過來,謝琅繼續說道:“所以為了活命,你們就可以拋棄家國大義,向敵國皇帝下跪,是這樣嗎?”


    “若爾等不屈,北荒因此把你們殺了,朕自然會為你們討一個公道。”謝琅這麽說,也是這麽想的,若真有人因此而死,她會向北荒討一個公道,他們本人死了,她就不追究他們當初讓楚蘭蕤和親的事情。


    卻沒想到一個個為活命直接跪下了,簡直荒唐可笑:“但你們卻跪了,叛國之罪是你們應該承受的,朕沒有滅九族算是仁慈了。”


    底下那群人絕望了,謝琅說得倒是輕巧,其實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活路,他們想活就隻能那麽做。


    可他們卻忘了,是誰先逼迫楚蘭蕤去和親的?


    “拉下去,殺了。”沒等這群人再辯駁,謝琅幹脆地下了命令。


    “陛下饒命啊啊啊啊!!”


    ……


    牢房。


    楚熊不停地在牢房裏控訴:“楚蘭蕤,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兄長,是你的親兄長……”


    “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楚熊不停地搖晃著牢房的柵欄,然後對著看守的獄卒喊道:“我要見楚蘭蕤,我要見楚蘭蕤,你們聽到沒有,我要見楚蘭蕤……”


    但獄卒跟沒聽見沒看見一樣,無論楚熊怎麽做怎麽喊,他們根本就不理會。


    喊得久了,楚熊累了,就倚著牆角坐了下來,淚水無聲的落下,喃喃自語:“朕才是皇帝,為什麽會落到這等地步,楚蘭蕤欺我,祁嫖欺我,那長公主的男寵們欺我,下人們欺我,現在就連獄卒還是欺我,嗚嗚嗚~”


    腳步聲傳來,一大隊人馬擁著謝琅走到牢房門口。


    “把門打開。”謝琅發話,便有人拿出鑰匙將牢門打開。


    謝琅走了進來,隨之進來的還有幾個侍衛,其中一個還拿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杯酒,一條白綾,一把劍。


    楚熊見到這陣仗被嚇了一跳,連忙跪在謝琅身前,扯著謝琅的衣襟哭喊:“妹妹我真的錯了,那次大婚是祁嫖拿匕首威脅我的,若我不跪她會把我殺了,她真的會把我殺了。”


    “而且她讓我幹下人的活,還縱容男寵羞辱我,我過得淒慘啊!”楚熊見求饒沒有用處,開始賣慘起來:“妹妹,你應該幫我找那個祁嫖報仇而不是殺了我。”


    “祁嫖,她已經死了,自盡死的。”謝琅平靜地回答,在將士清理皇宮的時候,在一座宮殿裏麵發現了祁嫖的屍體和沒有用完的餐食,她命人將祁嫖的屍體厚葬了。


    “她死了,死得好。”楚熊難得地露出笑容,不過僅一瞬間又向謝琅求饒起來:“妹妹,既然她死了,你是不是該放了我,我上次真的是被她威脅的……”


    “田無忌,也死了。”謝琅插入了一句突兀的話,“在你向祁淵下跪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就撞牆身亡了,他在死前還掛念著你,說後悔當初沒有多刺你幾刀,以免丟人現眼。”


    楚熊先是一怔,然後就是惱怒,聽到田無忌三個字就想到當場被他刺的場景。


    沒想到他死了,於是立馬拍手稱快:“他死得活該。”


    謝琅沒有說話,就牢牢地盯著楚熊。


    過了幾秒,謝琅望向托盤裏的那三樣東西:“兄長,你選一個吧!”


    “不,我不選,我不想死。”楚熊嚇得跳起,想要逃離這裏,但他哪裏是這些侍衛的對手。


    兩個侍衛立馬上前,一人按住他的一邊肩膀,讓他跪在原地動彈不了。


    楚熊掙紮地猛烈,一邊掙紮一邊哭喊,聲音很是淒洌:“妹妹,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是謀殺兄長,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謝琅隻是淡淡一語:“朕這是為國除害。”


    “兄長既然不想體麵,那朕就幫你體麵。”謝琅走到托盤麵前,輕輕地拿起那杯毒酒,看向不斷掙紮叫喊的楚熊:“把他嘴撬開。”


    “不……”楚熊立馬把嘴閉緊,不斷搖頭乞憐,按住他的兩位侍衛蹲下身體,一人一邊,將手指粗暴地捅進楚熊嘴裏,強行把嘴掰開。


    謝琅走上前,對準楚熊的嘴,把酒水傾瀉了下去,一滴不漏。


    完事之後,兩個侍衛見狀,將楚熊的嘴合上,讓他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這才把他放開。


    “咳咳咳……”待被放開之後,楚熊連忙嘔吐,想把毒酒給吐出來,最後吐出的隻有口水。


    “不……我不想死……”藥效很快發作,下一瞬,楚熊痛苦地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在地上不停翻滾。


    隨後,嘴裏不停地嘔出鮮血,繼而眼睛、鼻子等處也流出鮮血,樣子很是恐怖。


    謝琅就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直到楚熊徹底斷了氣。


    這才走出了牢房。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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