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包裹著白羽的巨大鐵丸發出了越發刺耳的聲音,銀袍魔法師臉色也越發的慘白,明明對麵連法陣都沒用。


    不是說人類的魔法都是依靠法陣的嗎?那眼前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難道這隻是長得比較像人類,故意假扮成人類來迷惑自己的?


    不行,要是再放任她這樣下去,那長得像人類的怪物勢必會破開自己的魔法。


    想到此銀袍魔法師眼神不著痕跡地飄向此刻正站在觀眾席上看向自己的法布崎,他似乎能看到塔主臉上淡淡的失望。


    明明塔主是如此的信任自己,臨走前還特地吩咐自己要手下留情,結果現在……自己現在竟然弄得如此狼狽。


    不行!哪怕是作弊,自己也得回應塔主的要求,贏得“輕鬆”才行。


    既然那個人類不想用法陣嗎,那我也不用法陣好了。


    思索到此這位銀袍魔法師便把手伸進自己的衣袍之中,等他把手拿出來的時候他的右手食指上明顯多了一枚戒指。


    隨著戒指的露出,白羽很自然地望向那枚戒指。


    她能感覺到那其中似乎封印著十分濃鬱的水元素,是封印了什麽魔法嗎?原來還有這種封印方式。


    直接在首飾裏封印魔法,哪怕這玩意隻是一次性的也顯然比隊長的組合炮台更有性價比。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魔法能不能也用這種方式封印起來,要是可以白羽倒是希望可以多弄幾個給白玥防身用。


    在白羽還在想七想八的空隙,白玥周身的颶風已經將那鐵籠子撐爆開來。


    望著那周身空氣早已扭曲的白玥,我們這位魔法師也是第一時間高舉右手。


    眼看著白玥終於要向自己揮出那一拳的時候,隻聽他高喊了一聲:“水鳶尾之盾!”


    雖然高喊招式名字的方式很傻,但顯然他喊出的那氣勢加上有些浮誇的出招動作,巧妙地掩蓋了戒指發動時冒出的微弱藍光。


    水鳶尾之盾,一聽名字就和水有關,而此刻被抽空了火元素的演武場,顯然有著無數的水元素還可以被調用。


    於是在眾人的注視下,銀袍法師手中那一朵由流水做成的小小花骨朵在無數水元素的滋潤下瘋狂生長,直到對著白玥展開了它的花瓣。


    那種純淨的水盾,毫無疑問會很克製白玥接下來要使出的火拳。


    這要是平日裏的白玥也就罷了,但現在的白玥身邊可是聚集著由白羽親自為她調動的火焰。


    也正是因為有著白羽的保護,往日裏對白玥同樣有著友傷判定的火焰們,今天難得地讓白玥放開了手腳,讓她終於有機會去觸碰自己的能力上限。


    而此刻還並未察覺到有異常的白玥,望著那碩大的水花,此刻心中也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打爆他!


    於是在銀袍法師的高喊聲中,白玥也同樣不甘示弱的高扯著嗓子高聲咆哮著揮出了她那付諸全力的一拳。


    隻聽那狂風帶著無形的火焰,直勾勾地衝著水鳶尾的花麵衝去。


    在兩者接觸的那一瞬間,原先預想中出現的爆炸似的水霧並未如銀袍法師設想的那般出現。


    巨大的鳶尾花就像是迎麵被一台看不見的盾構機撞上了一樣,幾乎是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洞穿他的盾牌。


    “這怎麽可能!”這水鳶尾之盾可是他平日裏用來保命的東西,哪怕是自己的全力一擊也沒可能做到眼前這個人類的程度。


    “怪物吧。”


    就在銀袍法師驚歎愣神的片刻,火焰終於是在水中露出了些許火紅的原貌。


    隻是就算威力被流水削弱,但它的勢頭依舊不改,依舊以那狂暴的力量完全洞穿過盾牌,眼看著就要狠狠向著銀袍法師的麵門直擊而去。


    就在這時銀袍法師眼前的火光霎時間便被一道人影遮蓋,僅僅一陣刺耳的嗡鳴聲過後,原本充斥視野的火光,便盡數消散。


    銀袍法師這才得以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原來是塔主親自下場了。


    塔主他,竟然親自下場救我了。


    於是在激動與愧疚的雙重情緒的共同作用下,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瞬間在銀袍法師的大腦中迸發而出,轉瞬之間他便大腦再受不住地暈厥了過去。


    法布崎瞥了眼已經暈倒在地上的銀袍魔法師,一張老臉當即陰沉了下來,暗自咋舌。


    如此過分托大,竟然還在最後擅自暈倒,這家夥是怎麽穿上銀袍的,看來是時候重新整頓一下塔裏了。


    原本緊跟在法布崎身後而來的金袍法師們還想看看銀袍法師是不是因為受傷倒地的,但在看到他們塔主那恨不得殺人的臉時又紛紛地收回了才伸到一半的手。


    該死,塔主露出那表情,怕不是今天塔裏又要出事了。


    眾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竟然沒有一人敢上前去把傷員抬下來。


    “如此巨大的魔法竟然不是依靠法陣的輔助,白羽家主身邊可真是人才濟濟啊。”


    法布崎對著已經緩緩在白玥身邊落下的白羽笑眯著一對老眼高聲吹捧,同時大步流星的快速向著二人靠近。


    也隻有這個時候幾個膽大的金袍魔法師終於才有機會把那個暈過去的銀袍法師清理出場。


    “沒事吧。”白羽並沒有選擇和法布崎第一時間來一波商業互吹,而是小心撐著白玥滿臉擔心地問道。


    白玥有些脫力地搖搖頭,雖然她很享受白羽的關心,但她的視線已經注意到越發靠近的法布崎。


    沒辦法,為了哥哥,她隻能強撐著自己:“小姐,我沒事的。”


    看到自己逞強的白玥,白羽心裏有著愧疚。


    使出剛才那一招後勢必會像是因為過度運動而抽空力氣一樣,怎麽可能沒事。


    “白羽家主,你這位女仆可是真不得了,就剛才那一擊如果老朽眼睛沒花的話,那應該是近乎最完美的攻擊了。幾乎沒有損失的攻擊,這位的魔素控製可以說是世界頂流了。”


    已經來到兩人跟前的法布崎,眼見著自己就要被隔離在外,當即又開始對著白玥一陣誇誇,試圖吸引白羽的注意。


    “所以我的女仆合格了嗎?”


    “當然,當然。不僅合格了,我還決定之後就由我親自來帶她。”


    或許在別人看來能讓法布崎這個塔主做出這樣的承諾會是無上的榮耀,但白羽眼裏,這反而有點像是用於敷衍的空頭支票。


    “能得到塔主的親自教導,自然是我這女仆的福氣。不過相對的,我也不能光讓塔主付出。我想有我這小女仆在,也許塔主的那項研究會有所進展也說不定呢。”


    法布崎聞言眼睛裏閃過一絲異色,看向白玥眼神裏終於不再平靜。


    “若真是如同家主所言的那般,那白羽家主可真是為我準備了一份大禮啊。”


    法布崎一張滿是皺紋的臉被眯起的眼角狠狠擠在了一起,原本還勾起的嘴角,瞬間就垮了下去。


    “嗐,本來還打算想家主幫我件小事的,現在看來我反而還不好開口了。”


    小事?白羽望著法布崎那張變化莫測的老臉,他才不會因為是小事而不好開口呢。


    “說吧,小事而已的話我還是能幫忙的。”


    “當真?”聽到白羽願意幫忙,法布崎的表情當即就變得更加眉飛色舞了起來。


    “其實真不是什麽大事。”


    法布崎再次強調了一遍,這不由得讓白羽下意識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我隻是想,白羽家主是否可以現場使出一招供我們觀摩一下,隨便什麽都行。”


    白羽不解地望著法布崎沒有說話,這讓法布崎原本激動的心瞬間沉到了肚子裏。


    他似乎害怕極白羽會拒絕了,不等白羽說些什麽便又補充說道:“如果你覺得不爽利,也可以對著我用,我可以全部扛下來的。”


    “啊?”


    這還是白羽第一次聽到有人……第一次聽到除官佑那家夥以外還有人,能提出如此,賤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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