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祭?”梵爾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簡短而又明了的要求,這不像是以前的商賈啊,難道是這次血冥祭裏會發生什麽?


    梵爾尼啃著大拇指細細思索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說出了當初給白羽同樣的答複:“我拒絕。”


    “雖然我不知道你打算在血冥祭裏做什麽,但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讓你稱心如意。你,生氣了嗎?”


    梵爾尼抖抖眉毛,一副挑釁的幼稚模樣,此刻的形象和在長老會上完全不同,也許是因為現在自己對麵坐著的是商賈的原因吧。


    “即便對你,對家族都有好處,你也拒絕嗎?”


    “當然,那些微不可察的成就哪比得上讓你吃癟來得舒服。要是我沒有猜錯,你手裏的資金應該不多了吧。不然你也不會回來求我。”


    梵爾尼自認自己抓住了商賈的弱點,但商賈卻是眼神一凝,隨即冷哼一聲。


    “求你?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這樣,這一次再來一場時隔多年的兄弟賭局怎麽樣?”


    兄弟賭局?那隻是他們小時候才會有的對決形式,不過每一次梵爾尼都沒贏過。


    見梵爾尼眼神閃爍,隱隱有要再次拒絕的征兆,商賈立刻又補上一刀。


    “怎麽,難道你怕了?也是,你從以前開始就沒贏過我哪怕一次,不然你也不會如此熱衷於模仿我,導致直到現在還有那麽多人對我念念不忘的。”


    商賈的話毫無疑問是戳中了梵爾尼的火藥桶。


    “怕你?笑話。我怕你這個常年待在外頭遊手好閑,腦子早就生鏽的家夥?笑話!我隻是怕你到時萬一輸得太難看可就……嘖嘖嘖。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你的熱鬧。”


    “別擔心,這一次你也依舊看不著。”


    此刻商賈胸有成竹地盯著梵爾尼,就像是一條毒蛇正盯著一頭可口的高級肥羊。


    “先說好,這次你又打算如何判斷輸贏?”梵爾尼也同樣回以自信的姿態,似乎在那一刻他不再是會在商賈麵前露怯的孩童,而是真的有了一副一族之長的樣子。


    “關於這點,我早想好了。”商賈雙手抵住下巴,眼中克製不住的興致盎然,好像自從離開這個無趣的家之後,他自己也好久都沒有這麽興奮的感覺了。


    “就把這次的目標定在新王的崛起好了,你覺得如何?”


    “新王?你打算扶持傀儡嗎?”梵爾尼有些驚訝,自己這位哥哥竟然會想著做扶持傀儡皇帝的勾當。


    雖然不是不行,但就隻是一個血冥祭的時間好像有些過於緊張了。


    商賈聽後搖搖食指:“我愚蠢的弟弟啊。難道在你的認識裏,現在的暴君真的算是登基了嗎?如果不是,我覺得為什麽你我不嚐試投資一波呢。”


    “這個時候站隊,你是瘋了嗎?拿整個家族開玩笑。”


    梵爾尼臉色瞬間急轉直下,若是牽扯到了家族的未來,那他就不能如此簡單地答應下來了,他需要重新掂量。


    “你為什麽會有我是在開玩笑的感覺?”就在梵爾尼態度猶豫的瞬間,商賈話語中的淩厲氣息直接蓋過了梵爾尼。


    這讓梵爾尼不自覺地在心理上弱了他一截,並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他的口中。


    見梵爾尼終於不再有機會思考其他,商賈這才放緩了語調,並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重磅的信息。


    “我這次可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堵上自己的命?”梵爾尼聞言立刻站了起來,眼裏雖然有著很多不解和疑惑,但是商賈還是能從中捕捉到了他心裏那不小的悸動。


    但很快梵爾尼還是冷靜了下來,重新落座恢複了表麵的平靜:“是因為會發生什麽變故嗎?”


    隻是商賈很清楚,梵爾尼不可能這麽容易就平複心情,他現在越是想表現得克製,那他就越是漏洞百出,接下來隻需要他繼續循循善誘就行。


    “當然不是。我是說我拿自己的性命押注,畢竟我自認為能和家族未來對賭的也隻有我這條命了。”


    話音剛落,梵爾尼便睜大了眼睛,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雙毒蛇般的狡猾雙眼,嘴角難以抑製地向著兩邊悄悄勾起。


    可即便如此,他嘴上卻還是說著:“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這條賤命很值錢嗎?”


    商賈像是沒辦法一樣地哀歎一聲:“那就難辦了,畢竟這可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最值錢的東西了。我還以為你會很感興趣的。”


    “我若贏了,你得到的就是一飛衝天的功勞,我若輸了,你也大可以自此高枕無憂。你很賺啊。”


    商賈的那充滿誘惑的聲音,就像蜂巢中溢出的蜜糖在不斷地誘使著梵爾尼行動。


    而聽到商賈那幾乎是明示的暗示,梵爾尼也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女皇的人。我就說以瑪媚的忠誠怎麽會就此罷休,原來是女皇終於要有所行動了嗎。”


    可即便梵爾尼知道這其中定是早已布滿了危險的毒針,但他心裏卻還是難以克製蜜糖的誘惑。


    就像商賈說的那樣,不管怎麽看,他都不會虧。


    隻要商賈不在了,家族裏的一些人就不會再有那些愚蠢的期盼。


    如果他這次還能僥幸存活,那也沒事,這碩大的功績足以讓自己從商賈的影子裏脫離出來。


    而至於家族最後是否會因此受到一次重創?這誰會在乎。


    “好,我答應了。”梵爾尼短暫地思索後便決定不再猶豫,這可是自己為數不多能除掉自己這位親哥哥的機會。


    “你應該在來之前就起草好合同了吧。”


    “當然。”


    商賈輕輕一笑,整個房間的氛圍頃刻間就肉眼可見的黯淡了幾分。


    兩人之間的桌子上赫然出現了一漆黑紙張。


    別看其表麵看上去和普通的紙張沒什麽區別,但這可是完全由魔力構成的一種魔法。


    其中更是有著鎖定本源的力量,一旦在上麵簽署,簽署的雙方就會被強製牽連因果。


    算得上是目前人為創造出的最為頂級的魔法之一,而用於簽署這樣的賭約可以說是完全的大材小用,但這也同樣毫無疑問地突出了商賈的自信。


    “那麽開始吧。”商賈率先將手指置於黑紙之上。


    梵爾尼也是同樣將自己手指放在黑紙上,嘴裏跟著商賈念著同樣的誓詞。


    “淵神在上,吾等自願拘此魂以為證,共驅骨肉刻誓言。如有違誓者,將自泯於世,驅逐輪回。”


    在兩人念完誓詞後,黑紙燃起了黑火在兩人的手背各自留下一道無法被消除的印記。


    商賈望著手背上漸漸隱去的漆黑印記,很是滿意地調侃道:“現在我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了,預祝合作愉快。”


    梵爾尼並沒有接過商賈遞來的手掌,隻是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等他走到門口之時,梵爾尼又再次回頭出聲道:“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哥哥。希望這次你也依舊能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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