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說其實你也在其中動了手腳?”白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官佑,這家夥什麽時候動的手,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她還真的以為是她運氣不錯呢,幸好沒來得及買彩票。


    “當然了,不然就我們的水平對上賭神必然懸之又懸,可以說在場的所有人就沒有一個人能在賭神手上走上幾回合。而我,自然也是要動點手法,別忘了我的代號可是人偶芯。要世人做偶,以我為芯。”


    官佑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白羽能察覺到這家夥臉上冷意的笑臉,就好像他說這句話那一瞬間所有人都不配讓他在意一般,過分中二。


    白羽也是不在意的瞥了眼官佑恢複正常的表情便繼續看向樓下還沒結束的各個賭局。


    “你怎麽做到的?”白羽冷不丁的發難到。


    “小白是問什麽?”官佑像往常一樣用這裝著糊塗的樣子看著白羽那嬌好的側顏。


    果然,聽到官佑裝傻充愣的反問,白羽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


    給他個眼神讓自己體會,回答不好白羽自然會給他“獎勵”。


    官佑被白羽白了這一眼,不惱反而壓著心中的喜悅平靜的向白羽做著解釋。


    “小白是問我怎麽作弊的吧,其實很簡單。我的絲線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纏繞在別人的皮膚上,這樣我就能通過他們的肌肉以及皮膚的反應察覺到他們手中的牌,並對其進行一些細微的暗示,就像電流劃過指尖一樣,有些動作是不需要經過腦子的。”


    “可你看不到點數不是嗎?”


    對於白羽的這個問題,官佑並沒有什麽要隱瞞的點,相反他能察覺白羽隱隱散發出的危險警告,老實說麵對來自共事多年同伴的警惕即便是官佑也不覺的有多好受。


    “小白不會認為我能入侵別人的思想吧。”


    “不是嗎?”


    官佑無奈的淺笑一聲:“當然不是,我之所以能知道,那是因為賭場的牌都是特製的,也就是說每一副牌都一定會有‘暗號’。


    就比如這次的牌,其實如果仔細觸摸不難發現他們在牌角上有用不同材質的紙張做了手腳,若是不注意就會漏失這個極其不易察覺的細節,但一旦用好了那麽勝利也必定手到擒來。


    賭神唯一的敗筆就是不能自己親自上台吧,不然擾亂一個頂級出千大師動作的把戲不用想也會被第一時間識破。”


    “那我呢?你也對我動了手腳?”


    白羽本以為自己略帶凶光的眼神能多少讓官佑那得意表情停頓一下,但官佑卻還是頂著白羽的惡意,在第一時間用絲毫未受影響的語氣笑答道。


    “怎麽可能,我的絲線恐怕是還未近到小白的身就會被小白你察覺到吧。而且我想讓小白抽到我想要的卡,也並不困難。隻要順著小白的習慣就好了。”


    “習慣?什麽習慣?”白羽皺眉,她可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習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特別是小白這種連新手都算不上的人,正常人通常都會有一個思維的舒適區,而你們也會順應自己的這種思維去抽卡,也就是一般人常說的第一感覺。而這種感覺又往往很固定,不就很好被利用嗎?”


    好像確實有點道理,白羽眉頭擰的更緊了,心煩意亂的看著樓下的那些人,感覺更煩躁了。


    於是心情不好的白羽一拍圍欄,無理取鬧般的叫喚著:“這些人怎麽還不結束,有這麽困難嗎!”


    “當然沒有。”官佑在一旁回應道,但顯然白羽並不想得到這家夥的回應,可以說她現在不想聽到這家夥的聲音。


    可能是因為自己有又被他耍了的感覺?白羽最討厭自己被人當槍使還毫不知情的感覺了。


    官佑能察覺到白羽方向不斷飄來的怨念,但他還是沒話找話般沒趣的自說自話的又開始為白羽講解了一番。


    “正常情況下,要想要一個人輸光其實很容易,即便技巧話術並不熟練的人其實也不需要太長時間。不過我想下麵的人可能並不是隻是為了通關。”


    “哈?什麽意思?”好像在官佑看來如同常識一般的東西,白羽都無法理解。


    “意思呢解釋起來也不難,就是為了減少下一環節的競爭對手。”


    才說到一半,官佑偏頭便看見白羽不解卻還依舊煩躁的小表情,情不自禁的他想上前為白羽撫平揉成一團的眉頭,不成想白羽毫不領情一把將他的手打開,別過臉去。


    麵對白羽毫無人情味的表現,官佑隻能寵溺的搖搖頭繼續說:“一開始我們一群人進場的時候那個廣播不說了嗎?‘隻有拿到四千籌碼的人才有機會參加接下來的拍賣會。’換言之,隻要從每個合格的人選裏再抽點籌碼不就行了嗎。隻要不滿足四千就不能構成進場的條件。”


    “哦,原來如此。”可是白羽又想到了新的問題,“不過這裏在場的每個人都代表的是一個勢力,或強大的個人,要是把一些實力不弱的勢力排除掉不是很可惜?如果是不中意完全可以一開始就不邀請。而且還是用賭局這麽麻煩的形勢,若是想隨機篩掉一些不幸運的家夥,完全可以抽簽嘛,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


    白羽問出自己的疑慮,卻少見的連官佑都回答不上來,官佑也隻能聳了聳肩,兩手一攤。


    “誰知道呢,或許是這家夥比較相信緣分?”


    白羽看著一臉嬉皮笑臉的官佑,不斷用她那冰藍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試圖找到一點這家夥說謊的蛛絲馬跡,很顯然官佑在白羽這已經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了。


    官佑似乎被看的有些尷尬,輕咳兩聲便轉移了話題:“不過說起來確實如小白所說的有點奇怪,就連我們那麽漫長的遊戲也不過花了半個小時出頭,那麽設置兩小時的限製又是為了什麽呢?說不定這裏其中真的有陰謀呢。”


    “切,說不定是為了讓我們多多收集籌碼一會兒做交易用,誰的籌碼多就給誰。”白羽漫不經心的拿出原本裝著籌碼的袋子,順便還搖晃了兩下。


    “不會的,這裏的籌碼沒有任何價值,是不會用來作為交易的依據。不過我想可能有更適合作為交易的籌碼。”


    “什麽東西?”


    官佑笑而不答,白羽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家夥這種說話隻說一半,還覺的自己在遊戲人生的感覺。


    剛想動手,廣播中鍾聲響起,二樓的門也隨之應聲打開。


    兩個小時已過,這也意味著第一場篩選的入場玩家的遊戲結束了。


    最後的幸存者們也在此刻都聚集到了一起,白羽很清晰的瞧見了別動隊的兩人也順利走了過來,一共八組人兩組是華國協會的,這波優勢在我。


    一個年輕的管家從漆黑的門後優雅的走了出來,並對在場的各位深深的鞠了一躬。


    “各位辛苦了,我家主人已經等了各位許久。不過在進去之前還請恕在下接下來的小小無禮舉動。”


    說著年輕管家拍拍手,一排兔女郎端來了十六個手環。


    那手環白羽再熟悉不過了,與其說是手環不如說是手銬,隻要戴上就會遏製靈力,一般都是用在犯人身上的。


    這哪是無禮簡直是過分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麵前幾人的擔憂與不滿,管家很快又補充道。


    “別擔心,這隻是一個小小的保險而已,為的是保證各位不會對我家主人貿然出手。每個手環的鑰匙也都在台麵上,若是各位有需要是可以隨時解開手環的。當然如果幾位還有人不放心的話,那麽在下隻能表示非常抱歉,請那位先生或者小姐自行離開了。”


    白羽拿起手環,確實看到了鑰匙。


    轉動鑰匙孔,也確實是匹配的鑰匙。


    準備的是不是過於充分了,搞的好像隻要戴上這個手環就能困住自己一樣,要知道可是連圓桌第二席的超能力都不能遏製住白羽的靈力,跟何況這個模仿她能力的低劣仿製工藝品。


    白羽是帶的很果斷,因為她有恃無恐,但除了和白羽同行的官佑以外其他人就沒這麽果決了。


    隻是最後竟然沒有一人選擇離開,那個傳言之物真有這麽大魅力嗎?應該不至於每個勢力的情報部門都隻找到了那個傳言吧。


    “好了各位貴客,準備工作也結束了。請進,我家主人就在裏麵。”


    管家將大門完全推開,一個請的姿勢邀請所有人進去。


    那是被月光浸滿的房間,一座高大的雕像就這樣高高的立在那裏,這裏進入的宛若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座神聖的教堂。


    白羽不知道那被雕刻的是何人或者說何神,但白羽卻第一時間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心錯覺。


    “歡迎各位來到我的船上,現在就讓我們拋棄那繁瑣的寒暄和無用的自我介紹直接開始我們的正題吧。”


    說著一個胖子轉過身,將裝著所有人此行目的的盒子重重的拍在了桌上。


    “嘭”的一聲,交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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