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宮】


    宮紫商房間內,眾人還在聽她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我以往隻當他是討厭我,當他小不懂事……卻沒想到他真的會想殺了我……”宮紫商的話有些絕望……


    房間內的眾人分散地站立著,唯有金繁一直守在宮紫商床邊,未曾離開過她半步。


    “如此無情無義,殺害手足之人怎麽配做宮門之人……”金繁緊緊地攥住了拳頭,手上和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而他的雙眼通紅,紅血絲布滿雙眼,樣子有些滲人。


    “他的所作所為自是有錯,但他畢竟還是名義上的宮門人,所以關於此事還是要等調查過以後才能知曉……”一旁一直沉默的宮子羽忍不住開口說道。


    而金繁聽到宮子羽的話眼睛突然瞪大了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此刻的情緒有些失控的金繁,竟口不擇言地對宮子羽說: “執刃難道想包庇凶手嗎?”


    見金繁如此這般,宮紫商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皺著眉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話過重了。


    “金繁,你怎麽會如此想我?!”宮子羽驚愕地抬眸望來,難以置信地看向金繁。


    房間內彌漫著沉悶,令人窒息的氛圍,仿佛時間在此刻靜止了。


    “唉……”雪長老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歎息。


    他繼續道: “紫商,他是你商宮之人,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如今,我對他已經完全失望了……所以一切但憑執刃和長老做主就好……”宮紫商眼中酸澀,目光沉沉地望向一旁。


    大家見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這時,宮遠徵的侍衛來報已經將人押到了長老院。


    於是,包括宮尚角、金繁、宮子羽、兩位長老在內的幾人一同動身準備前往長老院。


    其他人都先走一步,隻有金繁和宮子羽最後才動身。


    剛踏出屋內,宮子羽就叫住了金繁:“金繁……”


    而前麵的金繁聽後停下了腳步,他將刀環抱於胸前,頭也沒回地對他說了句:“希望執刃到長老院以後能夠秉公處理,不要偏袒包庇罪人……”


    他邁步向前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說道:“宮紫商她是你的姐姐……”


    這句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出去,隻留宮子羽一人呆呆站在原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出神。


    “公子……”此時屋內的雲為衫聽到動靜後,緩緩走到了宮子羽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站。


    “金繁他會理解你的一片苦心的……”宮子羽聽到這話後身體陡然一抖,抬眸看向雲為衫。


    要說世界上最懂宮子羽之人,那便唯有雲為衫。


    宮子羽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了口。


    “公子快些去吧,別讓長老們等急了……”雲為衫對著宮子羽盈盈一笑,讓宮子羽更心安了些。


    宮子羽點點頭後對她說:“你在這裏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回羽宮……”


    長老院路遠,他一個人走了好久。


    【徵宮】


    雲以抒裝作不經意間朝窗外瞥了好幾眼,似是尋找著某個人的蹤影,但等了一天也沒等到。


    她隻知道前幾日宮門大小姐遇刺,而今整個宮門之內人心惶惶,關於其內情竟絲毫沒有走漏任何風聲。


    這次的消息居然被瞞得這麽緊,確實有些反常。


    雲以抒若有所思地搖了搖手中的茶杯,看著窗外發呆。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她遲疑了一會後徑直走到門口,卻發現門縫之間夾了一封信。


    她迅速將信取下,推開門警惕地環繞四周,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才重新將門關好走進屋內。


    雲以抒將信打開,看到信中內容。 “後山風宮,有你要的東西。”


    她見此,不可置信地將信又拿近了些,死死地盯著上麵的那一串文字。


    “是她?!”雲以抒立刻就確定了自己的答案。


    這個所謂的她,是無鋒這些年來插入宮門之中最好的一把刀。關於她的一切,無鋒之內鮮有人知,就連她的義母點竹也隻知皮毛而已。


    而關於她,似乎隻有那個無鋒當中那個身份最神秘之人才知道吧。


    雲以抒此刻滿腦子裏都在想著她該如何進入後山,回到風宮?


    長老院之內,所有人已經全部到齊。紛紛站立在堂下兩側,中間跪著宮瑾商。


    “你身為宮門之人不將刀對向敵人,而是指向自己的親人,實在是不配做我們宮門之人,而你的父親也會因你而蒙羞……”雪長老一副失望地表情看著下麵的宮鈺商。


    “她才不配做我的家人……”宮瑾商負氣道。


    “她為何不配?你從未將她當過姐姐,可她卻一直把你當做親弟弟……”金繁此刻的眼神冰冷而又危險。


    “是她殺了我的母親……是她毀了我的一切……奪走了我的一切……”宮瑾商發瘋似地大喊,一副被奪了魂的樣子。


    月長老從容開口道: “你母親是因病去世的,怎麽會是宮紫商害得?”


    “不……她是中毒而亡的……”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當時是徵宮的醫師為你母親診治的,醫案上也都有記錄……”月長老偏頭看了宮遠徵一眼,然後繼續說著。


    而此刻的宮瑾商不知什麽時候摸出來一包東西緊緊地攥在手裏,舉了起來說著:“我母親就是中這個毒而死的……”


    宮遠徵見狀快步上前將他手裏的東西奪了過來,他打開那包東西仔細檢查一番。隨後,他眉頭一皺看向長老們,鄭重說道:“是毒……”


    屋內眾人皆一驚,尤其是宮遠徵。畢竟是他徵宮的人為他母親診治的,倘若真的是毒又怎麽會發現不了。


    “這東西哪來的?”宮遠徵轉向宮瑾商質問他道。


    而他低頭沉默不語。


    月長老又問:“就算你母親是中毒死的,又怎麽能確定下毒之人一定是宮紫商呢?”


    此時的宮瑾商眼裏的淚珠一滴滴落下,他一字一句地說著:“因為有人看見宮紫商往我母親的房中送了一碗湯,而正是因為那碗湯,母親不久後才身亡的……”


    “那人是誰?他還對你說了什麽?”宮子羽抓住重點,焦急地問他。


    他早就懷疑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了,否則就憑宮瑾商他根本不可能,也不敢輕易對宮門之人出手。一定還有其他人暗中攛掇他,想要借此迷惑人心,擾亂宮門。


    聽到這話的宮尚角眼睛微微一亮,看向了宮子羽,兩人對視後互相遞了個眼神。


    而此時地金繁也震驚地看了宮子羽一眼,明白了他當時的話其實並不是想要偏袒任何人,而是他早就懷疑另有他人從中作梗。


    “我不知道……”宮瑾商死死咬住毫不鬆口。


    “那既然這樣就將他交給我就好了……在我這裏無論他有什麽秘密,都得吐出來……”宮遠徵嘴角若有若無地勾起一抹弧度。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們究竟是誰?!”宮尚角走到了宮瑾商的麵前蹲下,冷冷地看著他。


    而此刻的宮瑾商被嚇的低下了頭,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仍舊堅持道:“我不知道……”


    宮尚角失去了耐心,起身朝著宮遠徵說道:“別太過分……”


    宮遠徵聽到哥哥叫她,眼睛突然一亮,得意地說著:“是……”


    宮子羽和長老們並沒有發言,而是默許了宮尚角的做法。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出事情的始作俑者。


    宮遠徵冷聲道:“將人帶去地牢……”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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