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縣令拎著屈天天站在街頭,眉頭緊皺,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魚魚一家在哪裏。


    這時,周圍的百姓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著。


    一位大娘說道:“縣令大人,我知道,我看到程大人往醉仙樓的方向去了。”


    一個年輕的小夥也附和:“對,就是醉仙樓,他們經常在那兒呢。”


    還有個小孩子扯著屈縣令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說:“我也看到啦,哥哥姐姐們在醉仙樓。”


    屈縣令神色一凜,道了聲謝後,便拎著仍在掙紮的屈天天朝著醉仙樓走去。


    一群好事的百姓也跟在後麵,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著:“這縣令大人是要帶著公子去賠罪吧?”


    “看樣子是呢,那食盒好像是魚魚姑娘的。”


    “這次屈天天可真是過分了,希望他能好好認錯。”一路上,百姓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而屈縣令步伐堅定,一心要讓屈天天改正錯誤。


    一位熱心的百姓快走幾步,伸手指向醉仙樓,大聲說道:“縣令,這裏就是了。”


    周圍其他跟著來的百姓也紛紛點頭附和:“對對對,就是這兒,剛剛還瞧見他們進去了呢。”


    屈突蓋微微點頭,目光看向那醉仙樓的招牌,神色越發嚴肅。


    他手上稍稍用力,把還在不停掙紮的屈天天又拎緊了些,低聲嗬斥道:“等會兒進去了,你可得好好給人家賠禮道歉,再敢耍性子,我絕不輕饒你。”


    屈天天撇撇嘴,心裏雖不情願,但看著父親那不容置疑的神情,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是小聲嘟囔著:“知道了知道了。”


    隨後,屈突蓋抬腳邁進了醉仙樓,身後那群百姓也跟著湧了進去,把原本還算寬敞的醉仙樓大堂擠得滿滿當當。


    這些百姓都想看看接下來這出“賠禮道歉”的戲碼到底會如何上演呢。


    這時候,程處默正和秦懷道坐在醉仙樓的角落裏,低聲商討著怎麽才能找到魚魚那丟失的食盒呢。


    忽然,大堂裏一陣喧鬧,兩人下意識地抬眼望去,便看到屈突蓋拎著屈天天朝著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大群百姓,把大堂的過道都堵得嚴嚴實實的。


    程處默皺了皺眉頭,心中疑惑不已,站起身來,對秦懷道說道:“懷道,你看那不是縣令屈突蓋和屈天天嗎?這般陣仗,莫不是又來鬧事的?”


    秦懷道也起身,目光緊緊鎖定在那父子二人身上,微微搖頭:“瞧這情形不太像鬧事,不過,他們這突然前來,定是有事。”


    說著,兩人便抬腳往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屈家父子,心裏暗自揣測著他們的來意。


    百姓們此刻就像炸開了鍋一樣,議論聲此起彼伏,把這醉仙樓的大堂攪得熱鬧非凡。


    一位年長些的老者摸著胡須,眯著眼說道:“看樣子這縣令是要讓自家公子來認錯了呀,平日裏這屈天天可沒少折騰,今天總算是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咯。”


    旁邊的大娘趕忙附和:“就是就是,早該如此了,看他之前那無法無天的樣子,可把咱們這一片鬧騰得夠嗆呢。”


    幾個年輕的則是滿臉好奇,一邊伸長脖子張望著,一邊小聲嘀咕著:“也不知道這屈天天肯不肯乖乖認錯,瞧他那副不情不願的模樣,估計還得鬧上一鬧呢。”


    還有個小孩子被大人抱在懷裏,奶聲奶氣地問:“爹爹,他們為啥要來這兒呀?”


    大人笑著回答:“那屈家公子呀,怕是做了啥錯事,這會兒被縣令大人拎來賠禮道歉咯。”


    更有那愛湊熱鬧的婦人,扯著旁邊人的衣袖,興奮地說:“可算能看到這屈天天低頭認錯了,平時威風得很,今日可得好好瞧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屈家父子和正走過來的程處默、秦懷道,就等接下來的“好戲”。


    程處默眉頭微皺,眼神中透著幾分警惕,看著屈突蓋父子,率先開口道:“縣令大人,你們來幹什麽,還想鬧事不成?”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在略顯嘈雜的醉仙樓大堂裏清晰可聞,話語間帶著毫不掩飾的質疑,畢竟之前屈天天那胡作非為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秦懷道站在一旁,也是一臉嚴肅,雙手抱胸,目光如炬地盯著屈家父子。


    他附和著程處默說:“今日街頭那一出剛了了,這會子又這般陣仗前來,若不是鬧事,那是所為何事?縣令大人,您可得給個說法。”


    周圍的百姓聽到這話,頓時安靜了幾分,都豎著耳朵想聽屈突蓋如何回應。


    整個大堂的氣氛仿佛瞬間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們幾人身上。


    屈天天一聽程處默和秦懷道這話,頓時來了脾氣,脖子一梗,大聲嚷道:“是又怎麽樣!我樂意,你們管得著嗎?”


    他那副囂張的模樣又冒了出來,全然不顧此時身處醉仙樓,周圍還有眾多百姓看著呢。


    程處默臉色一沉,向前一步,厲聲說道:“不要再胡鬧!你之前在街頭肆意妄為,擾亂治安,現在又想怎樣?難道還不知悔改嗎?”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般落在屈天天身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屈天天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著腳喊道:“我胡鬧,我怎麽胡鬧了?我不過就是看不慣你們,拿了個食盒而已,能算多大事兒啊!”


    他邊說邊揮舞著手臂,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過分。


    秦懷道冷哼一聲,“你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那食盒本就是魚魚姑娘的,你未經允許便拿走,這不是胡鬧是什麽?你身為縣令之子,這般行徑,如何能讓百姓信服,又如何對得起你父親的教導?”


    秦懷道的話語擲地有聲,讓周圍不少百姓都跟著點頭,對屈天天的行為越發不滿起來。


    屈天天漲紅了臉,眼睛瞪得溜圓,梗著脖子喊道:“就是沒有!我哪有什麽錯,不就是拿了個食盒嘛,至於你們這樣上綱上線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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