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四往房山,許大茂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一路慢悠悠的開著他的越野車,觀察著一路的變化。變化真的有點大,要不是許大茂對那邊路線比較熟悉的話,真的容易走岔道。


    直接進了海達公司。


    “大姐夫,我來了。”


    “大茂,聽笑如說,你不是去了香江了?”


    “是,去那邊看看孫子,順便又安排了一點事情,前幾天回的京都。你給安排一個旅館,離鎮政府近點的旅館。”


    “怎麽,廠裏有客房?怎麽不住廠裏,而且廠裏有食堂,方便的很。”


    “姐夫,我是來辦事的,又不是來遊山玩水的。你下午帶我去認下那個啥狗屁的閆鎮長的臉,或者把他家地址告訴我,我自己過去看看就好。”


    “大茂,那事不急的,再說按你的說法,也是需要機會的,慢慢來就是。”


    “我不想在廠裏多待,就是要撇清五廠裏的關係。萬一我這人運氣好,就抓住機會了呢。對吧,我還是獨自在外居住,有事我打你電話,車我就挺在廠裏了,車子太紮眼。”


    “旅館,鎮政府斜對麵,就有一家,條件還不錯的旅館。離些鎮政府也就隔條馬路,如果二樓打開窗戶的話,直接能看見鎮政府,就住那家,叫悅賓旅館。”


    “好,那就那家。大姐不在廠裏?”


    “愛如,聽你的話,在豐台呢。給孩子們買房呢。笑如說借一部分給我們,給幾個孩子一人買一套囤著。”


    “姐夫,不會虧的,買吧。那我就過去旅館了,有事打電話。”


    雲浩把閆鎮長在政府的二樓辦公室和鄉下地址寫了字條交給許大茂,送許大茂出了廠區,才回辦公區。按照許大茂的說法:不用管他。


    旅館條件還不錯,選了一間二樓的沿街房間住下,旅館門口還有個小飯館,真比較方便。


    現在確實比十年前要方便的多,住宿隻要帶著身份證就好,做個登記。不像以前,要單位介紹信。


    背著登山包,假裝遊客,就往雲浩給的地址,找所在村最大的房子就是。


    走走歇歇,一路觀光,尋到位置遠遠的看了一眼,基本確定。還真有點莊園的感覺,氣派。


    許大茂離近一些,邊走邊放開神識,把閆家鄉下老家看了個遍。家裏確實有人,正屋有個五十左右的婦女,大概是鎮長夫人吧,帶著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在炕上。東廂房下午了還躺著一對年輕夫婦,大概是兒子兒媳吧。西廂房一間也躺著一個年輕人,猜測就是方愛如說的涉黑兒子,房間裏掛著一杆雙筒獵槍,還有幾把長刀。


    另一個房間沒人,不過收拾的挺幹淨,可能是雲浩說的這閆家二兒子的房間,當兵去了,不在家,不過家裏給留著房間呢。


    許大茂查看完地形後慢悠悠的,天黑前又回到旅館,在旁邊小飯館點了酒菜,吃飽喝足,晚上十點,趁著漆黑一片,路上連路燈都不見一個的掩護,又去了閆家。


    白天沒注意,閆家晚上過去,離得近點,居然院子裏有狗叫著。許大茂一個神刺,把狗弄暈,而後掃描了家裏狀況。


    主屋,果然多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男人,應該就是鎮長本人,東廂房小兩口還沒睡,旁邊睡著個小孩,正聊天呢。


    “你爸就是偏心,今兒我看見他回來後,晚飯前給了你弟一大摞錢,你弟肯定走去隔壁村賭博去了。你說這麽大個人了,整天的打打殺殺,還霸著隔壁村的小寡婦,正經媳婦不娶,這算哪門子事兒嘛。”


    “梨花,小點聲,讓我爸聽見,看他不抽你的筋呢。我弟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錢,那還不是我弟弄來的。現在爸是鎮長,比書記還牛,誰敢對咱家有意見。霸著小寡婦怎麽啦,我爸自己還霸著好幾個呢。……”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到了這第一天就聽到兒子媳婦討論老子,把他老子的底兒給透了。


    許大茂一直聽到半夜,才悄無聲息的回到旅館二樓,沒有驚動任何人。


    這人也認識了,地兒也找到了,就等著機會了。


    接下來一天,許大茂守了個寂寞。


    又一天,還是沒有太有價值的機會。


    許大茂也不著急,每天觀察一會,出去溜達一會,回旅館修煉一會兒,晚上又出去偵查一會兒,不過許大茂有收獲。他已經知道閆家的財產塞哪了:真是好手段,院子西南角的旱廁怪不得看著如此的牆厚,居然兩側牆是有夾層的,裏麵塞的滿滿的,居然還有很多金條。這任誰能想到呢。不是閆鎮長上旱廁不經意的敲打了一下夾層的磚塊,許大茂還真不會注意這個地方。還不止,正房炕櫃裏有好幾萬現金,炕洞裏還有黃金條,居然在鎮政府辦公室的假模假式的書櫃裏的幾本資治通鑒書籍模型裏塞滿了現金,居然也有好幾萬。貪汙被許大茂坐實了。


    第五天,終於出事兒了。閆家小兒子到隔壁村的土石方采石場要求征收一次過節費,年前可能沒給,這還沒出正月呢,帶著一幫人又去圍堵,好家夥,開口就要一萬。


    這不,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采石場一年純收入也就那麽點,你閆家吃相太難看了。械鬥了,還動了獵槍了,傷了人了。鎮政府和派出所全上了。好不容易把事情壓下來,閆鎮長回鎮政府,還真氣不順。一通通電話打完後,果然需要泄泄心中的邪火。也許是家裏的黃臉婆真不太管用了。憋了很久了吧應該。


    閆鎮長居然叫了婦女主任去他辦公室了。


    許大茂在不遠的對麵旅館一直跟蹤著動靜呢,聽到閆鎮長所有電話溝通。這不,機會就來了。


    白日宣y,在政府辦公樓裏的沙發上。兩人交戰正處於白日化時,突然兩人同時感到一陣腦仁疼,馬上暈過去了,上身穿著衣服,下身褪些褲子。中間光不溜的相互結合在一起,倒在單人沙發上,很奇怪滑稽的造型。這是許大茂的手筆。用神刺刺暈兩人,大概兩小時後會醒過來。


    許大茂下樓退了房,迅速離開,去了海達廠,與雲澤打了招呼,開著車就離開了閆村鎮,去了隔壁新鎮。


    十五分鍾後,房山縣委收到匿名舉報電話說閆村鎮鎮長在辦公室作風不良,欺壓下屬,逼良為娼,罪惡正在進行。而且有很大的經濟問題,辦公室的書櫃上,鄉下家裏的炕櫃裏,炕洞裏,西南角的旱廁牆壁夾層裏有大量不明來源金錢。


    縣公安局也同時接到舉報:閆村鎮采石場發生械鬥,有槍擊,有人傷,鎮政府想欺上瞞下,傷者現在正在鎮衛生院住院,而且牽涉到鎮長,有黑攝會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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