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而不教父之過。孩子也到了開蒙學習的年齡了。


    許大茂除了自己對許智荃,許智毓,方疏影開始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的學習。


    到的入秋以後,許大茂聽說了顏蓁從鋼鐵總廠宣教隊退出,回歸京劇院辦了退休了。


    主動上門去探望普鬱林夫婦。


    “普老師,顏師母,我來看看你們。”許大茂自行車一前一後帶著菡菡,萏萏去的。


    他不光是為了看望師父師母,還有個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讓師母以及顏冀夫婦,音樂學院的老師想辦法帶一帶四周歲多的倆女兒,看看能不能從小培養一下倆漂亮閨女的音樂藝術細胞。讓顏蓁帶一帶,顏冀有時間挖掘一下,就有可能挖掘一下閨女的潛在興趣愛好,或者是培養,或者是再挖掘興趣,這就算有了方向了。


    剛好周末,顏冀帶著孩子也在呢,普炬一家三口也在。


    普鬱林現在其實也快到了退休年齡了,因為故宮博物院要重新對外開放,所以提前從湖北鹹寧回到京都,又對博物院各雜項藏品進行歸類,布置展廳呢。


    到底還是去南方,對一個北方人有些不適應,普鬱林這幾年還真看了不少。


    許大茂看著挺心酸的。


    “普老師,你離開這段時間,我有幸學了點中醫推拿按摩之術,讓我給你按按,放鬆一下。”


    “知柏,你還真學的挺雜呀。好好,那我趁機享受下你這個學生的孝敬了。”


    許大茂運用按摩術,借五行煉氣訣的真氣,給普鬱林做了深度的導引按摩,外加梳理了經絡。近一個小時的按摩,讓普鬱林身體通透了很多,渾身感覺舒暢,活力一下子就顯現了。


    普鬱林也算是學貫古今的一號人物,他是真的有點驚詫於中醫推拿的神奇了,


    “大茂,這是你學的推拿按摩,我怎麽覺得年輕了許多的感覺?”


    許大茂哪能和他攤牌說自己用內力和靈氣滋養了 他的身體,才能讓看著推拿起的作用,“普老師,你呀,就是勞心勞力過度,還是得注意身體,下周,我再給你配一副補氣湯,讓你和師母一起喝一喝,給補補氣,人上了年紀,肯定比不了年輕時了。該休息就休息,該吃點好的,顏就吃點好的。”


    普鬱林哪能不知自己勞累過度,沒辦法,現在也是趕時間,要把手頭的活幹完。


    他是挺看重許大茂這個關門徒兒的,還真幸虧有了這個不在同一行業的徒弟,才在之前一長段時間以來,保護了家人,給以家人最真心,珍貴的幫助。


    其實,有因有果,普鬱林也沒糾結這事兒,“知柏,今兒帶著倆閨女過師父這來,是有事?”


    “還得是師父,慧眼如炬。這不家裏添了倆小的,現在這倆大的,也到了該上上弦的年齡了,我想著師母現在退休在家,想讓師母多管倆孫女,順便讓宛兮妹妹給這倆閨女上上啟蒙課,師父有時間也幫我開發開發這倆,還有就是,我想讓顏冀師哥看看,這倆小妞有沒有音樂細胞,學個樂器啥的,以後長大了,也算有一特長,您說是吧?”


    “嗨,這事兒還不簡單,你就把這倆閨女在我這兒就行,隻要她們倆不怕陌生,不怕吃苦。你也知道,哪天如果我看上了,想練練她們倆,那我可得拿戒尺打手心板呢。孩子們在一起還有伴不是!”


    普鬱林直接看著在外麵和普炬孩子一起在玩耍的倆妞,“菡菡,萏萏,來,過爺爺這來。”


    許智荃兩姐妹一起隨著普辛宇一起進了堂屋,“爺爺,你叫我們。”


    “菡菡,萏萏,你爸說讓你留在爺爺家,跟著辛宇他們一起作伴,一起學習,一起玩,你們倆可願意?”


    “我爸在家就和我們倆說過了,我們願意的。而且我爸說,我們搬家,搬到離爺爺近一點的院子裏住,離著爺爺近一點,相互有個照應,我們以後也可以帶著辛宇哥去我家一起玩的,我幹媽還會武術呢,一起學。”


    “那行,那就這麽定了。那以後你們犯錯了,普爺爺照樣拿戒尺打你們手心板,你們怕不怕?”


    “不怕,我爸也打我們手心板。”


    “去玩吧,告訴嚴奶奶,今兒多做倆菜,你們中午多吃點菜。”


    仨孩走了後,普鬱林直接問許大茂,“知柏,你離著不遠還有住處?”


    “嗯,早幾年買的,在東四十條,離這兒很近,離你這比比現在住的地兒稍微近點。”


    “你現在住哪?”


    “煙袋斜街,以前老丈人給我留的一間院子。”


    “知柏,這幾年你在外麵也算是淘換了些東西了的,沒想到你院子都有倆。”


    “嘿嘿,師父,運氣好,趕巧碰上了,價格不高,也就買了,還幸虧是買了,你說現在又添倆兒子,以後娶媳婦就不愁沒地兒住了。”


    “你就沒趁機淘換點老物件存著?”


    “也有,我看著有些人把一些好東西給砸了,心裏那叫一個疼呐,所以有幾個小哥們一起在市麵上也淘換了點物件存著,現在老物件人人覺得燙手,能換幾個錢就換了,我想著能收就收了一些。


    對了,師父,你知道住宣武門外的孟啟真孟老爺子嗎?”


    “那怎麽不知道!佛教協會的,我知道他是佛學院的老師,怎麽了?”


    “早些年,他一家被弄去陝北了,他那麽大歲數,估計真有可能過不了這個坎了,所以臨行前,拜托我給保管他的幾箱子佛教典籍,我是翻看了,全是宋刻版,少部分明刻版的。幾年過去了,我不知道他在陝北還好嗎。”


    “知柏,你還認識孟老爺子?他把家裏東西都給你啦?”


    “差不多吧,一書房的東西全部我保管了,我當然也是給了錢的。不過和孟老爺子談錢,太俗了。算是供奉也不為過。孟老爺子走時,我都能覺得他像骨頭裏被抽走了精髓的那種感覺。我當時也無能為力,隻能多淘換了些糧票,錢財,希望他們一家能夠度過難關吧。”


    普鬱林,自己也是如去過外地,在五七幹校待了好幾年的人了,博物院下放的老同誌也有沒能熬著回來的。


    這一下子勾起了普鬱林的思緒,幸虧許大茂及時打斷他的那種傷神的回憶,“普老師,那個阮老師現在忙吧?他們陶瓷一門估計也挺忙的吧?”


    “他還好,和我一起去鹹寧,一起回的京都,身體比我還棒,這老家夥比我看的開。他還和我較真呢,說我偷摸的把你收了徒了,氣不過呢。”


    “阮老師也是我尊重的人,不過在我心裏,肯定不能和師父比,我這徒弟也算您的半個兒呢。”


    “那是,知柏,走,看看廚房有沒有完工,今兒咱們爺倆好好的喝幾杯,好久我都沒覺得今天身體這麽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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