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怎的,這段時間來的這麽勤快?家裏媳婦又懷上了還是……”


    何麗華很奇怪,她就喜歡稱呼許大茂為:許。


    “麗華,看你說的。我不來呢,你往辦公室打電話;我來了你又嫌我來多了。是不是你覺得我是隻有肉欲,而不是情欲?”


    “有區別嗎?兩者。”


    “麗華,其實我承認,我是一看到你心裏就有些火急火燎的,其實我和家裏媳婦這也是這樣。沒辦法,個人能力太強大。我既然下定決心和你好了,我也不怕世俗的眼光,唯一讓我為難的是目前我沒做好離婚和你結婚的準備。你容我點時間,畢竟我家庭就一般工人家庭,你家那是高門檻。我這心裏這坎兒還真有些過不去。人說,醜媳婦見公婆。我這是心裏打鼓,七上八下著呢。”


    “許,我沒逼著你的意思。你也知道,其實我已經被我家拋棄了,你不用擔心這個,我也就隨便問問,這段時間為啥來的這麽勤而已。你想那麽多幹嘛。你來我指定開心,隻不過我也怕連累你家庭的,還有,還有就是,你太折騰人了。”何麗華說完自己都偷笑。


    許大茂連連解釋,“麗華,我也就白天來,這就已經很對不住你了。誰不願意晚上有人陪呀,對吧。你如此說,我更汗顏呢。”


    許大茂這段時間自己也覺得有些亢奮。他也不知道為啥,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連顧美芳每次見著許大茂都有些憂心忡忡。


    許大茂不知道這其實對他自己來說是好事。他雖然混蛋,但是每天還堅持練功。他哪裏知道這段時間特別亢奮的原因是他突破了一個武功境界。


    所以方笑如在短期因為自己的突破亢奮,耕耘勤快,所以懷孕了。懷了孕,就不能再去了,不找家裏媳婦兒找誰。媳婦兒顧美芳怕了,他隻能又來找何麗華。


    何麗華這段時間就是發現許大茂好像越來越強大了,她也怕,才有今天這一問。


    怕雖然怕,何麗華還是挺願意許大茂過來陪她的。畢竟一個人孤獨時間有些長,現在經常有人過來陪她,而且因為許大茂順會彈鋼琴,何麗華還專門去原來的文化館把一架舊鋼琴買回來,讓人修複了,又調了音。這架鋼琴還招惹了街道辦上門呢。壞事變好事。某天許大茂正給何麗華在彈奏許達茂最熟悉的鋼琴曲保羅.塞內維爾的《夢中的婚禮》時,街道辦的人就上門了,不光檢查了兩人的證件,還詢問了兩人的關係。


    許大茂如實回答:這是我領導,鋼廠宣傳處處長,我是分廠宣傳科科長。彈鋼琴是為了排樣板戲《紅燈記》和《黃河》做準備的。


    街道辦還一本正經的去鋼廠了解情況,結果完全屬實。這還方便許大茂經常過來而不遭人懷疑了。這事兒在這片街道辦報備了:為了更好的表現樣板戲,勤學苦練多革命的事兒呐。


    何麗華居然因為這,總廠還得了她一個口頭嘉獎。


    這到哪裏說理去。


    何麗華就因為這,特別依戀許大茂。她也會彈鋼琴,水平沒許大茂高而已。許達茂是學到演奏級別的存在,家裏沒少花錢培養音樂細胞。


    隻不過這事以後,確實也不敢經常彈其他曲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兩人關係曖昧,容不得有所閃失。


    “許,以後一周你最多來兩次,我真的有些扛不住,每次都讓我第二天沒法上班,兩腿發軟。”何麗華今天又討饒了。


    精力充沛,許大茂每次來,還充當廚師角色,陪著何麗華吃完晚飯才回家。


    總廠的樣板戲還是排的非常不錯。現在可以分兩撥人一起排兩部戲。《紅燈記》和《黃河》現在一起排。何麗華還是挺喜歡排戲的。她還客串去演角色。跳舞是她的強項。而且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她不想管理宣傳處的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這倒讓李懷民很是感激何麗華這個舉動,全力支持何麗華管劇團。領導不要權力,他一個副手基本掌控宣傳處,副處執行正處的權力,誰不喜歡呀。所以何麗華工作還是比較空閑的。這也是為了和許大茂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許大茂也是,廠裏常規宣傳事情基本是吳玲娟執行監督,他最忙的就是在單位練功,外加陪領導吃飯。私下,最忙的就是和範長龍,王偉意,孫尚誌聯係,自己這邊安排張淩雲,張騰雲,郭嘉偉,鄭勇軍安全合理出貨。就為這,方笑如還弄了一輛板車回家。空的時候鄭勇軍閑不住還給人拉活掙幾個小錢。不過到了六月後,鄭勇軍再也不接其他活了。專心一職,做方笑如安排的活計。因為不到兩月,他掙了一千塊。有了一千,誰還掙那三毛五毛的。


    他有時間還不如和張淩雲切磋下武藝更來的刺激。


    他耿耿於懷四月來京都,第一次比武就輸給許大茂,輸的那麽徹底。心裏憋著那股子勁兒呢。


    到六月底,他獨自回去了一趟。


    給許大茂和張淩雲等人帶了一麻袋東西,有紅棗,大蒜,大米,外帶十幾隻大甲魚。其實他心裏是很服帖許大茂的,身高馬大,幹部,武功高,這同門師妹還對他這有家室的人情有獨鍾,居然為了給他生孩子和他假結婚。現在還帶他掙錢。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一千塊錢。不服不行。所以這次回玉田就是給家裏人帶回去錢改善下生活的。


    也許是許大茂的個人魅力感染了他。


    許大茂也很看好鄭勇軍:吃的起苦,口風緊,不管閑事,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而且許大茂說要不要給他在京都找份穩定的工作,被他回絕:許老弟,我是農村人,做自己會的,比啥都重要。這一回能跟著你,還有跟著你們掙點錢,那就是我祖上積德,攤上這好事了。我不能一山望著那山高。


    許大茂很放心現在的組合,把大師兄拉進來,其實就是忙的時候讓他帶一下,其實順帶也是改善下他家的條件。不能隻照顧二師兄,忘了大師兄。大師兄還是便宜養子的嶽丈呢。


    更可喜的是家裏倆千金八個月大,居然自己扶牆能走了,長的是真如兩朵花,許大茂是越看越開心。雖然看著菡菡,萏萏,就會想起遠在香江的盼盼。


    哎……不知道許念現在怎麽樣了?四周歲多了,陪伴的太少了。以前怎麽不記得照個全家福呢。


    許大茂有時候拿著在頤和園照的和顧美芳一大家子的合影,他心裏就有些後悔,當時怎麽就忘了這個事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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