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最後單獨被普鬱林留在書房。


    “大茂,往後我老伴兒就交由你照顧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比顏冀普炬要要強的多,讓你照顧顏蓁,我可以放心離京。哎,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臨老了老了,還得背井離鄉啊。”


    “普老師,我是給你端過茶磕過頭的入室弟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放心,師母在京,我一定護她周全。”


    普鬱林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交給許大茂,


    “大茂,你還沒表字吧?”


    “普老師,我家工人階級出身,尚未有長輩給我取表字。”


    “大茂,歲寒知鬆柏,患難見真情。這是我昨晚連夜為你刻的一枚印章:歲寒知柏,你你不嫌棄的話,表字就叫知柏吧。”


    許大茂打開盒子一看,一枚淺青色青田凍石橢圓形章臥在小盒裏,簡單,沒有更多的裝飾。許大茂拿出來用嘴哈了哈,在自己手掌心裏印了印,清晰的陽刻大篆字體的知柏在手心裏。


    許大茂很認真的把印章放回小盒子,一胎在手裏。然後認真的站起身,給普鬱林鞠躬,“謝老師賜名。”


    普鬱林還是很開心的,“天不早了,大茂,你也回去吧。後天我們博物院的同事一起走,你也不用來送行。到了我再給你們寫信。”


    “老師,南方多雨,潮濕,你多注意身體。我走了,京都這邊有我在,你放心。”


    普鬱林會心看著許大茂出了書房,又把顏冀叫進了書房……


    雖然不是生離死別,想著長期分開,而又看不到結局,場景還是挺悲泣的。顏冀作為家裏老大,還是要承擔起普家重擔的。少不得一番交代。普鬱林把家裏的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一並交代給顏冀和普炬,包括家裏的隱形財產,說白了就是一些收藏的珍貴古董字畫。


    這些事情許大茂是不清楚的。離開普家後,想著離方笑如住處不遠,許大茂還是拐了彎過去了一趟。上次白水村回城,許大茂是徹底把這姑奶奶給得罪了,它得去請罪。


    還好,姑奶奶還真在家。


    “流氓,我這不歡迎你,滾蛋。”


    “方笑如同誌,你這也得聽我解釋不是。我口渴了,討杯水喝,我說完就走。”許大茂臉皮才沒那麽薄,直接一溜煙滑進院門,直往屋裏走。


    方大姑奶奶還真是自得其樂的在家喝茶抽煙。


    “呦嗬,小日子可以啊,這啥煙,嗬,牡丹,好煙,來一根。”自說自話的抽出一根,坐下,拿了白瓷杯,倒上茶,喝著。


    “混蛋,你這臉皮這麽厚,無恥之徒。”


    “笑如,我就是渣渣。你還罵對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有花堪折直須折。我就一混蛋,你待怎滴。不就進來抽你一根煙,喝你一杯茶嘛。小氣吧啦的。”


    “我說的是這事嘛?你寧願娶那個鄉下顧美芳,你都沒考慮過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還是怎麽滴。”


    “你看你,說啥話來著。我還幸虧沒和你張這個口。你想以前你前夫是吃文化飯的,家境也不差,你父母都不同意。你覺得你父母能同意你二嫁一個工人家庭的我嘛。真是的。現在好歹你父母和你關係好點了,你又想出點岔子,把父女之情弄得一團糟嘛。我和顧美芳的事情其實和你說明白也沒關係。我結婚前下鄉就認識了顧美芳了,那時候她是個寡婦,我勾搭的她,她也是為了孩子吧,委身了我,這一來二去的也就有了感情了,我這人比較混蛋,結了婚也沒和她斷了,時不時的還去她家,我也把她兒子收了徒,弄進我們廠當了正式工了,女兒也介紹給我師侄做了媳婦兒了。去年我們廠對我和我前妻,現在叫前妻的事情有交待。我交待啥,說我前妻一家作為大資本家跑路了,不知去向了,連帶我仨孩也一起走了,我說的清楚嘛。我能說嘛我。


    顧美芳,其實有些感恩我,想給我生個孩子,一來呢,我和她之間從此就有了剪不斷的情意了,二來我也是考慮她在村裏的名聲,娶她,我是心甘情願的,也是合情合理的,更是有利無害的。這不,單位認為我現在沒有問題,官複原職。是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才沒那麽傻呢。


    至於和你的關係,你是高知分子,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你覺得這點你想不通,那以後我肯定不會再來打擾你。心裏不用罵,對,我就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你如果覺得自己吃虧了,去g委會檢舉揭發我。說我作風不正,道德敗壞,我絕無二話。好了,話說完了,煙也抽完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許大茂掐了煙屁股,又又喝了一杯茶站起來,“方大俠,告辭。”


    “好走不送,順便把院門關上。”


    方笑如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許大茂的一番歪道邪說。


    等許大茂真走了,沒了任何聲響了,她才反應過來:這貨還真就走了。


    舉報,那肯定不可能的,她自己還要名聲呢,一舉報自己也變成破鞋了。那哪成。


    再說當時人也沒霸王硬上弓,還真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好像這貨道行還不淺,人也講義氣。方笑如還真不是個迂腐之人,內心有江湖女子的俠義之氣。不然那天也不會手握菜刀對抗十幾位紅小兵的圍堵,還能殺出一條血路,保下了父母。


    “切,不就一個破放電影的嘛,牛什麽牛,我方笑如一代女俠還怕了你不成。結你暈頭大婚吧,我還就不放過你,你奈我何。下次再來,看我不拗斷你的第三條腿。讓你知道本姑奶奶的厲害。”方笑如直接以茶代酒,幹了一杯,啪的一聲把茶盞拍在茶台上,差一點就碎了一地。


    還好,還好,沒有裂。方笑如是很寶貝這一套茶具的。“哼,都是許大茂這個混蛋害的。”


    許大茂回到東四家裏,顧美芳絞了毛巾遞過來,“當家的,你那老師的事情怎麽樣?”


    “要下放去南方了,後天出發。普老師是我授業恩師,他把師母托付給我,讓我在京都照拂一二。哎,這世道,到哪說理去。美芳,平時少出門,如果有人上門來,也盡量不要開門,讓他們等我在家的時候再過來。還有一個,如果街道來問,這裏住著幾口人,你就說小勇馬上也要結婚,女兒女婿都是住在這裏的。省的有人惦記咱這空房間。”


    許大茂說起這事,突然想起煙袋斜街的住處來。這段時間比較忙,忘了好幾天都沒去看一看那宅院了。可別讓人惦記那套房子,一半的身家寶貝還在正房臥室的地下室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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