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果然懷孕了,許大茂一天之內通知了自己父母,又通知了嶽父嶽母,把許母和譚雅麗都給高興的。


    許大茂年前還有兩地要去送電影下鄉。趁著去昌平時,專門抽時間去了趟秦家村。


    “許放映,你怎的來了,沒聽說村裏說要放電影呀?”


    “叔,我不是來村裏放電影的,今兒這趟是到史家村,劉家村,麻峪房放電影,我這是專門來找懷茹的,她在家嗎?”許大茂回答了秦淮茹的父親的問話。


    “懷茹跟她嫂子去地裏了,我給你叫去。”


    “行,我在家等著。”


    秦淮茹在地裏幹活,聽說許大茂來找他,她還真不知道為啥呢,雖然她和許大茂有過肌膚之親,畢竟雙方都是各有家室的人。她也沒奢求許大茂對她很好。她現在真的覺得賈家就是個苦海,自己命不好。


    “大茂,你咋來了?”


    “懷茹,這不前兒個聽我家曉娥說你回娘家半個月了,咋?倆東旭還沒來喊你回家?你過年咋辦?”


    “還能咋辦?等著唄。雖然在娘家過大年不合適,我現在也沒太好的辦法。再不行就離婚唄。”


    “秦淮茹,你舍得下你那兒子?你舍得下肚裏孩子,這眼見這麽大肚子了,咋離婚?”


    秦淮茹一下子哭的稀裏嘩啦,直接上前摟住許大茂,“大茂,我也沒辦法,隻能怪自己命苦。”


    “懷茹,別這樣,先放開。我有話和你說。”


    秦淮茹這才鬆開許大茂的脖子,擦了把眼淚。


    “懷茹,要是過幾天賈東旭來喊你回家,那你就先回大院,至於以後怎麽樣,這要看你自己的決心,你不要太著急。出了年,我看看,幫你物色物色有沒有臨時工工位,如果萬一,你真離了,我想辦法幫你找份工作,也好自己養活自己。確實賈東旭還真不是的好東西,其實可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樣。不過,你自己確實需要立起來。不然你日子還真不好過。雖然我許大茂和你好過兩回,我也幫不了你太多,尤其是在95號大院裏。自己的命運自己把握。旁的,你自己看。”


    “大茂,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我沒後悔和你好過,我也不會要挾你為我幹什麽的,你放心好了。”


    “懷茹,這是十塊錢,多的我也沒有,你留著防身吧。”許大茂將準備好的錢交給秦淮茹,秦淮茹幾經周折,還是接了錢,放在自己貼身口袋裏。


    秦淮茹把許大茂拉進自己房間,將許大茂的手塞進自己懷裏暖著,愛喜濃濃的看著許大茂,一邊還輕聲的喊著“大茂,大茂……”


    房間的暖炕很溫暖,許大茂現在真就知道自己是個渣男體質,觸碰到高聳渾圓的峰巒,又觸碰到滑潤的大肚子,身體不自覺的有了反應。


    你情我願,你儂我儂,這許大茂又一次突破了秦淮茹……


    中午飯還是在秦家吃的,秦家父母居然很客氣的對許大茂說“許放映,在城裏,幫我照顧著點我閨女,哎……我家窮,還真去不起城裏,不然我真想讓懷茹回來自己養著得了。”


    “叔,嬸,我會的,我盡量幫著懷茹。以後有機會,我給懷茹尋個工作,盡量讓她擺脫困境。”


    飯後,秦淮茹將許大茂送出好幾裏地,才停住,遠遠的看著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前往離著秦家村很遠的史家村,才回家。


    秦淮茹到家從袋裏掏出許大茂給的錢,抽出兩張兩塊,一張一塊的,交給秦母,“媽,許大茂給了我十塊錢防身,我自己留五塊,這五塊酒家裏過大年吧。過幾天應該城裏那個姑爺會上門來,我跟他回城裏過,放心吧,女兒心裏有數,他要再打我一次,我必定打回來。許大茂能說出給我找工作,他肯定會找的,你們放心吧。”


    秦淮茹再一次的震驚了秦家父母。要知道十塊錢在秦家村那就是大錢。


    其實十塊錢還真是大錢,到哪都是不小的一個數字。


    秦母沒辦法,還是接了五塊錢。有這五塊錢,這個年可以安穩很多。


    正如秦懷茹所料,本周休息日,很早,賈東旭就拎著一個點心到了秦家村。秦淮茹也沒過多話語,既沒讓賈東旭在娘家吃午飯,也沒有任何讓父母做主教訓賈東旭的動作,卷起包袱皮,就跟著賈東旭回了95號院了。時日臘月十三。


    家裏是一片狼藉,要多亂有多亂。


    秦淮茹當沒看見,隻在自己睡的炕邊收拾了一下。賈家屋子小,好不容易屋裏隔了間結婚用的房間,其實都不能正經叫房間,稱為鴿子籠比較合適。


    兒子棒梗臉上是又髒又膩,秦淮茹感覺自己走了後,兒子都沒洗過臉。


    用可點熱水黑棒梗洗了臉,真是水都黑了。


    到了下午四五點,秦淮茹想做飯來著,一看,麵粉袋是空的,找了個遍,啥也沒找著。


    秦懷茹趕緊趁著暖瓶裏還有熱水,兌了溫水後喝了點壓壓饑,到底她也是一早吃了碗紅薯粥,就沒再進食,餓啊。一個人的身子,兩個人的消耗。


    “秦淮茹,你這是死了呀,天都黑了,還不做飯去,你要這樣給我滾回鄉下去。”


    賈張氏破口大罵,缺了倆門牙,確實有點漏風。


    秦淮茹都沒理睬這婆婆的罵,她沒力氣,餓的。想想還是省點力氣吧。


    賈東旭走進屋裏,“懷茹,既然回來了,那趕緊做飯去,媽都在罵人了。再說我也餓了。”


    “賈東旭,你讓我用啥做飯,讓我去院子裏挖土給你們做飯嘛。這個家是你們在當家,家裏有沒有糧食難道不知道嘛。”


    賈東旭這才想起家裏確實沒糧食了,昨兒把最後一點棒子麵熬了點糊糊糊弄了一頓,今早他一早出門,還想著去秦家村帶點糧食回來的,沒料到糧食沒撈著,連中午飯都沒混著一頓。


    他現在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懷茹,那你去找住戶借點糧食,高低晚飯總得吃吧。”


    “要借你們去借,我可沒臉去借,我借了還得我還,我可還不起。”


    無奈賈東旭還是厚著臉皮去了對門易中海家。他其實也怕呀,剛上周還從易中海這騙走了20塊,輸掉了。


    “師娘,我師傅呢?”


    “你師傅去茅房了,東旭,找你師傅有事兒?”


    “師娘在也一樣,這不昨兒忘了購糧了,師娘,家裏可還有多餘的米麵,借我一點過了今晚。”


    “等著,我給你蒯(kuai)一碗棒子麵應應急,東旭,快過年了,該買的東西盡早買,現在物資緊張,遲了怕有錢還買不到呢。”


    “知道了,師娘。”賈東旭接了一大媽遞過來的一陶瓷碗棒子麵轉身就出了門,奔家去了。


    易中海正好回來看到賈東旭從自己家出來回去,回了屋就問,


    “桂芳,東旭來家幹嘛,風風火火的。”


    “說家裏沒購糧,這不借了一碗棒子麵就回去了,等著下鍋呢。”


    “怎麽會,前幾天他還說拿錢去買糧的,怎麽就過了一周,斷頓了,不至於呀。”


    易中海有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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