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一嗓子把中院都給喊安靜了。


    大家夥齊齊的看著他,又側頭看向供桌上麵的三支大香。


    有大聰明看見是張建設給放上去的,腦袋一轉彎好像明白了什麽。


    有大姑娘羞紅了臉偷摸的瞧,有小媳婦看著吃吃的笑感覺著大小。


    “建設同誌仁義啊!


    知道賈東旭被淨身了,心裏有念想,這是給賈東旭送過去,讓他在下麵做個全乎人。


    這哥們交的,沒治了!


    就是閻解成這個稱呼,不雅!”


    大聰明豎起大拇指滿心的佩服,很是羨慕這一對兄弟情。


    又對著閻解成投了一個鄙視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去。


    大家夥一聽大聰明這麽一說,心裏琢磨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生前不能擁有,死後給你補全。


    人生得此知己,足矣!


    大家看向張建設的眼神都變了,有佩服,有欽佩,心裏都想著要跟張建設成為好朋友。


    那個老爺們不想著又長又大又硬?


    看的張建設都有點害臊了,他想著要不要再給好大哥糊兩個紙人?


    不要童男都要童女。


    拿黑筆在童女腿上畫上條紋寫上字母,讓好大哥在下麵也開開洋葷?


    三大爺看見大夥對自家兒子的眼神不對,心裏也不是個滋味,自己這個學校教員怎麽就培養了這麽個玩意?


    粗鄙!


    可歸根到底是自家兒子,當老子的不能不管,腦瓜子一轉就有了主意。


    “閻解成,快點把咱們家新買的收音機上麵的紅布拿過來。


    我給賈東旭的那什麽蓋上點,這大冬天的,可別凍著了。”


    先把不明所以的閻解成打發走,轉身又對著大夥指著三根大香解釋。


    “蓋上點,省的凍著。”


    不到兩分鍾,閻解成拿著一塊絨子的大紅布跑了回來。


    三大爺順手接過,走到好大哥的供桌前,小心翼翼的把紅布蓋在了三支香上麵。


    紅袍加身!


    一陣寒風吹過,紅色的絨布隨風揚了幾下,感覺裏麵的鞭炮似拒還迎,不舍得揭開神秘的麵紗。


    “這是收到了。”


    閻老摳迷信的低聲嘟囔。


    一大爺在邊上看的腦瓜皮疼,雖說他現在不咋管事了,可也不能讓院子裏的人這麽折騰。


    看了看天色,現在離中午開席還早著呢,這大冷天的在外麵待上半拉點還成,多了肯定受不了。


    不能讓人回家待著,沒一點熱鬧的氛圍也不行。


    還真以為誰都有自己的威望呢,自己要是躺那,一大爺敢肯定,沒一個會回家待著的。


    呸,老言無忌!


    可也不能讓人這麽幹凍著啊。


    “傻柱,你去前院老李頭家那裏,他們家拆房子的時候我看剩了不少的糟木頭,你們小年輕的過去拿過來點,咱們在中院點把火。”


    傻柱正在查看著蔬菜種類,還指揮著老娘們們切菜摘菜,可惜女神秦淮茹不在,他少了很多的精氣神。


    聽見一大爺叫他,也沒大聽清是什麽,轉頭看向一大爺,有點不可置信的反問。


    “幹嘛啊一大爺,這就把我大哥就地燒了?這一燒煙霧繚繞的,我這還怎麽做飯,我跟您說,一燒保證全都是灰。”


    “就是,一大爺沒你這麽辦事的,就您還是我好大哥的師父呢,平房冒煙的錢都想剩了,我看您比三大爺都摳。”


    許大茂在邊上附和。


    “許大茂說得對,不是我說你老易,孩子都走了,你就不能送孩子最後一程?


    我跟你說老易,咱們院這點柴火根本就不夠燒賈東旭的。


    到時候你給燒個半生不熟的,我看你怎麽辦,外麵熟了裏麵生的拉平房火葬場都不好拉,我告訴你。”


    劉大爺劉海中找著機會,對著一大爺就是一頓數落,他可是看過張建設他們烤羊肉串的,關鍵是一個火候。


    自己這幫人又沒燒過人,就算傻柱那也是人間的廚師,燒人什麽的還是得找專業組織。


    院子裏的人一聽二大爺數落一大爺,眼珠子都直了。


    一大爺好狠的心!


    為了剩倆子兒,親徒弟不送火葬場,就想著就地燒了?


    再說現在也沒那麽多柴火,真燒個人得廢不少劈柴吧?保不齊最後還得要自家把煤球拿出來。


    自己家已經把過年的菜貢獻出去了,現在又盯上了自家的取暖材料。


    這是要讓自己吃不飽穿不暖?


    一大爺好狠的心!


    一大爺感覺院子裏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好似有什麽深仇大恨。


    連忙出言解釋。


    “我這不是害怕大家夥這大冷天的,在院子裏再凍感冒了。


    就想著讓傻柱去找點柴火,咱們在這裏點個火堆暖和暖和。


    誰說要燒了賈東旭了,全都是劉老二的一派胡言!”


    最後一句話,一大爺虎目圓瞪直視二大爺,這老小子煽風點火差點讓自己陷入危機。


    劉海中被易中海這麽一瞪,多年的老二位置讓他立馬心虛。


    “不,不是我說的,是,是傻柱!


    他先起的頭。”


    劉海中甩鍋。


    “害,這碼子事啊,您老倒是說清楚啊。


    我這就去找木頭,許大茂,你丫的別那腳丫子扒拉煤球了,趕緊的跟我一塊去。


    還有你閻解成閻解放,你們哥倆也一塊跟上。”


    傻柱踢了許大茂一腳,招呼著閻解成哥倆,直接去了前院老李頭家的地基找木頭。


    許大茂剛才也跟著搭話,這會傻柱一招呼連忙跟上。


    “建設,聽說現在就把秦淮茹的爺們燒了,我怕你嗆著,給你拿來個口罩,來你帶上點。”


    張建設看著自家媳婦不知道什麽時候鑽了過來,手裏還拿著個口罩,滿臉好奇的看著供桌上的一抹紅色。


    注意到一大爺跟黑鍋底似的臉色,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對著傻媳婦使眼色。


    “不燒,誰說要在院子裏燒好大哥的,根本沒這碼子事,來娥子,挨著灶台站著,這裏暖和。”


    說完讓出個位置,拉著傻媳婦站在灶台邊上,又看了眼邊上的雨水。


    這丫頭不自覺的老是張嘴,小舌頭還在嘴裏畫圈。


    張建設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病,有菜葉粘上牙膛了?


    “老易,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想省錢就要在院子裏燒我兒子,我跟你沒完,你個龜孫!”


    張建設聽著聲音看向原來傻柱家裏,沒聽說賈張氏是河南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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