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提溜著一串辣椒來到傻柱家裏,沒敢提讓他媳婦跳舞的事情,覺得自己剛才確實過分了。


    現在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真要是讓街道知道他讓媳婦給哥們跳舞助興,還不把自己法辦了?


    可媳婦不行,自己個是不是可以?


    老爺們跳舞給哥們看不礙事吧?


    許大茂想了想,小胡子跟著動了動,他倒是在家裏偷摸練過在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不知道建設兄弟能不能欣賞的了?


    傻柱把一串辣椒全都洗幹淨扔進鍋裏,搬了個馬紮就圍在爐子邊跟張建設聊天。


    “羊頭好熟,待會拿出來把肉剃下來,加點湯往屋外一晾,做成羊頭肉凍,下酒的好菜。”


    許大茂在邊上點頭同意,看著大鍋裏往外冒著香氣,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張建設坐在爐子邊同樣也看著大鍋,不過他倒是沒咽口水,而是發愁中午這頓羊湯他喝不喝。


    本來想著雞賊一下,把自己不願意吃的羊下貨全都讓他柱子哥跟大茂哥給解決了。


    自己家裏留著他愛吃的羊肚跟小腸,這下可好了,說好的一塊吃飯,現在也沒有理由回家自己開小灶。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心裏下定決心,以後一定不能雞賊了,一定要真心待人,要不然容易把自己撂進去。


    中午就吃羊肝跟羊心吧,羊肺這玩意他是真不愛吃。


    腦瓜子胡思亂想著檢討著自己,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裏又掏出幾套槍炮扔進鍋裏。


    傻柱沒看清他往裏麵扔的是什麽,站起身往鍋裏看了一眼。


    “好家夥,建設你小子有好東西早不拿出來。”


    “這玩意不能多煮,老了不好吃。”


    張建設為了彌補自己內心的雞賊想法,把打算留著自己吃的鞭蛋貢獻了出來。


    許大茂聽了傻柱的驚呼也連忙站起身查看。


    “霍,我建設兄弟有通天的本事啊,好家夥,腰子,羊鞭,這個是蛋吧?是蛋吧?”


    許大茂看著鍋裏起起伏伏的幾件寶貝也跟著驚呼出聲。


    都是愛惜身體的大老爺們,對於這種槍炮玩意一點都沒有抵觸情緒,而且還覺得怎麽補都不過分。


    “什麽蛋?現在雞蛋都上繳公社了,你們這裏還有雞蛋?”


    三大爺背著手走了進來,不過屋外刮著白毛風,屋子裏燉著羊下水,一冷一熱的,三大爺眼鏡上全是霧氣,趕緊摘下來小心的擦著。


    重新戴上眼鏡,湊近了鍋台看了眼裏麵的玩意。


    “嘿,今個可來著了。”


    “三大爺,你老不去學校教書育人跑回來幹嘛?咱可不能擅自脫離工作崗位。


    再說了,這羊雜是我們哥仨中午飯,勻不出富裕的給您,我看您還是回家找飯轍去吧。”


    傻柱看三大爺踩著飯點過來,就知道他想要跟著蹭一頓,心裏有點不樂意,這年月找點肉吃多難啊,這三大爺眉眼高低倚老賣老的搶食可不行。


    “傻柱,我那瓶二鍋頭是不是被你忽悠閻解成給忽悠過來了?”


    “我那叫忽悠嗎?是你們家閻老大死乞白賴的塞我手裏的。”


    三大爺聽了傻柱的回答感覺心累。


    要說許大茂是粘上毛就是猴,那三大爺就是成了精的大馬猴。


    沒去學校前就琢磨好了,他知道今天張建設請假在家,送完賈張氏去醫院,小哥幾個一準的中午得搓一頓。


    正趕上今天學校組織鏟雪掃雪,也沒有教學任務,找了個轍連假都沒請就溜出來了。


    萬一給領導留下個不愛勞動的印象就不好了,到時候真問起來,就學張建設,說是幫助有困難的鄰居去了。


    正在醫院睡大覺的賈張氏還不知道,四合院有這麽多的熱血鄰居都在幫助著她。


    閻老摳一回家就看見大兒子在門口扛哧扛哧的掃雪,幹的那叫一個賣力,腦門子都冒白煙了。


    看到老大這麽懂事,他心裏還挺高興,可惜就是大風刮的沒人出來,看不見他家老大為四合院獻愛心的一幕。


    回到家裏準備拿上昨個現買的二鍋頭,倒出一半再兌上涼白開。


    倒是想直接對著水管子灌涼水,又怕水管子裏的水太涼,讓人發現了不好解釋。


    他三大爺也是個要臉的人物,今個跟小哥幾個搭夥吃飯還自帶酒水,這就很夠意思了吧?


    可一回家找了半天也沒找著昨天晚上買的二鍋頭,這才回頭又去找大兒子,問他是不是把他的酒給偷了。


    閻解成當然不敢說這是賄賂傻柱,讓他對自己在醫院被人揍的事情保密。


    隻說是傻柱跟自己說天氣太冷了,凍的受不了,自己心善,看不得傻柱遭罪,就把二鍋頭給他暖身子用了。


    三大爺一看就知道大兒子沒說實話,看著他眼眶子上的烏眼青,還以為是傻柱打的,就想來後院找傻柱算賬。


    閻解成一聽立馬傻眼,這要是鬧起來自己這點破事還不全院都知道了。


    全院都知道也沒啥,可萬一讓王朝雲知道了,還以為自己在家吃不飽想去外邊打野食,自己這個腰子還要不要了?


    連忙改口說是在醫院與人發生口角,傻柱幫忙站台,自己沒啥好表示的,隻能拿他老子的二鍋頭聊表心意。


    閻老摳聽了一陣的跺腳,什麽恩情啊,值一瓶二鍋頭?


    這敗家孩子!


    這才不得已的跑過來,打算要回去半瓶,要不回去也得跟著一塊喝了,要不總覺得虧的慌。


    “那什麽,傻柱,你看我們家也出酒了,中午一塊吃頓飯不過分吧?”


    “不挨著,兩碼事,這酒是閻解成為了堵我。。。”


    “傻柱,傻柱哥,我還幫你幹娘消毒了呢,掀開被子我可一眼都沒瞧,你說過的話全都忘啦。”


    閻解成看他老爹奔了後院,心裏有點不踏實,撂下大掃帚也跟了過來。


    在門口聽見傻柱就要說禿嚕嘴,連忙開口打斷。


    傻柱聽見閻解成這麽說,也就不再繼續說。


    畢竟閻解成說的是實話,也幫了不少忙,而且消毒的時候確定是閉著眼。


    這讓傻柱有種帽子沒變色的感覺。


    “東西是建設拿來的,三大爺你要今個搭夥,你得問建設。”


    傻柱低聲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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