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設看見他柱子哥摔在了雪堆裏,連忙上去拽人。


    “這是怎麽話說的,怎麽還栽楞進雪堆裏了?”


    傻柱被張建設拉了起來,看著自己這個好兄弟,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你不知道怎麽回事嗎?


    那家夥,剛才自己好像都看見聾老太太在向他招手了。


    孫賊,這麽快就來找奶奶了?


    要不是有雪堆,今個估計就不是賈張氏進醫院,而是他傻柱了。


    壞了,幹娘呢?


    “建設,你看見我幹娘了沒?”


    張建設跟許大茂閻解成一塊把翻了的三輪板車扶正。


    聞言側頭拿下巴點了點。


    “在那趴著呢。”


    傻柱連忙走過去把賈張氏翻過來,看著臉色歸於正常的賈張氏,拿手摸了摸。


    “建設,你過來看看,我幹娘是不是好了?我剛摸了一下,腦袋一點也不熱了,你看著顏色也正常了。”


    張建設探頭看了一眼,發現賈張氏腦瓜袋邊上剛才趴著的地方已經化成一灘水。


    這是物理降溫了?


    賈張氏真是好福氣啊!


    張建設感歎了一句,沒想到老東西還因禍得福了。


    “看著好像還真沒什麽事了,要不咱們把她拉回去?”


    傻柱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醫院大門,又看了看閉著眼不知死活的賈張氏。


    “要不,要不還是進醫院看一眼吧,畢竟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那就進去瞧瞧。”


    張建設聽著傻柱嘴裏的四大寬容語,撓了撓下巴表示認可。


    這會賈張氏身上的溫度被雪水給降下去,也不燙手了,傻柱一個公主抱就把他幹娘給抱到板車上。


    這會也不騎車了,推著板車走兩步就進了醫院大門。


    幾人進了醫院,四處尋摸著移動病床,張建設可不想自己上手抬賈張氏。


    正好一個戴著口罩的禿頭看了過來。


    “哥幾個,又來了?這位眼生啊,組織了招新人了?你們大哥呢?”


    “我們大哥沒來,大哥他媽來了,禿子,趕緊給找個移動病床,我大哥他媽還在外邊躺著呢。”


    張建設一看是這個嘚上來說話,心裏膩歪,沒好氣的說著。


    禿頭看張建設管自己叫禿子,內心也是一陣的膩歪,最不願意看見的人老在自己眼前晃悠。


    好歹他那個漂亮媳婦沒跟在一起,給自己帶來的傷害還少一點,不會是兩口子離婚了吧?


    不知道秀恩愛死的快嗎?


    禿頭心裏惡毒的想著,嘴角不由得向上咧了起來,露出個猥瑣邪惡的笑容。


    傻柱幾人一看禿頭醫生一聽要去看好大哥他親娘,就露出這麽個笑容來,不由得全都打了個激靈,這丫挺的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幸好過了一會禿頭反應了過來,要不然賈張氏沒死在家裏,反而在醫院門口凍死了,也能給好大哥找一家長期飯票。


    看著這個四合院一幫子不正常的用看不正常的眼神看著自己,禿頭心裏直突突。


    “趕緊推車救人,這大雪天的把人扔在外麵也不怕凍壞了。”


    禿頭醫生拉過一邊一個移動病床,推著就往外走,張建設幾人連忙跟上。


    “褥子呢?不會被人給偷了吧?誰這麽缺德?”


    傻柱看著他幹娘就這麽躺在板車上,身下是一層雪,這會都被賈張氏身上的熱量給融化了不少,正在往下麵滴嗒水。


    “傻柱,我剛看你抱你幹娘沒拿那個褥子,好像還在醫院門口扔著呢。”


    閻解成對著傻柱說了一句。


    “你不會幫忙撿一下?”


    傻柱對著閻解成楞楞眼。


    “我撿了就歸我嗎?”


    閻解成小聲嘀咕。


    “你小子是得了三大爺的真傳了,傻柱別廢話了,趕緊把你幹娘抱到病床上,再折騰一會我看著醫院就不用來了,直接去平房冒煙去吧。”


    許大茂催促著,大門口風大,都給他吹透了。


    傻柱聽了,也隻能先不管褥子的事情,那個褥子還是他前年新做的。


    一把就把他幹娘賈張氏抱到病床上,就這麽一下的工夫,傻柱身上就濕了。


    “好家夥,怪不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這幹娘這是出了多少水啊?”


    幾個人聽著傻柱的話語,又看了眼病床上賈張氏的豬頭,就連禿頭醫生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傻柱。


    你幹娘是水做的?


    豬下水嗎?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推著移動病床往醫院裏走,這回連張建設都上手了,實在是聽不了傻柱的胡說八道顛倒黑白。


    禿頭看了眼賈張氏的情況,雖然這孫子癖好怪異,而且嘴上沒個把門的,但是最起碼的醫德還是有的。


    立馬就給推到急診室裏麵,這又是凍又是熱又是水的。


    現在還能喘氣,禿頭都得說一聲醫學奇跡了。


    幾個人也沒回家,就在急診室門口的過道待著閑聊。


    張建設一人給分了一根煙,大家夥一塊吞雲吐霧,閻解成抽著帶過濾嘴的華子,內心不由的感歎,還得聽老爹的,跟著張建設就是有好處,這不帶嘴的都混上了。


    傻柱上身棉襖被他幹娘給弄濕了,這會把棉襖脫了放在牆邊的暖氣片上。


    醫院安裝了暖氣還得感謝張建設,要不是他提前一年把這個工藝拿出來,現在還都生爐子呢。


    “什麽味兒?酸的溜的,誰家醋瓶子倒了?


    臥槽!傻柱,你丫的多久沒洗澡了?這股子味道是從你棉襖上傳出來的。”


    “不是我身上的味道,是我幹娘的,我給她倒床的時候沾上的,我幹娘身上就這味。”


    傻柱湊到棉襖前聞了聞,給出了準確答案。


    張建設看著他柱子哥,知道他柱子哥是個有福的,以後吃餃子不用買醋了。


    或者想賈張氏了就自己包盤餃子,也可以牛逼哄哄的來一句,我為了這口幹娘才包的餃子。


    不過這會卻是傻柱自己一邊站著,剩下的哥仨離他遠遠的。


    不大一會,禿頭醫生就從急診室裏出來了,邊走邊搖頭。


    “完了,柱子哥他幹娘沒了。”


    張建設看禿頭這個樣子心裏也是一咯噔,感覺四大寬容第二個要實現了。


    人都沒了。


    這一下在張建設心裏,跟賈張氏種種矛盾全都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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