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被自己大兒子一句話給驚著了,什麽他麽的就當爺爺了?


    小逼崽子跑出去還沒有一個月呢,這就懷上了?


    自己也不想給老李頭當爸爸啊?


    閻老摳怎麽說也是個老師,腦瓜子還是比較清醒的。


    一算計這個時間肯定對不上,自己老閻家算計了一輩子了,怎能平白無故的給別人養孩子?


    閻解成沒想到他老爹一句話就把他的謊言給戳穿了。


    自打跟小寡婦好上以後,雖然是在農村,可那花錢也跟流水似的,本來兜裏就沒幾個子。


    想著投靠了指路明燈,讓老李頭養著他,還能幫他推屁股。


    誰想到老李頭都淪落到給親戚放羊的地步了,他也不是綿羊,吃兩口草料就能活著。


    再說了,他一過去就跟小寡婦勾搭上了,這是什麽?


    奪妻之恨!


    你甭管老李頭現在還有沒有能力,可摸摸摳摳的也能過個手癮。


    一下子讓這個曾經的徒弟給嗆了行,心裏那能宣份了?


    兩人關係一下子降到冰點,要吃的沒有,羊屎蛋管夠。


    閻解成表示自己是能吃黑棗不吐核的,可那味道也不一樣啊。


    牛逼已經跟小寡婦吹出去了,說什麽自己在北京城南鑼鼓巷那一片平趟,誰見了都得叫聲爺。


    一開始小寡婦一家子還真信了,好吃好喝的供著他。


    小叔子看著見天的跟自己小嫂子鑽屋裏不出來的閻解成恨的牙根疼。


    打算故技重施,來南鑼鼓巷這邊打聽一下,這一打聽還真讓他信以為真了。


    老閻家可比李老頭有名多了,那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那身份能小得了?


    興高采烈的回家一說,這回自己娶個黃花大閨女的事情可算是落聽了。


    一家子也跟著高興,可高興歸高興,家裏的糧食眼瞅著快吃幹淨了。


    閻解成是吃粗糧長大的,平常在家裏那都是論個吃,多吃一口都不帶有的。


    這回在小寡婦家裏實現了窩頭自由,吃飽了還有美人伺候自己,躺床上都不帶動的,小寡婦自己個就全幹了。


    這種感覺,他就是過去的皇帝,也就這待遇了吧?


    這一下更不願意走了。


    可他美了,小寡婦一家子就難受了,眼瞅著糧食都要見底了,又加上小寡婦公婆跟小叔子老聽見隔壁閻解成跟小寡婦扯著嗓子叫喚,心裏也不大是滋味。


    就合計著讓小寡婦跟閻解成回城裏,順帶著拿回來五塊十塊的,也好給小叔子娶媳婦。


    小寡婦一聽,這事好辦啊,她也想去城裏享福,再說了這裏是她的基本盤,必須穩定了。


    自己給小叔子娶個媳婦,小叔子跟公婆一家子,那肯定對自己感恩戴德的。


    萬一以後自己在城裏混的不好,還能在鄉下有個落腳之地。


    直接就去找閻解成攤牌了,要麽帶自己回城結婚,要麽入贅小寡婦家裏。


    當時閻解成其實挺想來一句小子無能,更名改姓的。


    可小寡婦是嫁過來的,這要是入贅了,閻解成就變成三姓家奴了,說出去不好聽。


    實在沒轍了,這才想了一招,就說小寡婦王朝雲懷孕了,給他來個奉子成婚。


    可惜遇到了老奸巨猾的三大爺,掐指一算,這月份不對啊!


    這要是二大爺這個數數不好的,可能還真能給糊弄過去。


    閻解成一看剛提了一嘴,就被自家老爹給識破了,知道動腦肯定算計不過自己老爹。


    索性也就不裝了,看著後院滿院子的席麵,打算來個破罐子破摔。


    這麽些人呢,他爹又是個要臉的,不信他能當眾反對。


    “各位鄰居,各位叔叔嬸子們,我給大家夥介紹一下,這是我對象王朝雲,下午我們就去民政局領證。


    今個呢,就借著這個席麵,我們把大家夥給宴請了,就算是我閻解成跟王朝雲的結婚典禮了,感謝大夥捧場啊!”


    閻解成拉著還在往嘴裏塞肥肉的王朝雲站了起來,拱著手咧著大嘴向四方拜了拜。


    這一下子,甭說閻老摳了,就連一大爺,甭說一大爺了,就連往小情郎身上湊的賈張氏都驚了。


    今個是什麽日子?


    聾老太太的葬禮。


    閻家老大想把白事變喜事?


    你小子連死人的便宜都想沾啊?


    要不要把聾老太太扶起來給你倆做證婚人啊?


    聾老太太落地成盒了?那沒事了。


    三大爺氣的直翻白眼,三大媽這會也顧不得黑臉了,也是跟著抖手,一邊拍大腿一邊念叨。


    “還沒收份子錢呢,這還沒收份子錢呢,敗家玩意,怎麽一點都沒隨了你爹。”


    三大爺一聽自己老伴這麽嘟囔,自己也坐不住了,就沒有這麽一塊辦的。


    自己兒子婚禮,一分錢份子沒收著,拿回家一捆子白紙?


    那玩意幹嘛使?糊窗戶還是糊頂棚?


    強打著精神,惡狠狠的瞪了閻解成一眼,這才對著眾人說道。


    “閻解成這孩子是看今天聾老太太過世,傷心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他知道聾老太太一直想著咱們這個四合院能早日的開枝散葉,這才在聾老太太的葬禮上這麽說話。


    就是想讓聾老太太走的安心,走的舒心,我們家解成,這孩子他打小就孝順。


    在家裏窩頭從來不多吃,鹹菜從來不多要。


    那這樣,過兩天我們家訂個日子,把這孩子的婚事給辦了,到時候街坊四鄰的都過來捧場啊。”


    說完,也朝著四周拱拱手。


    大家夥全都看著這一家子,連席麵都顧不得吃了,腦瓜子一時轉不過來彎。


    這意思是不是今個還是聾老太太的葬禮,後半場不是閻解成的婚禮?


    閻老摳沒管大家的表情,對著身後的張建設說著。


    “建設,快點扶著點你三大爺,咱們到你家茶桌子喝點水,你三大爺要不行了。”


    張建設一看閻老摳這回真要撅過去,趕緊扶著他胳膊,快步的來到自家門口。


    給他倒了杯茶,讓他緩緩心神,這都是什麽事啊,遇到這麽個兒子還不如去學劉光齊仗劍走天涯呢。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閻老摳一邊喝水一邊念叨。


    王朝雲看著準公公跟那個腰有勁的走了,側頭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抱孩子吃席的趙彩雲。


    兩女同時激靈一下,似乎都有一種感覺。


    “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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