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設看著桌子上因為一盤子騾子鞭就要變成親密戰友的三大爺跟好大哥。


    獨屬男人的浪漫就是這麽樸華無實。


    就連邊上的傻柱跟許大茂都看傻眼了,感覺兩人就差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了。


    直到兩人把這根大粗鞭全都吃幹淨了,這才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三大爺那張老臉,好大哥著個尖嘴猴腮的,相互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其他三獸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位騷友可吃好了?”


    張建設率先開口發問。


    閻大騷喝口白酒還在回味,賈小騷學著大騷的樣子搖頭晃腦。


    “吃好了,沒吃夠,再來兩根就差不離了。”小騷剔著牙,大騾子鞭沒煮熟,有點咬不動,塞牙。


    “福不可享盡,賈小友,要知足長樂啊!”


    閻大騷在邊上叮囑了一句。


    “甚是,閻長者所言甚是。”


    張建設突然就覺得畫風變了,咋回事你倆還忘年交上了?


    張建設就沒有見過在現實世界中有大爺管小青年叫小友的,聽著那叫一個別扭,有心勸三大爺少看點雜書。


    好大哥跟三大爺有了一鞭之情,以前的小摩擦就像是用橡皮擦給擦掉了一樣。


    張建設看著坐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兩人,好大哥還是小冬瓜毛嫩,輕易的就被三大爺給拿捏了。


    老狐狸想算計你,豈是你這個隻會寫名字跟查數,還被二大爺把腦子打蕩漾了的可以逃離的?


    “閻大哥,弟弟我給你夾塊雞屁股吃,這玩意最好吃了,在醫院裏他們拿肥皂水灌我,我都不舍得吐。”


    好大哥夾了一塊屁股上帶毛的雞屁股給三大爺。


    本來閻老摳挺高興,他也得意這口雞屁股,可是一聽好大哥說起他在醫院裏的事情,立馬沒了胃口。


    看著碗裏雞屁股上那幾根倔強支愣的雞毛,陷入了沉思,跟賈東旭關係這麽好是不是有點不妥?


    小心翼翼的揪著雞屁股上的雞毛,對於好大哥管他叫閻大哥一點也不在意。


    不是咱老閻身份降低了,而是賈東旭想著跟他爹當哥們。


    以後見著老易,賈東旭那就得叫師傅哥,見著秦淮茹不能叫媳婦,那得叫侄女媳婦。


    想想還覺得挺可樂。


    三大爺拔著雞毛,露出了歪嘴龍王笑。


    好大哥正好看見,立馬樂了,這笑我熟啊,我也會,你來左邊我來右邊,不自覺的也樂了起來。


    張建設看著這倆貨差點把嘴裏的酒給噴出來,一左一右倆對勾,咋著?一個正版一個盜版啊?


    許大茂看著都忘了吃菜了,一會滋溜一口小酒,一會又滋溜一口。


    他感覺看這倆人吃飯能幹剌一瓶二鍋頭。


    傻柱則是沒管這麽多,剛才內心的小故事小場景被許大茂打斷了,他自己想續上。


    這玩意就跟做夢一樣,咋續都續不上,總覺得差點感覺。


    狠狠的又剜了兩眼許大茂。


    “建設兄弟,你看,這臭廚子又他麽瞪我!”


    張建設一看,可不是嘛,傻柱那不大的眼珠子盯著許大茂瞪的溜圓。


    “柱子哥,怎麽了這是?”


    傻柱悶了一口酒,又瞪了許大茂一眼。


    “衣服都脫一半了都!大哥,喝酒。”


    許大茂摸了摸八字胡,看著給好大哥敬酒的傻柱,若有所悟。


    這是自嗨了?


    “閻大哥,不瞞你說,後院劉胖胖要不是安排了這桌子席麵,我都不帶饒了他們家的。


    昨晚上,你知道吧,我去了後院,你猜怎麽著?


    嘿,我剛喊了一嗓子,想打的劉胖胖跪在地上叫爸爸。


    就見著一個黑影迎麵跑了過來,邦邦邦的給我磕頭,磕頭就磕頭吧,可他娘的磕的我腦子懵懵的。


    我踏馬都懷疑這個劉胖胖會什麽歪門邪道了。


    得虧一陣雹子救了他,要不然跟丫的沒玩,你說是吧?閻大哥。”


    三大爺看了眼張建設,怎麽著後院二大爺給賈東旭磕頭認錯了?


    張建設搖搖頭,指了指腦子,示意好大哥的腦子仁被二大爺給打蕩漾了,自我認知出現了偏差。


    傻柱也是詫異的看著自家大哥,咋著了?


    被二大爺梆梆幾下子擂腦瓜子上,當成他給你磕頭了?


    許大茂昨晚出來的晚,沒看到二大爺捶好大哥,這會聽了也是新奇,仔細的又看了眼好大哥。


    酒杯一下子就掉在桌子上了,得虧杯子裏沒酒,要不三大爺又該心疼了。


    “許大茂,你怎麽回事?一驚一乍的。”


    許大茂沒搭理傻柱,指著好大哥的額頭。


    “賈哥你長犄角了?你真是要化形啊!”


    “哪呢?”


    好大哥兩眼茫然的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指了指自己腦門。


    “就在你左邊腦門上。”


    好大哥上手摸了摸,腦門上還真有一個鼓包。


    “嘶,還真是,怎麽這麽疼?”


    許大茂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語。


    “難道犄角要破體而出?王八長犄角那是什麽?”


    張建設聽著許大茂說的邪乎,也看向好大哥的腦門。


    這不是昨晚上二大爺的二鍋頭酒瓶子砸的那個地方嗎?


    雖然砸酒瓶子的時候自己沒出來,可看到好大哥的時候,他腦門一個瓶子底印子看的清清楚楚的。


    這好大哥的皮是真厚,昨個一宿都沒長出包來,直到現在才腫了起來。


    傻柱也看出來了,他昨晚上可一直跟在好大哥身後的,酒瓶子的運動軌跡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看著自家大哥腦瓜子上麵越來越大,越來越腫的大包。


    趴著桌子湊到張建設邊上小聲嘀咕。


    “難道是喝了白酒吃了騾子鞭,給發起來了?”


    張建設點點頭。


    “有可能。”


    許大茂看著隔著自己的傻柱跟張建設小聲聊天,稍微有點不滿意。


    “怎麽著?你倆不拿我當哥們?”


    傻柱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你自己體會去吧。


    “嘿,你個臭廚子。”


    許大茂擼胳膊挽袖子。


    傻柱退回自己座位,示意許大茂過來試吧試吧。


    許大茂放好袖子,繼續倒酒,不搭理傻柱。


    這麽好的酒菜,被你打跑了,那不就糟踐了?


    我許大茂不幹這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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