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宿妖精大戰,昏天黑地,伴著電閃雷鳴,誰也不讓著誰。


    女妖精也是發了狠,似要把白天收到的驚嚇全部釋放出來,咬著牙努力適應著。


    椅子是戰場。


    桌子是戰場。


    哪裏都能成為戰場!


    整整折騰了大半宿。


    張建設還在半夜的時候聽見了後院許大茂淘水的咒罵聲。


    當時他正在做著最後的拚殺。


    第二天簽到聲音在六點鍾準時響起“今日簽到不知名小雜魚一噸。”


    沒了?


    張建設看了眼空間裏的小雜魚,亂七八糟的十多種,麥穗,白條,嘎牙子,柳根子,泥鰍,黃鱔,還有一些撅嘴魚他就不認識了。


    看來今個還就得吃鐵鍋燉雜魚了。


    看著窗戶外麵平常早就應該亮了,現在還是烏漆麻黑的天色,聽著耳邊嘩啦啦的雨聲,這是下了一宿還在下啊。


    這一場暴雨下的沒完沒了,這肯定要鬧災了。


    看了眼懷裏的媳婦,睡覺一點也不老實,一條腿搭在自己腰上,不時的還蹭兩下。


    輕輕的把大白腿放好,給媳婦蓋上薄毯子,悄默聲的下床,打著雨傘出了屋子,去廚房看了一眼,進水了,不過問題不大,隻是濕了一層地麵,估計是半夜大暴雨的時候流進屋一點。


    又去衛生間撒了泡尿,衝了個澡。


    跑回臥室,繼續來個回籠覺,這麽好的天氣,不睡覺那真是暴殄天物。


    迷迷瞪瞪之間,張建設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變成了上古大能,手拿神器疏通河道的大禹真神。


    看著夢中的溝壑若有所悟,需以神器鎮之。


    幸有大禹治水量天尺在手,可肆意探查情況。


    上午十點,大雨終於停了,不過天空還是霧蒙蒙的,濕氣很大。


    張建設抱著渾身沒了力氣的媳婦去洗手間,媳婦身上披著一件他的白襯衣。


    跟個樹袋熊一樣雙手雙腳的纏在張建設身上。


    清晨的空氣還是比較冷的,張建設抱著被凍的不停顫抖的媳婦,不得不加快了腳步跑向衛生間。


    這下媳婦好像感覺出了溫暖,與張建設靠的更加近了一些,全身肌肉緊繃,那條光滑細膩更是用力緊繃。


    張建設隻感覺胸前癢癢的,進了衛生間這才全身舒暢。


    等倆人收拾好,婁曉娥緩過勁來都快十一點了。


    張建設來到廚房,從空間裏拿出木頭絆子,扔到灶塘裏,點火燒鍋。


    從邊上的黃色搪瓷盆裏擓一大塊豬油放進大鐵鍋裏。


    等豬油化了,放入蔥薑八角桂平辣椒,大蒜一定要多放,白酒醬油陳醋依次放入爆香鍋。


    倒入開水再次燒開,放入係統收拾好的小雜魚,張建設又加進去幾條長江鰣魚跟刀魚。


    大火燒開,小火慢燉,就等著一大媽過來貼餅子了,這一鍋誇燉小雜魚貼餅子就算做好了。


    張建設看著恢複過來神采奕奕的媳婦,感覺氣色精神頭又變好了。


    渾身散發著清純少女與新婚少婦兩種相互交雜著的魅力。


    張建設一看就雞動。


    “娥子,你先喝點開水潤潤嗓子,我去叫一大媽過來貼餅子,小雜魚我已經燉在鍋裏了。”


    “你去吧,咳咳,我得衝點蜂蜜水。”


    婁曉娥也不去管自家爺們一早上都在自己身上使勁,哪來的時間去買小雜魚。


    她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嗓子養好了,唱了半宿加一上午的歌,不大舒服,這要是張不開嘴了,一張嘴麵對狂風暴雨可受不了。


    張建設打開自家小院的大門,出門又順手關上。


    院子裏的水已經到了腳脖子,許大茂哐哧哐哧的正在往外掏水。


    “大茂哥,水又進屋了?”


    許大茂眼珠子都紅了,明顯是幹了不少時候。


    “可不是,半夜起來我就一直沒睡,這都掏了半夜了,也沒掏幹淨,兄弟,你說我這孩子剛落生,就下這麽大的雨,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啊?”


    張建設看著生了兒子就開始迷信神道的許大茂,也是很無奈。


    “大茂哥,水是什麽?”


    “什麽?”


    “財啊!水主財,那句老話怎麽說一的,家中有水門外來,藏風聚氣發大財。


    你這剛一生兒子,這大財就不要命的往你們家灌,你說是不是好事?”


    “建設,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啊!”


    許大茂迷茫的站在水裏,手裏的水舀子也不往外擓水了,通紅的眼珠子配著他的八字胡,疑惑的看著屋子裏的水。


    這水我還掏不掏了?


    掏了是不是就在往外揚錢?


    不掏淹著媳婦孩子咋辦?


    許大茂一時的陷入了兩難之地。


    迷瞪了一會,回過神,剛想問問自家好兄弟,自己應該咋辦,可隻看到好兄弟一個背影,已經奔著中院走去。


    剛走出月亮門,還沒跨到中院,就看見賈家門口圍著一圈人,門口還放著一輛板車。


    這是我好大哥家裏出事了?


    張建設沒敢往前湊,他可知道好大哥家裏的味道的,就這麽扒著月亮門的牆角,偷摸的往中院看去。


    一大爺正在指揮著幾個年輕小夥子,讓他們從賈家屋裏抬人,可屋子裏的味道實在是熏人。


    幾個小夥子進去就給熏出來了,甭說抬人了,已經吐了倆了。


    “一大爺,這屋子實在是進不去,人都臭了,咱還有必要送醫院嗎?”


    “沒錯,要我說咱就把賈家屋子打開晾上一上午,下午咱都捂著毛巾進去抬人,正好後院昨個剛給聾老太太搭的靈棚沒用上,今個就便宜賈家了。”


    “可不是,昨個我還埋怨三大爺老糊塗了,沒事給聾老太太搭什麽靈棚,感情落在賈家頭上了,這個三大爺是不是會算啊?”


    “反正我聽別人說三大爺是算盤成精,能掐會算那不是手拿把攥。”


    一大爺內心也是犯著嘀咕,自己剛才出門上茅房,路過賈家,聽見好徒兒哎呦的救命聲。


    自己還隔著窗戶,問了怎麽回事,好徒兒說是全家肚子疼,人應該還活著啊?


    自己上了個茅房的工夫,怎麽剛才還活著,這會屍臭就出來了?


    這也太快了吧?借這個板車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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