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摳看著自家門框上的大鼻涕,又轉頭看向跑回家的大腦袋背影,罵了一句“他娘的劉鼻涕!”


    自己又舍不得再拿報紙擦,用手去抹感覺太惡心,跟這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左右轉磨。


    正好看見賈東旭掄著皮管子往四合院門外走,有心想跑回家裏躲著不見麵,可剛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麽,回頭擠出自以為和善笑容,對著賈東旭打著招呼。


    “東旭,這是出門準備上茅房?”


    “閻老三,我撒尿還用上茅房?瞧不起誰呢?我這是起猛了出來溜達兩圈。”


    一句閻老三把閻老摳氣個倒仰,當了十分鍾大爺,你丫還抖起來了!


    為了自己的目標,強壓心中怒意,看了看天色,這是下班點兒啊,怎麽還起猛了?


    “你這是午覺沒睡好?”


    “早午覺。”


    “什麽意思?”


    “就是早上跟中午連一塊了,最近老是犯困,睡不醒,應該是季節病。”


    “這又是什麽意思?”


    賈東旭鄙視的瞟了眼閻老摳,不屑的說道“還語文老師呢?沒聽過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嗎?


    最近倒春寒,我這適應節氣多睡會,補充陽氣呢,你攔著我幹嘛?有事沒事啊?”


    看了眼賈東旭的下麵,就你還他麽補充陽氣?別鬧了!


    “有事,當然有事,我跟你說啊,臥槽!這味!”


    三大爺剛想跟以往一樣,湊近了說悄悄話,可惜被好大哥身上的尿騷味給頂了回來。


    捂著鼻子指著自家門框說道“賈東旭你來看看,這是後院二大爺劉海中,剛新發明的對付你家的絕招。”


    “什麽招數?”賈東旭上前看了兩眼,沒看出個所以然。


    “用鼻子噴射暗器,以鼻涕為媒介糊人眼珠子,端的歹毒異常!”


    “我靠,這個劉老二心可夠黑的,下手真狠啊!”


    “可不是嘛,也就是我跟你咱倆家關係好,我這才告訴你的。


    這就是我用計謀,讓他表演絕技留下的痕跡,不練腿子功的一般躲不開,趕緊拿回家去,跟你老娘研究研究對策,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得了,閻老三,這份情我賈家領了,以後用得著兄弟的記得言語!”


    說完對著三大爺拱拱手,上前把門框上黏著的兩塊大鼻涕嘎唄摳了下來,放在手心裏托著,轉身回家去找老娘商量對策去了。


    “呸!跟我稱兄道弟?怎麽著?想跟你死鬼老爹吝哥們啊?”


    三大爺衝著賈東旭的背影啐了一口,小聲嘀咕著。


    “老閻,幹嘛呢?在大門口這隨地吐痰,不講衛生了?”


    “嚇我一跳,老易,這麽晚了,你怎麽剛回來?”


    三大爺聽見背後說話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易中海,好奇的問道。


    “嗨,這不是徒弟孝敬我五斤棒子麵嘛,我在徒弟家胡同門口耽誤了會,這不就回來晚了。


    你看這個多細活,可跟你家吃的棒渣子不是一東西,這可是正經玩意,不跟你說了,回家包餃子去了。”


    三大爺看著一大爺匆忙回家的背影,又想啐一口,想起來唾沫少了費水,連忙咽了下去。


    嘟嘟囔囔的小聲嘀咕道“老易都快被傻柱整糊塗了,棒子麵包餃子,腦子怎麽想的?見天吃棒骨兒腦殼吃壞了?


    老伴,把咱家的棒子麵拿出來,咱們今天也用棒子麵蒸窩頭!”


    “當家的,日子不過啦?這年不年節不節的你發什麽瘋?”


    。。。。。。


    一大爺提溜著棒子麵回到家裏,不出意外的老伴不在家,他早就預料到了今天老伴不會給他做晚飯了,不但預料到了今天,明天後天他都預料到了。


    可關鍵是自己不會做啊,這雙八級鉗工的手連和麵都不會,可見術業有專攻。


    打算拿著棒子麵,去好徒兒家裏湊合一口,可又想起棒梗的手速,賈張氏的大嘴,好徒兒的尿騷味,一下子沒了胃口。


    還是去找傻柱吧,這兩天自己沒給他好臉色,緩和一下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算計張建設的想法,被自己傻逼似的對老伴說了出來,有自己老伴在,這件事情肯定沒戲,還是先穩定基本盤吧。


    “柱子,在家沒?柱子。”


    “來了,誰啊?呦,一大爺,您老怎麽來了?”


    “我拿了點棒子麵,你蒸點窩頭,再整個下酒菜,咱爺倆喝點?”


    “這不巧了嗎?我這有棒渣子,今中午現買的,咱今個就蒸窩頭喝棒子麵粥。”


    “沒菜嗎?”


    “您等會,我妹妹屋子裏有一碗底醬驢肉的湯,我去拿過來蘸著蔫蘿卜吃。”


    “你要是這麽說,我家裏還有點板腸凍,我也拿過來。”


    “還有這好東西呢?有腸嗎?”


    “沒有,隻有凍了,板腸都讓你一大媽給吃了,一點沒給我留。”


    “一大媽也真是的,您怎麽得罪一大媽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不愛吃,我就得意吃凍這一口。”


    說完,趕緊轉身回去拿碗,他可不敢跟傻柱說實話,這個也是跟那個張建設好的。


    這個要也得罪了,今天真得喝涼水湊合了。


    等一大爺拿來一碗底板腸凍的時候,傻柱已經把窩頭蒸上了,正在案板上麵切蔫蘿卜呢。


    一大爺好奇的上前看了一眼,這蘿卜一點水分都沒有了,皺巴巴蔫了吧唧的。


    “這玩意能吃?我吃過醃蘿卜,沒吃過這種風幹的,蔫蘿卜辣心,可別吃壞了人?”


    “您老就放心吧,我從我師傅家裏拿的,這是他們老家那邊的吃法。


    我這做出來,肯定是下酒的好菜,把您拿的板腸凍給我,霍,真真就一碗底啊?道上您沒偷吃吧?”


    “說什麽呢?你一大爺我是那樣式的人?”


    “那可保不齊,您老都對秦姐雞動了,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我雞個嘚啊我雞,我他麽天天六點半,六點二十五都少見,你他娘的。。。


    呼,呼,呼。


    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為了晚飯能吃飽,一大爺忍了下來。


    傻柱則是滿臉的開心,知道了一大爺的大秘密。


    為了秦姐的安全他是操碎了心,畢竟想要學的會,先跟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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