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設對於一大爺的騷操作很是納悶,夾著肉喝著酒怎麽都琢磨不明白。


    婁曉娥烤肉,雨水倒酒,倆人配合默契,張建設不知不覺的就把剩下的二斤多牛肉給吃幹淨了。


    滅了炭火,打開正房牆上的通風口,一塊玻璃的小窗戶,正門一開,穿堂風很快就把屋裏的煙火氣散了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散出去的煙火氣無形之中拯救了一個人的性命。


    劉光齊在家裏坐炕上哭了兩天,眼睛腫得跟個桃子似的,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


    想著自己趴在地上無力的掙紮,想著印在褲子上麵的嘎巴。


    想著痛哭流涕的絕望無力感,想著後院大太子被無情蹂躪。


    想著先被賈張氏詭異手法現在還偏墜的核桃。


    想著傻柱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來的後門別棍。


    他想到了死,想了此殘生,離開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願天堂沒有傻柱!


    他擦了擦眼睛,在家裏兩位老人不注意的時候,溜出家門,最後回首又看了看這個家,曾經有雞蛋吃的溫暖的家,永別了!


    沒敢從院子裏走出去,他害怕看到傻柱這個魔鬼,他就像一根鋼釘深深的紮在了自己心裏。


    輕手輕腳的來到後院院牆邊上,費了老鼻子勁才翻過牆頭,兩天水米未盡了,身體虛弱的厲害。


    盡早去投了護城河吧,聽說傻柱最近都要去護城河釣魚,他要用自己的死來惡心傻柱。


    傻柱:我一個廚子釣到屍體很正常吧?


    磨磨蹭蹭的順著牆邊剛往胡同口挪了兩步,突然間聞到一股子烤肉的香味,濃烈的肉香不要錢一樣往自己鼻孔裏鑽。


    劉光齊有些納悶,烤肉季不在這邊啊?哪來的味道,真他麽香啊!


    純粹的食物香氣勾起了劉光齊最原始的欲望,進食。


    蹲在牆根聞了好一會,肚子裏咕嚕咕嚕的叫著,火燒火燎的疼,這是餓的狠了,什麽死不死的早被劉光齊拋之腦後。


    先吃飽再說吧,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後院大太子做著心裏建設自我安慰。


    可他麽這是哪啊?從小就沒來四合院後房簷這邊玩過,這裏是另一條街道了。


    扶著牆往胡同口蹭了兩步,嘴裏嘶嘶的抽著涼氣,偏墜的核桃扯著疼,把手伸進褲襠拖著,這才舒服點。


    下定決心待會回家吃飽了飯,就去醫院看看,這他麽賈張氏真不是個東西,專奔下三路下手。


    張建設在家裏放了一會的味道,感覺差不多了,就把小通風口關上了,招呼著自己媳婦出門溜達溜達消消食。


    雨水也想跟著出去,被一大媽給抓著收拾屋子,人家小兩口出門溜達培養感情,你這個小丫老跟著算怎麽回事?在家給家具包漿也能消食。


    兩人剛走出自家小院,就看見二蛋從他家裏走了出來,感覺有點著急,畢竟腦袋上全是紗布也看不見臉。


    “張建設,你看見我家光齊了嗎?”


    “沒有,怎麽了?”


    “這孩子,都到飯點了,也不知道幹嘛去了,你二大媽都找了一圈了,也沒找著,這都急死我了。”


    “光齊多大的人了,那還能跑丟了?”


    “我這不是擔心嘛,你上次不是說讓我們多看著點嗎,這一沒注意,人就不見了。”


    “這孩子不會想不開吧?”


    “不會吧?”


    “趕緊召集人手都出去找找,什麽河邊鐵軌之類的地方。”


    “鐵軌不太可能,最近的也在酒仙橋那邊子呢,對,去護城河跟什刹海,老伴,老伴,快點出來跟我去河邊找找去。”


    張建設看著匆忙回家叫老伴的二大爺,歎了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感歎完,帶著媳婦繼續往中院溜達,他想去看看傻柱的烤泥鰍怎麽樣了。


    等兩人出了月亮門來到中院的時候,看見傻柱正在一大爺家門口啃窩頭呢。


    張建設離得老遠說道“柱子哥,烤泥鰍呢?”


    傻柱正在眺望好大哥家裏,期望能看到嫂子的身影,聽見張建設的問話,把嘴裏的窩頭咽了下去。


    “別提了,全烤糊了,還浪費了我一根筷子,就不能聽閻老摳的,嘛都不懂,一大爺,你家這個窩頭怎麽還塞牙啊?”


    傻柱回頭看向屋裏喝水吃窩頭的一大爺說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我看你這身上也沒什麽味道了,明天你就去上班吧,中午你還能撈頓飽飯。”一大爺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我也想去,可也得我師傅同意啊。”


    “成不成的你先去看看再說。”


    “老易,老易,我家光齊不見了,你快點召集人手幫忙找找啊。


    傻柱!我兒子要是出什麽事,我跟你沒完!”二蛋帶著二大媽來到一大家家門口,衝著裏麵的一大爺喊道。


    “關我什麽事啊?”傻柱直到現在還沒想明白自個幹了什麽。


    “建設,這個二大爺怎麽老說劉光齊出什麽事就找我麻煩啊?我招誰惹誰了?”傻柱看著二大爺咋咋呼呼的,轉頭問張建設。


    張建設示意自己媳婦走遠一些,有些話女同誌在場不好說。


    看到傻娥子離開自己三步遠了,這才開口大聲說道“柱子哥,前個你把劉光齊按在地上打樁了。”


    傻柱嚇得窩頭都不吃了,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可能,不是這樣子的,怎麽可能是他?我明明。。。”


    又抬頭看向張建設,滿眼的不可置信。


    張建設遺憾的點點頭說道“就是他,一開始是一棵樹,後來變成了他。”


    傻柱呆愣愣的站在一大爺家門口,想著前天的美妙體驗,手裏的半個窩頭從手裏滑落,掉在地上而不自知。


    站著的秦姐變大樹了?趴著的秦姐變劉光齊了?


    我說怎麽站著不抬腿,趴著不圓潤呢?原來都是這樣啊。


    好好的一場夢,為何我要問出來?打破內心的美好?


    我他麽道心崩了啊!


    傻柱不顧掉在腳邊的半拉窩頭,用手用力的撓了撓腦袋,用手背捂著眼睛,發狂似的奔向四合院大門口。


    張建設隱約能看見有淚珠散落。


    “哎呦,臥槽!”


    傻柱的驚呼聲從大門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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