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夫人見花籃中繁花似錦,香氣襲人,不禁喜上眉梢,乃伸手輕撫花瓣,動作溫柔至極,宛若春風拂過枝頭,生怕驚擾了花兒的清夢。其手指纖長,如蔥段般柔嫩,輕觸花瓣之際,似與花兒有了某種默契,彼此間傳遞著無言的喜悅。


    “霞兒,汝摘花之術愈發精進,此花之嬌豔,猶如汝之韶華,明媚動人,不可方物。吾得之,心中甚是慰藉。”夫人輕撫花瓣,繼而舉首望向綺霞,目中滿溢慈愛與嘉許之色,她乃伸纖手,輕拈一瓣,置諸鼻端,閉目深吸,若欲納花香於胸臆,置於鼻端,閉目深吸,似欲將花香盡納入胸臆之中,其態若仙,令人心生敬仰,遂含笑而言道:“汝二人並肩而來,莫非有趣事欲與吾共賞?”


    侍女聞夫人之雅言,心中微瀾,正欲借此良機稟報昨夜之變故,然思及夫人初醒,恐其聞之不悅,遂暫且隱忍,含笑而答道:“夫人所言甚是,吾與妹妹同行,沿途但見花木扶疏,鳥語花香,景致宛若仙境,令人神清氣爽。吾二人攜手漫步,猶如雙燕翩飛,甚是投契,情誼愈篤。”


    侍女語畢,乃斂容低首,雙手輕疊於腹前,舉止間盡顯溫婉之態。綺霞見狀,亦隨之斂衽,靜默侍立於側,目光微微下垂,不敢直視夫人。


    夫人見狀,心中甚慰,遂笑語盈盈,舉手輕招,示意二人近身。侍女與綺霞聞言,皆輕移蓮步,緩緩上前,侍立於夫人榻側。夫人乃伸纖纖玉手,輕撫綺霞小丫鬟的發髻,目中慈愛之色更濃,言道:“霞兒,汝發髻間的玉簪,清雅絕倫,甚愜吾心。此乃何人所贈,抑或是汝自選?”


    綺霞聞夫人問及玉簪,臉頰微紅,羞澀之情溢於言表,遂垂首答道:“此玉簪乃奴婢家傳之物,世代相傳,至今已曆數代。奴婢自幼佩戴,未曾離身,願以此物,略表孝心。”語畢,綺霞遂輕輕抬手,以指尖輕觸發髻間的玉簪,其態嬌羞,宛若春日桃花初綻。玉簪於陽光下泛著溫潤光澤,映照其頰邊紅暈,更添幾分嫵媚。


    婉清夫人聞綺霞之言,含笑頷首,目中讚許之色更濃,她輕執綺霞之手,細觀其指間玉簪,動作輕柔至極,宛若春風拂過枝頭,生怕驚擾了這份家傳的溫情。夫人手指纖長,如蔥段般柔嫩,與綺霞之手相觸之際,似有某種默契流淌於彼此心間,無言的喜悅在空氣中氤氳開來。


    綺霞輕垂螓首,目光微微下垂,不敢直視夫人,然其心中卻如小鹿亂撞,激動難掩。


    婉清夫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之笑,其笑容宛若春日之花,明媚而溫暖,足以融化世間一切寒冰,她見綺霞嬌羞之態,心中愈發憐愛,乃輕啟朱唇,溫言撫慰道:“霞兒無須羞澀,此玉簪清雅,確乃珍品。汝能以此孝心之物相贈,吾心甚慰。日後,吾必視汝如親生女兒般疼愛。”


    言罷,夫人乃輕輕拍拍綺霞之手,以示親昵。


    綺霞聞夫人溫言撫慰,心中激動難抑,眼眶微濕,似要落下淚來。她連忙抬手拭去眼角淚痕,強作鎮定,言道:“夫人如此厚愛,奴婢實不知何以為報。此玉簪雖為家傳之物,但能與夫人結緣,亦是它的福氣。奴婢隻願常伴夫人左右,盡心侍奉,以報夫人之恩。”


    夫人聞綺霞之語,心悅誠服,遂緊握其荑,溫婉而言道:“霞兒,汝之心曲,吾已洞悉。吾視汝聰穎慧黠,溫婉嫻淑,誠為難遇之佳人。今汝願隨侍吾側,吾自當視汝如左右手,共赴朝朝暮暮。”


    言訖,夫人頷首示意侍女捧出錦盒,徐啟其蓋,但見盒中珠璣翠玉,熠熠生輝,光彩奪目。夫人於中精心挑選一翡翠玉鐲,其色溫潤如春水,碧綠澄澈,宛若碧波蕩漾。遂遞於綺霞,笑道:“此鐲乃吾心愛之物,今特贈汝,願汝之質如玉之純,亦如吾心之摯,曆久彌堅。”


    綺霞雙手微顫,接玉鐲於懷,目光所及,皆是夫人深情厚意。其心中感念,言辭哽咽:“夫人之賜,重如泰山,奴婢粉身碎骨,難報萬一。此鐲溫潤如夫人之心,奴婢必當珍視如命,日日夜夜,佩戴於腕,以銘記夫人之恩。”語畢,綺霞淚光閃爍,盈盈拜倒,以額觸地,以示感激之深。


    夫人見狀,遽然起身,親詣綺霞身側,援手而扶,目光之中,滿是憐愛之意,說道:“霞兒無須行此大禮,吾視汝猶吾女也,區區一鐲,安足掛齒?吾之所願,惟願汝能常伴吾身,共度朝朝暮暮,共享人生歡愉。”言訖,夫人輕撚綺霞之手,摩挲其腕上新鐲,目中溫情脈脈,猶如春水之波,欲將滿腔愛意,悉數傾注於此鐲之上。


    是時,日已高懸,窗外風搖翠竹,聲聲入耳,更顯室內溫馨之意。


    夫人遂命侍女備下香茗,欲與綺霞共品,以續此番深情厚誼。


    侍女領命而去,須臾,捧茶而至,茶香嫋嫋,滿室芬芳。


    夫人輕執茶盞,以袖半掩,淺酌細品,其態端莊,猶如大家閨秀之嫻靜。茶霧嫋嫋升起,繚繞於夫人周遭,更添幾分雅致,她偶抬蛾眉,目光溫柔地投向綺霞,嘴角含笑,道:“霞兒,品茶之道,猶如摘花之藝,皆需用心體悟,方能得其真味。摘花需輕手輕腳,唯恐驚擾花兒清夢;品茶則需心靜氣和,方能領略茶香韻味。二者皆需以溫柔之心相待,方能得其精髓。”


    綺霞侍坐一側,雙手捧茶盞於胸前,其態恭謹,仿若捧心之珍,不敢有絲毫怠慢,她目光低垂,專注於手中茶盞,偶爾抬頭,以餘光偷窺夫人,心中滿是敬仰與感激。於此同時,茶盞之中,茶湯清澈如鏡,映照出綺霞羞澀而真摯的臉龐。


    “摘花需得時機,方能得其嬌豔;品茶亦需火候,方能得其醇厚。二者皆需用心體悟,方能得其精髓。”言罷,夫人複以茶盞輕沾唇畔,姿態嫻雅,宛若雲中之鶴,飄逸出塵,她目光流轉,落於綺霞之上,言辭溫婉,續道:“霞兒,人生若茶,或甘或苦,皆需坦然以對。摘花品茶,皆是修身養性之道,能悟此理,方能在塵世紛擾中,尋得一方淨土,自得其樂。”


    綺霞聞夫人之言,心神俱震,若有所悟。乃輕啟朱唇,聲音細若蚊蚋,卻字字清晰:“夫人之教誨,奴婢銘記於心。摘花品茶,實乃人生之縮影,奴婢願以此理,修身養性,不負夫人厚望。”言罷,目光堅定,望向夫人,其眼神中既有敬仰,又含堅毅,仿若已悟透人生真諦。


    夫人言罷,遂輕輕放下茶盞,其動作之輕柔,宛若春風拂過湖麵,波瀾不驚。她目光流轉,落於綺霞之身,滿目皆是憐愛與期許,遂伸手輕撫綺霞之背,其手溫如玉,柔若無骨,令綺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直抵心田。


    綺霞侍坐一側,感夫人之溫情,心中激蕩難平,遂輕輕側首,目光溫柔地投向夫人,似欲訴盡心中感激。


    於是,綺霞輕啟朱唇,聲音柔和而堅定,宛若林間溪流,潺潺流淌,隻道:“夫人之慈愛,奴婢感念五內。自入府以來,夫人待奴婢如親生,奴婢雖愚鈍,然亦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奴婢願以此生,常伴夫人左右,盡心竭力,以報夫人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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