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明天也不能閑著,幫助戚大哥他們整頓軍中事務。”夏玉沁說道。


    “咱們倆個姑娘家的,幫男人處理軍中事務?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寧安長公主朱祿媜摸著腦袋,一點也不含糊地說道。


    “咱們即便是姑娘,也要做一個能讓那些將士瞧得起的姑娘,咱們並不是什麽人家口中的弱女子。好了,咱們早點兒睡吧,明天還有咱們該要做的事情。”夏玉沁語重心長地說道。


    她們緩緩地蓋上被子,輕輕地眯上了雙眸,期待著明日的到來。


    亭瞳初開,已至黎明。


    天邊的雲朵飄飄悠悠,長線透過層層雲朵照耀著整個院落。


    楚子煜、陸雍鳴、夏玉玉心、寧安長公主朱祿媜,他們四人陸續從房內出來,望著明媚的陽光,雙臂張開,腰兒向後躬撐了一個懶腰。


    “這麽快就天亮了,我還想再多睡一會兒呢。”寧安長公主朱祿媜打著哈欠道。


    “咱們接下來做什麽?”陸雍鳴忽然問向楚子煜。


    楚子煜托腮思考了一下,“不如咱們先到正廳那裏坐著,或許胡總督和戚大哥他們等人過來,可能會商量一些軍中要事!”


    說完,楚子煜朝著鬆江府衙正堂去,陸雍鳴看到他走了,也跟了上去。


    夏玉沁看到他們二人都離開了,也追了上去。


    唯獨寧安長公主朱祿媜站在此地猶豫著,“你們慢點走啊,等一等我呀!”她趕緊追了上去,自己也不願意一人待在這裏,總感覺陰森森的,有點兒恐怖。


    他們來到了正堂內,陸續地坐在了堂內的椅子上。


    楚子煜、陸雍鳴和夏玉沁三人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唯獨寧安長公主朱祿媜坐在那兒擺出了公主的架子外,其他人就沒有做出一些奇葩的動作。


    “這些人怎麽還不來呀?急死本大公主了。”看樣子,寧安長公主朱祿媜是等不下去了,坐在那兒氣得急眼。


    “馬上就好,差不多時間快到了。”楚子煜說道。


    “他們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陸雍鳴望著門外,正好胡宗憲等人來了,指道。


    胡宗憲等人今日穿著非常得體,似乎要在這堂中舉行重大的慶典一樣,重要的人員也全部到齊了。


    “大夥兒,都坐下吧,今日本總督有要事隆重宣布一下。”胡宗憲做著揮下的手勢讓眾人坐下來。


    “數天以前,崇德戰役,咱們明軍雖險勝一局,但其實未能徹底擊潰從日本前來的倭寇。……今日前來,想提醒在場的各位,你們一定要時刻提防倭寇夜襲,不能因疏忽大意而喪失無辜的性命呀,所以在場的諸位精兵良將,你們在夜間輪流巡邏站崗,千萬要記得周邊事物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及時向本總督稟報,如果不及時稟報,那麽你們每月的軍餉就要降低一倍了,以作軍罰處分。……更甚者,如不及時稟報的話,將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請問你們能擔當得起麽?!”胡宗憲望著在場的眾人,一絲不苟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策略,這關乎到整個鬆江府的周邊百姓,也不得不來此與眾人闡述一些客觀問題。


    此話不假,胡宗憲的背後可是有萬萬的黎民百姓,誰能拿這些當作玩笑呢,又有誰能擔當的起呀?!


    眾人想想也是這樣,俞大猷拱手道:“胡總督此言已經說服於末將的心裏去了,如果不加緊時間巡邏的話,真有可能會讓倭寇有可趁之機啊,那末將甘願出一份力去維護鬆江府境內的百姓,給他們一片安寧。”


    “你們呢?”胡宗憲望著其他人的意見。


    戚繼光也當門不讓,也拱手道:“末將也願意。”


    “末將同意,與戚將軍一同去出一份力!”楚子煜也道。


    “我也願意。”陸雍鳴隨後道。


    眾人也紛紛道:“我等願意為鬆江府出一份力!”


    “好。”胡宗憲麵帶笑容望著眾人。


    寧安長公主朱祿媜和夏玉沁倆女心中一想,既然她們在這了,也不能遊手好閑在此處住下,這會讓她們無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看著眾將士紛紛都答應了下來,她們也看了看胡宗憲,表示她們也想為鬆江府出一份力,這完全在於胡宗憲的抉擇。


    “胡總督,咱們倆女也想出一份力,不知可否?”夏玉沁眸子深邃清澈,真切問道。


    胡宗憲看到夏玉沁是瘦弱的女子,絲毫不給她麵子,果斷的說道:“不行,不可以,本總督不答應,絕不答應!!你與長公主殿下都是姑娘家的,沒什麽抵抗力,在外麵也是……也是累贅,姑娘家的知書達禮便可!”


    胡宗憲的話說進了夏玉沁的心裏,不禁微微顫抖,“胡總督,您老不要小瞧咱們女子啊!”


    胡宗憲又看了看寧安長公主朱祿媜的神情又不太對勁,便低聲咳嗽了一聲,“唔,本總督隻是關心你們,並沒有瞧不起姑娘家就不比男人差。”


    他對麵坐著的可是寧安長公主啊,純正的皇族血脈,身份比他還要高貴,這自當是毋庸置疑的問題。


    “胡總督,你說得有理,咱們這些女子常年居於閨中,什麽重活兒都不用做,身子板本來就弱,咱們幹力氣活兒確實不如男子,但你已經說了這次隻是站崗巡邏而已,又不是出去扛武器打仗,這有何不可的?!”之前,寧安長公主朱祿媜的腦門上顯現出的略青色紋路仿佛一念間沒有了,耐著性子,心平氣和的與他貧嘴笑道。


    胡宗憲聽完寧安長公主朱祿媜這麽一細細劃分分析後,覺得此回答也並非沒有一丁點兒的道理,但又出於她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殿下,又怎麽可能讓她去站崗巡邏呢,如果被皇上知道了,那他的腦袋往哪擱啊,掉一千個一萬個腦袋都平息不了皇上的怒火,於是撇開話題,指著那些剛剛同意站崗巡邏的將士們,便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長公主殿下您說得這話也並沒有錯,可是吧,出於您的安全考慮,您就不用站崗放哨了,將士們在站崗巡邏的時候給本總督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可以了,本總督就想知道他們究竟是認真履行職責,還是在說空套話又躲在崗位上偷懶了,現在您、我都不太知曉,所以這次想讓長公主殿下監管他們,不知您意下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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