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遠處的天邊掛著一輪銀色的大圓盤,照亮著整個周邊樹木,乃至整個沿岸邊的舍房。萬家燈火通明,照耀著整個地麵,遠處的螢火蟲群擁至上,朝著燈光聚集的地方做起了歡快的舞蹈,就連牆角處困倦已久的蟋蟀也時不時地發出慵懶的蟲鳴聲。近看,那裏果真熱鬧非凡,不僅有舞獅敲鼓,還有吹笛賣藝,各種各樣的技藝,精湛無比,流露出了當時超高技藝的雄渾之偉岸。


    鞭炮直響,煙火四射,仿佛灑滿了遠際的星河的各個角落。


    在幽暗深邃的胡同內,瞧看是一間由高牆圍繞而成的寬敞碩大的別院,別院的大門是由精雕細琢的木材製成,上麵鑲嵌著華麗的雕花和金色的銅釘。門內是一片寬闊的院落,鋪著青石板路,四周種著高大的梧桐樹,樹下點綴著各種花草,花香四溢,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讓人感到身心舒暢;院子的中央,是一座古香古色的亭子,四周圍繞著精致的石雕和古老的龍鳳圖案,亭子內擺放著一張八仙桌和幾把紅木椅子;亭子的旁側被一棵參天古樹掩覆,而在亭子的後方便是高聳入雲的亭台樓閣,其青磚黛瓦,翹角飛簷,層層疊疊的樓閣交角輝映,在月光的照耀下,變得晶瑩閃爍;樓閣內的牆壁雕刻著精美的圖案,花紋曼妙,細節精致,每一寸都散發著古老的韻味。這排的亭台樓閣金石之堅,宛若一顆顆金子堆砌而成的一堵磐牆,即便風吹雨打,雷電轟鳴,也撼動不了它的根基。每間屋內布置得精美別致,一條條的紅帶掛滿了整個屋壁,同時懸掛著華美的繡品和綴滿珠寶的掛飾,閃爍著微弱的燭光。同時,這些紅綢帶精心地環繞在床上、桌上、椅上,猶如一條燦爛的紅龍,龍頭在床上,龍尾在門口,四周的花瓶和屏風也都被點綴著豔麗的綢帶,仿佛在向新人訴說著喜悅和祝福。床上鋪著綢緞的被褥,上麵點綴著各種吉祥的圖案,讓人感到無比的安逸和舒適。在屋子的一麵牆上掛著一幅婚床對聯,用金色的字跡書寫著“百年好合”、“永結同心”,讓人倍感神聖莊嚴。整個房間彌漫著喜慶和甜蜜的氣息,讓人不禁沉浸在這溫馨的氛圍中。


    鎏金燭光點點,渲染整個洞房,閃過金漆屏風,隻見一位靚麗姽嫿的新娘端莊地坐在床榻邊,經不動玩弄著一旁的繡球,她不知是欣喜,還是懊惱,總之猶豫不決,深慮不已。忽然,從門歪歪扭扭地走進了一位酩酊爛醉的劉掌櫃,身上還穿著喜服,晃頭晃腦來到了聶白羽子的麵前,雙眸上朦朧的酒氣撲麵而來,仿佛將整個屋內的空氣蒸騰了般,直逼臨界點。


    她看狀,這“老油條”欲霸王硬上弓了不成,想著想著就感覺惡心,隻好側著身子避開他的猥瑣的動作。


    他一撲,她一閃的,讓這熱鬧的夜晚變得枯燥了起來。


    這個舉動,徹底讓他急毛了,二話沒說,直接將她狠狠地按在床上,雙腕已被他緊握在手中,痛得她已忘記了爭紮,隻是微微地看到從她的手腕到整個手掌處有一片片的紅印。


    他癡癡地望著她睡在床時的美態,那姿容讓他的內心泛起了天邊的波瀾,同時也激起了他久未複蘇的色欲。


    同時,聶白羽看到劉掌櫃的貪色的一麵,自己似乎覺得沒有臉活在這個世道上。


    兩人經曆了一場幾個時辰的拉鋸戰,猶若驚濤駭浪的江流不停地翻滾拍打,直到兩人累得疲憊不堪,說不出來話了。尤其是聶白羽沒有了抵抗之力,不過劉掌櫃雖已年邁,作為男子,還是比女子要強上許多的。


    劉掌櫃摟著聶白羽那纖細柔滑的腰肢,猛得將她拽到自己的身旁,凝視著麵如凝脂的額頭,似乎打量著她從上身著手,還是從下身著手呢。當他還在琢磨不決時,忽然從聶白羽的嘴上聞到了一陣濃香之味,他靈機一動,腰部幹脆從她的唇部下手。.於是他二話不說,不管她同不同意,就直接向她的唇角撲去。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下頜,順其自然地將她的下腮幫子輕輕地往自己的嘴邊靠去。


    任憑聶白羽敲擊捶打,都不太管用,


    他的嘴離他的唇越來越近了,近到連她的發膚都聳顫起來。


    當倆人輕觸到嘴唇時,聶白羽的反應極為強烈。如果她還有力氣的話,早就暴打他一頓了。


    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劉掌櫃感受到了她的嘴唇是那麽的柔潤,是那麽的甜蜜,禁不住的往她的唇上多吮吸了幾口。她已完全受不了他百般刁弄的行為,於是使出全身僅存的力氣,用勁一推,直接將他推倒在地。


    聶白羽厲聲咒罵著:“給我滾開,老色批!”同時,她不停地抹擦自己唇上被吻的那些油垢,似乎怎麽擦也擦不掉,讓她極壞不已。


    然而,被她推到一丈之遠的劉掌櫃,雖然酒興上頭,仍未清醒,不知疼痛,也不知吸取教訓,還不時傻笑地望著坐在床上的聶白羽,舌頭伸出來舔了舔自己的唇邊,示意挑釁她,真是美味呀!


    她恰恰相反,親得她嘔吐不止,不停地噴吐沫子,欲將這些髒東西給清理掉,可是啊,怎麽清理也清理不幹淨。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幕猥瑣的色皮樣,直接硬生生的烙印在聶白羽的腦中,讓她久久都難以遺忘。


    在新婚之夜,她垂頭抱腿大哭著,欲要把這些肮髒不愉快的記憶給哭掉。


    劉掌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撲撣身上的婚袍,於是便說道:“咱們已經拜過堂,成過親了,現在都老夫老妻了,還怕老叟作甚?”


    聶白羽唇角一咬,“你算什麽東西?”她兩眼發紅,辯解道:“還沒有哪一個人能讓我動心過?”


    他手不停地指指點點道:“嘿?!你這個小娘們,怎麽就不識抬舉啊!再說了,咱們現在都接過吻了,還有什麽難不難為情呢?”


    雖說如此,新婚夫妻怎麽就不能同床共枕呢,這又是哪一門的規矩啊,成為夫妻不就是這樣子的,或者說時代已經在改變,已然取代舊式了,不得不令他疑惑失色。


    就當他深想時,門外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驚擾了他們倆人。


    “是誰呀?”劉掌櫃歪歪扭扭地朝門前走去。打開門,外麵居然是彥一斌,他還帶著一群賓客過來,大概是來祝賀的。劉掌櫃看到了門外是彥一斌,醉醺醺的說道:“誒,怎麽是你……”


    彥一斌用臂膀擔在劉掌櫃的肩上,諂諛說道:“劉老哥啊,今晚是你的喜事,我和大夥怎麽就不能來了呢?我還一直大哥大哥的叫著,害得老弟我好……好寒心啊!嗚嗚……”


    “切,你少來……少來這套,咱們非親非故的,又攀得哪門子的親戚。”即便是喝得大醉的劉掌櫃似乎清醒得很,自己曉得彥一斌的為人,他並不是單純的過來給他們這對新婚夫婦祈求祝福的,而是別有目的,對於這件事情自己絲毫不含糊。聽得彥一斌此話一出,手臂一打揚,滿臉的不高興。


    同時,彥一斌不是一個大傻子,也不是看不出劉掌櫃的那一小心思。於是他靈機一動,瞬間將上一句的話補齊了,說道:“我還想教老哥如何將不聽話的嫂子治得服服貼貼,任你使喚!隻不過……可惜了,老哥要趕我走啊!嘖嘖,唉!”


    劉掌櫃眼前一亮,滿腹狐疑地說:“等等,你說你有辦法能讓我剛過門的妻子聽我的話?!這是不是真的?我沒聽錯吧!”


    “咱們兄弟倆也有多年的交情了,我豈會騙你?!”


    “嗯……既然如此,那彥老弟能否透露一下你這個針對新婚妻子不聽話的辦法?”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有言在先,之前咱們說好的,如果我幫你成功了,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怎樣?”他挑眉又道:“這要求不過分吧?”


    “那就依你所言……快說,我等不及了。”


    “女人嘛,其一看到你足夠的優秀,有能力照顧她,必須能養得起她,所以我認為必須讓她看到你的優點。其二,女人要學會寵溺,將她當做一塊寶,時刻為她著想。至於這個其三嘛,嘖嘖,我想想……女人不就喜歡花嗎?你幹脆就送給她一束花不就完事了嗎?”


    “你的話當真可信?”


    “信不信由你,我反正把話已經說出來了,之後別忘記兌現你答應我的事啊!”彥一斌撲撣了劉掌櫃的肩後,帶著其他人匆忙地離開了。


    真是莫名其妙,劉掌櫃還沒有道謝,他這麽就走了,自己越來越覺得他太古怪,沒法與其真正溝通過。


    他關上了門,在那遠遠地看著聶白羽哭腫的小臉蛋,不禁為她的身體而感到擔心,於是急忙走上前去,勸說道:“我的小姑奶奶,好了,你別再哭了,老嫗我跪下來求求你了,不行嗎?”


    在床上坐著的聶白羽雙眸中淚珠未幹,還仍然簌簌而下。她即便是聽到了,也沒有反駁。


    他又道:“聽到沒有?噝……怎麽不說話了,難道哭啞了不成?”見聶白羽還沒有搭理自己,於是便走上前去,想安慰一下她,盯著她冰肌玉骨的身軀,不禁得又勾起了自己欲的一麵。


    她的血眸通紅,宛若兩顆價值昂貴的紅瑪瑙,在鎏金燭燈的照耀下變得晶瑩透亮,讓人不禁地想伸手去摸一摸這一對形如紅瑪瑙的眼睛。他的酒意快消了,便隨手拿了一片濕巾緩緩地遞給了她,安慰安慰她,讓她消消氣,解解悶。


    聶白羽看到了他遞給自己紙巾的那一刻,仿佛已經遺忘了之前對她做過的種種令她不光彩的事情,開始對他有了些許好感。她那柔荑似玉的手接過了濕巾,輕輕地敷在了自己白皙潤滑的臉上,將眸眶中含有的淚跡全部揉洗幹淨。


    當清洗完後,她那圓潤的大眼睛變得十分明亮,如同擦拭完後的玻璃,閃耀奪人。


    她的心情放舒緩了好多,整個人的氣色都變過來了,不再那麽地沉悶、傷心、難過。


    劉掌櫃看她心情大好,不經意間微微翹起唇角,似乎對彥一斌提出來的辦法還真的管用。於是,他向前邁好步伐,凝望著她的雙眸,說道:“你……不哭的時候好美!”


    她回過神來,沒有說話,隻是瞪著他,這話難道又說錯了?惹得她不高興了?


    如果是真的,又讓他懊惱不已,原本想哄她開心的,可沒想到適得其反。


    然而,事實也並非是他想得那樣。


    聶白羽的雙頰上泛起了一絲絲的酡紅有光澤的圓暈,隻見那雙纖柔的手揉搓著劉掌櫃遞給她的濕巾,好像心中在思索著什麽事那般,總讓人摸不著頭腦。這或許是給劉掌櫃設下的考驗吧,也未必可假。


    他的心中也是甘之如飴,既然她也無言便是默認了。片刻過後,劉掌櫃酒興已不像之前那樣胡攪蠻纏了,似乎已經消了一大半。他神色欣然,說道:“咱們現在可不可以同床共枕呢?”


    外麵的月夜漸瀲朦朧之色,而屋裏的燈火依舊閃爍未熄,照耀著四壁。聶白羽輕咬朱唇,雙眸之中仍含有水汪汪的淚珠在眼眶的四周徘徊,輕語道:“咱……咱們雖睡一張床,但可不可以分兩疊被子啊,我有些不習慣……”


    話已至此,說明了一切,她非常在意自己的處女之身,生怕被眼前的老家夥玷汙,於是勉強向他提出了一點兒要求,看他能否接受。


    他瞪大雙眼,感覺有些讓自己無法理解她的這個請求。他們都已經成親了,為啥還要避諱,豈不是說明這婚結的實在是太假了,藏有目的性的動機,在和自已耗費剩下的年歲。可思索了半晌後,他想起了彥一斌跟自己所說的話,女子喜歡大方且風度的男人,對她百般嗬護的男人。於是他話語間變得溫柔了起來:“可以,不過你也不要太避諱我,畢竟嘛,咱們成過親就是夫妻了,要不就給你緩和幾天,等情緒好了再說。”


    聶白羽聽了他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了起來,她點點頭,表示同意。劉掌櫃看到她的反應,心裏更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的言談舉止已經讓她感到舒適和安心了。他站起身來,走向床邊,為她鋪好了被子,然後緩緩地把她抱進了被子裏。


    即便屋內的氣氛再那麽的濃鬱,再那麽的凝重,她此時的內心又泛起了重重波瀾,不知是怎麽回事了,居然會對這老頭子起了憐憫之心,微微側過頭來,凝視著他,好像有心裏話要對他說,可始終也張不了口,或許不知說出去會產生哪些不利影響。


    門外的煙花爆竹放了足足有半晌之夜,直到子時三刻,才漸漸停熄,旁院外一切之景都恢複了原有的平靜,家家戶戶也關上了門窗,入了眠。


    酷暑炙熱的炎夏已漸收漸瀲,久來的霜颸微微拂過,從東方升起的亭曈的光暉直射大地,變得柔和祥瑞。江水澤藍透明,隨著秋風的拂麵而來,汩汩浪花運裛江心,帶給岸邊一陣清涼。陸雍鳴和朝陽公主朱夢曦一同走過碼頭岸邊的一側旁的混凝土石子路,躩步而行。


    他們要趕到劉掌櫃的家中,當場揭露聶白羽的行徑。


    “朝陽公主,你走路有點慢耶,要不要我背你跑啊?”


    書搖一點也不含羞的說道:“你過來背本小公主吧,反正本小公主也懶得再跑了!”


    隨後,陸雍鳴背起了朝陽公主朱夢曦,對著她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又偷吃東西啦!我都快要背不動你了,真重!”


    這一句話一出,朝陽公主朱夢曦就像炸了鍋一樣,懟道:“你才重了呢?你也趁本小公主不在的時候,你偷吃的東西都能比得上本小公主了。”


    經朝陽公主朱夢曦的口雖不是什麽值得讓人炫耀的話,但每句話的意思就如同四書五經所蘊含的道理幾乎一樣,可謂是字字珠璣。


    陸雍鳴心裏清楚朝陽公主朱夢曦想表達的意思,但他黑不回聲,隻是在她沒看到的那一瞬,微微撇嘴偷笑。


    幾刻過後,他們一起來到了劉掌櫃的家中。


    朝陽公主朱夢曦禁不得感慨道:“這裏布置得好新穎華麗啊!那……咱們過去瞧一瞧。”


    他們悄悄地走進了內院。


    這院落撲風清涼,卷積著微微海鹽,帶給人無比的波瀾不驚之感。


    屋內,紅布擠滿了整個裝飾櫃,賓客送出的禮品也是數不勝數,堆滿了整個大廳。乍看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分不清這裏到底是哪?


    不過清楚的是,這裏居然沒有任何雜七雜八的東西阻擋著通往臥室的路。


    他們沿著這整潔的紅毯來到了臥室的窗口邊。在紙窗的縫隙處,隱約看到屋內的床上側睡著一位新婚佳麗,鋪蓋著一層單薄的紅被子。在床的另一側,看到了劉掌櫃蜷縮在床上,看似很不好受一樣。


    “你看到沒有……”朝陽公主朱夢曦輕聲輕語:“你在幹啥呢?有在看嗎?”


    陸雍鳴壓根就沒看,覺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看別人睡覺,真讓人惱羞不已,沒有公德心。隻是仰望院子裏的佳景,在那悠閑自在地輕吹著口哨。


    朝陽公主朱夢曦回頭瞥向他:“你是真沒聽見,還是假的沒聽見哇!”


    空中流動的氣體瞬間變得凝滯,尷尬的氛圍讓人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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