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聽著這些議論聲,心裏更是窩火,他又轉頭對著賈張氏嗬斥道:“賈張氏,你今天這事兒鬧得也太過分了!為了一口肉,又是撒潑又是耍賴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你趕緊給我把這事兒了了,回屋去!”


    賈張氏見易中海不僅沒幫自己說話,反倒訓斥起自己來,心裏也是又驚又怒,她指著易中海說道:“老易,你可不能這麽不講情麵啊,以前你可沒少向著我們家,現在怎麽幫著外人欺負我這個老太婆啦?”


    易中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自己做的這叫什麽事兒,你讓全院的人怎麽看你,怎麽看我?哼!”


    賈東旭在一旁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拄著拐杖對賈張氏說道:“媽,您就聽我師傅的吧,咱別鬧了,這肉咱不要了,回屋去吧,再鬧下去,咱在院裏可真沒法做人了。”


    可賈張氏卻像是鐵了心一般,依舊梗著脖子說道:“我不管,今天這肉我必須要拿到手,傻柱以前對咱們家那麽好,現在憑什麽不給咱們吃,我就是要個說法!”


    傻柱在一旁聽著,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大聲說道:“賈大媽,您可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我以前幫襯你們家,那是看在秦淮如和一大爺的麵子上,可你們呢?”


    “在醫院那次是怎麽對我的?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秦淮如站在一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既覺得賈張氏的做法太丟人,又對傻柱的話感到有些尷尬,畢竟以前傻柱確實沒少照顧自家,可現在卻鬧成了這樣。


    她低著頭,輕聲對賈張氏說:“媽,咱回屋吧,別鬧了,這事兒確實是咱們做得不對。”


    賈張氏一聽秦淮如也這麽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罵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為了孩子們能吃上肉,你倒好,還幫著外人說話!”


    王鵬雙手抱於胸前:“賈東旭,我是不是對你們家太寬容了,本來想著你的雙腿對象,那個錢我這邊也不著急用,想著能緩就緩,這樣你們夫妻倆好過一點”


    “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現在立刻馬上把錢那三百塊錢還回來,你們兩口子要是還不起,我就找人去你家搬東西去了,如果資不抵債,那就隻能把房子給我了。”


    賈東旭一聽王鵬這話,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他心裏清楚,那三百塊錢對現在的他們家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要是真讓王鵬把家裏東西搬空,甚至把房子拿走,那他們這一家子可就真的沒活路了。


    賈東旭趕忙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朝王鵬走去,臉上努力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可那笑容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牽強。


    “王鵬兄弟啊,您可千萬別這麽說呀,是我們不對,是我們家老太太糊塗,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了。”


    賈東旭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王鵬的臉色,“那錢的事兒,您也知道我們家現在的情況,確實一時半會兒還不上啊,您就再寬限寬限我們吧,我保證,以後一定盡快還給您。”


    王鵬看見他這副模樣也是有點於心不忍,就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至於懂不懂那就是他的事了。


    賈東旭正滿心忐忑地等著王鵬的回應,看到王鵬使來的眼色,他先是一愣,隨即心裏湧起一絲希望。


    想著王鵬或許還是念著舊情,願意再給他們家一個機會的。


    他趕忙用眼神向王鵬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後又轉身朝著賈張氏走去。


    此時的賈張氏還在那兒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嘴裏還在小聲嘟囔著什麽。


    他咬了咬牙,轉身又朝著賈張氏走去,走到賈張氏跟前,手中的拐杖一扔,“撲通” 一聲就這麽重重的跪了下來,眼中滿是哀求。


    “媽,您就別鬧了行不行啊?您看看您都幹了些什麽呀!為了一口肉,鬧得全院不得安寧,現在還把王鵬兄弟給惹急了,人家要咱們立刻還錢呢,您讓我們拿什麽還啊?”


    賈東旭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他緊緊地抓著賈張氏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媽,您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您才開心啊?您要是真把這房子折騰沒了,咱們一家人住哪兒去呀?孩子們又該怎麽辦呢?您就看在我這斷了腿的份上,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別鬧了,回屋去吧,求求您了。”


    賈東旭說著,眼淚忍不住從眼眶裏滾落下來,滴在雪地裏。


    “東旭啊,你這是幹啥呢?快起來,地上涼,別把腿跪壞了。” 賈張氏嘴上雖然這麽說,可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麽放棄那碗紅燒肉。


    “媽,我起不來呀,您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一直跪這兒。今天這事兒必須得有個了結,要麽您就別鬧了,回屋去,要麽您就眼睜睜看著咱們家被人搬空,房子被人拿走,到時候咱們一家人都得流落街頭啊。”


    賈東旭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他知道自己老媽的脾氣,可這次他必須得讓她清醒過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周圍的鄰居們看到賈東旭這一跪,也都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原本就喧鬧的院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等著看賈張氏會作何反應。


    賈張氏看著兒子那絕望的眼神,又想到可能會失去房子,心裏也開始害怕起來。


    她知道賈東旭說的都是實情,要是真因為自己的一時任性,害得一家人沒了住處,那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東旭啊,媽知道錯了,媽這就回屋去,不鬧了。” 賈張氏終於鬆了口,她伸手去扶賈東旭,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


    賈東旭聽到賈張氏這話,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他在賈張氏和秦淮如的攙扶下,慢慢地站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轉身朝王鵬走去。


    “王鵬兄弟,我媽她知道錯了,不會再鬧了。那錢的事兒,您放心,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會盡快還給您的,還請您再給我們點時間,謝謝您了。”


    賈東旭滿臉的感激和歉意,他希望王鵬能夠消消氣。


    王鵬不禁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賈東旭啊,我也不是非要為難你們,實在是今天這事兒鬧得太不像話了,你要知道,今天你媽這種行為已經算是搶劫了,我要是報警,你媽多少得進去待上幾個月。”


    此時賈東旭聽見王鵬這樣說,內心想的是這真要是讓自己老媽進去待上幾個月也算是好的。


    不過嘴上“是是是,王鵬兄弟,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對不住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們計較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王鵬微微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後說道:“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再給你們夫妻倆一年的時間,不過你可得記住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要是以後再有類似的情況,我可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賈東旭一聽,頓時麵露喜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地說道:“謝謝王鵬兄弟,謝謝啊!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家裏人,不讓他們再給您添麻煩了。”


    一旁的傻柱和何雨水看著這一幕,心裏也都鬆了口氣。


    這時王鵬看著那些看熱鬧的人喊道,行了這下熱鬧也沒了,大家都散了吧。”


    院子裏的鄰居們聽到王鵬的喊話,這才如夢初醒般,紛紛回過神來。


    他們小聲地議論著,緩緩地朝著各自的屋子走去。


    這賈張氏臉皮怎麽那麽厚?別人不給就直接搶,嗬,這真是活久見啊!”


    “就是啊,以前還覺得她可憐,現在看來,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主兒,為了一口肉鬧成這樣,也不嫌丟人。” 另一個鄰居附和著說道,一邊走還一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賈家的屋子,眼神裏滿是不屑。


    “唉,這賈家也是夠倒黴的,出了這麽個主事兒的老太太,把一家人都折騰得夠嗆。賈東旭也是可憐,腿斷了還得操心這些爛事兒。” 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媽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憐憫。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唄,要不是賈張氏這麽作,能鬧到這份兒上?這下好了,把全院的人都攪得不得安寧,以後看他們家在這院裏咋做人喲。” 一個年輕媳婦撇了撇嘴,話語裏滿是嫌棄。


    這些議論聲雖不大,但還是隱隱約約地傳進了賈家幾個人的耳朵裏。


    賈東旭秦淮如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低著頭,腳步愈發沉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又不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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