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小心翼翼地觀察此女,生怕弄出太大動靜把此女給驚醒。


    看了半天。


    他也沒有把此女給認出來,至於其修煉的是什麽肉身之法,就更無從談起了。


    好像……


    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怎麽辦?


    陸禹想了好一會,也沒有什麽好主意,最後,隻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來嚐試尋找突破口了!


    “喂!姑娘,醒一醒!”陸禹輕吐了一口濁氣,眼神一凝望向那青衫女子,喊道。


    在聽到有人說話,那被鎖住的青衫女子,立馬就抬起了頭,睜著那什麽也看不到的眼白,‘看’向陸禹,死死盯著。


    她嗓音嘶啞,略有些結巴地說道:“你……男人,該殺,該死……!”


    又是這種話!


    陸禹不驚訝,但卻很奇怪,這瘋女人口中為何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難道這句話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


    還沒有等陸禹弄清楚這是什麽意思,那青衫女子就再次發起攻擊,她雙手呈虎爪狀,掌心中驀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吸力,極其霸道地衝陸禹撲來。


    又是這招!


    陸禹見狀,並不驚慌,他對此早有防備,隻見他立馬運轉吞天神功,一道神曦從體內激射而出,將其籠罩在內。


    頓時間,外邊那股可怕的吸力,就對他再不起多少作用了,威力一下就減弱了數倍。


    雖然還是有些吃力,可比起法力被禁錮的時候,還是好了很多。


    陸禹感知了一下周身附近,發現沒什麽問題後,放下心來,重新看向那青衫女子。


    此時,那青衫女子還在發瘋,發狂,一陣手舞足蹈,狂暴的氣息,就從她的體內源源不斷地湧出,把整個地牢弄得天翻地覆。


    她就好像一個炸藥桶一樣,隻要一顆小小的火星,就能夠將其給引燃爆炸。


    這樣的話,要怎麽才能和此女溝通交流?


    還是說直接在禁錮她的那鐵鏈上做手腳,讓其轟開這地牢的大門,自己想辦法跑出去,大鬧仙宮都行?


    陸禹並沒有放棄報複的念頭,他打量著那發狂的青衫女子小半會,最後,頂著那那股瘋狂的氣息,一點一點邁步走了過去。


    青衫女子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但她能夠聞到,聽到有男子的氣息和聲音!


    這讓她無比抓狂,她使出了渾身解數,卻無法像往日那樣,直接把人給攝過來殺了,使得她更加暴躁。


    整個地牢被震的嗡嗡作響,宛若地震了一般。


    也就好在這地牢建的牢固,有些考究,否則在這股巨力之下,恐怕早就毀了。


    地牢之外,十七層到十八層的入口處,兩名地牢守衛打著哈欠,正困覺中,忽然,聽到了下邊的十八層傳來劇烈的響動,一下把兩名地牢守衛給驚的清醒過來,抓起桌上的配刀,‘唰’地一聲站了起來,齊刷刷地看向了十八層處,目光中,竟隱隱地透露出一絲恐懼。


    “那個怪物又蘇醒了,要不要向頭申報一下?”其中一名地牢守衛,咽了一口冷唾沫,冷汗淋漓道。


    另一名地牢守衛同樣嚇的不輕,但好歹能夠穩住,道:“應該不用,頭已經交代過了,這兩天不管十八層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不必理會,隨那怪物去就行!”


    先說話的那名地牢守衛道:“奇怪了,這怪物平日明明都在沉睡,怎麽突然就蘇醒過來了,我聽說今日十八層地牢剛關進去一個人,那怪物的蘇醒,是不是和這個人有關係?”


    “應該就是這個原因無疑了,不然,那怪物是不可能醒過來的。”另一名地牢守衛道。


    “這怪物都被關押那麽多年了,還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著實是有些可怕,而那被關進去之人,估計十有八九,必死在那怪物手裏,這麽多年了,基本就沒人能從第十八層地牢裏活著走出來過……”最先說話那名地牢護衛惋惜了一聲,搖了搖頭。


    “可不是麽?”另一名地牢守衛點頭讚同道:“不過那些都不關咱們的事了,我們隻要按時巡視,看管好各個地牢不要出岔子,每個月拿俸祿即可,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歸咱們管,咱們也管不起,來,繼續喝酒!”


    ……!


    十八層地牢中,陸禹全力運轉功法,抵擋著那股恐怖的吸力,來到了離青衫女子不到兩丈遠的地方。


    為了抵抗青衫女子的可怕力量,陸禹體內的法力也在快速消耗著。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他丹田內的法力,就消耗了一半,若是硬碰硬地對著消耗,恐怕他支撐不了多久。


    而此時,那青衫女子也察覺到陸禹離自己越來越近,氣息也越來越狂暴,離青衫女子近一些的地方,空氣似乎都被壓縮到了極致,化作了如同刀刃一般鋒利之物。


    讓人絲毫不懷疑,若是觸碰到的話,會被攪成肉泥。


    陸禹功法運轉到極致,抬頭看向青衫女子,吼道:“喂?!我們談談怎麽樣?”


    聲音夾帶著一絲精純至極的法力,讓其可以穿過重重狂暴的氣息,落入青衫女子耳中。


    “我和男人沒什麽好談的,男人都該死,都該死!”青衫女子聲音嘶啞地叫道,狀若癲狂。


    陸禹神色微沉,道:“為什麽男人就該死?”


    “沒有為什麽,男人就是該死!”青衫女子重複道。


    “你這話我就不敢苟同,這天下的人,就沒有什麽人,生下來就該死的,除非是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或者是威脅到了自己的性命,否則,不該隨意定義一個人的生死!”陸禹反駁。


    “……不,有的人天生就該死,天生就是禍害……為了除盡這天下禍害,男人,就該死。”青衫女子緩聲道。


    陸禹:“……”


    好家夥,在這裏跟他說話繞著圈玩是吧?


    不過,陸禹還是從她的話語中,找到了一絲端倪。


    陸禹步步逼問:“你說禍害該死,那和男人有什麽關係?是哪個男人傷害了你?你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你究竟是什麽人?”


    青衫女子微微一怔,一時間周身氣息都減弱了許多,好像真的在思考陸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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