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金瑉看著手中的令牌,整個人仿佛石化一般。


    她捧著令牌的手微微顫抖,那雙明亮的眼睛裏漸漸泛起了淚光。


    這塊令牌上的每一道紋路,每一個符號,都讓她感到無比熟悉。


    金瑉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這樣一塊令牌。


    她的目光在令牌上來回掃視,仔細確認著每一個細節,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微小的差異。


    那些繁複的花紋在晶石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金光,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一模一樣......”


    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


    “每一道紋路,每一個符文,都跟記載中的完全一樣。”


    “這不是贗品,絕對不是贗品。”


    “隻有真正的王室信物,才會有這樣的工藝。”


    她猛地抬起頭,目光落在沙菀身上。


    那種審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激動,卻又夾雜著幾分謹慎。


    她仔細打量著沙菀的五官輪廓,似乎在尋找著什麽重要的線索。


    那張年輕的麵孔上,似乎真的能看到一些熟悉的影子。


    “請問你是......”


    金瑉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在害怕得到什麽令人震驚的答案。


    她的手緊緊攥著令牌,指節都有些發白。


    沙菀看著對方的反應,原本失落的情緒似乎得到了些許好轉。


    “哼哼,你們之中,還算有聰明人嘛。”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那種氣質,一下子就變得高貴起來。


    她站直了身子,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名沙菀。”


    她平靜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


    這種氣質,與她之前在籠子裏畫圈圈時判若兩人。


    “沙菀......”


    金瑉重複著這個名字,眼神中的震驚更加明顯了。


    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抖,“那麽......沙妍和沙尼菈是你的......”


    她說到這裏,已經激動得說不下去了。


    “那是我奶奶和我母親。”


    沙菀輕聲回答,目光中帶著一絲懷念。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眼神中卻藏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金瑉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沙菀公主......真的是你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


    “我們一直以為王室血脈已經斷絕了......”


    “沒想到,竟然真的還有後人活著......”


    一旁的女戰士看著自家族長的反應,也變得有些茫然。


    她看看令牌,又看看籠子裏的沙菀,眼神中充滿了困惑。


    剛才還理直氣壯地說這是贗品,現在卻發現似乎並非如此。


    難不成這個令牌還真是貨真價實的王室信物?


    那這個自稱是公主的小姑娘,難道真的是黃金王室的血脈?


    沉默片刻後,女戰士急忙開口:


    “族長,王室血脈不是早就已經沒了嗎?怎麽可能還存在......”


    她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這該不會是什麽陰謀吧?”


    金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的目光重新變得理性,但語氣卻明顯緩和了許多:


    “沙菀公主,能否讓我看看你身上的金蓮印記?”


    “據典籍記載,黃金王室的每一位成員,都會有一朵金色蓮花的胎記。”


    “這是血脈的象征,任何人都無法模仿。”


    “隻要確認了這一點,我們就能完全確定你的身份。”


    她的語氣中帶著期待,“到時候,一切誤會都可以解除。”


    “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不得不謹慎一些。”


    一直在旁邊觀察的緋櫻終於忍不住了。


    她看著沙菀那副抗拒的樣子,整個人都快急瘋了。


    這個時候居然還在這裏猶豫不決,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沙菀,既然有證明身份的方式,你倒是早點說出來啊!這樣不就能盡快脫身了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焦急,


    “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是公主嗎?關鍵時刻你倒是吱個聲啊!”


    沙菀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抗拒氣息。


    “不行!”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這完全不像她之前那樣從容,反而像是觸及到了什麽禁忌一般。


    她的身體甚至在微微發抖,顯然是被嚇到了。


    緋櫻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一臉不解地皺起眉頭:


    “為什麽不行?你可是她們的公主啊!”


    “那就趕緊證明身份唄,難道你還能是假的不成?”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責備,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在這裏矯情?我們還要去救人呢!”


    “我當然是真的!”


    沙菀急促地說道,聲音都有些發顫:


    “但是看胎記這種事情,涉及到了隱私,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行!”


    她的語氣異常堅決,仿佛寧可被當成騙子,也不願意讓人檢查胎記。


    她的反應越是激烈,反而越發顯得可疑。


    那種拚命想要掩飾什麽的樣子,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金瑉看著沙菀這種反常的表現,眼神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作為族長,她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沙菀此刻的表現,明顯不像是在說謊,反而更像是在隱藏著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她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


    “雖然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公主,但我希望你是。”


    說著,她向身後的女戰士們招了招手,


    “來人,檢查一下。不管她願不願意,這件事都必須弄清楚。”


    隨著她的命令,幾個女戰士立刻上前,動作利索地將困住沙菀和緋櫻的牢籠打開。


    她們配合默契,極為流暢。


    沒等沙菀反應過來,就已經將她控製住了。


    “不可以!我可是你們的公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沙菀拚命掙紮著,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慌亂,


    “放開我!立刻放開我!你們這是在以下犯上!是在冒犯王室血脈!”


    她的掙紮顯得那麽無力,在這些訓練有素的女戰士麵前,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那種徒勞的反抗,反而更顯得可憐。


    ......


    幾分鍾後,整個地下空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沙菀雙手抱腿,蜷縮在角落裏。


    她的眼睛通紅,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群人,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羞辱。


    她緊緊咬著嘴唇,似乎在強忍著什麽,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那副模樣,看起來既可憐又可恨。


    金瑉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抱歉,沙菀公主。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實在很難相信,您能存活下來。多有冒犯,希望您能理解。”


    “那現在確認我的身份了?”


    沙菀咬著牙,聲音中帶著幾分慍怒。


    她的手還在微微發抖,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


    她抬起頭,目光依舊充滿敵意,顯然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那雙通紅的眼睛裏滿是責備,仿佛在無聲地譴責著這些人的行為。


    金瑉笑著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


    “那當然,您就是我們的沙菀公主。”


    她的態度完全變了,顯得格外恭敬,連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許多:


    “剛才的事情實在抱歉,還請公主殿下能夠理解我們的謹慎。”


    “畢竟這些年來,冒充王室血脈的人實在太多了。”


    她不斷地向沙菀道歉,姿態放得很低。


    那種客客氣氣的樣子,與剛才的強硬態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幾個女戰士也露出了尷尬的表情,顯然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悔。


    隨著身份的確認,沙菀和緋櫻終於被徹底釋放。


    幾個女戰士迅速撤走了牢籠,還貼心地搬來了幾把舒適的椅子。


    地下空間的氛圍明顯緩和了許多,雙方總算是放下了隔閡和誤會,可以和和氣氣地坐下來相互交談。


    金瑉坐在沙菀對麵,眼神中充滿好奇。


    她的目光一直在沙菀身上打量,似乎想要從這位公主身上找到更多熟悉的影子。


    “沙菀公主......傳聞中,您不是已經死了嗎?這些年您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直到現在才出現?”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迫切,顯然對這些問題早就憋在心裏很久了。


    沙菀歎了口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疲憊。


    她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說來話長。當初我確實是差點沒命,但一位永恒的神明拯救了我。”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仿佛陷入了某段不願提起的回憶:


    “自那以後,我就一直生活在靈境之中,重複著虛假的輪回。”


    “我被困在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夢境裏。”


    “直到最近,我才終於脫了那個地方。”


    “靈境?”金瑉喃喃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原來您是被困在了那種地方......”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震驚,顯然對這個詞並不陌生。


    那種反應,讓人不難猜出她對靈境有著某種特殊的了解。


    聽到“靈境”這個詞,一旁的緋櫻急忙戳了戳身邊的沙菀。


    她的動作雖然很隱晦,但眼神中的焦急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她不停地用手肘輕輕碰著沙菀的胳膊,仿佛在提醒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沙菀有些鬱悶地瞥了緋櫻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嗔怪:


    “別催,我知道該幹什麽。”


    她對緋櫻的焦急顯得有些無奈,但也理解對方的心情。


    隨後,她也不再遮遮掩掩,很認真地看向金瑉。


    她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


    “是的,其實我一直在找你們。”


    “你既然知道靈境,那應該也知道怎麽進去吧?”


    “我們現在迫切需要回到那裏!一個人給救出來!”


    金瑉沉默片刻,目光緩緩轉向跟在自己身邊的女戰士。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那種凝重的表情讓整個地下空間的氣氛都變得沉重起來。


    “恢複清醒了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仿佛已經問過無數次這個問題。


    那名女戰士緩緩搖頭,眼中滿是無奈。


    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沉重,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


    那種難以言說的痛苦,讓她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發白。


    “先把人帶過來吧。”金瑉輕聲吩咐道。


    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感。


    她的目光變得有些飄忽,仿佛在回憶著什麽不愉快的往事。


    片刻之後,幾名女戰士攙扶著一個衣衫淩亂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女人穿著一身破舊的長袍,頭發淩亂地披散著,整個人看起來邋裏邋遢的。


    她的眼神渙散,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什麽,偶爾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那女人時而傻笑,時而又突然陷入沉默,整個人的狀態極不正常。


    她的目光毫無焦點,仿佛完全看不到周圍的一切,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緋櫻的瞳孔猛地收縮,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


    那張臉雖然憔悴了許多,但依然能看出曾經的英氣。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是在永恒靈境裏,靈境遭遇風妖精事件之後徹底瘋掉的一個可憐人。


    當時的靈境,除了沙菀所營造的幻影之外,還是有很多真實的外來者。


    這個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沙菀也認出了對方,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妮娜...這是怎麽回事?”


    她不敢相信靈境部落裏加入的新人。


    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看來公主認識她。”


    金瑉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無奈,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如公主所見,她就是從靈境回來的。”


    “隻不過,她似乎是忘掉了自己的使命,並沒有給我們帶來更多有關於靈境的情報。”


    “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裏的可憐人。”


    “情報?”沙菀開口,“所以你們真的知道靈境是什麽地方。”


    金瑉深深地歎了口氣,目光變得有些黯淡:


    “是的,最近這幾年,我們有很多失蹤的族人,都掉進了那所謂的靈境。”


    “如公主所想的那樣,我們確實知道怎樣進入靈境。”


    她指了指已經神誌不清的妮娜,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自責,


    “你麵前的這位,就是幾年以前被我派進去調查的。”


    “隻是沒想到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回來後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愧疚。


    沉默片刻。


    金瑉繼續說道:


    “除了妮娜以外,最近也有陸陸續續的人從靈境回來。”


    “她們帶回了靈境的情報,都說那是一個美好的世界。”


    “明明是虛假的,她們卻認為那才是真正的真實。”


    “然後,她們似乎都無法麵對現實世界的殘酷。”


    “那個虛幻的世界實在太過完美,讓她們再也無法接受這個充滿傷痛的世界。”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沒過多久,這些人就都陷入了類似的瘋狂。”


    “她們的肉體雖然回到了現實,但靈魂卻永遠留在了靈境中。”


    “即便我們用盡各種辦法,她們也再也無法清醒過來。”


    金瑉說到這裏,目光中閃過一絲深深的自責:


    “我們眼睜睜地看著她們一個個變成這樣,卻什麽都做不了。”


    她微微頓了頓,目光重新落在沙菀身上。


    那種審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


    “所以說,沙菀公主,您說您也是從靈境裏出來的,可看到您能保持如此清醒的狀態……”


    “說實話,我真的很意外。”


    沙菀陷入了沉默。


    她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虛幻的世界。


    那裏有著她最眷戀的一切,有著她最不願意醒來的夢。


    片刻之後,她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


    “現實太過痛苦,靈境裏的一切又太過美好。”


    “在那裏,我可以忘記所有的傷痛,忘記所有的責任。”


    “說實話,要不是白櫻還在裏麵,要不是我知道她還需要我......”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微微發紅:


    “不然,我可能也接受不了這個痛苦的現實。”


    她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強烈的懇求:


    “所以,能告訴我怎麽進入靈境嗎?”


    “白櫻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我必須要回去救她!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在那裏!”


    沙菀當初能夠進入靈境,完全是靠著運氣。


    那時的她身受重傷,在生死邊緣徘徊,甚至連自己是怎麽進去的都不清楚。


    她誤以為那就是現實,在寒江那裏過著平靜的生活。


    如今幻想破滅,她意識到那裏是虛假的之後,想要重新進去,自然也就沒了方法。


    金瑉稍微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


    她似乎在權衡著什麽,最後還是對身邊的女戰士說道:


    “把那東西拿過來。”


    女戰士點頭離開,很快就拿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回來了。


    那盒子通體呈現出一種古樸的深褐色。


    盒子表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看起來極其精致。


    金瑉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打開,一道淡藍色的光芒立刻從盒子裏溢了出來。


    那光芒柔和而純淨,如同月光般溫柔,又像是最純淨的水流在流淌。


    整個地下空間都染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色彩,連空氣都變得清涼起來。


    在盒子中央,靜靜地躺著一片淡藍色的花瓣。


    那花瓣晶瑩剔透,仿佛是由最純淨的水晶雕琢而成,又像是從月光中凝結出來的。


    微弱的光暈從花瓣上散發出來,讓人看一眼就感覺心神寧靜,所有的煩躁都仿佛被撫平了。


    “這是......永恒之花的花瓣?”


    緋櫻的瞳孔猛地收縮,輕聲呢喃。


    “神明大人......”


    沙菀目光直直地盯著那片花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那個曾經拯救過她的神明,她同樣也不可能忘記,瞬間就認了出來。


    金瑉看出了沙菀的異樣,輕聲解釋道:


    “這是我曾經機緣巧合得到的一片花瓣。部落裏有很多姐妹,就是因為觸碰了它,就這樣消失了。等到我們再次找到她們的時候......”


    她的聲音低沉下來,“她們都已經渾渾噩噩,沒過多久就變成了和妮娜一樣的狀態,因為在靈境裏麵見過美好,可又因為接受不了一些真實發生過的悲劇,逐漸瘋了……”


    沙菀和緋櫻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兩人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慢慢向著永恒之花靠近。


    那種迫不及待的樣子,仿佛看到了什麽寶貝一般。


    “對!我要的就是這個!”


    沙菀激動地說道,伸出了手,“快讓我看看!”


    金瑉卻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變得異常嚴肅:


    “沙菀公主,我恐怕不能讓您嚐試。”


    “為什麽?”沙菀愣住了,臉上寫滿了疑惑。


    “我並不認識您的那位朋友,也不知道您為什麽非要進入靈境。但這太過危險了,我並不希望您冒險。”金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鄭重,“黃金之國已經沒落,您身上的血脈,是我們重現黃金榮光的唯一機會。”


    “她不行,那就讓我來!”緋櫻突然站起身,急切地說道,“我不是你們的公主,讓我試試!”


    金瑉看了一眼緋櫻,又將目光轉向沙菀:


    “沙菀公主,看得出來,你們應該有著共同的目標。”


    “所以如果您真有什麽要做的事情,不妨就按照這位紅發小姐的意思,讓她代替您去冒險。”


    對於金瑉而言,如果真要有人去冒險。


    那還是讓這個外來者去比較好。


    到時候死了也就死了。


    也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家公主去冒這個險。


    而看著自家後人的強勢的態度。


    這時,沙菀有些鬱悶,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她顯得很煩躁,不斷用手指敲擊著桌麵。


    思索片刻後,她眼珠一轉,輕輕點了點頭:


    “那行吧。”


    緋櫻立刻躍躍欲試地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快讓我來試試!”


    金瑉將盒子遞了過去。


    緋櫻伸手觸碰。


    而就在緋櫻指尖觸碰到花瓣的瞬間。


    一道耀眼的藍色光芒突然爆發開來,瞬間覆蓋住了她的全部視線。


    那光芒純淨而強烈,將她徹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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