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


    祁同偉眯了眯眼,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看陳海這意思…難道不打算再輕易揭過此事?


    祁同偉這兩天很忙,雖然沒有去特意關注侯亮平,但一些消息還是傳入了他的耳中。


    侯亮平這兩天糾纏的女生,想必就是鍾小艾吧!


    侯亮平為什麽這麽做?


    要說裏麵沒有陳海的功勞,打死祁同偉都不信。


    可這一轉眼,陳海又將侯亮平給恨上了。


    這猴子真是不得人心啊!


    “陳海,流丸止於甌臾,流言止於智者,你要多向高老師學學,多動動腦子。”


    “我雖然不喜歡侯亮平,但我真的很忙,沒工夫去搭理這種小人,你想假借他人之手對付侯亮平,何不自己動手來得痛快?”


    “我聽說侯亮平最近總是糾纏著一名女生,你不妨多朝這方麵下下功夫。”


    聽到這話,陳海的思緒瞬間被打開了,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侯亮平打得什麽鬼主意,他豈能不清楚。


    陳海目光微微一凝,深深地看了一眼祁同偉。


    “多謝祁學長指點,那我就不打擾你看書了。”


    祁同偉揮了揮手,目光再次放在了書上。


    次日,正午時分。


    陳海趁著侯亮平在忙的工夫,悄悄來到了鍾小艾所在的班級。


    “這位同學你好,麻煩幫我叫一下鍾小艾,謝謝!”


    看到陳海,女子目光微微有些詫異,但並沒有多問什麽。


    “好的,你先等等!”


    片刻後,女子便走進了教室中。


    “小艾,門口有人找你!”


    聞言,鍾小愛柳眉微微一蹙。


    最近一段時間,侯亮平經常來找她,每次還拿出一些幼稚的話題,讓她煩不勝煩。


    雖然拒絕過多次,但依舊沒什麽用。


    那臉皮的厚度前所未見,簡直就是針戳不破,槍打不爛。


    不過次數多了,鍾小艾也就漸漸習慣了。


    “你讓他在門口等著,我現在沒空。”


    “小艾,忘了告訴你,這次找你的不是姓侯的那個學長。”


    “不是姓侯的。”鍾小艾挑了挑眉,眼眸中浮現出一抹疑惑。


    “對,不是,是經常跟他走在一起,那個姓陳的。”


    聽到這話,鍾小艾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在她眼裏,隻要和侯亮平走在一起,那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鍾小艾剛準備拒絕,但轉念一想,這何嚐不是一個機會?


    既然她說了沒用,那為何不讓侯亮平的兄弟去說。


    兄弟的話,總該聽一聽的吧!


    想到這鍾小艾起身便向門口走去。


    “姓侯的讓你帶什麽話,別磨蹭,趕緊說!”


    看著鍾小艾絲毫不掩飾的嫌棄神色。


    陳海嘴角抽了抽,心中十分鬱悶。


    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啊,他又成了背鍋的那一個。


    不過礙於人家的身份,陳海真的不敢亂來。


    “小艾學妹,你誤會了,我不是替誰來傳話的,我是來告訴你一個秘密的。”


    “秘密!”鍾小艾眼眸中閃過一道狐疑,目不轉睛地盯著陳海。“說吧,什麽秘密?”


    “你知道侯亮平,為什麽總是糾纏你嗎?”


    “別賣關子,我還忙著呢,要說趕緊說,不說就滾!”


    陳海的嘴角狠狠一抽。


    好吧,又是一個讓他滾的。


    “侯亮平之所以糾纏你,是因為他知道你的身份,他想……”


    鍾小艾雙眼一眯,眼眸中噴出了抑製不住的怒火。


    “什麽?”


    “他是怎麽知道我身份的?”


    “還有,你又是怎麽知道,侯亮平是知道我身份的?”


    看著滿麵寒霜的鍾小艾。


    陳海心中猛然一顫,止不住地哆嗦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這個……”


    他這目光閃閃躲躲的樣子,就差點把心中有愧寫在了臉上。


    鍾小艾的經曆雖然少,但眼界卻不差。


    “好啊!是不是你給說出去的?”


    “我之前就奇怪呢!怎麽會遇上這麽不要臉的人?”


    “搞了半天,原來是你將我身份透露出去,侯亮平知道我身份,所以才會這麽做?”


    鍾小艾越說越來氣,直接叉起了腰。


    “你說說吧,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陳海欲哭無淚。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可鍾小艾都這麽說了,他真不敢拂袖就走。


    這要不給個交代,那倒黴的可不僅僅是他。


    他父親,他姐姐,甚至連他家裏其他人,都要跟著一起倒黴。


    “你…你說吧,你想要什麽交代?”


    “既然這件事是你弄出來的,那就由你來擺平,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侯亮平了,你明白嗎?”


    “啊!”陳海半張著嘴,目光有些呆滯。


    這不是在難為他嗎?


    腿長在侯亮平身上,人家想去哪就去哪,他還能攔得住?


    除非他把侯亮平的腿給打折了。


    但這是犯法的!


    鍾小艾,這是要逼他犯法嗎?


    想到這,陳海的眼眶迅速浮現出一層霧氣,委屈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而下。


    鍾小艾的性子雖然比較強勢,但年齡還小,還沒有到達那種得勢不饒人的地步。


    陳海哭得稀裏嘩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看了後,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男子漢大丈夫,你哭什麽哭?”鍾小艾皺了皺眉。


    “我…我辦不到呀,侯亮那這狗東西三番兩次地利用我,我玩不過他,也攔不住他。”


    隻要能解決問題,陳海也不怕丟人,他將這幾天的經曆,一一說了出來。


    “廢物!”鍾小艾鼻子微蹙,暗罵一聲。


    “行了行了,這事不用你管了,但你給我記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


    “用到你的時候,你必須得還我!”


    聽到這話,陳海迅速止住哭聲。“好的好的,這事我會記得的。”


    就在他們分別之際,鍾小艾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回頭叫住離去的陳海。


    “陳海,你給我等一下!”


    “我差點忘了問你,你是怎麽知道我身份的?”


    額!


    陳海臉色驟然一變。


    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這一說,豈不是將他父親給賣了?


    得虧父親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可把這個消息給傳出去。


    這…這弄了半天,錯全部出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遲疑半晌後,陳海神情失落地道出了實情。


    “唉,這都是我的錯!”


    “你的身份是我父親陳岩石告訴我的,不過當初他交代過…是我不聽勸…我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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