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鎮和方槐花一聽,心裏也有些七上八下,若是沒什麽事戴瀾肯定不會多說出來這一嘴,他們也是聽過小孩子被嚇到後容易被鬼上身,不知道他們家柱子會不會這樣!?


    然而與之而來的就是對於那對狗男女的恨,今日這麽多小孩子他們玩的好好的,到底是眼睛不好還是耳朵不好,到跟前踩到了人才發現!?


    看兩人神色有些不安,戴瀾輕輕笑了聲,安撫道:“沒什麽大事,等會我拿些藥給你們,若是柱子晚上發熱給他吃一粒就行。”


    方槐花兩人一聽忙感謝她,“妹子,今日這大過年的還這麽麻煩你,聽起來也不吉利,我和你楊哥也沒啥大本事,不過日後有我夫妻倆能幫上忙的你盡管開口,以後你就是我倆親妹!”


    楊鎮不怎麽說話,但是方槐花在一旁說話時他就站在那裏點頭,看著兩人一個在那說話一個在那裏附和點頭,這場麵看起來一時有些好笑。


    戴瀾也點點頭,沒有推辭,說了這短短的幾句話戴瀾就看出了兩人的性格,不然他二人的話怕是總得記掛著這事。


    看戴瀾點頭楊鎮和方槐花明顯呼出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戴瀾拒絕。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也有些臉熱,這大過年的太耽誤人家了,柱子此時精神也不錯,所以兩人連忙提出告別。


    幾人站在門口,楊鎮背著柱子站在方槐花身旁,虎子也站在那裏,等說完一些車軲轆來回轉的感謝話語幾人才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現在可以算算賬了。


    時清榆三人看著戴瀾和時明淵都直勾勾看著自己,一時有些發虛,他們這應該是做好事,不算幹壞事吧!?


    看著三人摸不著頭腦懵懵的表情,戴瀾好心提醒,還記得你們出門前我是怎麽說的嗎?


    不要進山也不要靠近河邊。


    戴瀾和時明淵早就從虎子的幾句話拚湊出了事情的全部,所以三人根本狡辯不了。


    時清榆還想給自己爭取爭取寬容處理,她看著兩人,聲音嬌嗔:“我們仨可不是自願去的,他們根本就不聽我們三人說嘛!”


    時明淵站在那裏不說話,他們夫妻兩個一方管教孩子的時候,另一個根本不會插嘴。


    不過他站在戴瀾旁邊,高大的身影,三人都得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壓迫感直接拉滿。


    看戴瀾不說話,時清榆三人腦袋一點點低下去,就在三人想要認命開始認錯的時候,戴瀾開口了。


    “雖然你們今日沒聽話,但是看在你們幫到柱子的情況下,給你們功過相抵,日後無論去何處都要第一時間跟我和你們爹說。”戴瀾覺得今日這事也算是幹了好事,孩子該誇得誇,不過他們自己往河邊去,這事還得說。


    雖然戴瀾沒有再多說什麽,但是三人鬆了口氣,不說話好啊,這事也算是過去了。


    就在這時,無玄走了過來,“我床上哪來的銀子啊?!”


    至於為什麽無玄沒有懷疑這是他身上的銀子,那是因為他根本就身無分文啊,他一個道士都能跑觀音廟裏去蹭齋飯,可想而知無玄都窮成什麽樣子了!


    戴瀾接過來一看,銅板零零碎碎放在布袋裏,拿出來一數,整整一兩銀子。


    時明淵就站在戴瀾旁邊看著她數,兩人立馬就想到了剛剛離開的楊鎮和方槐花夫妻倆,雖然一兩銀子對於他們家來說不算多,但是對於以打獵為生的他們,怕是一筆不小的數了。


    隻是當時他們都站在床邊,竟是沒發覺這銀子是何時被放下的,連走時也一句話都沒說。


    看著手心的銀子,兩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雖然給柱子看的時候完全沒想到能有這一出,但是楊鎮和方槐花如此辦事確實讓兩人心裏頗為妥帖。


    戴瀾開玩笑道:“這一家子能處啊!”


    時明淵也點點頭,畢竟這一兩銀子完全可以去鎮上找大夫看了,而戴瀾從未在外說過自己會醫,楊鎮和方槐花夫妻倆卻是相信她。


    無玄看著他們說話,腦中一頭霧水,他們這是在說什麽啊,他怎麽聽不懂?


    算了,該他知道的他一定會知道,不該他知道的那他問了也沒用。


    另一頭楊鎮和方槐花把看著虎子進了家門,才背著身後的柱子一步一步朝著家裏去。


    夫妻倆依舊是一人說一人默默聽的相處模式。


    “竟是從未聽過戴妹子會醫術啊!可真好啊!”方槐花有些感歎,當年她嫁到這裏時,也是見過戴瀾的,小姑娘總是默默無聞的,整個人瘦瘦小小,後來嫁人和時明淵跟時家鬧分家時,夫妻兩個搬到山腳也不往村子裏來了,沒想到如今出落的這般漂亮。


    方槐花真心為她感到高興,如今她不僅會醫術,而且從如今這般模樣來看這些年也沒吃苦。


    當年她剛嫁過來的時候,在山裏扭了腳,還是戴瀾急匆匆跑回村喊的楊鎮,如今看樣子她怕是早就不記得了。


    楊鎮沒說話,就那樣默默背著柱子,而柱子早就在他寬闊溫暖的脊背上睡得安穩了。


    方槐花不知想起來了什麽,她問楊鎮:“那銀子你給放下了嗎?”


    楊鎮開口回道:“放下了。”


    “日後可莫要與旁人多說戴妹子會醫的事,大家都一個村子,這麽多年都沒聽過這事,想必也是不願讓人知道。”方槐花雖然表麵看起來爽朗大大咧咧,但心思細膩,想的事情也多。


    楊鎮哪有不應的,當即點點頭,人家救了他兒子,多嘴的話他們家可幹不出來那種事情。


    不過,楊鎮雖沉默寡言但是從小生長在山裏的野漢子,多少也沾了點野性,今日踩柱子的人無論如何他也得把人找出來。


    想著想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芒,與整個人的憨厚外表格外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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