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倒也沒和靳庭深聊無關緊要的事,她就是想起剛才靳庭深給宋昭月送的生日禮物,略微有些不爽。


    “你剛給她送什麽東西了?”


    就剛才看到的情形而言,靳庭深猜測喬楚和宋昭月感情還不錯,不然也不會手挽手好閨蜜一樣親熱。


    “不清楚,助理去買的,價值應該不低於百萬,配得上她。”


    喬楚頓時痛心疾首,“你個該死的敗家崽種,靳嶼舟就不會給別的女人亂花錢……說起來,靳總對我可真是一毛不拔呢。”


    靳庭深沒想到她在意的竟然是這個,可她越是想要,他偏越不想給她。


    “喬小姐不是說,隻圖我身子?一周三次,我可是保質加量完成。”


    或許也不該加量太多,這不,直接把人嚇跑,轉頭去找他那個花天酒地的侄子撐腰去了。


    喬楚雙臂環胸,理直氣壯道:“我是圖你身子,但我也圖他身子,他還比你大方比你年輕,我當然選他咯。”


    說著,她拿出靳嶼舟給她的銀行卡嘚瑟起來。


    靳庭深低笑起來,“沒出息沒見識,也難怪活了二十幾年還寄人籬下。”


    他從兜裏掏出一個皮夾,打開裏麵是一溜的黑卡金卡。


    “要哪張,自己挑。”


    喬楚一把將皮夾搶過去,接下來就是靳嶼舟親眼目睹的畫麵。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去的,回過神來的時候,靳嶼舟已經站在兩人麵前,揚起右手,給了靳庭深一個響亮的耳光。


    “侄子喜歡的女人你都親?靳庭深,我真是看錯你了,禽獸!”


    靳庭深接了他這一巴掌,卻是強勢地把喬楚往懷裏帶,眼眸漆黑,麵色平靜。


    “準確的來說,是叔叔的女人你都敢喜歡,靳嶼舟,你最近皮癢了是嗎?”


    靳嶼舟的注意力全在喬楚身上,女孩麵色桃紅,嫣紅飽滿的唇格外嬌豔,已經被粗暴的親吻弄得微腫。


    狡黠靈動的狐狸眼水霧迷蒙,波光瀲灩,剛被采擷過的女孩透著慵懶媚意,正惶恐不安地縮在靳庭深懷裏。


    這樣迷人的風情,靳嶼舟曾領略過一次,他胸口酸脹晦澀,滿腔怒火快要將他炸裂開來。


    “楚楚,過來,我在這裏,他不敢對你做什麽。”


    喬楚如同一尾靈活的魚兒,從靳庭深懷裏掙脫,乖巧地挽上親親男主的臂彎。


    “嶼舟,你怎麽才來啊,我好害怕……”


    就在剛才,宋真真才對靳嶼舟說過類似的話,可當時他沒有絲毫動容,隻覺得女人是種難纏的生物。


    但當慌亂不安的撒嬌對象變成小秘書,聽著她軟糯可憐的聲調控訴,靳嶼舟心如亂麻,又心疼又氣怒,還……


    還想要親吻她。


    像靳庭深那個禽獸一樣,狠狠地、深深地親吻她,覆蓋掉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跡,她的嬌豔美好隻能屬於他。


    事實上,靳嶼舟也這麽做了,當著靳庭深的麵,做出最強有力的主權宣誓。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兩個男人之間爆發。


    同時心碎成一地殘渣的,還有兩個暗戀明戀無疾而終的女人。


    二樓窗台,淚如雨下的宋真真,目睹了花園裏兩男爭一女的全過程。


    她怎麽都想不到,靳嶼舟口中喜歡的女孩,竟然會是喬楚!


    最過分的是,短短五分鍾不到,她和兩個頂尖優秀的男人都發生了擁抱和親吻!


    而花園外,好不容易擺脫賓客,跑出來找靳嶼舟的宋昭月,也是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上。


    靳嶼舟主動和宋真真退婚,她是喜聞樂見的,甚至幻想著靳嶼舟口中喜歡的女孩就是自己。


    可看到靳嶼舟把喬楚搶到懷裏,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難怪喬楚當初信誓旦旦,說宋真真絕對搶不走,原來她自己早已經監守自盜!


    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對喬楚百依百順,好吃好喝地伺候她,宋昭月就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比起宋真真,宋昭月發現她才是那個被耍得團團轉的小醜,喬楚不僅從她手裏拿走了天價的酬金和珠寶首飾,還搶走了她最喜歡的男人!


    飯統略帶擔憂地提醒:【宿主,女配快被你搞黑化了】


    喬楚求之不得:【就是要她黑化才好,反正她身上也沒什麽價值了,我正好借此機會投入女主陣營】


    要麽說女主是女主呢,人家就算受過情傷,也像堅韌的小草春風吹又生,很快就會重整旗鼓奪回家產。


    而宋昭月這個草包,腦子裏除了貪圖享樂和男人什麽也沒有。


    飯統瑟瑟發抖,根本不敢說——宿主您不也是隻喜歡貪圖享樂和玩男人嘛……


    五分鍾後,補好唇妝的喬楚挽著靳嶼舟出現在宴會廳。


    俊男靚女的組合瞬間吸引了無數目光,靳庭深則是孤家寡人,獨自坐在吧台角落裏喝酒。


    有不明就裏的商人帶著女兒上前拍馬屁,張口第一句就拍到了馬腿上。


    “靳總今日大駕光臨,原來是為靳小少的婚事而來,我瞧著靳少和喬小姐也是一對金童玉女,就是不知道您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靳庭深抬眸,冷睨一眼,說話毫不客氣,“有打算也不會跟你結,哪涼快哪待著去。”


    商人碰了一鼻子灰,老臉紅白交加,麻溜地牽著自己女兒滾遠了,其他人見狀,也不敢上前攀談。


    場上最意外的莫過於宋父,他看好的未來女婿,他高攀不上的靳家掌權人,竟都是為了他家保姆的女兒而來!


    這可真是叫人既遺憾又慶幸。


    喬楚的媽媽舍生救了他的愛人,如今喬楚又幫他們宋家搭上靳氏這條大船,這份情誼宋父沒齒難忘。


    他當然不會去怪喬楚搶了女兒姻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靳嶼舟對他兩個女兒沒興趣,就算沒有喬楚,這口頭婚約也遲早要退。


    靳嶼舟陪喬楚在晚宴上吃了些東西,期間兩人一直膩膩歪歪,臨到分別還依依不舍。


    其實是在危機感和性激素的加持下,靳嶼舟有些心猿意馬,舍不得鬆開懷裏的溫香軟玉。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引以為傲的正義思想開始跑偏。


    反正楚楚和小叔已經那樣了,她是不是不會拒絕和自己更進一步?如果自己做得比小叔更好……


    不,不對,這件事是楚楚的痛點,他怎麽能一時衝動揭她傷疤,男女朋友應該循序漸進。


    靳嶼舟反複糾結,不知從何開口。


    喬楚卻反握住他手掌,“小男朋友,不走嗎?還是說,你想今晚住我的閨房?”


    對澀批老司機而言,循序漸進?不存在的。


    要的就是把小鮮肉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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