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淮茹,沒有再說話。


    賈張氏卻爬過來,抱住秦淮茹的腿哭的淒慘:“我不要坐牢,我真的沒想掐死聾老太太,我就是夢遊,夢遊啊。”


    秦淮茹嫌賈張氏的血滴在了她鞋子上,於是她將腿一抽,脫離了賈張氏的懷抱,然後往聾老太太那裏一跪:“老太太,我婆婆真的是在夢遊,她上一回不是還跑到傻柱屋裏了嗎,求求您就饒了她吧,以後我一定把她鎖在家裏,再也不讓她嚇您了。”


    秦淮茹嘴一張一合,就將老太太差點給賈張氏掐死的事情說成嚇唬老太太。


    許大茂早看賈張氏不順眼了,他在人群裏翻個白眼:“你說的輕巧,合著被掐的不是你啊,這倒也是奇了怪了,你和你婆婆住那麽近,你婆婆夢遊不掐你,怎麽反而跑到聾老太太屋子裏來掐了。”


    劉海中也覺得許大茂說得對。


    夢遊這理由,上回賈張氏跑傻柱屋裏那一次還能說說,人們打打哈哈也就過去了,可這是殺人未遂啊!性質就不一樣,怎麽還能用這借口。


    要是人人都用夢遊這借口害人怎麽辦,今天你踢我一腳明天我打你一拳,發展到拿棍拿刀怎麽辦?


    賈張氏這個理由,是萬萬行不通的。


    這次不懲辦賈張氏,那就是給人們一個訊號,隻要理由合適,害人都不需要挨罰。


    這可怎麽得了。


    萬一這四合院裏真的有人捅出個什麽簍子,就是他劉海中的失職了呀!


    劉海中立刻跟在許大茂後邊說:“賈張氏行為過於惡劣,必須扭送派出所,請警察同誌審判!”


    閻埠貴心中早有算計,他剛剛都聽到院子裏的人怎麽誇何雨柱了,他知道,此時得站在聾老太太這邊,才能贏得四合院裏人們對他的讚同。


    “我同意!我說過是有夢遊這麽一回事兒,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聽過,還有人在夢裏麵殺人的,所以為了避免誤會賈張氏的意圖,我也讚成由專業人士去調查賈張氏。”


    聽了兩位大爺的話,圍觀的群眾頓時都拍手叫好。


    “不行!”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在人們身後。


    人們回頭去看,隻見一個什麽東西像蛆一樣扭著往聾老太太家裏來了。


    “那不是賈東旭嗎?”


    有人認出來了。


    “還真是,許久沒見,賈東旭怎麽胖成這樣了?他兒子女兒老婆老娘倒是瘦的和麻杆一樣。”


    “肯定是賈張氏偏心眼,把好吃的都給她兒子了。”


    “哎呀,不說了我去扶扶他,看他那樣兒,怪可憐的。”


    心善的人實在看不得賈東旭沒有尊嚴的地上爬行,走過去將渾身是土的賈東旭背了進來。


    那人把賈東旭往凳子上一放,閃人堆裏了,也不等賈東旭對他說謝謝。


    而賈東旭壓根就沒想過要謝他,他全身全心都牽掛在他老娘賈張氏身上。


    他剛剛在外邊聽見了,二大爺三大爺要讓賈張氏進局子,那怎麽行,賈張氏進了局子,誰來照顧他?


    指望秦淮茹那是不可能,一是秦淮茹月份大了,伺候不動他了,二是就算是秦淮茹身子骨可以能伺候的動他,但是賈東旭也根本不敢肯定秦淮茹會不會照顧他,所以他隻能想盡辦法把他的媽賈張氏保下來。


    賈東旭露出一臉羞慚的樣子,對聾老太太說:“對不住了,老太太,這回是我的不對,我媽這毛病其實早就有了,以前我晚上都反鎖門的,就怕老太太出來鬧事,可是誰曾想,我癱了我心裏亂的很,就一時間疏忽了我媽,讓我媽跑您屋子裏搗亂來了,老太太您發發善心,以後我一定盯緊我媽。”


    賈東旭為了給賈張氏開脫,硬生生給賈張氏安了個時常會夢遊的病。


    秦淮茹趁機說道:“老太太,要怪您就怪東旭和我吧,都是我們兩個不好,沒有看好我婆婆,讓您遭這樣的罪。”


    “老太太,您就發發善心,棒梗小當那麽小,我月份大了,東旭癱著,我這家裏不能沒有我婆婆啊,您打也打了,罵了也罵了,您就饒過我婆婆吧。”


    秦淮茹哭的情真意切。


    周圍的人聽了這哭聲也有些不忍。


    “造孽的賈張氏,還得小一輩給她擦屁股,你說這樣的長輩,要她來幹什麽,丟人敗興!”


    “秦淮茹太可憐了,怎麽就攤上這樣的婆婆,幸虧不是我嫁給賈東旭,不然這一攤子,可有的我受。”


    “賈家家門不幸啊!好好的一個家,雖然說賈東旭癱瘓了,但是好好過日子,這日子也不一定就過不下去嘛!”


    “等秦淮茹生下小孩頂了賈東旭的班,日子也能好起來嘛,雖然會過得緊巴巴一點,但是等孩子們長大了就好了嘛,誰家不是這樣過來的。”


    “賈張氏真是糊塗,非得整出什麽幺蛾子,我看好好的家快讓她給拆散了。”


    眾人批判著賈張氏,卻對秦淮茹可憐不已。


    秦淮茹趁機一把抱住老太太的腿哭:“老太太,您就心疼心疼我,可憐可憐我吧。”


    聾老太太冷眼看著秦淮茹唱念做打,然後看向何雨柱:“強子,你說這件事情怎麽辦吧。”


    何雨柱看戲呢,冷不防被聾老太太一叫,有點呆愣的反問:“我嗎?”


    何雨柱一向是不參與四合院的事情,當然四合院的人也沒想讓他參與過,他一時間還不太想淌四合院的渾水,於是就說:“就按大爺們說的決定吧,二大爺三大爺都說要把賈張氏送派出所,現在就看一大爺的意見了。”


    易中海能說什麽,他不能和聾老太太和院子裏的其他人對著幹啊,因為給賈家捐款捐錢的事情,已經有很多人對他不滿了。


    易中海說:“就按二大爺三大爺說的辦。”


    聾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


    趴在地上等著兒子救她的賈張氏聽到易中海的話,瞬間痛哭流涕的尖叫起來:“你個死老太婆,你個老不死的,你冤枉我,我是真的沒想掐死你,你安的什麽心你要害我!”


    秦淮茹也痛哭出聲:“老太太,你……嗚嗚嗚。”


    其實秦淮茹心裏可高興,賈張氏進局子了,她就再也不用聽她罵自己了,不過為了維持好媳婦的形象,她還是先在人們麵前裝一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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