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回來的易中海剛走進中院,就瞧見了何雨柱家門口站著的那一群人。


    這又是怎麽了,易中海趕忙走過去。


    撥開人群一看,棒梗被幾個孩子壓著打,賈張氏和二大媽糾纏不清。


    易中海走進何雨柱屋子裏,一手一個,把打在一起的孩子們拉開。


    “都不許動手!”


    他喝止住了孩子們,又將賈張氏和二大媽分開。


    “怎麽了你們這是,好日子沒過幾天,又開始折騰了是吧,你們這是在幹嘛,怎麽在何雨柱屋子裏打起來了!”


    易中海氣的咳嗽兩聲:“來,何雨柱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雨柱縮在角落裏看戲,今天這一出他也沒想到,實在是賈張氏得罪人太多了吧。


    還沒等何雨柱說話,二大媽先開口了:“一大爺,這事可不怪何雨柱,何雨柱做了紅燒肉,我家光福打小就沒吃過什麽好東西,就尋思吃點他何雨柱哥哥的肉,誰知道家長式將我家光福推在地上,碗都給摔碎了。”


    “我們看見了,是棒梗奶奶推了光福。”


    易中海本來就喜歡小孩子,他一聽這還能使得,賈張氏再怎麽渾也不能對小孩子下手啊!


    “賈張氏,你是誠心要把咱這四合院攪得雞犬不寧是不是,本來都好好的,你非得給大家夥攪出點事情來,大家夥對你不錯了吧,給你捐錢捐物,你是怎麽對大家夥的?”


    易中海罵賈張氏不帶喘氣的:“別人就不說了,二大媽你撓過人家的臉,可是你家有困難的時候,二大媽是不是不計前嫌給你捐了十五塊,你怎麽就能幹出這種欺負小孩的事情來。”


    “就是。”周圍的人也都嘟囔起來:“二大媽也是給賈張氏捐過錢的,賈張氏收錢的時候可麻利了,誰能想人家根本不領二大媽的情,現在居然欺負二大媽的孩子。”


    “真不是東西啊!忘恩負義,白眼狼!”


    一群人義憤填膺的罵起了賈張氏。


    “我以後可在也不敢給賈張氏捐東西了,反正她也不會承我們的情。”


    “我也不會了,有那麽點東西,給狗吃都能換狗搖尾巴,給了賈張氏,別說感激,說不定什麽時候她再推咱們一把。”


    “這賈張氏,真不是個東西,那麽大個人了,和孩子計較,真是少她家棒梗一口吃的會死啊,她家棒梗不知道從傻柱那裏拿了多少好東西,真是貪的無底線。”


    賈張氏呆住了,怎麽人們都是罵她的,她做錯什麽了?她不就是想讓她孫子多吃點肉嗎?她疼她的孫子疼錯了?


    ……


    知道棒梗饞肉的秦淮茹,把自己的一頭長發剪了換了點錢給棒梗買了二兩肉回來了。


    當她進了屋裏,卻發現賈張氏和棒梗都不在屋子裏,隻有小當在地上玩,秦淮茹就問小當:“哥哥和奶奶呢?”


    小當說:“去何雨柱家裏吃肉了。”


    秦淮茹聽了,心裏一個咯噔,她趕忙把手裏的肉放在桌子上,就趕去何雨柱家。


    還沒等她進了何雨柱家的屋子,就聽到人們在罵賈張氏。


    秦淮茹心裏說,罵得好,賈張氏就是一個老畜生。


    可是當她再走近些,就聽到了棒梗的哭聲,秦淮茹推開前麵的人,看到棒梗剛養好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秦淮茹眼前發黑,賈張氏又帶著棒梗做了什麽!


    秦淮茹還沒緩過神來,就聽到易中海叫她:“淮茹,快帶你婆婆回家去,沒事別叫你婆婆出來了,孩子們吃個肉她都要把孩子推地上,真是得了失心瘋了。”


    秦淮茹隻好躬身道歉外人看來,他們還是一家,為了孩子們有個看起來完整的家,她暫且不能露出想要離婚的念頭,她在外麵還得把賈張氏當做她的婆婆,她還得為賈張氏擦屁股。


    秦淮茹向二大媽不停道歉,軟話說盡這才讓二大媽稍微消了點氣。


    “看在你的麵子上,那就算了,不過碗你得賠我家光福。”


    “是是是,一定賠。”秦淮茹低著頭說。


    二大媽不忍心為難一個孕婦:“你啊,真是,當初昏了頭了……”


    秦淮茹懂二大媽的未盡之言,隻是不好表露,她將心裏的酸楚壓下,轉頭又向何雨柱道歉。


    “對不起,何雨柱,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棒梗就是饞肉吃了,他沒有別的意思,我婆婆就是心疼棒梗。”


    秦淮茹咬了下嘴唇,流出兩行淚來:“都怪我不好,我沒本事,讓孩子吃不起肉,何雨柱你別怪孩子,你要怪就怪我。”


    何雨柱看著這個憔悴了不少八分顏色已經變成六分卻仍然要賣可憐的的女人說:“確實怪你,你沒好好管教棒梗,讓賈張氏教壞了他,你沒教給棒梗什麽叫禮貌,什麽叫廉恥,什麽叫骨氣,這個院子裏比你家困難的人家也有,可是他們的孩子從沒有動過別人一針一線,就是想吃肉也是乖乖的站在門口看著,從來沒有進了人家門就張嘴和人家要吃的。”


    秦淮茹以為何雨柱聽了她的話會憐惜她,卻沒想到收到一番誅心之言。


    秦淮茹倒退兩步,何雨柱說的沒有骨氣不知廉恥是在說棒梗也是在說她吧,她當初確實因為何雨柱條件不如賈東旭好才嫁給了賈東旭。


    何雨柱接著說:“你也別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了,賈東旭還活著,你回家和賈東旭好好過日子吧,這年月,誰家過的也不容易可是也沒見哪家把日子過成這樣的。”


    何雨柱這話一下子讓覺得自己很可憐的秦淮茹臉色難看起來。


    她平時就是用這幅很慘的樣子去求易中海和傻柱,每次都能從易中海和傻柱手裏拿出點東西,如今何雨柱說這話,實際上是把她那點小伎倆點了個明白。


    秦淮茹一時心痛無比,何雨柱竟然不幫自己,還要把自己迫不得已的做出的可憐姿態點出來,何雨柱對她是真的無情無義。


    其他人也覺得何雨柱說得對。


    說實話,院子裏的人家過的不如賈家的也有,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家像賈家一樣到處賣慘乞討。


    “是啊,靠山山倒,還不如自己好好過日子。”


    “自己立起來才是正經事,總求著別人,那真是沒骨氣。”


    秦淮茹聽著,臉上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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