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很快過去了。


    何家棟一聽到鈴聲響,就趕緊抄起何雨柱和他的飯盒去打飯,工廠裏吃飯的人可多了,要是不去的早點,肉菜裏麵的肉可就都沒了。


    何家棟跑的賊快,一溜煙就沒了。


    一個車間裏混熟的工友就笑何家棟:“這小子,飯桶成精,一到飯點,跑得比誰都快。”


    何雨柱淡淡一笑:“那麽點大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況且他拿著我的飯盒,不給我打快點,耽誤了他師父我吃飯怎麽辦。”


    說話的人聽了何雨柱這話,知道何雨柱是在維護何家棟,於是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旁邊的人偷偷說:“車間主任這是給他外甥找了個好師父啊!”


    “可不是嘛,到底是親外甥,你看看給何家棟找的這師父,全廠裏再沒有像何雨柱一樣實在的師父了。”


    “別的師父不是罵徒弟就是向徒弟要好處,還有的黑心眼不好好教徒弟,哪像何雨柱,自己有本事不說,還會教,說話又耐心,從來不苛責徒弟,有人說他徒弟,他還要維護兩句。”


    “要不說何家棟的命好。”


    “我都想,我年輕的時候怎麽不遇上這麽一個好師父,要是有這麽個師父,說不準我現在也是六級鉗工了。”


    一群人羨慕何家棟有何雨柱這麽一個好師父。


    何家棟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太幸運了,何雨柱對他那麽好,他得好好回報何雨柱。


    於是他多點了一份肉菜,又單獨給何雨柱拿了一個大雞腿,端著盒飯樂樂嗬嗬回車間了。


    “師父,看!魚香肉絲,咱們今天吃個葷的。”


    何家棟獻寶似的打開了飯盒。


    何雨柱吃過不少好東西,他平時吃的,也比這個好多了,但是他仍然很高興,這是他徒弟花了不少工資給他買的,禮輕情意重。


    何雨柱將大雞腿分了一半給何家棟:“行,咱倆一起開開葷。”


    何家棟嘿嘿傻笑。


    在旁邊吃飯的人看這到了這魚香肉絲,圍攏過來,何雨柱也不好吃獨食,就將魚香肉絲放到了中央。


    “何雨柱,你們院裏那個賈東旭他媽和傻柱睡一塊兒去了?”


    何雨柱楞了一下,這才多大的功夫,傻柱和賈張氏的事情竟然已經傳到工廠裏來了。


    “你聽誰說的?”


    何雨柱沒有直接回應。


    “許大茂啊,許大茂和咱們廠裏的那個大喇叭說的,大喇叭那個人你不知道,隻要是他知道的事情,絕對要告訴所有人,我就是打飯的時候,從大喇叭那裏知道的。”


    何雨柱這才知道,原來是許大茂暗中使壞了,不過也是,賈張氏縱容棒梗偷他家的雞,傻柱又狠揍過他幾回,他心裏肯定恨賈張氏和傻柱,所以就逮著機會給賈張氏傻柱抹黑。


    何雨柱沒有直接否認,這讓旁邊的人感覺出了點貓膩。


    “還真的是啊,到底怎麽回事,快給我們講講。”


    八怪是人類的天性,在沒有社交網絡平台的年月裏,看不了社會熱點和娛樂新聞的人們,隻好在身邊找點八卦聊聊,尤其是這麽勁爆的八卦。


    何雨柱沒想著要替賈張氏和傻柱遮掩,但也沒想著要添油加醋,他平鋪直敘了當時的事情。


    “我也不太知道,因為我沒有親眼看到過,我隻是聽院子裏的人說,傻柱的妹妹何雨水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賈張氏衣衫不整的在光膀子傻柱的屋裏。”


    圍過來的人越多了,他們聽著傻柱說的話,連嘴裏的飯都忘了嚼了。


    “我們院子裏的一大爺,就是易中海問怎麽回事,賈東旭的媽和傻柱都說不知道。”


    “不知道,那不成見了鬼了?”一個工友忍不住插嘴說。


    “誒呀你別說話。”旁邊人拿起說話人飯缸裏的大饅頭堵住了他的嘴。


    何雨柱繼續說道:“賈東旭的老婆就說了,她看見她婆婆半夜走了。”


    “這絕對有鬼!”那個插嘴的工友把嘴裏的饅頭拿下來,又開始點評。


    何雨柱沒理他,繼續說著:“有沒有鬼我不知道,我們院的三大爺說,是賈張氏夢遊了,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完了?那傻柱到底和賈東旭的媽睡過沒有。”


    何雨柱笑了笑沒說話。


    工友們也不需要何雨柱真的表態,他們不過就想說點閑話。


    “你們說是真夢遊還是假夢遊?”


    “誰知道,要是我幹了半夜跑到別人屋子裏這件事兒,讓人發現了,也說自己在夢遊。”


    “會不會是,偷東西?”


    “怎麽可能,偷東西還用偷一晚上,我看偷人差不多。”


    “啊呀真是世風日下,我年輕的時候,哪裏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不老實的女人,早就都浸了豬籠。”


    一個快退休的老頭子唏噓不已。


    他這話引起了一位婦女同誌的不滿。


    “你那是老黃曆了,咱們現在是新中國,再沒有那樣的事情了,可不興說,那是壓迫女性。”


    工友們說什麽的都有。


    何雨柱一邊吃飯一邊聽著,內心十分感慨,這些工友們八卦的心,一點不比自己原先那個時空的人們少啊!


    工友們越說越離譜,都說到傻柱就愛老寡婦那一口,因為傻柱隨他爹了。


    何雨柱心想,這話可不能讓傻柱聽到,不然許大茂又要挨打了。


    ……


    後廚裏。


    傻柱臉上的汗一直往下滴,不是熱的,是嚇的。


    哪個缺德鬼把他和賈張氏的事情傳到軋鋼廠裏來了?要是讓他知道了,他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連灶上的大師傅都忍不住看了傻柱好幾眼,他語重心長的對傻柱說:“孩子,你還年輕,有空多和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交交朋友,這女人啊,還是年輕點的好,不說能給你生兒育女,就是以後等孩子們都大了,她也能和你做做伴不是。”


    傻柱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大師傅說的好像他不喜歡年輕小姑娘一樣,這可不能讓別人誤會了。


    於是他趕緊說:“大師傅,這話怎麽說的,我挺喜歡年輕小姑娘,我還想和漂亮小姑娘處對象,你要是認識,你給我介紹介紹。”


    大師傅聽了這話,以為傻柱誠心誠意的悔改了,於是很欣慰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好,知道改就對了,哪天啊大師傅給你介紹個年輕姑娘,可比那賈張氏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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