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讓我去的,奶奶說雞是她自己買的。”


    賈張氏讓他偷雞時根本就沒有說買雞這回事,但是賈張氏同樣也沒有說出雞是許大茂的。


    所以棒梗巧妙地利用賈張氏話裏的漏洞,將偷雞的大部分責任推在賈張氏身上,是賈張氏指使他去做的,而他隻不過是受了賈張氏的蒙騙。


    “你聽到了吧,我的雞就是你家棒梗偷的。”


    “閉嘴許大茂,待會我再和你說。”


    此時的秦淮茹看起來比許大茂還要生氣,她的眉毛豎起來,眼裏快要冒出火光。


    “媽,是你讓棒梗偷雞的是嗎?”


    賈張氏哪裏肯定,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看著她這一副心虛的樣子,秦淮茹知道了,就是她教唆棒梗偷雞的。


    “你……”


    秦淮茹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誒!”


    許大茂見秦淮茹暈倒,當即往前奔了一步,堪堪扶住就要倒在地上的秦淮茹。


    他許大茂是混蛋小氣又自私了點,可是沒想著要害了人家孕婦啊!


    他這點人性還是有的。


    “看什麽看,快叫人送醫院!”


    許大茂喊了一聲愣住的賈張氏。


    賈張氏跑出房門哭天喊地的叫人。


    一大爺先來了,隨後二大爺三大爺也跟著來了,還有一些人,吃飽了沒事幹,也過來看熱鬧。


    “快去找何雨柱借自行車。”


    一大爺看著昏到在地的秦淮茹心疼得不得了。


    那不是心疼秦淮茹,那是心疼秦淮茹肚子裏的孩子,他這一輩子到四十歲快要五十歲了,還沒小孩,所以他看到小孩是稀罕的很,見到別人的孩子受傷了,他也跟著心疼。


    這會他也怕秦淮茹肚子裏的小孩出事,就想著趕緊送秦淮茹去醫院檢查檢查,別把孩子給弄掉了。


    跟著過來的一大媽聽到這話就往何雨柱院子裏跑去,推開何雨柱的門就要借自行車。


    何雨柱一聽是這事,當下就答應將自行車借給一大媽。


    一大媽謝了何雨柱推上自行車就走,何雨柱想了想,追上一大媽。


    “院子裏也沒人會騎自行車吧,還是讓我騎著送過去吧。”


    一大媽想了想也是,就讓何雨柱跟著了。


    一行人七手八腳的扶起秦淮茹,把她往行車上放。


    可那一百多斤的人怎麽放也也放不可能穩穩的放在自行車上。


    於是二大爺不知道從哪裏搬出一個大門板,又把門板綁到車上,把秦淮茹抬到門板上,何雨柱推車,三個大爺旁邊推著,賈張氏也跟上,許大茂此時也顧不得計較雞了,跟著去醫院了,要是秦淮茹孩子沒了,他都不好意和賈張氏要雞了。


    一行人換著推車,換著看護秦淮茹終於是把秦淮茹送醫院了。


    大夫給秦淮茹檢查完之後,說是沒什麽大事,孕婦營養不良,長期勞累,得好好休息才行。


    眾人一聽,就退出病房,讓秦淮茹好好休息。


    在一行人退出病房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秦淮茹眼角流出兩行熱淚,她其實在何雨柱騎著自行車送她的半路上就醒了,但是她太累了,癱瘓的丈夫,心眼不正的婆婆,被教壞的棒梗,讓她心裏交瘁。


    她翻了個身,揪出被子一角,將頭埋進被子裏,咬著手哭的涕淚橫流。


    她真的後悔了,她真的後悔她沒有嫁給何雨柱了。


    在她需要依靠的時候,賈東旭沒有站在她的身邊,在她的孩子需要父親教育的時候,賈東旭也是缺席的,在她被婆婆賈張氏針對的時候,賈東旭也沒有為她說話。


    這是一次失敗的婚姻,賈東旭癱瘓沒多久,一連串的事情就擊垮了秦淮茹對她和賈東旭婚姻的信心。


    ……


    病房外麵。


    一大爺問賈張氏這是怎麽回事,秦淮茹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暈倒。


    賈張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許大茂張嘴,劈裏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賈張氏教唆棒梗偷雞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大茂說完,在場的人都覺得賈張氏荒唐的很,棒梗進何雨柱屋子裏被燙了臉沒幾天,傷還沒好全呢,賈張氏就攛掇棒梗去偷雞。


    這是親奶奶嗎?


    這是仇人吧,讓小孩好的不學學賴得,賈張氏的丈夫老賈是死了,要是沒死這不得抽賈張氏幾個大嘴巴子,要是賈張氏再這麽教孩子,說不準老賈要氣的從棺材板裏爬出來。


    “賈張氏,你怎麽能教棒梗偷東西呢?”


    一大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自從賈東旭癱瘓了,賈張氏是越發牛心左性了。


    “看把秦淮茹氣的,多好兒媳婦,自從東旭進了醫院,挺著個大肚子從醫院到家來回奔波的照顧東旭、孩子們,還有你。”


    賈張氏被易中海說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一大爺罵著賈張氏都不帶喘氣的。


    “哦!秦淮茹忙的顧不上教育棒梗,吧棒梗交給你照顧,你就是這麽照顧棒梗的?居然還教唆棒梗偷雞!你還是棒梗的親奶奶嗎?我看你是拿棒梗當仇人,想把棒梗往往歪了養!”


    賈張氏被扣了這麽一大頂帽子,也覺得自己可冤枉,天地良心,她沒想過要教壞棒梗,她就是嘴饞了,想吃點葷腥,就讓棒梗去偷了,反正人們也不會和小孩子計較什麽。


    “對了,賈張氏咱們說好了,要是從你家搜出雞,你就得賠我的大公雞和十塊錢,賠吧!”


    許大茂趁著幾位大爺都在,就想讓幾位大爺做個見證,讓賈張氏把雞和錢給他。


    賈張氏現在哪裏有錢,立刻反駁許大茂。


    “不就是一隻雞,我賠你一隻雞就行了,十塊錢沒有!”


    “那可不行,十塊錢是你們家秦淮茹親口答應的,你說了沒用。”


    賈張氏還想說點什麽。


    許大茂搶先開口。


    “沒商量,要麽你賠我的雞給我十塊錢,要麽你和棒梗就進派出所。”


    許大茂也學會了何雨柱那一套,直接拿派出所壓賈張氏。


    賈張氏不吃這一套。


    “行,那你就把我這個老婆子送進派出所吧。”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呢!”


    許大茂被賈張氏的不要臉驚呆了,這是寧願進監獄也不願意還他的雞。


    “賈張氏你胡說什麽呢。”


    一大爺生氣了。


    “你不要胡攪蠻纏了,趕緊把許大茂的雞還回去。”


    “還有十塊錢。”


    許大茂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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