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去給傻柱送錢去了,聾老太太就趁機進了傻柱的房間。


    “剛剛你妹妹在,我給你留臉,沒訓斥你。”


    傻柱低著頭將聾老太太攙扶到板凳上。


    聾老太太喘口氣接著教訓傻柱。


    “你是不是昏了頭了,好好的正經廚子飯不吃,要去吃牢飯,做什麽不好,學小流氓打架。”


    聾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扭住傻柱的耳朵。


    “你就不想想你自己,你也想想你妹妹,當年你爹媽是怎麽囑托你照顧雨水的,你好意思把雨水一個人扔在大院裏麵?”


    聾老太太這一番話也是掏心掏肺了。


    傻柱哪裏不知道,所以任由老太太擰著他的耳朵。


    “老太太我知道錯了,你把耳朵鬆開吧。”


    正巧何雨水送完錢回來了,聾老太太擰了一下傻柱的耳朵以後就將傻柱鬆開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上班去吧,以後有什麽事情掂量著點辦。”


    “行行行。”


    傻柱一口應了,將老太太送回房間然後去上班了。


    傻柱走在路上,行人總是會多看他兩眼。


    不是因為他長的帥氣,而是因為他臉腫得像塊醬豬頭。


    “媽媽,那個叔叔的臉為什麽是那個樣子的。”


    上學的小朋友看到傻柱,好奇的問自己的媽媽。


    “他打架了,被人打成豬頭,你可不要學他。”


    小孩媽媽一邊拉著小孩走一邊教育孩子不能打架。


    弄得傻柱還不好意思抬頭。


    “呀,這不是傻柱嗎,這是怎麽了,臉上開染房了?怎麽青一塊紫一塊的。”


    早上聽到傳聞的許大茂故意蹭過來嘲笑傻柱。


    傻柱收拾過他,所以他看到傻柱倒黴就開心,這會他又犯賤了,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容盯著傻柱看。


    傻柱本來就不好意思,這麽一被看,直接就惱了。


    “許大茂,我看你想挨打是不是。”


    傻柱捏住拳頭,打不過何雨柱,他還打不過許大茂嗎?


    許大茂看到傻柱的神情,頓時慌了。


    按照他以往挨揍的經驗,這個時候傻柱就想動手了。


    這是又把傻柱惹毛了?


    許大茂撒腿就往工廠跑,傻柱總不能在工廠門口揍他吧。


    可是他預估錯了自己的速度,剛跑了幾步就被傻柱追到。


    “敢笑我,揍你丫的。”


    傻柱摟住許大茂的脖子,把許大茂拐到一個沒人的拐角裏就是一頓胖揍。


    “傻柱你等著,我要去警察局告你。”


    許大茂學何雨柱說話,一邊躲閃傻柱的拳頭,一邊想,說不定他也能從傻柱那裏要二十五塊。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傻柱更生氣了。


    “去你娘的,你告去吧。”


    傻柱打許大茂打的更狠了。


    他根本就不怕許大茂,許大茂都被他揍過多少回了,他要去警察局早就去了,還能等到今天。


    況且就是真的進警察局他也不怕。


    和何雨柱服軟隻是因為他心疼妹妹。


    “哎喲,哎喲。”


    許大茂被揍的慘叫。


    傻柱將許大茂的臉揍成比他的臉還要腫的豬頭,心滿意足的走了。


    他還要上班,沒時間多教訓許大茂了。


    躺著地上捂著臉欲哭無淚的許大茂狠狠罵了兩句後也起了身,心裏頭恨毒了傻柱。


    等著吧,傻柱,我盯你一輩子,不放過你。


    ……


    傻柱這邊進了工廠裏邊的廚房。


    他一進去就把裏麵的嚇了一跳。


    “傻柱,你這是偷了誰家的染料,怎麽盡往臉上抹了,衣服上一點色兒不見?”


    劉嵐笑著問傻柱。


    “師父你……”


    馬華欲言又止。


    傻柱眼皮子一撩,看了一眼劉嵐。


    “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眼色!”


    劉嵐不以為然反而哈哈大笑。


    “師父你這是怎麽了?”


    馬華擔心的問傻柱。


    “沒事,剝你的蒜去。”


    傻柱不願意多說。


    “哦。”


    馬華聽話的走開了。


    “這你還不知道,你師父肯定讓人給揍了。”


    劉嵐多嘴說了一句。


    傻柱瞪了一眼劉嵐,然後抱著胳膊背對著人坐在馬紮上。


    今天他不想理任何人。


    ……


    四合院裏。


    賈張氏吃著早飯,碗裏清湯底下的小米有幾粒她都數得清楚。


    家裏的存糧都給她兒子賈東旭送醫院了。


    剩下的一點還要留給孩子們吃,秦淮茹肚子裏還有一個,也不能虧待。


    所以賈張氏的口糧真的沒有多少。


    賈張氏喝著湯,想起了以前。


    賈東旭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她和兒子過的日子不說富足,那也是能隔三差五見到葷腥。


    可是自從秦淮茹嫁進來生了棒梗之後,家裏的日子就肉眼可見的過的拮據起來。


    吃穿用度,樣樣都不如從前。


    兩個人剛剛好的夠用的布票硬生生要分成五份,這是秦淮茹肚子裏的那個沒有生下來,生下來的話那就得分成六份。


    餐桌上有肉的時候都不舍得吃一口,還要分給她兒子和孫子。


    賈張氏已經很久沒有添過新衣服了。


    賈張氏回想著以前一年添一件新衣服的舒服日子,頓時就有點吃不下飯。


    她回想著早上在院子裏聞到的何雨柱家裏的肉香味。


    內心狠狠唾棄著何雨柱。


    “吃吃吃,吃死你,那麽大個人了,還那麽貪嘴,也不怕那肉把他給噎死。”


    賈張氏咬了一口二合麵野菜團子,咬牙切齒的嚼著,好像那野菜團子是何雨柱一樣。


    咳咳!


    賈張氏喝了口湯,把拉嗓子的野菜硬生生咽入喉嚨裏。


    她開始盤算能從誰家借點糧食吃吃。


    這院子裏,一大爺有錢。


    他是八級鉗工,光工資就有八十八塊錢,加上林林總總的補貼,怎麽著一個月也得有九十塊。


    況且他也沒有兒女,他和一大媽平時也不怎麽花錢,肯定攢了不少錢。


    不如就從他那裏下手借點糧食和錢。


    反正他也挺大方的。


    賈張氏打定主意,擦了擦嘴。


    出門準備去和一大媽借錢和糧食。


    就在這時,咕咕咕的雞叫聲從後院裏傳來。


    賈張氏就摸進後院去看。


    誰家養了雞,之前沒有聽說過。


    她到了後院一看。


    許大茂屋子前麵放著一隻雞籠子,雞籠子裏麵一隻大公雞昂首挺胸的站著。


    好漂亮好神氣好豐滿的一隻雞!


    賈張氏餓的發綠的眼睛裏,冒出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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