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躲在段黎光懷裏,從剛才摔倒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後,開始思考起男人態度變化的起因來。


    起因,應該是她摔倒時,手裏抓住的東西。


    不然,段黎光也不會生氣到說什麽守活寡不守活寡的。


    至於她抓住的東西……


    那東西不軟,還有些硬,形狀好像是……


    謝瑤的思考,伴隨著男人進電梯和電梯升降的聲音,戛然而止。


    某個不可置信的念頭,在腦海中瘋狂升騰而起。


    刹那間,她全身僵硬,搭在段黎光脖子上的手,下意識緊握。


    但現在,她整個人都被段黎光的氣息包圍。


    他有力的胳膊,正輕輕鬆鬆端著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乎於零……


    電梯狹小安靜的空間裏,漸漸浮現她有些淩亂和慌張的呼吸聲。


    “剛才傷到了?”段黎光正在控製自己的傷處,沒多留意謝瑤的變化,“除了腳踝,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謝瑤抿唇,右手握拳握得更緊了點。


    “沒……沒事,就是……就是覺得有點熱。”她隨便編了個理由。


    “熱?”


    段黎光不疑有他,稍稍低頭,讓自己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


    淡淡的白檀香,瞬間縈繞在謝瑤的口鼻間。


    額頭上清晰的觸感傳來,謝瑤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快不能呼吸了。


    “沒發燒。”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還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了沒有了,我感覺挺好的。”謝瑤連說兩句,好像生怕他再檢查別的地方。


    想好電梯到了,段黎光就先抱著她回了臥室,輕輕把她在床上放好。


    謝瑤一直到陷進柔軟的床鋪裏,確定段黎光和自己的肢體接觸結束後,全身緊繃的肌肉才徹底放鬆。


    “呼……”


    她悄悄呼出一口氣,被緊咬一路的下唇,終於重獲自由。


    稍稍分開點,她也能重新調整好心態。


    不然,總覺得她和段黎光之間的關係,有隱隱要超出某條界限的跡象……


    失明的謝瑤不知道,她做這些小表情、小動作的時候,段黎光並沒走。


    不僅沒走,還站在床邊,緊張地觀察著她的腳踝手腕,擔心是剛才扭到了別的地方。


    他萬萬沒想到,會看到謝瑤這麽精彩的神態變化!


    喉結微微滾動。


    他剛剛還受了輕傷的身體,好像隻要看到謝瑤的變化,就能立刻恢複正常。


    於是,剛剛還暗自慶幸段黎光離開的謝瑤,下一秒就被男人龐大的身軀壓製得更往床裏深陷些許。


    對方隱隱急促的呼吸,在她頭頂回響著。


    她兩隻垂在身側的手,也被對方兩隻大手擺出十指緊扣的動作,隨後舉起、禁錮在耳朵兩側。


    整齊平整的床單,轉眼間堆滿了無數褶皺。


    房間裏,淡淡的白檀香和梔子花味道交纏混合在一起,味道濃鬱而激烈。


    謝瑤被這一變故驚呆了。


    “段……段黎光,你你你……你怎麽回事?”她睜大了眼睛,可什麽都看不清,“你摔倒了?也扭到腳了?”


    “嗬……”


    男人嗬笑,埋首於她的脖頸見,鼻子抵在她耳後皮膚和頭發的交界處。


    細密的胡茬,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她的肩膀和脖子,動作輕柔撩人。


    謝瑤微微揚起下巴,露出脆弱的脖頸。


    段黎光側目,凝視著她的樣子,目光深了幾分。


    嘴唇湊近她的耳廓,輕聲呢喃:


    “謝瑤……見識過路子桑的真麵目後,你依然厭惡我的觸碰?”


    “討厭?”


    謝瑤下意識想看他,但目之所及,隻有漆黑。


    男人沒有多解釋,隻更用力地埋首於她發間,輕嗅著她的味道。


    壓製著她的身子,也更用力了幾分。


    他們之間,少有地沉默了。


    謝瑤細膩的肩膀,被他的胡茬蹭出一片紅痕,不得已,咬著牙質問他:


    “我怎麽敢討厭堂堂段氏的掌權人?段總有權有勢,輕易就能把陸子桑揍得親媽都不認識。即使這樣,您還肯做我的情人整整三年,可真是隱忍和辛苦啊。”


    段黎光放肆的動作,徹底停下。


    他身體那一瞬微不可查的僵硬,被零距離接觸的謝瑤感受得清清楚楚。


    她冷哼:


    “怎麽,段總敢說敢做,就是不敢承認?你都把陸子桑和他父親弄到我病房裏來了,不會以為我還能繼續被你騙著吧?”


    心虛的段黎光,並沒有立刻從她身上起來,好好解釋這段時間的欺騙。


    他依然保持著緊貼在一起的姿勢,嗅著謝瑤發間的清香。


    等了半天,才輕笑起來:


    “嗬……知道你聰明,我從沒覺得能騙過你,也沒打算一直騙你。”


    “哼……”


    謝瑤用冷哼,表達自己內心的不爽。


    過了半天,她才聽到段黎光緩緩解釋:


    “我窮過,是真的。做了你見不得光的情人,也是真的。隻是……謝瑤,你都忘了,把我忘得幹幹淨淨。”


    他的聲音裏仿佛夾雜著秋天晚風的蕭瑟,還有細微的歎息。


    這男人,解釋的時候,塊塊分明的腹肌,還隨著呼吸起伏,摩擦著謝瑤的小肚子。


    她心裏本就沒剩下多少的火氣,再次被撩撥得有些跑偏。


    “你……你有什麽目的?”她強迫自己專心,繼續逼供,“你都是京市首富了,總不可能是貪圖謝家的錢或者我的色吧?段總這樣的男人,隨便招招手,恐怕就有不少比我漂亮得多的女人自薦枕席嗷?”


    說完,還抬了抬膝蓋,想給段黎光的脆弱部位補一刀。


    酒吧裏那個黑裙子的女人,還有段黎光身上玫瑰香水味,她可一點都沒忘!


    可惜,她的動作被男人迅速發現並製止了。


    好在他總算把腦袋從謝瑤的脖頸處移開,似乎稍稍撐起身子,居高臨下打量著她。


    “謝瑤,”段黎光輕笑,“你就這麽恨我?真的想守活寡?”


    說完,手還短暫地鬆開了鉗製,手指戳了戳謝瑤氣到鼓起的腮幫,語調有著無限的繾綣溫柔:


    “這些年,自薦枕席的女人確實不少。可她們,都不是謝瑤啊……比不上謝瑤的囂張,比不上謝瑤的嬌氣,比不上謝瑤的小人得誌……她們什麽都比不過你,我怎麽下得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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