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偶哇偶哇偶!!!美人!!!!!”


    “錢!錢!!錢!!!!”


    “殺啊!搶貨搶女人!!!”


    “殺!殺!殺殺殺!!!”


    山匪的聲音,很快傳到了馬車這邊,四個波斯商販,趕緊棄車逃跑,留下了三車貨物和四輛馬車,馬車裏還有八位美女。


    這些山匪一看就是經常搶劫,一夥人專門奔向貨物,一夥人則是掀開簾子,查看美人。


    還有一夥人直接拿著大刀,就要去追逃跑的波斯國商販,將他們亂到砍死。


    還沒追出去幾步,二當家發話了:“都回來,別惹事,拿了貨和美人,就回去。”


    “是,二當家的。”


    “你們幾個快去車裏看看,別讓人跑了。”


    幾位偽美人,一看到有人掀開車簾,立刻捏著聲音大喊。


    美人一喊,讓山匪們更興奮了,一群人跟個猴子似的,‘喔喔喔’的大叫了起來,隨後將美人們都趕到了一輛馬車上。


    “行了,別鬧了,趕緊拉好貨物,上山。”


    “走嘍!”


    王昭月就猜到了,他們肯定會連人帶貨的全部拉走,所以王昭月前兩日,就讓劉副將將馬車的輪子都卸了下來,然後用藥水泡了泡。


    所以上次他們利用獵犬,去找穀心蓮的招數,又可以再用第二次了,但是現在還不能派人跟著,必須得晚一些才行,另一邊的跟著獵物上山,則是軍營裏的另外一批將士,前幾日我們已經飛哥傳信了,他們此時正在寺廟那裏等候信號呢,信號一響,立即帶獵犬尋找山匪老巢。


    山寨


    馬文才他們被帶到了山寨裏,原本按照以前的規矩,他們老早就會被山匪們享用好了。


    隻是今日下山拿貨,他們是偷偷的進行的,所以必須得等二當家與大家當聊完,大當家享用完了,才會輪到他們,現在不能享用,便將他們押入了木籠裏。


    下山打探三大家之死的徐遮光今日回來了,他一回到山寨,就發現了山寨裏放著的四輛馬車和三輛貨物。


    他覺得這貨有點不對,便走到了貨物跟前,正細細查看的時候,看貨的山匪放完水回來了,就看到徐遮光正站在貨物旁,立即出聲道:“徐遮光,你在幹嘛呢!趕緊閃開,這是二當家今日剛弄回來的大貨,東西要是沒了你賠得起嗎!”


    徐遮光並未因為山匪的話而生氣,笑眯眯道:“這是哪裏的商販?怎麽來我們這裏過路的?”


    “沒看到那些毯子嗎!波斯國商販,不過都被他們跑了,隻留下了這些貨和八位美人。嘿嘿嘿,現在二當家正與大當家說這事呢,等會兒我們就可以享受美人了。”


    “波斯國商販?波斯國商販盛產香料,可這貨物卻沒任何香料味,這實屬不該啊,還讓那些波斯商販,全逃了?”徐遮光低頭湊近貨物,又聞了聞。


    “徐遮光,你幹嘛呢,還不趕緊離開,別給我找事。”看貨山匪,一臉不耐煩的驅趕著,甚至還上手扒拉了一下徐遮光的袖子。


    剛剛罵他,他沒生氣,現在扒楞了一下他,徐遮光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看了一眼看貨的山匪,他便快速離開了這兒,然後去了關押馬文才那邊的木籠子。


    來到木籠子旁邊,他也不說話,就往木籠裏看了看,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籠內關押的幾人。


    徐遮光的眼神,猶如蛇蠍,一寸一寸的打量著籠內人的皮膚,尤其是在徐副將的虎口處,停留了幾眼。


    馬文才睜開眼睛,看向籠子外麵的徐遮光,二人眼神對視了一番,突然徐遮光笑了笑,蹲了下來小聲道:“波斯國商販酷愛用香料,可是你們身上和車上,就連貨物上,都是幹幹淨淨的,不過你們倒是很厲害,竟然讓人瞧不出你們是男子,但是很可惜,我這人過目不忘。”


    徐遮光伸手指了指梁山伯:“他,我可是在謝道韞先生的定親宴上看到過的,新郎倌嗎!不對,現在是假冒的舞娘,之前是假冒的新郎倌。”


    梁山伯整個人,立馬就慌張了起來,馬文才伸手按下驚慌的梁山伯,示意他保持安靜,不要驚動巡邏的山匪。


    馬文才往木籠前坐了坐,冷聲道:“你想要什麽?既然已經發現我們不是女子了,你又不揭發,定然是有所求啊。”


    徐遮光聽完馬文才的話,兩眼冒光,整個人興奮極了:“公子貴姓?”


    “馬。”


    “馬公子,你們可是這次朝廷派來的? 你們不用瞞我,我從山下剛回來的,在那山下的府衙後門,看到了六匹馬,那樣的馬可不是我們這裏能有的,普通人家商販可都養不起,那是官家的馬。”


    “喔~你觀察很仔細啊。”馬文才上下打量了一番對麵的徐遮光。


    “當然,我要是觀察不仔細,我早就在八歲時就死了,也不會活到現在。既然你們上頭派來的,這個山寨怕是要沒了啊,我幫你們,你們不管是誰,隻要留我當謀事即可。”


    “你這麽聰明直接考取功名不就得了,何須要當我們的謀士?”梁山伯奇怪這人,為何有路,非要繞路而行。


    徐遮光看著梁山伯,笑著搖了搖頭:“就衝你這句話,你就不適合讓我當你的謀士,考取功名,考取功名哪裏是那麽好考的?官場上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就算考上了,沒有貴人相助,也無官給你做,僥幸做了一個官,那也是一個舉無輕重的小官,累死累活,別人想怎麽拿捏你,就可以怎麽拿捏你。”


    梁山伯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認同:“我並不覺得小官不好,小官也可以造福百姓。”


    “知道官大半級壓死人嗎?算了,我想你不懂,道不同不相為謀。”徐遮光掩下眼底裏的悲傷。


    “可以,我欣賞你的見解和你的心思縝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過我學業還未結束,也並無半分官職,你確定還要做我的謀仕嗎?。”馬文才倒還真的是,挺欣賞這個人的,能收入麾下,也不是不可以。


    “無法,我隻要公子能給一個承諾就行,良擇木而棲,在公子還未學業結束之前,我會另尋他路,如若找到比公子還好的,自會告知公子,那我們的口頭約定便作廢。”


    馬文才點了點頭,應允了下來。


    徐遮光快速將一把鑰匙,扔到了馬文才的旁邊,告知了山寨裏的換班時間,還有山寨的簡易地圖。


    待徐遮光告知一些後,他快速起身,做了一番告別後,快速離開了山寨。


    “公子收好,我先行下山去了。”


    待徐遮光走後,梁山伯一臉疑惑的看向馬文才:“文才兄,你剛剛答應的事情,是緩兵之計,還是你真的答應了這件事情?”


    “當然是真的。他的才華遠不如此。”


    很快他們幾人,趁換班的時候,馬文才用鑰匙打開了牢籠門,其餘人則繼續呆在木籠裏,他則是跑了出去,偷偷來到廚房,將手指甲裏的藥,全都放入了他們燒飯的水裏和大酒缸裏。


    放好藥後,他放了信號彈,便又偷偷回到籠子內,順便還順了幾把大刀,帶進了籠子裏,將大刀放到草堆下麵藏著。


    王昭月等人,收到信號,立即行動了起來。


    兩邊上山的路,都各自有人帶領攻上了山。


    王昭月等人,先是使用遠攻,將守在半山腰的攔路人射死,然後從上山的小路,一路攀爬,快速往山上跑去,待走到山寨門口附近時,他們又再次躲了起來,等待文才兄他們的二次信號。


    這邊喜氣洋洋的二當家,來到大當家的房內,將事情的全部經過都告知了大當家。


    大當家很不高興,怒斥著二當家不聽命令,山下的衙門那邊,都傳了信,讓最近一段日子,不要輕舉妄動。


    大當家這邊正罵著呢,整理貨物的山匪說有事稟報,說是在二當家繳獲的那批貨物裏,發現了一箱金子。


    大當家一聽,立刻就忘了剛剛他還在斥責二當家的事情,立刻吩咐下去,說讓廚房準備好酒好菜,今晚全寨喝酒慶祝。


    到了晚上,山匪們點起了大火堆,又跳又叫的慶祝著,山匪們全都從山寨裏麵出來了,烏泱泱的一大片。


    馬文才他們也看到了數量眾多的山匪,知道這麽多的山匪,光靠他們幾人根本不可能殺死,心中都慶幸著,還好昭月給他們準備了,藏在指甲裏的藥膏。


    之前換班的時候,大家將指甲蓋裏的瀉藥和強效耗子藥,都交給了馬文才,馬文才也都很順利的,全都下好了藥。


    那麽的藥量,夠弄倒一大片的山匪了。


    很快山匪們就都聚集齊了,山寨大當家先是講了幾句,然後又誇完了二當家等人,說他們這次有功,可以先享受美人,此話一出,寨中眾人都舉碗慶祝歡呼著。


    然後就有人拉開木籠子,嬉笑的將荀巨伯等舞女,一路推搡著,推到了大當家的麵前,推搡的過程中,總有鹹豬手去揩他們的油。


    其中班荀巨伯最慘,在他被推過去時,那大當家直接一手,就捏住荀巨伯的屁股,捏著屁股就將荀巨伯拉到了腿上坐著,荀巨伯感覺他的屁股都要炸了都。


    然後更過分的就是,那大當家就跟蠻牛似的,直接撅著嘴,就要去親他,還好荀巨伯側了一下臉,那牛嘴便隻貼到了荀巨伯的臉頰上。


    “啊!你這美人怎麽麻嘴啊!呸呸呸,快拿酒來。”大當家扔開懷中的荀巨伯,接過一旁倒的大酒碗,‘咕嘟咕嘟咕嘟’的就一口氣喝完了。


    荀巨伯當時就要瘋了,正想跟那個大當家拚命的時候,‘噗呲’一聲,人群中也不知道誰放了一個屁,然後接二連三的,一個屁接一個屁的亂放著,寨子中突然就彌漫著一股屎的味道。


    “啊!誰放屁了,怎麽這麽臭?!”


    “哎呀,誰啊,放一個屁就算了,怎麽還接二連三的放屁啊!過分了啊?!”


    “啊,不行不行,我不行了,大當家,我要去一趟茅房,我還能吃呢不住了,噗呲!!!”


    “我也不行了,快快快,快讓讓。”


    “噗呲!!!”


    “嘔!這也太惡心了吧,誰拉的屎,竟然敢拉在凳子上。”


    “嘔嘔嘔~~~~”


    “快來救命啊!死人了,死人了!!!”


    “牛蛋!你怎麽了,你怎麽口吐白沫了,大當家,有人下毒!!!”


    眾人呼喊的大當家,此刻正捂住肚子,滿地找廁所去了。


    二當家和有的山匪,還沒來得急喝酒,看到寨子裏這麽混亂的樣子,立刻懷疑到了,今日新來的那幾個舞娘身上。


    “老子殺了你們,竟然敢給我們下毒!!!”


    馬文才他們,立刻抽出藏在木籠子裏的大刀,揮刀就砍向身旁的山匪們,砍人的同時還順手放了信號彈。


    “啊!就是她們!殺了她們!!!”


    “殺了她們!!!”


    “替我兒子報仇,殺了她們!!!”


    山匪們氣憤極了,有的還拉著肚子呢,也要拿著刀去砍人,兜著一褲兜子的屎,邊拉邊揮著刀,但是王昭月的那藥,下藥實在是夠猛,第二次疼痛再次來襲,拉肚子的人,直接往地上一攤,就這麽不受控製的拉了出來。


    山寨中一片混亂,屎臭滿天飛,將士們到達寨中的時候,還以為要有一場惡戰,誰知寨子裏竟然是這種情況。


    本次抓山匪實在是太簡單了,但這也是將士們覺得抓山匪最惡心的一次,他們用手連碰都不想碰,而且這些人,還在不間斷的一直拉著肚子。


    要說藥效為何如此猛,那是因為王昭月怕藥效不行,效果甚微,她就提純再提純再再提純,這才有了一劑猛藥,她這是完全不拿山匪當人看啊!


    劉副將看著場麵惡心不行的場麵,忍著吐,捂住嘴,讓人將拉肚子的山匪,扔到溪水裏洗刷洗刷,這才勉強能上手抓人。


    王昭月也沒想到,藥效會如此的猛,她準備的一些東西都還沒用上呢,剿匪竟然就這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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