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真的不是因為女孩子麵子薄,我是將蘇安當哥哥看的,沒有男女的那個心思。”穀心蓮眼睛一閉,大聲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這。。。這這這,心蓮啊,大娘不是想要逼你什麽的,你不用如此的,你這樣,搞得大娘我像是在逼你做什麽不願意做的事情一樣,大娘就是想要你,不要心裏有疙瘩,能跟蘇安好好過日子的。”


    蘇大娘臉上堆著的笑容,立馬消失,不太高興的看向穀心蓮,一副你這小姑娘,怎麽能這麽想我的樣子。


    一旁的蘇安,聽到穀心蓮說的話後,就滿臉的苦澀,看到他娘對著心蓮又說這樣的話後,趕緊上前拉住他娘:“娘!您別為難心蓮了,我救心蓮,本來就沒求回報的!”


    “你這孩子!什麽叫娘為難她啊!娘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們好,我哪裏有在為難人,娘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都多,你們小孩子的心思,娘還不知道嗎!你們就是現在還小,自己的心思都還不太懂。”


    蘇大娘很不高興的瞪著蘇安,轉頭神情又變得和藹可親的看向穀心蓮。


    ‘噗嗤’一聲笑聲,讓剛剛還在討論為不為難的三人,再次轉頭看向門口。


    王昭月握拳放到嘴邊,咳嗽了一聲:“咳,不是,蘇大娘,你平日裏吃這麽鹹啊?”


    “什。。。什麽?王公子,您說的,我不太明白?”


    “噗呲~噗~~~”穀心蓮先是一愣,反應了一會兒,這才聽出了王昭月話說的意思,捂住嘴歪頭憋笑著,死命的將能想到的悲傷的事情,全都在腦中過了一遍。


    “我看心蓮也是個有主意的姑娘,她自己想要什麽定然也是知道的,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再說了這心蓮的娘也還在呢,哪裏就能隨隨便便的就定下來了呢。對了,心蓮姑娘,你出來這麽久了,你娘生病在房間內,有人照顧嗎?”


    穀心蓮對著蘇大娘點了點頭:“大娘,我要回去了,我娘還等著我回去照顧呢。”


    穀心蓮說完,看著王昭月笑了笑,然後提著裙擺就趕緊出門了。


    “心蓮!心蓮!!!我送你回去吧。”


    蘇安看著穀心蓮離開了,也想跟著出去,卻被他娘一把拉住了:“送什麽送,沒聽見人家說的話嗎!人家沒那個心思,你就不要一直往前湊了。”


    “娘!你怎麽這樣啊!你要這樣,你讓心蓮怎麽想,我當時真沒想要回報。”


    王昭月趁著蘇安與他娘爭吵的時候,已經拉著文才兄離開了廚房。


    二人走在路上,王昭月發現平日裏文才兄話雖然少,但是現在是話更少,從廚房出來走了一路了,文才兄愣是一個字都還沒說呢。


    “文才兄?你怎麽不說話?想什麽呢?”王昭月用胳膊肘,碰了碰馬文才的手臂。


    馬文才抿著嘴,看向王昭月,疑惑道:“昭月,你是在幫梁山伯嗎?也是,他這家世想要嫁娶,總是難一些。”


    “啊?我為什麽幫梁山伯?”


    王昭月疑惑的很,實在不懂文才兄此刻的腦回路,側身抬眸,剛巧對上了文才兄求知的眼神,立馬反應了過來,文才兄這是在吃醋啊。


    王昭月半個身子撞到文才兄的胳膊上,嗅了嗅鼻尖,打趣著:“呦呦呦,我怎麽聞到一股醋味啊?這醋味還有名字呢,文才兄,你可知道~~?”


    馬文才被王昭月打趣的,熱嗬嗬的笑了起來:“少貧嘴,快站好!”


    嘴上說著快讓人站好,身體卻很誠實,另一隻胳膊還伸過來,扶住王昭月,生怕王昭月摔倒了。


    “喲,開心了啊!我剛剛哪裏是在幫梁山伯,我明明幫的是人家穀心蓮,一個小姑娘被人攔住,非要往她身上扣喜歡她兒子的鍋,人家喜不喜歡,心裏不清楚嗎!她那麽一說,到時候穀心蓮在書院裏還怎麽做人,那不是非得和蘇安在一起了嗎!”


    “嗯。”馬文才垂頭看向王昭月,伸手將王昭月鬢邊的發絲,挑起塞到耳後:“你不也是小姑娘嗎?你就不怕?”


    “我怕什麽?我這不是有你在旁邊嗎!她們又不知道我是女子的事情。”


    廚房這邊沒其他人了,蘇安便徹底的和他娘吵了起來。


    “娘,你剛剛幹嘛要那樣跟心蓮說!您以前不都是跟我說過嗎,女子的名節是很重要的嗎?”


    “我不知道女孩子的名節很重要嗎!正因為我知道,你娘我才這樣的,要不是因為你喜歡那個心蓮,整天一幹完活就要跑去找心蓮的,你娘我能這樣。”


    “就算那樣,娘你也不能這樣啊,我是喜歡心蓮,但也不想就這樣和心蓮在一起,我要心蓮心甘情願的和我在一起,而不是。。而不是如此卑劣的手段。”


    “心甘情願!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個心蓮,心比天高,她喜歡的是那梁山伯梁公子,一個女孩子,沒臉沒皮的就往人家跟前湊,你以為她是一個什麽好的,本來我就不同意,她都被那個王藍田王公子,惦記上兩回了,誰知道她還是不是姑娘呢!”


    “娘!你說什麽呢!我不允許你詆毀心蓮,反正我和她的事情,你別插手了,我會解決的。”


    “好好好,怪我多管閑事了,擦完藥,你就趕緊滾吧你。”


    穀心蓮從廚房離開時,先是慢慢走著,走著走著,腳下的步子是越邁越大,越邁越大,直到她快速跑了起來,跑到她氣喘籲籲,實在跑不動了,她這才停了下來。


    站在高高的台階處,往下看去,穀心蓮不知怎麽的,心中痛快的很,捂住胸口喘息的大笑著,她感覺她現在似乎與夢中的一生,已經有所偏離了。


    她不想死,她還要陪著她娘一起好好活著,那些情情愛愛,哪裏是她能奢望的,之前是她糊塗了,在這世道能活著,本就已經很難了。


    學子院落


    眼睛腫了一塊的秦京生,站在窗邊,手裏正拿著一盞茶,用手試了又試茶盞外的溫度,發現溫度適宜,可以入口了,這才諂媚的,將茶遞給了坐在一旁生氣的王藍田。


    “來,王兄,茶可以喝了,快來喝點,醒醒酒。”


    王藍田接過茶盞,一口飲下了涼茶,心中越想越氣,‘啪’的一下子,將手中的茶盞磕在了桌上。


    “哎喲喲,我的王公子耶,小心一點,可別弄傷手,為那種賤民生氣,不值當!”秦京生小心的,將王藍田手邊的碎茶盞,往旁邊撥了撥。


    “哼!那蘇安的狗奴才,竟然敢壞我的好事。”


    “就是,一個小小的打飯工,竟然敢壞我們王公子的好事,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連王公子你看上的人,他都敢搶,真是吃了蛇心豹子膽了。”


    “今日要不是洗衣的那些老娘們在,我非得讓他們長長記性,我得不到,那狗奴才也別想得到。”


    秦京生聽到王藍田說的話,眼珠子‘咕嚕’的一轉,靠近王藍田耳邊,小聲的說著話:“哎呀,王公子,我這裏倒是有一計,等咱們到時候可以下山了,咱們可以。。。。將她賣入。。。。。又可以有銀錢拿。。。還可以。。。。。”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還得是你秦京生,你小子可真夠壞的。”


    陳夫子知道了,前幾日陶淵明先生與山長大人,談論學子們長久不下山,脾氣都暴躁起來了的事情,那陶淵明為了寬慰山長的心情,因此這才帶領了學子們去後山作畫。


    就這一件事情,山長都在陳夫子麵前,好一頓誇讚,稱學子們現在心情都好了一些。


    陳夫子這一瞧,立馬不甘示弱了起來,一個剛來書院沒多久的人,就搶他在山長心中的地位,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必須得讓陶淵明知道,他陳夫子,在山長心中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山長,往年這個時候,咱們書院裏狩獵比賽都已經結束了,今年因為山匪的事情,至今還未開始,之前陶先生說學子們,長久沒有下山,脾血氣旺的,剛好讓學子們都參加狩獵比賽,這樣定然能讓學子們心中的躁氣,都發泄出去,也能激發激發學子們的男兒本色。”


    “子俊啊,你這提議挺好,隻是現在山匪橫行,山下的那處圍獵場,實在不安全啊。”


    “嗬,陳夫子,你這是想學子們一塊打包好,給山下山匪送過去啊?”陶淵明先生舉起手裏的酒壺,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的品味了一番。


    陳夫子瞪了一眼陶淵明,傲嬌的轉頭看向山長大人:“山長,前日我去後山看了看,有一處樹林,那裏就很適合狩獵,而且陶先生前日還帶學子們去後山過,證明後山的安全沒問題的。”


    山長捋了捋胡子,點了點頭:“嗯,行,孩子們也憋屈很久了,那子俊你就安排好,這次的狩獵比賽吧。”


    “山長放心,子俊定然辦好這次比賽。”


    “對了,書院裏的馬匹可夠?你要知道,一些學子,家世困難,馬匹這邊怕是沒有啊。”


    “山長放心,早在前兩月早,就已按照學子數量,準備好了馬匹。”


    “好,子俊有心了。”


    “山長這是哪裏的話,沒什麽事情,子俊就先下去準備了。”


    “好,有其他困難可與我說。”


    陳夫子伏了伏手,轉身便往門外走去,經過陶淵明先生時,陳夫子晃了晃腦袋,冷哼了一聲,背著手挺直著腰背,傲嬌的離開書房。


    “哎呦呦,瞧瞧瞧瞧,你瞧他那樣子,還對我‘哼’了一聲,跟個灰皮大公雞似的,傲氣什麽!”


    “淵明兄~子俊他就那個性格,還望淵明兄不與他計較,來來來,我剛得的好酒,淵明兄來嚐嚐。”


    “喲?!好酒?那行,我來嚐嚐,我大人有大度,不與他計較。”


    陳夫子得到山長的同意後,便興衝衝的來到學堂,將此事告知各位學子,讓學子們這兩日好好準備,兩日後便在後山的樹林裏騎馬涉獵。


    學子們聽到陳夫子說的話,高興的歡呼了起來,至於到時候怎麽分隊,比賽前一日會告知的。


    王藍田怕穀心蓮,將他對她不軌的事情,告知山長,便讓他的書童和秦京生二人,分別監視著穀心蓮和多管閑事的蘇安,萬一他們二人有誰去找山長,他也好提前攔下。


    為了以防萬一,怕家中責難,王藍田決定這次的狩獵比賽,他定要取得好成績,這樣就算穀心蓮敢去山長麵前告發,他也可以憑此好成績,讓家長長輩對他網開一麵。


    想好這兩日後的比賽,王藍田獨自一人,去往了馬廄,過兩日就要比賽狩獵了,他得親自去喂他的馬,好讓馬兒吃的好,這場比賽他是要贏定了。


    王藍田來到了馬廄,馬廄裏的馬夫看到了王藍田,一臉討好的上前:“哎喲,王公子,您怎麽親自來了。”


    “嗬,過來看看我的馬兒。”王藍田揮了揮袖子,捂住鼻子,嫌棄馬夫身上的馬臭味。


    那馬夫也是個知趣的,看到王藍田這樣子,立馬退後了一步,堆著笑繼續說著話:“王公子放心,王公子的馬,我都打理的很好,這不,剛準備好上好的草料。”


    “嗯,那把草料拿過來,今個我親自喂。”


    “得咧,王公子,這邊請。”


    馬夫引領著王藍田往左側的馬廄,一直讓王藍田小心腳下,王藍田來到自己的馬麵前,撫摸了一下馬頭,便拿著旁邊馬夫遞過來的草料,一把一把的喂著馬吃。


    “徐大娘!趕緊離那馬遠一點。”


    “怎麽了?不是說為了這次的騎馬涉獵比賽,洗馬的人手不夠,讓我們過來幫忙洗馬的嗎?這不讓靠近,怎麽洗?”


    “徐大娘,那匹馬踢人!隻能我們男子洗,你們去洗其他馬就行。”


    一位年輕的馬夫走了過來,將馬匹往旁邊牽了牽,生怕馬將徐大娘給踢了,到時候要訛他們看病費用。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馬文才!我很喜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三不是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三不是三並收藏馬文才!我很喜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