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祝英台!又是他們!”陳夫子擺出一臉不爽的表情。


    看到剛進門的謝夫子,陳夫子上前笑著問詢:“這梁山伯和祝英台他們二人,謝夫子可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這。。。”謝夫子抬頭看向梁祝二人的座位,發現二人桌上棋盤都沒擺上,想來也是今日早上也不在。


    其實桌上沒有棋盤,那是因為當時棋盤灑了,桌子也是壞的,荀巨伯將棋盤撿了起來,又幫他們換了一張新桌子,怕王藍田他們再使壞,便好心的替他們將棋盤收到他那裏去了,這也就讓夫子們都誤以為他們二人早上也沒來。


    王藍田一臉幸災樂禍的笑道:“那梁山伯祝英台二人,今早就下山去了。”


    秦京生一臉為他們著想的樣子,苦惱著:“是呀,當時我們還勸著,說下午謝夫子會親自教導棋藝,誰知他們不聽,偏要下山去,攔都攔不住。”


    與王昭月下棋的馬文才,聽到身後二人說的話,戲謔的笑了笑。


    王昭月看到秦京生一臉委屈樣,心中感歎著,這個秦京生真會演戲,要不是她當時就在現場,知道秦京生的為人,說不定還真以為秦京生,是個關愛同窗的人呢。


    嘖!怪不得秦京生能騙得黃良玉,心甘情願的賣身為他攢學費和生活費。


    這秦京生本就長得不差,又會說話又會演戲還慣會討人歡喜的,黃良玉一個大家閨秀,哪裏見過這樣的男子,就覺得這男子頂頂的好,誰也比不上他,便將身心都交給了秦京生。


    還在青樓的黃良玉,到現在都對秦京生身懷希望,期盼著秦京生能考取功名,到時候娶她為妻。


    ‘一點朱唇萬人嚐,怎配我這狀元郎’這句話,要是沒人帶她看清現實,她怕是都不願相信此話的意思吧。


    王昭月透過秦京生想到了黃良玉,在那個梁祝故事中,黃良玉也是個悲苦之人,這梁祝二人雖死,但卻是雙死,雙死那也算是和。


    可黃良玉都沒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最後答應祝英台重良,卻發現身後已無路可去,最後因長得像馬文才死去的母親,馬太守的死去的夫人,躲入了馬太守的宅院,成為一個金絲雀。


    馬文才輕輕敲了一下棋盤,打斷了王昭月的發呆,這才從她的回憶中走了出來。


    荀巨伯看到王藍田和秦京生二人,這一唱一和的,讓兩位夫子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陳夫子那是怒極而笑。


    “好,好好好,好的很,這祝英台和梁山伯,都不把我們夫子看在眼裏,不是休沐時間,不曾向我們告假,竟敢擅自下山。”


    荀巨伯本歎了一口氣,立馬站起身來解釋著:“夫子,當時祝英台神色慌張,想來是有極其要緊之事,來不及告假,山伯怕祝英台出事,這才跟了上去。”


    謝夫子看著堂下眾說紛紜,並未出聲,而是來到前方的座位坐下,擺弄著桌上的棋盤。


    陳夫子瞥了一眼荀巨伯,聲音拉長:“這是祝英台跟你說的?說她有要緊事情,來不及告假?”


    荀巨伯搖頭:“不曾。”


    “既不曾又未說,你荀巨伯是會讀人心不成?”


    麵對陳夫子調侃的發問,荀巨伯是心中直叫苦連連,早知不幫梁山伯他們說話的,怕是今日話說了,肯定要招王藍田和秦京生記恨。


    荀巨伯撓著腦袋,裝作傻乎乎的樣子,對著陳夫子笑著:“夫子,我這是看他們著急的神情,猜的。”


    陳夫子搖著頭白了一眼荀巨伯:“猜的?!讀書人切忌不可胡言亂語,這次饒你,下次再犯,過錯記錄。”


    “嘿嘿嘿嘿,夫子不敢了。”


    “坐下吧。”


    陳夫子說完話,轉身笑著往謝夫子那邊走去。


    隻見謝夫子擺弄好桌上的棋盤 ,看向堂下的學子們,發現眾學子都在看著陳夫子那邊的動靜,隻覺的學子們心態浮躁,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隻是堂下有一桌比較顯眼,與眾不同,那就是馬文才那桌,因為馬文才和王昭月二人,正在認真對弈著。


    【笑死,有鬧劇可以看,誰想不看,這不是文才兄非要拉著她下棋嗎!沒辦法,那就隻能放棄吃瓜,認真練棋了。】


    謝夫子隻覺得有趣,便走到王昭月身後,看著二人對弈,從整個棋盤走向可以看出,王昭月這位學子棋藝生疏,猶如稚子思維,可下棋路數倒是剛猛異常。


    再細細看來,發覺王昭月的棋藝風格,竟然有對麵馬文才下棋路數的影子,這一步一跟的,二人下棋路數都極其剛猛,落棋英勇果斷,同是剛猛路數的,看棋局馬文才本應早就贏了,卻故意的一直吊著對麵的王昭月。


    陳夫子也來到了謝夫子身旁,背著手,看著馬文才王昭月二人的棋局:“王昭月,你這是輸了呀,還是趕緊投降吧。”


    “我看未必,這有人有意讓著,說不定還可能讓對方贏了。”謝道韞夫子觀著棋局,笑了笑。


    陳夫子看著謝夫子的笑顏,整個人呆愣了一下,也笑著附和:“兄友弟恭呀!”


    謝夫子轉身回到堂上坐下,眼神掃過下方眾學子:“博弈之術,若不親手過招,無以評判,上午已讓各位練習了一番,現在你們就一一上來與本席對弈,今日贏的人,這品狀等級自會榜上有名。”


    陳夫子咳嗽了一聲,臉色嚴肅:“聽到嗎!謝先生說了,誰下的好,就會榜上有名,有誰先來下第一局?”


    “我!”王藍田一臉傲嬌的站起身來,舉了舉手。


    謝夫子點了點頭。


    王藍田掃視了一圈其他學子,輕哼了一聲,這才上前準備與夫子對弈。


    王昭月小聲的跟馬文才嘀咕著:“這王藍田在驕傲什麽?驕傲第一個上場?他不知道槍打出頭鳥?”


    “嗬!誰知道呢?”馬文才無語的笑了笑。


    “這王藍田下棋練習的時候,就喜歡先出白子,跟他說過先出黑子,他還說我沒下過棋,說我不懂,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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