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會結束,沈知意站起身,陳越自覺給她拎起旁邊的包,低眸看她:“現在也快到中午了,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吃一頓午飯嗎?”


    沈知意偏頭,想了片刻,揚唇一笑:“可以。”


    黑格的票並不好弄到,今天吃一頓也不是不行。


    陳越眸子亮起,一絲愉悅染上眉眼,柔聲道:“那現在走吧,我已經定好餐廳了,就在藍羽餐廳。”


    他的心思甚至不屑演示,直接表明在沈知意麵前。


    藍羽餐廳是這裏著名的飯廳,菜品服務都是頂級,很難預約,至少要提前一個月。


    這頓飯早就準備好,並且隻衝她而來。


    沈知意沒有戳破這層薄薄的紙,輕輕一笑,往外走去。


    這種關係是現在最適合她的,不用負責,隻管吃就行。


    如今不戳破看破,靜靜享受,反而更好。


    一旦突破那條線,場麵便不可控了,男人的占有欲和醋意太大,也不好收拾。


    沈知意承認自己就是渣,而且她渣得理直氣壯。


    反正是那些男人願意的不是嗎?


    如果他們表現得乖,她倒是願意給點甜頭,多了就不行了。


    多餘的東西,她什麽都給不了他們,如果他們想要去奢求那些不可能的東西,她也隻能遺憾換條狗來訓。


    -


    陳越眸裏的笑意看到走過來的男人那一刻凝固,唇瓣顫動,還是堅定站在沈知意身側,不動聲色擋住她大半邊身子。


    榮頤停住腳步,看著他的動作,眼底鬱色更濃,心裏的怒氣翻湧,扯唇冷笑。


    怎麽,現在又在知意麵前裝上好人了。


    他就是靠這樣蠱惑了知意是吧。


    榮頤冷冷看著陳越,低聲道:“你們一起來看音樂會嗎?陳越,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這種愛好了?”


    榮頤還是不想嚇到沈知意,即使心裏氣得發瘋,額角青筋暴起,還是克製住神色,麵無表情。


    陳越神色不變:“人都是會變的,舊的愛好不去,新的愛好不來嘛,我現在就喜歡聽音樂劇。”


    沈知意不打算聽他們在這裏吵來吵去,從陳越手裏拿過包,淡淡道:“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吵。”


    陳越手指微動,神色遺憾失落,卻也沒有理由阻擋她,心裏對榮頤生起怨氣。


    陳越勉強笑道:“那行,我們下次再去吃飯吧。”


    榮頤麵色平靜,沈知意經過他那一刻,他抬手抓住女人皓腕,大手緊緊扣住她。


    陳越急了,臉色大變,沉聲道:“榮頤,你什麽意思,你已經是前任了,快放開知意。”


    沈知意回過頭,秀氣眉毛蹙起:“榮頤,你什麽意思。”


    榮頤回過頭,眼底泛紅,冷硬眉眼滿是無措,薄唇緊抿,姿態放得很低,是不甘和祈求。


    他嗓音沙啞磁性:“知意,陳越不是好人,他不適合你,我愛你,了解你,渴望你,我……”


    陳越有哪一點比得上他。


    如果他可以,為什麽自己就是不行呢。


    沈知意打斷他的話,眸裏無奈:“榮頤,我們不可能的,我已經說過了。”


    一句話宛如一把利劍,直穿榮頤的心髒,刺得生痛,他臉色慘白,手指緩緩鬆開,靜靜看著沈知意的背影。


    陳越淡淡看他一眼,心裏浮上淺淺愉悅。


    果然,他猜得沒錯,知意是不可能吃回頭草的,自己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陳越語氣很淡,帶著些勝利者居高臨下的憐憫:“榮頤,兄弟一場,這件事我隻是不想讓你傷心,才不告訴你,實際上你和知意根本不合適,你又何必堅持呢?”


    榮頤回過頭,眼底森寒陰鷙,直直看向陳越,唇角笑意很冷,諷刺他的不自量力。


    “你是什麽東西?還敢去招惹她,我好歹還是有身份的,你算什麽,一個沒有身份的玩物?下賤勾引兄弟女朋友的男小三?”


    這句話刺痛了陳越的心,他臉色不太好,如結了層冰霜,懟回去:“那你又是什麽?知意對我還有點情感,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看榮頤眼底越來越冷,陳越得意地笑了,慢條斯理道:“榮頤,你已經被三振出局了。”


    男人身型頎長,臉色冰冷,緩緩走過來,揮拳一拳砸在他臉上,力道很大。


    陳越沒有料到他會動手,躲閃不及,踉蹌後退幾步,幾滴鮮血淅淅瀝瀝落在地上,他抬手,唇角被打出了血絲。


    周圍的人見兩個男人動起手,連忙避開。


    陳越回眸,不可置信看向榮頤森寒的眼眸,怒吼道:“你瘋了嗎?”


    他們都是世家培養出身,禮儀體麵是刻在骨子裏的,陳越完全沒料到,榮頤這種矜貴高傲的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榮頤眸色猩紅,冷冷一笑,心底的痛和怨氣轉變為完全的瘋狂狠厲,眉眼陰沉生戾。


    他得不到女人的愛,就隻能先除掉這群臭蟲了。


    她身邊所有蚊子都死了,她也許就會看他一眼了吧。


    “對,我就是瘋了,陳越,我警告你,再敢靠近你不該靠近的人,下場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陳越當然不想放棄,他咬牙站起來,唇角破皮流血,英俊冷淡眉眼依舊帥氣,鮮紅的血與冷白的肌膚對比鮮明。


    榮頤以為他是哪根蔥。


    當過幾周知意的男朋友,就敢在這打擾別人追求他,他算什麽。


    他衝上前,神色陰鷙,一拳打回去。


    倆人扭打在一起,往日清俊的貴公子,此時把所有的情分體麵都丟在地上,腦子一片糊塗,隻用最原始粗暴的方式,爭一個勝負。


    打到最後,兩個人衣衫狼狽,臉上都掛了彩,冷冷看對方一眼,轉頭離開。


    他們都清楚,這段兄弟情已經斷了,現在更多的是仇恨。


    陳越扯了扯唇角,刺痛蔓延神經,他悶哼一聲,沒再動。


    打得真夠狠的。


    陳越了解榮頤,以他的性子,這事不會那麽了了。


    榮頤現在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誰窺探沈知意,誰就會成為他的靶子。


    但陳越不在乎,不被愛的人就是這樣,他有的是能力和榮頤耗。


    隻是可惜了,今天本來是他和知意燭光晚餐的日子,全都給榮頤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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