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薛琴、薛世衡、秦師道等人,看著瞬間被劈為血雨的謝安,看著那一條貫穿整條小巷的粗大劍痕,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強!


    太強了!


    “看來……他已經晉升烘爐境了。”


    薛琴看著張璟的背影,目光複雜。


    她是親眼看著張璟從零開始學武的……這才多久,就已經完全超越了她。


    “我就知道,像姐姐那麽高傲的人,怎麽可能選擇一個廢物當自己的駙馬?”


    李元春自語著,有些失神的看著張璟的背影。


    再想到剛才被張璟抱在懷中的感覺,臉頰頓時微微發熱。


    裏許開外一座三層小樓上,幾個人立於窗前眺望。


    其中一人感歎道:“好一個‘一劍破萬法’,威力挺大。”


    “屁的‘一劍破萬法’,純粹是力大磚飛,沒有半點技術含量。”另一個人吐槽道。


    還有一個人說道:“謝安的實力與他全盛時期相比,有所下降,但就算有所下降,也不是一般的烘爐境武者能擊敗的。張璟能擊敗謝安,他至少是烘爐七重天境界,他可隱藏得真深啊。”


    “我們所有人調查到的信息,明確無誤的說他是一個不通武道的平民書生……他將我們所有人都騙了。”


    “我就說太平為什麽誰都不選,偏偏選他。”


    最先開口的人說道:“一個烘爐境武者而已,影響不大。”


    “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誰能在謝家滅族事件中保下了謝安?他又為什麽讓謝安刺殺張璟?”


    第二個人說道:“會不會是冠軍侯?冠軍侯傾心於太平多年,對於太平選擇了張璟一事,可以說是極為憤怒……”


    “不會!”最先開口的人搖了搖頭:“謝家滅族時,冠軍侯正在戎州坐鎮,天京的事,他鞭長莫及。”


    “不過,天京之中,有能力保下謝安的人不到雙手之數,仔細查一查,總有蛛絲馬跡的。”


    ……


    “哎,可惜了,用力過猛,他直接化成了血雨,本來想從他身上找到線索的……”


    張璟有些遺憾的歎一口氣,就看了一眼手上的劍,發現劍體上不但有一個缺口,而且劍體已裂。


    隨即,他看向謝安死後遺留在地上的劍。


    那一把劍看起來完好無損。


    剛才如果不是他灌注進手中之劍的真氣足夠多。


    隻怕剛才那一劍中,自己手上的這把劍就被直接斬斷了。


    他走過去,將謝安的劍撿起來。


    當即發現這把劍寒芒四射,通體呈現暗紅色,上麵有一道道神秘的紋理,劍柄上還雕刻著火紅的鳳凰。


    他嚐試將一縷真氣灌注進這一柄劍中。


    頓時感覺,這一柄劍就像是自己的身體的延伸一般,劍體之中竟然存在著一條條經脈的神秘脈絡,真氣毫無障礙的穿行於神秘脈絡之中,最後化作一道赤紅劍芒,從劍尖延伸而出。


    “好劍!”張璟眼睛一亮。


    這一把劍給他一種如臂使指的感覺。


    遠勝過薛琴的劍。


    “這是謝家的鳳凰劍。為天下十大名劍之一。屬於神兵寶器。”


    薛琴出現在張璟身邊,目光熾熱的看著張璟手中的鳳凰劍:


    “據傳,初代謝家家主曾在南荒深處的不死火山之中擊殺了一頭火鳳凰,然後取鳳凰骨、鳳凰血,混合天外奇金,才煉製出了這一把鳳凰劍。”


    “從那之後,鳳凰劍就一直是謝家家主的象征之物……沒想到,它現在會落到了你手上。”


    張璟聽到鳳凰劍的來曆,眼中浮現一絲喜色,當即毫不客氣的將鳳凰劍據為己有。


    隨後,他又將薛琴的劍歸還給她。


    薛琴看著自己那崩裂的劍,不禁一陣無語。


    張璟身影一閃,就出現在曹璨、薛世衡、秦師道等人麵前。


    曹璨已經蘇醒。


    並從薛世衡、秦師道口中,得知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此刻,曹璨看著張璟,心中懊悔至極。


    他怎麽都想不到,張璟實力竟如此之強,連曾經位列天京年輕一代十大高手之一的謝安,都被他一劍劈成了血雨。


    早知道張璟這麽強,他是絕對不會招惹張璟的。


    不就一個女人嗎?


    我堂堂曹家公子,想要找一個漂亮女人還不容易?


    何必找罪受?


    “你說我應該怎麽處理你們呢?”


    張璟笑眯眯的看著曹璨、薛世衡、秦師道三人。


    曹璨三人,看著張璟那‘核善’的笑容,心中不禁一寒。


    他們很清楚,眼前這一位絕對不是什麽善良之輩。


    沒看到,謝安都被他狂暴一劍劈成血雨了嗎?


    “咳咳,駙馬,這是一場誤會,我們隻是聽從平陽公主的吩咐,前來辦事而已……並沒有想過真的傷害你。”


    薛世衡訕訕笑道。


    “對!我們隻是聽命行事,本身對駙馬你沒有惡意。”


    秦師道也說道。


    李元春看到薛世衡、秦師道將黑鍋甩給自己,臉當場就黑了。


    雖然說,她確實是邀請他們與自己一起對付張璟。


    但他們自身本來就想教訓張璟的……否則,又怎麽可能這麽爽快的同意她的邀請?


    李元春氣惱的瞪了一眼曹璨等人,就要開口為自己辯解。


    但此時,張璟卻瞪了她一眼,她莫名的就讀懂了張璟的意思,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憋了回去。


    張璟仿佛沒有聽到薛世衡與秦師道的辯解一般。


    他看向薛琴,道:


    “薛統領,駙馬應該屬於皇親國戚吧?”


    “屬於!”薛琴點了點頭。


    “那麽,刺殺皇親國戚是什麽罪?”張璟又問。


    薛琴麵無表情說著:“輕則,判殺人罪。重則,判謀反罪。”


    “謀反罪者,不但自己要被斬頭,還會被滅九族!”


    “原來如此。”張璟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再看向曹璨、薛世衡、秦師道三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說著:


    “你們三人啊,真不懂事,明明身世不凡,為什麽要與罪人謝安勾結在一起,刺殺我與平陽公主?”


    “謝安行刺殺之事,可以理解,畢竟他全家被滅了,想要報仇是正常的。”


    “但你們呢?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麽要謀反?”


    “這可是滅族的大事啊!”


    薛琴、小嬋、李元春、王靜等人全部愣住了。


    尤其是李元春與王靜,更是滿臉古怪的看著張璟。


    這一場針對張璟的行動,不是她們策劃的嗎?


    怎麽就變成了曹璨三人勾結謝安一起謀反了?


    她們眨巴著大眼睛,感覺這個世界好古怪。


    曹璨、薛世衡、秦師道也懵了,他們什麽時候勾結謝安了?


    他們咋的就謀反了?


    “張璟,你血口噴人。我們沒有勾結謝安,也沒有謀反。”


    “對……我隻是聽從平陽公主的吩咐,前來給你一個教訓你而已。”


    “你這是強扣罪名!”


    曹璨、薛世衡、秦師道都急了。


    張璟扣給他們的罪名太大了。


    一旦坐實,不但他們完蛋,就連他們背後的家族都要完蛋。


    “你看,你們急了。”


    “急也沒用啊。你們說的話,誰會相信呢,你們與謝安在同一個地點同一時間對我動手,說你們沒有勾結在一起,誰信?”


    張璟淡淡笑著。


    曹璨、薛世衡、秦師道三人臉色一黑,無力反駁。


    確實太巧了。


    他們與謝安都在這裏對張璟動手,不是屎也是屎了,有理說不清啊。


    他們看向李元春,隻要李元春承認他們是她找來的幫手,張璟就無法強行扣給他們謀反罪名了。


    李元春抬頭望天,似乎今晚的星星特別美一般。


    看到李元春這樣子,曹璨、薛世衡、秦師道三人,臉色都一片鐵青。


    “張璟,你想要怎麽樣?”曹璨咬牙看著張璟。


    他知道張璟一定有所求的。


    真要將謀反罪名扣在他們頭上的話,就不會說那麽多了。


    薛世衡與秦師道,也讓張璟將要求說出來。


    張璟淡淡一笑,嘖嘖驚歎著:“曹兄是天京四大將門世家曹家的嫡係子弟,薛兄的父親是當朝禮部尚書,秦兄背後的侯府也是天京中的老牌家族之一……你們出身都很不凡啊!”


    “張璟,你到底想要什麽?直說吧!”曹璨催促說著。


    雖然說,聽到張璟誇自己出身不凡很爽,但他更想盡快弄清張璟的目的。


    薛世衡與秦師道也凝視張璟雙眼,讓張璟直接說目的。


    “咳咳,既然三位這麽急,我就直說了。”


    張璟說道:“三位家世不凡,想必你們家中都不缺武道功法,我最近對煉髒法頗感興趣,你們一人給我十本八本煉髒法,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這樣如何?”


    “十本八本煉髒法?你怎麽不去搶?”曹璨氣得差點再吐一口血。


    “張璟,你不會不知道煉髒法的珍貴吧?”薛世衡臉色鐵青的看著張璟。


    “不可能,我們根本拿不出那麽多煉髒法。”秦師道臉色陰沉如水。


    “那就沒辦法了。我隻能將你們交給皇城司處理了,說你們與謝安一起謀反,刺殺我與平陽公主。”


    “聽說皇城司的牢獄條件還不錯,幾位可以進去享受享受。”


    張璟慢悠悠說著。


    曹璨、薛世衡、秦師道三人聞言,臉色一變。


    作為權貴子弟,他們可是深知皇城司的可怕,一旦進了這個部門的牢獄,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最終,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與‘友好商談’之後……


    曹璨、薛世衡、秦師道三人捏著鼻子,同意了一人賠償張璟三門煉髒法。


    並當場立字據、簽名。


    還以平陽公主為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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