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謝雨辰隻有頂著傷腿去參加霍璿的葬禮,他帶了墨鏡去,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來他臉上情緒了。


    季然的這個馬甲還是正常人的範疇,受了重傷也是得養著的。


    差不多半個多月以後,她才出院。


    住院和養護的費用都是謝老板出的,她就隻能在醫院裏麵窩著。


    但可惜不能老閑著,她也是老板來著。


    每個月的賬目和發展方向,這些工作都還要去做,感覺是時候請個總經理了,這樣她就能夠徹底當甩手掌櫃了。


    這兩天受傷不能動,很多工作都有綺羅幫著料理,但這終究不是常事。


    小妮子隻有一時的耐心,不可能長久幫著她,哪怕工資再高。


    煩人呐……


    醫生天天看著,她連辛辣的食物都不能吃,而且跟著謝老板吃飯,他為了保護嗓子,他吃的東西都不便宜,但著實是沒味道。


    日子又開始沒滋沒味起來,而且謝雨辰還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了病房裏,天天除了打電話就是罵人,更加無趣了。


    閑來無事便隻能拿他解悶。


    比如在他打電話的時候,抱著他的脖子親吻,再比如在他手底下夥計來匯報的時候,躲在他的被子裏亂摸。


    呆在這兒治療,也是為了坐實他之前對霍仙姑撒的謊。


    他們兩個在外界看來確實是戀愛關係,就是……這關係不太正經。


    這種傳言,也就在這個圈子裏麵傳的比較廣。


    無邪從秦嶺出去以後就直接歇著了,等他再次看見出院的潘子後,他大口中得知了季然和京城謝老板之間的那點事兒。


    他心裏麵挺鬱悶的,但打電話、發消息全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沒談過正經戀愛的他自覺無望,倒是真學會了喝酒。


    以前喝酒就要配上啤酒,再加上燒烤,那種體驗是心情好,但現在,至多是每晚出去酒吧喝悶酒而已。


    他想著去京城找找季然,但去到那裏以後,才發現他人生地不熟的,認識的人裏麵就隻剩下了一個胖子。


    酒逢知己千杯少,胖子話多,情商也高,從來不會讓你的話頭落在地上去。


    同樣,幾句話就套出了無邪的心裏話。


    “她就是提起褲子不認人!”


    “他之前還跟我說,要去追一個特別貴的人,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她得手了,那人也忒沒眼光!”


    “怎麽就不能看上我呢?”


    這人呐……酒一喝多,胡話就一茬接著一茬。


    無邪現在已經摟著胖子的肥肉哭了。


    肩膀一抽一抽的,明顯是醉了。


    胖子一臉為難,他不太想一個人把無邪搬回自己的鋪子裏,兩個大老爺們兒喝了酒後還住一起,沒必要。


    聽完無邪講述他和季然相處的過程,胖子靈機一動,他決定打個電話 把正主給叫來。


    解老板那是何等人物?他談戀愛了也是傳的滿城風雨,跟他的對象具體是誰,人家沒說明。


    他也好奇,季然是不是真和謝老板談上了,就這麽水靈靈把有名的鑽石王老五給拿下了?


    季然大妹子本就厲害,如果真的把謝雨辰給拿下了,那她挑男人的眼光也忒毒了。


    謝老板他隻見過幾麵,印象當中,那是個長的比女人還精致的男人。


    但人家長得陰柔點,做事可一點都不含糊,說的上一句雷厲風行、殺伐果斷。


    “妹子,我聽說你最近在京城?”


    胖子拍著無邪的肩膀,好像個正在帶娃的媽媽。


    季然也沒想到胖子會給她打電話,還以為是有什麽事情要和她談呢。


    “是啊,胖爺你找我你有什麽事兒嗎?”


    “也沒什麽事,就是今晚閑著無聊,想叫你出來喝酒。”


    正好出院了,季然。這會兒就是找了個酒店住著,又沒啥朋友,謝雨辰也不讓她玩,閑著無聊就容易被說動。


    “告訴我位置,我這就打車過來。”


    “好嘞,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到路口接你去!”


    “好。”


    到了地方,大老遠就聞到了這邊旺盛的燒烤味。


    吃燒烤你就得去地攤,正經去一鋪麵,未必好吃。


    胖子是本地土著,自然知道哪裏好吃。


    胖子果然站在路口等著,老遠就看見了坐在出租車裏的季然,他那手揮的跟風扇似的,嗓門又大,想不讓人注意到都很難。


    “這就來了!我又不是小孩兒,你不用那麽緊張的!”季然積極報以回應。


    “嘿!這可不急嗎?我這會兒叫你來,可真不是為了吃燒烤。”


    季然停住腳步,警惕道:“你不會要坑我吧?做了這麽久的朋友,你不至於這麽不地道啊?”


    “哪能啊?我這次叫你來又不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兒,是為了我的好兄弟啊!”


    “嗯?”季然腦袋上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跑我這兒來找你了,但到地方了又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該通過誰才能夠找到你,所以就給我打電話了,現在喝得爛醉,發酒瘋都喊得你的名字!”


    胖子嘰裏咕嚕一通,季然就隻聽見了“無邪喝醉”這件事。


    “這……好像確實太久沒回他信息了。”


    季然撓撓腦袋,四處轉,看無邪究竟在哪兒。


    胖子拉了一把她的袖子,“現別找了,跟著我直接就能看到。”


    等到了燒烤桌那兒,無邪已經睡得像個死人了,戳他也沒動靜。


    “唉……”歎了一口氣,季然捏著無邪的下巴把他腦袋抬了起來,“看著倒是怪可憐的。”


    “可憐的話你就別辜負人家唄。”胖子提起啤酒瓶又喝了一口,他酒量可好了,雖然已經有些上臉了,但眼睛還是很精神。


    “怎麽算辜負呢?難不成睡了他額還得負責?”和胖子,倒是能夠聊點私密的話題。


    “不是必須得負責,男女都如此,但看他因為你這麽難受,你心裏就一點點愧疚我感覺都沒有嗎?”胖子好奇起來。


    他年輕時也喜歡過女人,但他總覺得女人心狠,這麽多年下來了,他覺得自己當時也沒判斷錯。


    “不愧疚,我喜歡看男人哭,他們哭的話,我會十分興奮,想親死他們……”


    正和胖子分享心得,無邪一拍桌子立直腰杆,看著季然,迷迷蒙蒙問道:“是嗎?”


    季然親眼看著,他通紅的眼睛泛起了淚花。


    ……


    (本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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