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係統你不會是故意弄出這些來耍我吧?”木子一現在氣到剛才暈船的惡心勁都消失了。


    【我幹嘛要耍你?我們倆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要是害你,那就是不想活了。我好不容易才在主係統的追殺之下勉強夾縫求生活下來,我不會放棄活下來的機會,更不會放棄變強複仇!】


    【而這一切,都需要借助宿主你的力量,我才能夠做到。】


    “可惜你太廢物了,幫不了我什麽。”木子一嘴角都耷拉了下來。


    “我就這麽點興趣了,我就想睡男人而已,怎麽偏生在這點上為難我呢?”


    【你集齊是碎片越多,我越強大,宿主,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你在給我畫餅。”木子一絲毫沒有被打雞血。


    【我保證,你把這個時間線的碎片取了,我給你弄個分身玩,到時候管他們會不會有和你的記憶,你都可以隨心所欲地遊戲人間!】


    披馬甲啊……有點意思。


    木子一對接下來有了期待,倒是暫時打消了要把係統給踹了的想法。


    “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


    暈船是可以適應的,木子一後麵慢慢好起來,倒是也有心思到甲板上看看大海上的風景了。


    這年代交通運輸不行,飛機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坐的,輪船算是比較大眾的選擇了。


    但是這年頭能夠坐輪船出國,家境至少也是殷實的。


    那麽如此看來,黑瞎子的劇本也不是什麽鄉野窮小子一路拚進上層社會的劇本了。


    而是富少家道中落的劇本。


    至少她現在看到的黑瞎子,穿著的布料一看就是精品。


    木子一也算是個有點身份的小富婆了,她也不是那般沒眼力見的人,他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非常好。


    而衣服上那些簡潔大方的花紋也非常精致,製作他的繡娘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


    物以稀為貴,他穿的衣服稀少到木子一覺得得在後世的博物館裏麵才見得到。


    直接一點就是,做工已經接近九族嚴選了。


    人靠衣裝是有一定道理的,在特殊的時代,有些衣服隻能有身份的人穿,普通人穿的起穿不起先不提,紋龍紋富商巨賈未必不能利用自己的財力做出來,但是隻要他敢穿,那就得掉腦袋!


    那天第一次見到阿齊的時候,如果木子一沒看錯的話,他的內襯衣服上麵有龍紋,那龍紋相對而言比較簡潔。


    大清亡了,但是大清的未亡人可還有很多。


    滿清的勳貴們可還剩下很多。


    勳貴們的衣服是有嚴格規製的。


    這時候眼界就很重要了,如果以後能到其他時代去,至少不會莫名其妙冒犯了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人。


    木子一自覺也不是什麽言情文女主,怎麽作死都會有貴人保她。


    細節該在意還是得在意。


    隻不過,後來出來吹風木子一也能夠遇見黑瞎子。


    隻是他的那件內襯卻是再也沒穿過。


    要不然木子一真想偷過來細細研究一下。


    這樣不用直接問他什麽身份,發生了什麽故事,她依照細節就能大體推導出來。


    她性格當中,能夠自己想清楚的東西,她絕對不會去發問。


    即使這樣要耗費的精力會更多,她也不會去問。


    向別人提問會加大被欺騙的可能,你去問,還要預估人家對你的印象,斟酌語句,思考要為別人做什麽或者提供什麽信息來回報這樣的回答。


    想想就煩人。


    慢慢處吧,在到德國以前,盡量要到黑瞎子的地址就行。


    可能是長久以來黑瞎子身上給人的神秘感太強了,木子一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木子一的房間位置很好,此時夕陽西下,陽光正好能夠順著窗子落下來。


    但是肯定沒有甲板上的好看就是了。


    木子一打開門,剛想上甲板上去看夕陽。


    路過一間房間的時候,房門半掩著。


    木子一出於好奇,就多看了一眼。


    沒想到正正看到了阿齊,他被一束陽光照著,一個人窩在牆角。


    他手伸到腦袋上邊兒,眼睛一直注視自己的手腕,暗紅色的液體一滴滴落下。


    此時他的眼睛裏麵寫滿了憂傷。


    從木子一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阿齊棱角分明,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長得格外漂亮。


    他的眸色是淡褐色的。


    真的想不到,在未來見到他的時候,他的大半眼球已經被眼白占滿,隻剩下正中間那層黑到反射不出任何光芒的瞳孔。


    其實那時候的他,眼睛相比於像人,更像是鬼。


    黑瞎子是個沒心沒肺的無業遊民,他這個人就像遊蕩在世間的孤魂一樣,不知道他從哪裏來,也從來看不到他的終點。


    除非他死掉。


    但是,未來的他,應該活不了多久了。


    木子一想著既然見不到黑瞎子,倒不如和眼前這個阿齊多相處相處。


    如果知道既定的事實,她絕不會去改變,因為她知道改變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她不知道所謂的“劇情”,於她而言是件好事,則他做起事情來,反倒是束手束腳。


    木子一推開門,走了進去。


    阿齊隻是轉頭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


    他沒有突然暴怒趕她出去,說明此時他還有理智,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木子一也不勸他,隻是以同樣的姿勢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這樣做,會給你帶來特別的感受嗎?”木子一突然發問道:“要是舒服的話,我也切一下!”


    她臉上滿是好奇和雀躍,但這是故意展現出來的,隻有這樣做,才不會讓那個正在割腕的人產生反感。


    “沒什麽特別的感受,傷口有刺痛,這痛並不會因為其他的原因減輕一分,也不會加重一分。”


    “傷口擺在那裏,除非傷口慢慢愈合,否則痛苦永遠改變不了。”


    木子一輕笑了一下,“為什麽一定要讓它愈合呢?”


    “你可以像這樣,”木子一說著,拉了一下大床上的床單,扯了一塊布條下來。


    她先是用紙巾擦拭了一下黑瞎子的手腕,待血液止住以後把布條綁了上去。


    纏了幾圈以後,木子一還綁了一個蝴蝶結。


    “就像這樣,把傷口遮起來,不要一直去注視它,假裝它不存在,興許你哪天打開的時候,它就好了。”


    ……


    (本章待續)


    沙海番外 無邪篇 (4)


    黎一鳴是個混蛋,他酗酒、打麻將,雖然是個公務員,但是從來沒有真正細心的關心過他。


    可是……不管他再怎麽混蛋,不管這個個混蛋帶給了他整個人多大的陰影。


    他也是從八歲起就開始一直陪伴他長到十八歲的人啊。


    父親這個角色他做的並不稱職,但是也不至於說,死的不明不白,到現在他都沒有查清楚黎一鳴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黎簇想的更多,他現在明白了,黎一鳴可能很早就察覺到了在他們身邊跟蹤監視的人。


    也比他先一步接觸到無邪,最後出於無奈,他才會接受無邪要帶他走的請求。


    這已經是最好的做法了。


    無邪也是個混蛋,但他好歹還有人性,還有一些底線。


    但是汪家人則不同,他們隻相信數據,為達目的幾乎是不擇手段。


    而且也很難防範他們的入侵,他們很少親自動手,都是依靠自己所知的大量數據去推測事情的走向。


    從中改變一些關鍵的節點,以此來影響事物的發展變化。


    以他當時那種白癡中二高中生的腦力水平,他根本無法防範。


    別說防範了,如果沒有無邪從中幹預,到時候他成為了一個無限推崇汪家的神經病,可能他自己也意識不到。


    但是即便想通了這一切,他也依舊痛恨著無邪。


    就像一個失去了所有,無處撒氣的小孩兒一樣。


    他總歸要讓自己的仇恨有個歸處。


    無邪說過要帶他從那片沙海裏麵出來的,但是他失約了。


    他就是要記恨無邪一輩子,他就是要摔要砸,無邪不是想要退休嗎?


    他絕對要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攪局,絕對不會讓他過上平靜的生活。


    憑什麽要讓這個人的人生如此順意?他卻一直要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


    就像是走在沙海裏的駱駝一樣,黎簇把自己買的頭埋在了那片沙子裏,再也沒有拔出來過。


    那些傷口,那些傷痕,那些記憶,隻要稍一觸碰就會感覺到無比的痛苦。


    他走不出來,那麽誰也別想好過。


    無邪站在那裏,一絲一毫的緊張都沒有。


    他冷眼看著黎簇摔打店裏的東西,冷漠的聽著他的陰陽怪氣和怨毒的詛咒。


    哪怕最後黎簇看到毫無反應,一個拳頭就朝他臉上呼過來了,他也不躲不閃。


    沒什麽好躲的,這是他欠的債。


    應該由他自己去還,再接回小哥以後,他可以死。


    黎簇如果想要他這條命的話也可以直接拿走。


    甚至他還會特意交代胖子還有二叔他們,絕對不要為他報仇。這是他應得的。


    無邪就站在那裏,眼神與黎簇對視,拳頭就抵在他的臉前,隻差一刻便要碰上去了,但是不知為何,黎簇停住了。


    兩人對視,黎簇眼中的怒火絲毫沒有遮掩,這太明顯了。


    無邪眼神淡淡看著無邪,他突然笑了,“說實話,黎簇你能熬過汪家的考驗,能夠活到現在,於我而言,實在是太好了。”


    這個笑仿佛激怒了黎簇,他沒得留手,一拳打了過去。


    無邪當場被打退出去幾步,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嘴角已經帶了血。


    無邪下意識往地上啐了一口,在上麵明顯已經變得殷紅。


    無邪喘著氣,他依舊沒有還手。


    黎簇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一樣,他一腳踹在無邪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最後一拳接著一拳,他越打越凶,打的眼睛都紅了,仿佛就要把無邪打死在這裏。


    王盟終於還是看不下去了,他幾步走上前,一把推倒黎簇,隨後把臉上已經沒有完好地方的無邪護在身後。


    王盟也覺得這頓打是無邪應該挨的,但是他不能讓老板死在這裏。


    “你別光打老板呀,我也不無辜,你可以打我!”


    王盟說著不合時宜的話,此時的他看著黎簇略微有一些猩紅的眼眸,其實他心裏也沒底。


    主要是他每天熬夜打遊戲身體素質也不太好,老板叫他練身手其實練得也不到家。


    他不知道能挨住這下手刁鑽的黎簇幾拳。


    敏捷的身手和反應和身手是需要長期保持的。


    自打在墨脫與老板分別以後,王盟已經很久都沒有與別人親自動手了。


    “你滾開,有你什麽事兒?你不是說無邪死了嗎?”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王盟!”


    拎著沾滿血的拳頭,黎簇還想要上前。


    他沒走幾步,腰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


    “鴨梨,住手啊,你幹什麽?這裏位置那麽明顯,光天化日的,你想殺了無邪不成?”


    顯然這就是蘇萬了。


    和當初的蘇萬相比起來,這個蘇萬明顯看著成熟了不少,而且他還長高了一點。


    隻是在和他的好兄弟黎簇待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顯得有些二。


    並不如道上流傳的那樣細心謹慎。


    無邪在沙海裏做的事太瘋了,還把這些以前從未傳出過的新手帶上了船。


    大家都在傳,黎七爺,蘇八爺以及楊九爺全是無邪扶持上來的。


    他們現在看起來關係不太好,鬧得比較凶,這都隻是做給外人看的,如果真鬧起來,他們一定不會放著無邪不管。


    傳言太多了,黎簇甚至都懶得去解釋。


    他恨無邪,不代表他要和整個無家作對,讓無邪身敗名裂,亦或是流浪到街頭去。


    他隻想偶爾去找找無邪的麻煩。


    而今天,他隻是被無邪金條不在意的態度激怒了,這才會下手沒輕沒重。


    現在蘇萬來了,還這麽用力的抱著他,還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撒手!你給我撒手!”黎簇開始用不大的力氣去掰蘇萬的手。


    其實黎簇現在已經恢複理智了,但是他表現給別人看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失控的瘋子。


    特別唬人。


    “別啊!鴨梨有什麽事兒咱們私底下解決,你看現在外麵圍了多少人了?”


    一感受到黎簇掙紮的力氣,蘇萬就明白了,黎簇這是有些下不了台了。


    他們這麽些年玩在一起,早就有了默契。


    蘇萬配合著黎簇表演了一番,後麵兩個人爭吵起來。


    在所有觀眾的注視下,他和蘇萬扭打著出去了,兩個人都沒管地上傷的有些重的無邪。


    無邪看著熟悉的天花板,他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


    (本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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