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真的跟在我們後邊兒越跟越難受,他加快了步伐,朝前走去。


    很快便甩開這兩人好遠。


    他一個人先去了快活樓,倒是駕輕就熟地定好了包間,還給自己先點了幾道好吃的。


    他不怎麽和木子一客氣,但是肯定得尊重師父。


    隻是……他還是早點吃完先走吧,和他們兩個待在一起太難受了。


    陳皮是個正在長身體的半大少年,飯量奇大,他吃得也很快。


    等木子一和二月紅兩個人邊走邊逛逛到快活樓以後, 陳皮已經吃完一桌麻溜走人了。


    兩人剛進門,就遇到了揣著狗子來吃飯的狗五爺。


    也就是無謙,他現在已經有點家主樣子了。


    之前木子一在飯局上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處事已然圓滑許多,從他臉上也看不出失去親人的悲傷了,他豁達許多。


    隻是……他大哥臨死之前塞在他手裏的那塊戰國帛書,最終也沒有破譯出來上麵到底記載了什麽。


    當然,也賣不上什麽大價錢。


    小五爺把帛書留了下來。


    比起這塊帛書,讓他更難遺忘的,是大哥臨死以前,奮不顧身地救他。


    把這塊帛書塞到他手上的時候,大哥就像是把全世界都交給了他一樣。


    大哥沒有任何遺言,眼裏隻剩下恐慌和下意識對他的保護。


    一切都沒了,她要好好活下去,帶著大哥二哥還有爹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木子一和小五爺打了個招呼,也沒理會小五爺對他們二人關係的調侃。


    她隻是定定看了小五爺的眼睛一會兒。


    還真是隔輩親,小五爺和無邪的眼睛極像。


    隻要表情放鬆,他們二人的眼睛裏麵都帶著成年人很難有的天真。


    天真……


    倒是和無邪的名字很相稱。


    聽無邪自己說過,他這個名字是爺爺給的。


    那麽……小五爺,你在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又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的呢?


    此時的小五爺舉著自己手裏的小狗子,滿眼都是溫和。


    氣質真的很幹淨。


    完全不像其他手裏沾過人命的家夥。


    真是極具迷惑性。


    無邪也是這樣。


    在同一個世界,不同的時間裏麵,兩個不同的人身影逐漸重疊。


    木子一看晃了神。


    就在這時,她的手被二月紅重重一捏。


    木子一回過神來,立馬招呼道:“既然遇見了,要不約著一起吃點?”


    小五爺知道是在叫他,立馬擺手道:“別了吧,小九在這裏定了位置,一早就和我約好了,要是我現在就跑去和二爺和嫂子你們那邊……小九怕是要在我的狗食裏麵放藥了!”


    木子一沒怎麽見過謝九爺,上次是因為謝家新喪,她去出席葬禮,隻遠遠看見了那個穿喪服的年輕人。


    他看不出來什麽悲傷的情緒,隻是沉著臉,處理好家裏的一切。


    解九爺家裏生意不僅做得大,還做的廣,全國各地都有鋪子。


    而解九爺是留過洋回來的,因為聰穎過人,他提前拿了學位,回來以後便開始組織謝家在海外的生意。


    這個年輕人以智慧聞名,趁這個機會,木子一想好好見他一見。


    “那就叫他一起來唄,多雙筷子的事情,我們二爺又不是請不起!”


    小五爺有些尷尬,撓著腦袋道:“那我先去問一下小九,不過我們兩個電燈泡在,會不會打擾到二爺和嫂子?”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這種問題,木子一歪頭,理所當然的問道:“不會打擾到我的,我要是真想做什麽,根本不會在意有外人在場。”


    二月紅聽到這話,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希望借此能夠提醒木子一注意場合。


    ……


    聽見這話,給小五爺都說卡殼了。


    他隻能帶著尷尬的微笑去找謝九。


    “小五叫你嫂子,你居然默認了?”


    “嗯……他總得叫嫂子的,這個稱呼不叫我,你想叫他叫誰?別忘記我們還有賭約呢!”


    “你要是輸了,財產就全都是我的了!”


    二月紅用自己纖長的大手裹住木子一的小手,道:“我不會讓你贏的。”


    “嘖!天天都那麽肉麻……”木子一掙脫了二月紅的大手,直接走進了包間裏麵。


    木子一剛點完菜,小五後邊就領著一個看起來很沉穩的俊秀青年走了進來。


    “二爺好,木小姐好。”那人分別朝二人點頭,語氣淡淡。


    “嫂子,點了些什麽啊?這節氣,該吃螃蟹才是!”


    小五興致勃勃,看向木子一的眼神很像討食的大狗狗。


    “可以,叫他們上,二爺買單!”木子一小手一揮,慷他人之慨。


    “小九兒你想吃什麽?”木子一又看向年輕的謝九。


    謝九點點桌麵道:“我對吃的沒什麽研究,跟著二爺和木小姐吃就成了,不過得叫他們上壺好茶。”


    木子一歪頭道:“小九,你不喝酒嗎?”


    “不喝,酒會誤事。”


    謝九自打五六歲時,這腦袋裏的想法就沒有停下來過,他絕不會沾染任何能夠影響他思維的癖好。


    木子一吃飯吃多了就容易有股子迷糊勁,她自己把這稱之為“吃微醺”了。


    其實按照科學的說法,這叫暈碳水。


    吃到後麵,木子一已經嚼不動了,但是還是想再吃幾口,豐富嘴裏的味道。


    其實這就是嘴饞,隻不過是換了一個比較好聽的說法罷了。


    木子一眼看著太陽西斜,有些晚了,她提起了白天的事兒,順便也想打探一下,這些個九門的家主們,對張啟山到底抱著怎樣的想法。


    “張啟山孤身一人去救老八那事兒,你們都聽說了吧?”木子一不擅長彎彎繞繞,直奔主題。


    小五嘴巴動了動,沒做聲,其實他剛才想說又不是張啟山一個人救得,你不也在嗎?


    但是想到當事人都這麽說了,明顯是想要和這事兒撇清關係。


    小五倒是早就想好這事兒要怎麽做了,直接道:“我和他不熟,客套是有,但是交情不深,不過我倒是願意賣老八人情,現在老八還在張啟山府上養傷呢,要是他派人遞信來找我幫忙,我倒是願意帶著我那些狗崽子去幫他。”


    小五想了想,似乎這樣說的還是不夠清楚,便又補充了一句,“不管老八是要讓我把他從張啟山那帶出來,還是讓我去和他一道幫張啟山,這都可以,但是我隻賣老八的人情,也隻幫這一次。”


    木子一聽明白了,人家這擺明了還是不怎麽相信張啟山,他的根基始終不是太穩。


    ……


    (本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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